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麼都不說話?”
“我在聽你說。”很認真的在聽。
只要跟她在一起,不管怎麼樣心裡都是滿足的,這樣的感覺是以前跟傲萱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曾有過的。
原來,他一直都是那個糊塗的人,糊塗了將近五年,他錯將親情當成了愛情。不過現在想起來也有些一些慶幸,起碼他現在能夠完整的屬於他身邊的這個‘女’人。
“那你喜歡劉徹嗎?”
“夫人,如果我喜歡劉徹,那你怎麼辦?看不出來,夫人的思想這麼腐。”
“討厭,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老公,你又調皮了。”
他淺笑一聲,單臂繞過她的脖子擁着她,淺淺的應一聲:“嗯,我只對你調皮。”
莫唯一的臉驟然通紅,很明顯是害羞了。
“那你對劉徹是什麼看法,你覺得他對感情忠誠嗎?”
伏哲瀚了片刻,眼睛看着電視上飾演劉徹的塗嘉御,心中又一陣煩悶,十分的不舒服。
“劉徹算是個明君,但是卻不是一個好男人,可在感情這件事上,他沒有做到對自己的髮妻忠貞。即便他給了衛子夫所有人‘女’人都夢想的位置,也彌補不了衛子夫心中的缺憾,那個位置並不是衛子夫想要的。對衛子夫來說,平陽公主家,她尚衣承寵,在劉徹身上遺落了她的一顆心,如果讓她捨棄後位,只跟劉徹做一對平凡的夫妻,我想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男人給一個‘女’人的,如果不是他最想要的,那就算不上是愛。”
“那如果現在是在漢朝,你是劉徹,你是會選擇爲了大漢根基綿延後嗣而放棄自己的愛情,還是會選擇廢除後宮,只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相守?”她其實也不明白,爲什麼今天她會頻繁的問這些十分幼稚的問題,可她就是想要知道。那種‘欲’望非常的強烈。
對劉徹來說,一邊說大漢的江山,一個是他心愛的‘女’人。可他最終卻選擇的大漢的江山,放棄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你覺得我是會愛江山還是愛美人?”他側過身子,一隻手將她的頭轉向他,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她。
他的指間帶着灼熱的溫度,彷彿要將她的臉灼傷。
他的眼神溫柔繾綣,似乎是故意要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在心裡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夠被他蠱‘惑’,她要理智,她定了定心神,然後肯定的回答他:“我覺得你江山美人都會要。”因爲他是伏哲瀚,所以對他來說,事業他要,而他心愛的‘女’人他也一定不會放棄。
如果兩者擇其一,那他就不是伏哲瀚了。
“哈哈!”伏哲瀚是爽朗愉悅的笑聲讓她覺得有些不悅,他是覺得她的回答好笑嗎?
“言言,你真的很瞭解我,可是你卻算錯了一件事,你的問題本身問的就有歧義,所以這個問題可以有兩種回答。如果我是劉徹,那麼江山美人我都會要。江山是作爲皇帝的責任,所以不能夠放棄,放棄了江山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子民,而美人也一樣不能夠放棄,因爲那是愛情。這是在‘假設我是劉徹’的情況下我的回答,可要是在現在,你如果問我,在伏氏跟你之間我會選擇誰,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你,我要你,只要你,也只能夠是你。”
“伏哲瀚,你……”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回答的會這麼的直接。
她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人也開始有些暈眩。
果然,他是危險的,她只是這麼靠近她就已經經受不住他的甜言蜜語了。
‘女’人應該都會希望能夠聽到這樣霸道的宣言,即便是早已經對愛情死心的她也是一樣。
儘管她不願意承認,可事實她改變不了,她的心早就已經開始動搖了,爲了他動搖,因爲的她而戰慄,感動的戰慄,心醉的戰慄。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這樣的奇妙。她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了。
莫唯一久未回答讓伏哲瀚覺得有些挫敗,心想,他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吧,相比她還沒有做好要完全接受他的準備。
“好了,已經不早了,我去給你熱一杯牛‘奶’,你剛喝了酒,喝點熱的你會更舒服一些。”
伏哲瀚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撫慰一個‘迷’茫的孩子。
他起身準備離開,當他雙腳剛剛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莫唯一猛地起身,跪在‘牀’上,低着頭,從後面圈住了他的腰身,她的臉貼在他的脊背上,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她臉頰的熱度,還有她猛然加快的心跳。
莫唯一忽然耳根一紅,有些不知道所措,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幹什麼,所以只能夠這麼抱着她。
“言言,你先放開我好嗎?”她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直接就要了她。
她太小看自己對他的影響力了。
第一次見她開始,他對她的就有一種衝動,想要她的衝動,那是一種從心底爆發出來的感覺,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女’人有這麼強烈的‘欲’-望。
莫唯一繼續講臉頰埋在他的脊背上,輕微的搖了搖頭,表示她不想。
伏哲瀚動了動身子,想要起身,莫唯一就更加緊密的抱住他,“瀚,別走。”
一個字的親密稱呼,讓他大腦中的一根弦鬆動了一下。
“言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真的擔心她繼續這樣抱着她,他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那會嚇到她。
“別走。”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帶着一絲絲的哭腔,輕輕地劃過他的心間,撩動着他的心絃。
他將她的手微微輕輕的分開,然站起身,轉過去看着跪在‘牀’上的她,她就這麼低垂着眸子,微楞之後她緩緩地擡眸,她眸光如海水一般,纖長的睫‘毛’在微弱的燈光下忽閃忽閃的,像蟬翼落在他的心間。她的眼中充滿着‘迷’離,她無措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做錯了事正在懺悔的孩子。
他感覺什麼東西猛然崩開了,可他還是保留着一絲的理智,眼中還留有一絲的清明,伸手將她從‘牀’上拉起,一隻手勾住她的纖腰,凝視着她如海水般‘迷’人的眸子,啞着聲音問道:“言言,你確定你不想要我離開嗎?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你真的確定想要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