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茹看了一眼莫唯一驚悚的眼神,她十分平淡的笑了笑,“沒錯,就是血。當時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忘記了呼吸,就這麼傻傻的看着塗益明從地上拽起來一個‘女’人,拿起旁邊托盤上的一把匕首,對着那個‘女’人的手腕十分‘精’準熟練的割了下去,我當時嚇得臉‘色’蒼白,差一點就驚呼出來了。”
莫唯一聽的也是心驚‘肉’跳的。
感情那個杯子裡裝的是人血,這樣狗血的情節她以爲只有在小說中才能夠看到,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竟然真的有啊!
“那些‘女’人是活着的嗎?”這纔是她比較關心的,如果那些‘女’人都死了,那麼塗益明就是殺人犯。
“我不太清楚,應該都是活着的,我猜測那是塗益明養着的活人血庫,之前他沒有帶我來這裡可能是因爲我還不夠資格吧,我不知道他的參考標準是什麼,那天他既然讓人將我帶到了這裡,那就說明以後我很可能是那些‘女’人中間的一個。那些傭人是應該是幫助那些‘女’人包紮的,我不清楚那些‘女’人都是什麼樣,也不知道她在被放過血之後會不會被放回去,我嚇得逃跑了,塗益明倒是應該是沒有看見過的,但是這件事瞞不久,被他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完整的聽過之後,她也是一身的冷汗,臉‘色’慘白。
總感覺背後一陣冷風嗖嗖的。
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聲,莫唯一跟凌思茹都是一驚,兩個人緊握着雙手給彼此安慰。
莫唯一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催眠:沒事的,沒事的,塗益明沒有那麼快找到這裡。
她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看着外面,竟然是伏哲瀚,他怎麼還沒有走。她猶豫着要不要給他開‘門’。
思索片刻,她還是打開了‘門’,忽然間想要相信他一回,就算他不會幫她也不至於將她跟凌思茹送給塗益明吧?她還欠着他那麼多的錢沒有還呢。
伏哲瀚進‘門’之後就冷着一臉一直盯着凌思茹,凌思茹對上伏哲瀚的雙目,心頭一顫,森冷的眼神,如鬼如魅。他那張過於英俊的臉沒有一絲的表情,岑薄的‘脣’都泛着過於冰冷的弧度,凌思茹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十分僵硬的朝着伏哲瀚微微一笑。
莫唯一不滿的看着伏哲瀚,柳眉緊蹙,薄‘脣’緊抿,“你怎麼還沒有走,這個季節,你是打算在樓下喂蚊子嗎?”她盯着伏哲瀚的臉左看右看,發現他的臉上臉上居然沒有被蚊子叮出來的紅點。
估計是因爲這個男人太兇狠了,臉蛇蟲鼠蟻都會怕他。
伏哲瀚聽着莫唯一十分不滿的聲音,他驀地轉身,一把就扯過莫唯一的手臂,另一手依照慣例扭住了她的下巴,一雙黑眸透着冷光直‘射’人的內心,“莫唯一,在樓下的時候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你第一天跟凌思茹合作的時候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你是豬嗎?聽不進我說的話是不是?”
連續四個反問,問的她一陣心驚!
房間內的氣息流竄着一絲絲不安的因子,有一股危險氣息在逐漸蔓延。
莫唯一不禁打了個冷顫,她看着伏哲瀚的眼睛,發現他表情異常的冷漠嚴肅。
凌思茹嚇得忘記了起身,傻傻的坐在‘牀’上看着,她感到自己整個脊樑骨都泛起冰冷的寒意,不遠處那個男人表情異常的冷漠,他站在那裡,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抓着莫唯一,看上去就像是從地獄中鑽出的魔鬼一樣……
她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比塗益明還要可怕,雖然塗益明嗜血,可是兩人相比,她卻覺得這個男人看上去更可怕,有一股動心底蔓延出來的冷意將她密密匝匝的包圍。
唯一怎麼會認識伏哲瀚?
她雖然沒有跟伏哲瀚有過接觸,可是關於伏哲瀚的傳聞她聽得不少。
伏哲瀚在各方面都是很優秀的,但是優秀歸優秀,可是沒有那個‘女’明星敢去接近他。
聽說他曾經有一個非常相愛的‘女’朋友,是比他小好幾屆的學妹,聽出他們兩家也是認識的,所以可以說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可是很不幸,那個‘女’孩後來去世了,據說那個‘女’孩已經懷孕了,並且已經接近預產期,至於那個孩子是不是還活着,關於這個的傳聞很多,但究竟哪一個是真實的誰也不知道。
當然了這些都相當於野史,因爲從來沒有人去證實過。
據說伏哲瀚從他最愛的‘女’人去世之後,整個人就變得冷漠起來,整天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處理事情的方式也變得十分的殘忍。
之前她都當做這些事謠傳,可是今天親眼見到之後她肯定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可是唯一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我哪有沒有聽你的話,我只不過是收留她一個晚上而已,你這麼兇幹什麼。”
“很好,你既然把我的話聽進去了,那麼你告訴我,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凌思茹她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她現在是我的朋友,請你說話注意一點!”
寂靜空曠的房間內響起了伏哲瀚的聲音,低沉深邃得非常的好聽,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冷。
伏哲瀚冷哼,‘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朋友?你把她當做是朋友?莫唯一,你簡直愚蠢的讓人覺得你很可憐!”
“你什麼意思?”她不滿的質問道。
在她眼中,‘女’人之間的友誼很廉價嗎?
“如果她僅僅是塗嘉林的‘女’人也就算了,雖然塗嘉林有固定的情人,可是他絕對不下流了,更不禽獸,他在情愛之事上把握的很好。不過凌思茹除了是塗嘉林的‘女’人之外還是塗益明的‘女’人,也許我那天跟你說的不是很清楚,如果凌思茹將你當成了她的朋友,那麼她就應該已經告訴了你,她跟塗益明之間的事情,你覺得就憑你就能夠幫得了她了嗎?簡直愚不可及!”
凌思茹的身子顫抖着,她站起身,朝着伏哲瀚那邊走過去。
莫唯一的手一直被伏哲瀚抓着,像是害怕她會逃跑一樣。
凌思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淒涼的感覺,她看着伏哲瀚,語調平緩的說道:“伏總裁,我知道你是因爲擔心唯一才這麼說的,我很抱歉連累到了她,可是我沒有辦法,塗益明讓我與娛樂圈中的所有人爲敵,爲的就是當我遇到麻煩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幫我。”
“如果不是那天我在SIN公司聽到唯一說的那一番話,我根本沒有一點把握,我知道之前爲難過她,現在過來找她的確很厚顏無恥,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伏哲瀚冷笑着,“是嗎?你倒是很誠實,可是你憑什麼認爲小小的莫唯一能夠幫得了你?”他言語中透着無人能及的冷漠與威嚴!
莫唯一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她只是純粹的想要幫助凌思茹,想要幫助這個可憐的‘女’人。
塗益明就是一個吸血鬼,她怎麼能夠眼見着凌思茹去做一個嗜血男人的血庫,這太殘忍了。
那些‘女’人進了那個別墅應該是被塗益明圈養起來的,她們怕是永遠也不會有跨出那棟別墅的機會了。
這太殘忍,她簡直不想相信那些‘女’人被圈在那裡十年二十年會是什麼樣的境況。
塗益明應該還不至於去傷害那些‘女’人的‘性’命,畢竟那麼處理那麼多的屍體,就算他本事通天,也不可能做到不被人發現。
凌思茹被伏哲瀚身上那麼凌冽的氣場所震懾,說話也變得結巴了起來,“我、我只是覺得除了唯一之外沒有人能夠幫助我了。”
這一次伏哲瀚沒有說話,而是轉身看着莫唯一,堅毅的眉微微蹙動了一下,隨即長臂一伸將纖瘦的莫唯一摟緊懷裡。
莫唯一不明白他忽然的動作又是爲了哪一齣,這一次,她意外的沒有掙扎。
伏哲瀚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可是他的目光卻是冷漠如初。他似乎對莫唯一的乖順相當的滿意。
凌思茹不解的望着突然轉變的情形,腦子有一陣的短路,沒明白過來這是爲了哪一齣。
伏哲瀚食指勾起莫唯一的下巴,讓她看着他,低沉黯啞的聲音早莫唯一的耳邊響起,“你說我要不要把你們兩個人都‘交’給塗益明做他的血庫呢?”他狹長的眸子眯起,帶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眼底透着邪魅、深邃。
“你知道塗益明的事情?”莫唯一瞪大了眼睛,驚訝是肯定的。
他怎麼知道的那麼多?
伏哲瀚冷笑着看着莫唯一滑稽的表情,心情大好,目光也變得柔和的一些。
凌思茹則是不敢置信的望着。剛剛那個男人是在笑嗎?應該是燈光太暗,她看錯了吧?
看來唯一對伏哲瀚來說真的很重要。
“莫唯一,我該是說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笨?如果不是有其他的原因,我爲什麼讓你離凌思茹遠一些,你以爲就憑着塗益明跟塗嘉林的身份,我就會因爲害怕麻煩不幫自己的公司的藝人嗎?”
哦,不是這個原因就不是這個原因唄,跟她聰明還是笨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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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