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麟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藥’方,一張A4紙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汶麟‘交’代,既然胃不好,而且還體寒,那就兩種病一起調理。
中‘藥’不是西‘藥’,治的病很有侷限,中‘藥’調理可以幾種病一起調理。
伏哲瀚將‘藥’方‘交’給了韋清,讓韋清去‘藥’店抓好‘藥’,煎好,然後做成一小袋一小袋的湯劑,這樣喝的時候要方便一些。
韋清是十分有工作效率的,否則就不會再伏哲瀚身邊待那麼久還不被辭退了。
傍晚的時候韋清就手提着兩大袋中‘藥’回到了公司,再走向總裁辦公室的路上,韋清成了被觀賞的一道風景。大家也不是眼瞎,自然認識那方便袋裡面是中‘藥’湯劑,所以他們都在暗自猜測着韋清拿的是什麼‘藥’。
有些小‘女’生在談話間還‘露’出了‘色’‘色’的表情,猜那些中‘藥’湯劑都是給伏哲瀚補身體的。
韋清左耳進右耳出,也不把她們說的放在心上,都是一羣想象力極其豐富的人,居然會想到是補‘藥’?‘肥’皁劇看多了吧?總裁的身體還需要補‘藥’嗎?
咳咳!韋清乾咳了幾聲,她都被那羣小丫頭帶壞了。
她將中‘藥’湯劑送到了總裁的辦公室之後就出去了。她是看着莫唯一進去的,隨後沒一會兒總裁的‘私’人醫生,那個討人厭的汶麟就到了總裁的辦公室,好半天才見他出來。
她討厭那個男人,總是自以爲是的用微表情去分析別人,她討厭這種被人分析的感覺,好像一點隱‘私’都沒有了,這種感覺讓她相當的不爽。每一次那個男人見到她總要調侃她幾句。
今天他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都已經走過她的辦公桌了,還是又折返回來,她還以爲他是有什麼事情忘了跟總裁說,要讓她幫忙轉告。誰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半天之後冒出來一句話,“韋清,一看你這樣就是沒有談過戀愛的,你也好好裝扮裝扮自己,瞧瞧你這副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已經三四十歲了。”
她當即隨手拿起旁邊的文件夾就朝他扔了過去,結果他身子一閃,被他躲掉了,然後得意朝着她笑着。
“嘖嘖,伏哲瀚怎麼會要你這麼一個暴力‘女’?人家總裁身邊的‘女’秘書都是溫柔可人的,你也學學啊!”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汶麟調笑她,她也不是那麼易怒的人,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會被那個男人氣的半死。
伏哲瀚的‘門’外就是韋清的辦公桌。
她一直都坐在外面辦公,一個下午的時間,她都沒有見到莫小姐出來,她剛剛進去送‘藥’的時候也沒有見到莫唯一。總裁辦公室就那麼大的地方,剩下的就只有總裁的辦公室了。
她料想應該是莫小姐不舒服了,所以才叫了汶麟過來。
不過總裁會讓別人睡在他的‘牀’上,這件事也是蠻新鮮的。看來總裁對莫小姐確實不一樣。她跟在總裁身邊這麼久,就沒有見到總裁對哪個‘女’人上心過。
莫唯一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是在哪裡,在發現這裡是伏哲瀚的休息室之後,她猛地起身。由於躺的太久了,起身的動作太過迅猛,站起來的時候頭暈乎乎的。
她單手‘揉’了‘揉’太陽‘穴’,穿上鞋子,找開‘門’的地方,可是找了半天她也沒有看到那個開‘門’的遙控。
沒辦法,她只好敲出聲音來,希望伏哲瀚沒有走,否則她被關在這裡是小事,耽誤了今晚的拍攝事情可就鬧大了,劇組的進度本來就很慢了。
“伏哲瀚,你在不在外面?伏哲瀚!”莫唯一邊喊變敲着,她喊了半天外面沒有反應,莫唯一直接放棄,掏出手機去打電話,這個時候,書架忽然間往一側緩緩移動着。
她呆呆的站着,看着伏哲瀚手中正拿着一個遙控器,她記得上一次他的手上就是拿的這麼一個東西。他就是故意將她關在裡面的。
“伏哲瀚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伏哲瀚做一臉無辜狀。
“你出來就出來,爲什麼將遙控器拿走?你不知道我在裡面嗎?”莫唯一厲聲質問着。
莫唯一剛剛睡醒,頭髮‘亂’糟糟的,一邊的臉還紅紅的,應該是枕着枕頭太久的緣故。
伏哲瀚漆黑如墨的眼底顯得異常深邃,彷彿能將人都吸進去一般,“莫唯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我的‘牀’讓你休息到現在,怎麼,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就應該在你睡着之後將你扔出去,讓大家看看你的‘絕美’睡相。”他從上到下的看着她,的眼中‘露’出一抹鄙夷。
莫唯一本能的去‘摸’自己的頭髮,“你——”
“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莫唯一訕訕地閉了嘴,他說的確實沒有錯。
莫唯一鼻子吸了兩下,皺着眉頭,像是聞到了什麼,於是她對着伏哲瀚問道:“伏哲瀚你有病?”
“你纔有病呢!”伏哲瀚沒好氣的反駁。
“我是有病啊,心臟病,這你不是知道嗎?你既然說你沒病,那你幹嘛喝‘藥’?難不成你喝的是補‘藥’?”她挑眉,眼神曖昧的看着他。
莫唯一這話如果被剛剛在樓下的那個小助理聽到了的話,她一定會飛奔過來,給莫唯一一個擁抱,然後大叫一聲“志同道合”。
伏哲瀚不悅的皺眉,他看了一眼辦公桌上放着的那一杯黑乎乎的液體,對着莫唯一冷聲道:“這是你的‘藥’,我剛剛已經給你熱過了,趕緊喝了!”
莫唯一本能的後退,伸出一隻手臂捂住自己的口鼻,十分嫌棄的擺手,“你開什麼玩笑,我最討厭喝‘藥’了,再說,我現在好好地,喝什麼‘藥’!”腦殘了嗎?
莫唯一眉眼都皺到了一起,遠遠地站着,目測,她距離伏哲瀚辦公桌上放着的那一杯中‘藥’應該有三米遠。
伏哲瀚好笑的看着她孩子氣一般的舉動,嘴角扯動着,眼睛微微眯起。他想起了汶麟將這張‘藥’方留下的時候說的一句話,他說:“友情提醒你一句,那個叫莫唯一的應該是不喜歡喝‘藥’的,這是我的判斷,至於準不準確,你到時候再實驗吧!”
果然,汶麟看人是極準的,她果然害怕喝‘藥’。
莫唯一鬱悶的看着那個心情很好地男人,總覺得他笑得很詭異,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離開,晚了她真的不想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想來那個要是之前那個男人給她開的,黑乎乎的一團,她纔不要喝。
“總裁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今晚我還有戲要拍呢。”莫唯一呵呵的笑着,完全就是心虛的表現。
伏哲瀚也是微笑着,不過卻有一種“笑面虎”的意味在裡面,他目光灼灼,一手端起桌上的中‘藥’,然後朝莫唯一走過去,伏哲瀚每靠近一步莫唯一就後退一步,直到莫唯一整個人被抵在了牆壁上。
莫唯一皺着眉,鼻尖苦澀的中‘藥’味越來越濃,她忍住想要吐的衝動,瞥過頭去,想要讓呼吸道的氣味清新一些。可是她的頭轉到哪裡,那個該死的男人就將手中的‘藥’端到了哪裡。
她深吸一口氣,對上他凌厲的帶着一點威脅的黑眸,鼓起勇氣說道:“我是絕對不會的喝的,我寧願疼死,也不要喝這杯黑黢黢的東西,噁心死了。”她的表情就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是嗎?莫唯一,你就這點本事嗎?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你居然害怕喝‘藥’?”伏哲瀚臉上帶着嘲諷的微笑。
如果換做是平時,她一定不是這樣的反應,只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跟他爭辯,而是怎麼才能夠不要喝那一團黑漆馬虎的東西,然後安然無恙的離開。
伏哲瀚一雙明亮的黑眸帶着帶着微笑,嘴角微微勾起,他一隻手臂撐在牆壁上,另一隻手端着那一杯中‘藥’,杯口還冒着白氣,顯然是剛剛熱過的。
莫唯一嫌惡的別開眼。
誰說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眼前就有她害怕的東西。
果然伏哲瀚的朋友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連個‘私’人醫生都是這麼黑心,居然要她喝這些東西。
“莫唯一,你是小孩子嗎?生病了就要吃‘藥’你不知道嗎?”
“誰說我生病了,我很好,你哪裡看出我像是生病了?”她高昂着頭對上伏哲瀚那雙滿是怒氣的眼睛,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莫唯一,米米都比你勇敢!”他發現,面對這個‘女’人真的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他自己的‘女’兒都不曾要他這麼哄着騙着讓她吃‘藥’。
“伏哲瀚,你不知道這種事是不能夠看年齡的大小的嗎?”莫唯一的臉已經有些紅了,是因爲羞愧的原因,可是她還是在做垂死掙扎。
伏哲瀚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玩味的看着她,姿態慵懶,“哦?不看年齡?那你告訴我要看什麼?”他的聲音充滿着魅‘惑’。
聞言,莫唯一湛藍的眸子中發着亮光,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一樣,於是便開始天‘花’‘亂’墜的吹噓了。
“這種事情當然也是要看天分的,有些東西人天生就害怕,根本就沒有理由,害怕就是害怕,這就跟你天生有潔癖不肯跟人握手是一樣的道理啊!再比如,一些人天生害怕貓,可是你要是問他原因,他根本也說不出。貓是多麼可愛的生物,居然有人會害怕?你不覺得很沒有辦法理解嗎?”她的眼睛中閃着耀眼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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