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你是不是從外面聽說了什麼?所以才故意疏遠我?”秦洋站在莫唯一的面前。
莫唯一坐着,秦洋站着,如果要看到秦洋臉上的表情就一定要仰着頭,可是她真的不喜歡這種仰望別人的感覺,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配讓她仰望。於是她拿起旁邊的書,繼續翻看着。
秦洋第一次被‘女’人這樣子冷漠的對待,臉上自然是掛不住,於是他的心中更加堅信了莫唯一是因爲真的聽到了什麼,所以纔開始故意疏遠他的。
她隨‘性’的問道:“什麼?聽說什麼?你指的是什麼?”莫唯一放下書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俯瞰着窗外,正好看見伏哲瀚也在下邊,他的身邊站着一個貴‘婦’,她耐心的等待着那個貴‘婦’轉過來,發現竟然是伏哲瀚的母親伏有藍。
伏有藍不是最討厭娛樂圈的嗎?居然會到公司裡面來,她不是隻要待在自己的象牙塔裡面就好了嗎?
莫唯一的休息室只是在三樓而已,並不是像伏哲瀚的辦公室在頂層,所以樓下的一切她都是能夠看得很清楚的,她的視力很好,能夠清楚的看到那輛房車的車標。
伏哲瀚像是有感應一樣,擡眸往樓上看過去,莫唯一躲閃的快,並沒有被伏哲瀚看到。
她轉身的時候秦洋正在看着她,心中莫名的一顫,她厭惡秦洋這樣的眼神,可是有誰知道,前世的她曾經無數次盼望着秦洋能夠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而現在真的等到了,她卻覺得無比的噁心,雖然她還是她,可是在外人眼中,她卻並不是她。
“唯一,外面的流言很多,你應該要相信我而不是相信那些流言,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秦洋握住莫唯一的肩膀,直視她的雙目,他的眼中盡顯真誠。
她心中冷笑,如果她從來沒有認識過他,或許還會相信他說的話,可是怎麼辦呢,她跟在他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是什麼樣的人她已經看得夠清楚的了。
“外面的留言?什麼留言?你秦先生的流言倒是一直‘挺’多的。”她邊開玩笑邊說着。
“當然是關於我妻子的死因的流言。”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擔憂着。
他不清楚雨薇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權衡之下還是決定自己過來解釋解釋。
莫唯一十分認真地看着秦洋的側臉,然後問道:“你既然說是流言,那麼實情是什麼呢?我記得從你的妻子莫言去世之後,這種流言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前幾天我還聽到有人說呢,說是你跟莫雨薇兩個人合夥害死了你的妻子莫言。原因就是因爲你嫌棄自己的妻子了。”
莫唯一試探‘性’的問道,然後一邊觀察着秦洋的表情。她看到秦洋的眸光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流‘露’出一絲的驚愕。
秦洋搖頭輕笑,“唯一,這麼荒謬的話你應該不會相信吧?我那麼深愛着我的妻子,雨薇跟莫言的感情這麼好在,怎麼可能害死自己的姐姐呢?說這種話的人不是太可笑了嗎?都不用腦子的嗎?”
莫唯一看着秦洋,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也更冷了。
好一個深愛着的妻子,好一個姐妹之間感情很好。
新婚之夜就能夠跟自己的小姨子在‘牀’上鬼‘混’,隔三差五就把她打的遍體鱗傷,這樣子叫做深愛?
揹着她勾引自己的姐夫,與姐夫子在‘牀’上廝‘混’,親手將自己的姐姐推下樓,這樣子叫做姐妹情深?
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那麼這樣子的愛情,這樣子的親情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
“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事實又是什麼呢?秦先生,你總不能一邊讓我相信你,一邊不告訴我實情,這樣子我怎麼能夠相信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呢?”
“只要我說了你就相信嗎?”秦洋迫切的問道。
莫唯一沉默片刻道:“是,只要你說我就相信。”因爲她知道什麼是實情,所以無論如何他說的天‘花’‘亂’墜都沒有辦法改變她心中的事實,既然這樣,那又爲什麼不陪他演戲呢?
她就當他是小丑在表演逗她開心就好了,權當做是一樂。她還真的想要看看他如果編織這個謊言。
秦洋‘激’動地拉住莫唯一的手,眼中閃着興奮地光芒,“唯一,謝謝你相信我!”
她的心中盡是輕蔑,她告訴自己,不必急於一時跟他翻臉,就看看他到底能夠如何說的天‘花’‘亂’墜。
莫唯一不動聲‘色’的將手從秦洋的手中‘抽’出,秦洋看着她這樣子的舉動有些尷尬,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肯相信我。”
“沒什麼,作爲朋友,這一點信任還是應該有的不是嗎?”
漫長的時間,秦洋一直在解釋着外面所謂的“流言”。其實所謂“流言”的始作俑者都是她而已。不過這件事情真的要說的話,她根本就不是在造謠,而是在闡述事實,沒有誰比她這個當事人更清楚在當天發生了什麼。
秦洋拼命的想要解釋清楚,想要挽回他在她面前的形象。 шшш▪ ttκá n▪ ¢o
她也假裝聽得很認真。
“唯一,你應該也是聽過的,我的妻子,也就是莫言,其實是被我們家買了的,這一點我雖然從我公開承認我,但是在你的面前我不想否認。”
莫唯一低頭冷笑。還算不錯,起碼有一句實話了。她一會兒算一算,他到底能夠說多少句實話。
秦洋裝作一副很沉痛的樣子,爲了表現出對亡妻的情深與思念,“莫言她是一位賢妻良母,嫁到我們家之後對我母親很孝順,對我也很好,可是我忙於事業,經常忽略她的感受,讓她一個人獨自在家。我母親也曾勸她,讓她跟着我一起出差,在我工作的時候,她可以出去轉轉散散心,但是莫言說不用,在家裡陪着母親‘挺’好的,閒暇的時候幫母親泡泡茶,聊聊家常,她說這樣子很幸福。”
莫唯一手上捧着張德芬的那本《遇見未知的自己》,一直手放在書下面緊緊地攥在一起,手指扣着書的封面。
“雨薇她是莫言的妹妹,她們姐妹倆的感情一直很好,莫言很疼這個妹妹,有什麼好的都給雨薇,雨薇也很喜歡這個姐姐。莫言嫁進了我們家,雨薇也經常過來看她。”
有些話聽來真的是很可笑。曾經她也是以爲莫雨薇是去秦家看她的,以爲她是良心發現了,看在她替她嫁給秦洋的份兒,她不再針對她。誰知道莫雨薇去秦家是爲了跟秦洋廝‘混’。她說怎麼每一次莫雨薇一來秦家,她就會覺得非常的困,非常的想睡覺。
每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都是在客房。後來她明白了,一定是秦洋讓人在她的杯子中加了安眠‘藥’。他爲了能夠跟莫雨薇廝‘混’還真的是費盡心力。
她確實有什麼好東西都給莫雨薇,不過從來都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小‘女’孩,誰不想要穿漂亮的裙子,戴漂亮的髮箍。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對這個妹妹很好,是真心的對她好,自己的妹妹,做姐姐的不疼誰疼?
莫雨薇對她的退讓從來沒有抱着一點點的感‘激’,而是因爲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記得有一次,她看上了一條珊瑚手鍊,紅紅的顏‘色’真的很好看,只有那一次,她想要自‘私’一回,不想把那個讓給莫雨薇。她以爲就這麼一次,她的好妹妹一定會讓一讓她的,畢竟她一直都對她很好,可是結果呢?她跑過去告訴了媽媽,沒一會兒媽媽就領着莫雨薇過來了,對着她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同責備:莫唯一,你怎麼回事?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要讓一讓妹妹,你是姐姐,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我供你吃穿,讓你讀書,就是讓你這麼對待自己的妹妹的嗎?
當時她小,心中除了委屈再無其他。那個時候她很不能夠理解,她是姐姐沒有錯,可是隻要是莫雨薇要的東西,她從來都不會跟她起搶,總是二話不說就讓給她。也就是那麼一次,第一次想要自‘私’一下,想要那條珊瑚的手鍊。本以爲她的好媽媽會耐心的勸說她好妹妹,讓一讓姐姐。
她等到的是母親的責備,她當時看着莫雨薇臉上得意的表情,淚水一個勁兒的往外流,她想要往肚子裡咽,可是似乎淚腺出了問題,怎麼都控制不住淚水。
從小她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妹妹要的東西你就不準給她搶。
搶?做這件事的人一直都是莫雨薇,是莫雨薇一直在搶她的東西,她喜歡的東西,她喜歡的人,只要是她喜歡的,莫雨薇一定都會從她身邊搶走。
秦洋是她自己的不要的,不想嫁的就丟給她,就給她之後自己又開始眼紅了,於是就想方設法的去勾引她。
也是啊,秦洋英俊多金,確實是個不錯的青年才俊,就以當時莫家的情況來說,莫家需要一個大靠山,莫雨薇如果成功了,那麼莫氏得到的就是源源不斷的資金。
秦洋他說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一句實話,這一點她也早就預料到了,不過他倒是對莫雨薇很好,還這麼盡心盡力的美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