在空中飛行的時間有二十六個小時,以行程來說,已經不算近了。
許是聖誕節的夜晚莫唯一太累了,飛機上的二十多個小時她都在睡,當然了,這跟在她身邊的人也有關係,大概是因爲身邊坐着她的愛人,在愛人的懷中睡覺,才更顯的安穩,總之,莫唯一在伏哲瀚的懷中睡得很安穩。
飛機降落在飛機場,大家都開始下飛機的時候,伏哲瀚是最後走的,因爲莫唯一跟在後面,伏哲瀚抱着莫唯一走在前面,也是等下飛機的時候韋清才發現,時佔竟然就跟他們坐在同一個機艙,而且就坐在他後面。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氣氛有些詭異,連最基本的問候都沒有。
‘性’格使然吧!兩人都是冷淡的‘性’子,都不太喜歡開口說話,在公司的時候兩個人就沒有怎麼說過話,工作上的事情韋清跟莫唯一聯繫的比較多,畢竟時佔屬於專員組,韋清隸屬秘書部,是秘書部部長,兩個人一般是沒有什麼‘交’集的。
不過時佔倒是很紳士,下了車之後幫着韋清拎東西,不過表情一直是冷冷的,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面癱。
來接機的人不少,身穿統一的服裝,四男四‘女’,‘女’的穿着西裝套裙站在右邊,男的穿着黑‘色’的西裝站在左邊,在他們的西裝上都別上了一個小型的徽章,應該是皇室的秘書部的徽章。
像接機這類的事情一般都是皇室的秘書部負責。
看上去就是經過嚴格的培訓的,男人將他們手中的東西接過來,中間站着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看上去很威嚴,三十多歲的樣子,應該是秘書部的部長之類的吧,不難看出,摩羅國的皇室對伏哲瀚十分的重視。從接待的禮儀方面就能夠看出來了。
這些‘女’人的套裙腰間都有大紅‘色’的束帶,這是皇室穿着規範。
站在一行人前面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伏哲瀚阻止了,莫唯一還沒有醒,他不想讓任何的外在因素打擾到她。
皇室的秘書長是多麼機靈的人,一看伏哲瀚的表情還有他表情,再看他懷中抱着的‘女’人,已經明白了,也不廢話,直接在前面引路,帶着他們上車。
韋清跟時佔站在伏哲瀚的身後。韋清的身高差不多有一七五吧,穿着高跟鞋跟是時佔站在一起還算是比較般配的,不,他們兩個人的相貌凡在一起應該可以說是郎才‘女’貌了。
車子是加長的林肯,這樣更加方便的伏哲瀚將莫唯一抱進去,伏哲瀚跟莫唯一坐在一輛車,韋清跟時佔坐在一輛車,兩個人還沒有上車就開始出狀況。
‘女’士優先,所以韋清先上車,時佔緊跟其後,結果韋清上車的時候不小心腳下踩空,身子往前傾倒,時佔敏捷的伸手從後面勾住了韋清的腰身,不過力道太太,兩個人齊齊向車內跌去,韋清剛好在最後那一瞬間轉身對着時佔……
寬敞的車內,韋清就被時佔壓在了下面,車外衆人嗔目結舌的看着,可是誰都沒有出聲,能夠挑選進皇室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跟嚴苛的選拔的,自然不會眼前一點點的小意外就表‘露’出一些不適宜的反應。
車內,兩個人四目相對,她眼中的清澈與他眼中的深邃撞在一起,頓時就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
對所有事情都十分淡漠的時佔第一次臉上‘露’出了一份不自然,小麥‘色’的皮膚雖然看不出他臉紅,不過從他耳根處就能夠看出來了。
近的無法再近的臉,呼吸糾纏,曖昧不明……
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兩個人這樣的姿勢任誰看了都是會誤會的。
時佔的手還被韋清壓在身下,韋清倒下的時候,沉重的力道全都壓在了時佔的右手上。
站在車外等待的人看着前面已經開了好遠的車子,無奈之下只能夠出聲恭敬的提醒:“時先生,韋小姐,伏先生他們已經離開了,如果兩位沒有受傷,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接機的車隊是一起的,因爲是皇家車隊,有些嚴格的保全措施,所以必須一起行動。
兩個人均是一愣,韋清十分淡然的別開眼,平靜的道了一聲:“謝謝!”
時佔不自然的點頭,然後撐着左手起身,韋清也發現了時佔手似乎是受傷了,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剛剛被我壓到了。”她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的愧疚。
時佔又是一陣尷尬,倒是掩飾得很好。
韋清的話聽上去有些歧義,這要時佔怎麼回答?是,我是被你壓到了?
他扯了扯嘴角,答了一句:“沒什麼,我們走吧,總裁他們的車子已經開遠了。”
韋清眼中流‘露’出一絲的不解,不太明白時佔的表情爲什麼這麼奇怪,她剛剛說錯了什麼話了嗎?
兩個人在車位上做好之後,時佔將電腦拿了出來。
身爲專員組的人,自然是很忙的,工資高的另一層意思就是你的休息時間也會比別人少,時佔這樣身份的人手頭上要處理的事情肯定不會少。
右手受了傷,所以時佔一直在用左手打字,右手只是微微的扶着電腦。
一直身爲伏哲瀚的首席秘書,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
看着一直右手打字而不動左手的時佔,她還是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沒有任何預兆的將時佔的手拿過來,時佔沒有防備,倒吸了一口氣。
“你確實受傷了,是我剛剛倒下的時候撞得。”韋清十分肯定的說,彎彎的黛眉微微蹙起,“爲什麼不說?”
時佔的手背韋清抓在手中,她的冰涼的手握住他,掌心頓時傳來一陣冷意,連同他的表情也是冷冷的,“沒什麼,小傷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隨後他便將手從她的掌中‘抽’走了,看上去是十分的冷漠,你完全想象不出就在剛剛這個男人居然救了她。
韋清覺得有些尷尬。
難怪別人都叫他黑麪神,還真是一個怪人,她不過是因爲他剛剛伸手救了她,她纔好心關心他一下。
時佔的反應讓原本就對他印象不好的韋清又有了更壞的印象,並且在心裡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離她遠一些,絕對不要再靠近他,離越遠越好,免得被他身上的寒氣給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