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莫唯一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身邊有人,她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往客廳跑,連外套都沒有來得及穿。
跑到客廳就看見還在堅持奮鬥的兩個人。
她嗔目結舌。
棋盤的旁邊放着兩杯咖啡,很顯然是用來提神的。
“瀚,你怎麼不知道讓一讓爺爺,你這麼陪着爺爺一整夜,豈不是很累?”莫唯一故作責備的說道,實際上是爲了掩蓋對伏哲瀚的心疼。
“死丫頭,你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爺爺,真是嫁出去的孫女潑出去的水,這還沒有怎麼樣呢,胳膊肘就往外了,回頭哪裡還敢指望你。”
莫唯一直接無視掉莫泰林的話。
莫唯一見伏哲瀚一夜沒睡,可是心疼的不行。伏哲瀚側身,見莫唯一沒有穿外套就這麼跑出來了,立刻皺了皺眉,沉默的將身上的外套脫下給披在了莫唯一的身上,“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雖然有暖氣,可是也經不住你不穿衣服就跑出來。我哪裡是不想讓着爺爺,可爺爺說了,絕對不能夠讓他,否則今天晚上接着下,言言,聽到這樣的話,你覺得老公我還敢讓着咱們爺爺嗎?”
莫泰林沉着一張臉,豎着耳朵聽着,生怕自己漏電什麼重要的話似得,對於伏哲瀚的其他的話他並不是贊同,不過那一句“咱們爺爺”聽上去順耳。
“好了,也不早了,死丫頭,帶着你的寶貝老公去睡個回籠覺吧,爺爺也累了,也要去補個覺。”一邊說着一邊起身,邊走邊打着哈欠。
莫唯一死死的盯着自己爺爺囂張離開的背影,心中越發的肯定,這個老頭子就是故意的。
莫唯一將伏哲瀚帶回了房間,兩個人倚靠在一起躺在牀上,奇怪了,爲什麼整晚沒有睡的他不困,反而是她,躺着躺着,眼睛就睜不開了。
可是她還有好多話想要問他,也有好多話想要跟他說。
上眼皮跟下眼皮經在打架了,她困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之間,她聽見他輕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附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傻丫頭,睡吧,今天是週末,我們不去公司。”
不知道是因爲他說話內容的關係,還是因爲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總之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她已經去跟周公約會去了,之後她就什麼事都不知道。
就這樣,一下子就睡到了中午的午飯時間。
伏哲瀚一直都沒有閤眼,就在這麼看着她,眼神溫柔似水。
到了飯點,是黎凡晴過來敲門的,不難聽出,黎凡晴的敲門的時候很小心翼翼,就怕吵到了誰一樣,只是象徵性來提醒了一下,該吃飯了。
伏哲瀚輕輕地拍了拍莫唯一的肩膀,俯身在她耳邊說道:“言言,乖,我們起來吃飯了,奶奶已經做好了飯在等我們,你聽話,我們起來吃完了再睡,你早上都沒有吃,這樣下去你的胃會受不了的。”
莫唯一猛地將頭埋進了被窩,像毛毛蟲一般蠕動了一下,就是遲遲不見她起身,伏哲瀚擔心她一直悶在被子裡會把自己悶壞了,於是輕輕地替她將被子拿開。
誰知,就在伏哲瀚將被子才掀開了一個角的時候,莫唯一猛然就將被子整個的掀開,毫無預兆的就覆上了伏哲瀚的脣。
她素淨的容顏上掛着淺淺的笑意,更像是小孩子惡作劇得逞時候的微笑,“瀚,我沒有刷牙,你介意嗎?”她俏皮的就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臉上的笑容觸動着他心底深處。
伏哲瀚含笑看着,手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炙熱的吻席捲而來,一吻作罷,伏哲瀚才放開她,抵着她額頭,氣喘吁吁的道:“正好,我也沒有刷牙,或許我們可以再來一點午間運動,彌補一下昨天晚上的損失。”
莫唯一陡然一驚,這才意識自己做了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一時間得意忘形,忘了她不改招惹這個男人的,於是死死的閉着眼睛不說話。
於是乎,某隻小白兔被大灰狼壓在牀上膩歪了好一會兒才肯起牀。
當這對小夫妻牽着手坐在飯桌上的時候,大家全都用奇異的眼神盯着他們。
莫唯一十分不自然的別開眼,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
繼而大家露出了一抹了然的表情。
任淑蘭中午特地準備了烏雞紅棗湯,看上去有些故意的成分在。伏哲瀚完全當做是沒有看見,伸手先給莫唯一盛了一碗忘記紅棗湯遞到她的手裡,末了還加上了一句:“言言,你需要好好補一補。”
莫泰林爲老不尊,捂着嘴揶揄的笑着,任淑蘭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莫景明嗯黎凡晴兩個人埋頭吃飯,完全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莫唯一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她這一家子的活寶大中午的不好好吃飯,一個個都看着她幹什麼。。
伏哲瀚對上莫唯一懵懂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的女孩還是真的天真可愛,看來回去還是得好好的教一教她,她在家人面前傻乎乎的倒是沒有什麼,只怕是她在外人面前也這麼的遲鈍,那到時候被騙的是她,到最後心疼的人還是還有家人們。
這一頓飯,大家吃的倒是很開心,或許只有莫唯一一個人從頭到尾都在疑惑着。
冬天最希望的的便是見到暖暖的陽光了,吃完飯,一家人坐在院子裡曬曬太陽都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事實上,他們確實是這樣的,只是爺爺奶奶都有午睡的習慣,兩個人沒坐多一會兒就回屋午睡了,黎凡晴跟莫景明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他們小兩口工作日都在忙着工作,難得週末有時間休息,當然要給他們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於是藉由要幫學生看論文,他們也走了。
外面的院子裡一下子就剩下了莫唯一跟伏哲瀚。
莫唯一坐在小凳子上,趴伏在伏哲瀚的腿上,像極了趴在主人腿上睡覺的貓咪。
伏哲瀚梳理着莫唯一發絲的動作,像極了在給貓梳理毛,莫唯一十分享受的眯起眼,絲毫不覺得這樣的動作看上去有些奇怪。
片刻之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問道:“瀚,剛剛在飯桌上,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放眼都好奇怪,他們怎麼了?”
伏哲瀚對上莫唯一求知若渴的安身,無奈的搖了搖頭,莫唯一追問不捨,伏哲瀚沒辦法,只好無奈的說了一句:“我的傻女孩,我們中午待在房間那麼長時間不出去,你說爸媽他們會怎麼想?”
“……”莫唯一狠狠地咬了咬牙,都是一羣不純潔的人,他們純粹就是蓋着棉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