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睜着眼睛,不過看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她手揮舞着,差點的就將伏哲瀚端來的醒酒藥給碰灑了。
伏哲瀚不滿的皺着眉,看着她撒潑一樣的舉動,很不滿。他看了看杯中的液體,然後又看了看她,立刻托起她下巴,低頭將杯中的醒酒藥一口喝掉然後吻上她的脣,將吻上了她的脣,將口中的液體盡數渡到了她的口中。
莫唯一一瞬間覺得呼吸困難,一張口,口中的液體咕咚一聲全都被她吞嚥了下去。她被嗆得不停的咳嗽,不停的伸着舌頭,“什麼東西,好難喝,代澤宇,你混蛋,混蛋——”到了這個時候莫唯一還以爲眼前的男人是代澤宇。
那麼多醒酒藥喝進去,嗓子被刺激的發疼,胃裡也是極其的不舒服。
伏哲瀚聽着她躺在他的懷裡,叫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男人的自尊行作祟,他將她從他的懷裡拉起來,然後捏住她的臉對着他,“莫唯一,你看清楚,在你眼前的是誰!”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極具威脅,不過再有威脅的聲音對一個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的人來說都是白搭。
莫唯一頭痛的皺起眉,看着在她眼前這張晃來晃去的臉,看着好累,她伸手捧住伏哲瀚的臉,然後湊近了去看,“咦,真奇怪,你怎麼跟那個討厭鬼長得那麼像。”
莫唯一肆意蹂躪着伏哲瀚的臉,來來回回的看着,將他的頭掰來掰去,像是在擺弄着自己的玩具。
然後她好奇的捏了捏伏哲瀚的鼻子,嘿嘿的傻笑,“你的鼻子真好看,該不會是整的吧?臉長得真帥,像明星一樣,不過在我心裡,還是沒有一個男人帥。”
如果說前五分鐘伏哲瀚對莫唯一說的話都處在神遊狀態的話,那麼莫唯一的最後一句話引起了伏哲瀚的興趣,他一本正經的問道:“那在你心裡,誰最帥?”他誘哄的問道。
“嘿嘿,你想知道啊?那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她像是一個在討要糖果的孩子,嘟着嘴,撒着嬌。
伏哲瀚眸底的幽光一閃而過,他輕輕地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吻。
莫唯一滿意的笑着,“真乖,我心中最帥的男人啊,當然我是爸爸啊!”說完她自己躺倒在牀上,哈哈大笑。
伏哲瀚微微一愣,顯然是對她這個答案很吃驚,他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輸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不過也很正常,都說男人越老越成熟,越有味道。
莫唯一盯着伏哲瀚的臉看了又看,捏了又捏,然後不滿的癟嘴,好像十分嫌棄的樣子,“爲什麼你跟那個臭男人那麼像,真是討厭。”
伏哲瀚在一瞬間皺眉,爲什麼他會下意識的覺得,她口中說的那個臭男人就是他?“哪個臭男人?”他忍不住的問道。
“當然是伏哲瀚,還會有誰,我討厭他,他是混蛋,他討厭。”莫唯一放肆大膽的說着伏哲瀚的壞話,根本就不知道她討厭的那個人就在她眼前。
莫唯一躺在牀上,玩兒的很開心,滾來滾去,瞬間智商變成零,伏哲瀚看着,默默感嘆,這個女人喝醉了還真的是一朵閃亮的奇葩,怎麼能夠這麼極品?
伏哲瀚俯身,繼續問道:“你很討厭伏哲瀚嗎?”
“對呀,他很討厭,不僅臭屁愛裝酷,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一樣,還動不動——動不動——”
“動不動什麼?”他緊接着問道。
“動不動就強吻我,他以爲他是誰啊,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喜歡他嗎?”
莫唯一躺在牀上,柔軟的大波浪卷貼合着她的臉面,露出了她的半邊臉,還有她水潤紅軟的雙脣,誘惑力十足,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不過現在看伏哲瀚的那個眼神,他應該比較想將莫唯一咬死吧?
“你不喜歡他吻你嗎?”他又問。
莫唯一一臉茫然的睜開眼,湛藍的眸子看起來極其迷人,她眨了眨眼睛,又皺了皺眉,白了伏哲瀚一眼,“我當然不喜歡,他以爲我一定要跟所有女人一樣都必須要喜歡他嗎?憑什麼呀,我也是有好多好多人追的好不好!”莫唯一得意的笑着。
“你爲什麼不喜歡他?”事情似乎陷入了一個怪圈,伏哲瀚好像發現了莫唯一在喝醉的時候纔會說實話,所以想一點點的將她的真心話給套出來似得。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啊,他是壞人,是大壞蛋。你是誰啊,你好煩,我要睡覺啦!”她極其任性的說着,像是小女孩在耍脾氣,執拗勁十足。
伏哲瀚黑亮的雙眸中全是深邃的光芒,他俯身看着她,紅潤的雙脣微微嘟起,像是在誘惑着他來採擷。
他緩緩地低下頭,湊近她,低聲開口,“莫唯一,告訴我,在酒吧裡面,你跟代澤宇發生了什麼,除了吻,你還讓他碰你哪裡了?”他一手勾住她的脣,緩緩地吻上,像是在懲罰她。
“嗚嗚——你走開,你欺負人,我不要跟你玩……我要睡覺、睡覺……”淚水順着她的眼角落下,她好像真的是在傷心一樣。
“好,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讓你睡覺!”伏哲瀚並沒有因爲她這樣子就有所妥協,他一定要知道她的答案。
他繼續問道:“莫唯一,告訴你,你跟代澤宇在包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他吻你了是嗎?”他目光灼灼。
莫唯一胡亂的點頭又搖頭,伏哲瀚見了眉頭微蹙,於是換了一個問題,“你喜歡代澤宇吻你嗎?”
莫唯一胡亂的搖頭,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伏哲瀚在問什麼。不過那個男人完全就將她這樣子的舉動當成了回答,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牀上莫唯一雙手大張,依舊是如同嬰兒一般的睡姿,她淺淺的呼吸傳來,伏哲瀚無奈的搖頭,眼中帶着寵溺,他知道,他是問不出什麼了,所以拉過旁邊的被子給她蓋上,然後抱在她在牀邊躺下。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整個晚上,莫唯一都睡得很安穩,一夜無夢。
清晨,當莫唯一半醒未醒的時候,她手臂胡亂的摸索着,她的手上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硬硬的,那觸感好像——是人的皮膚?
人?莫唯一猛地清醒,忽的一下做了起來,側目望着她身側的位置——伏哲瀚?他怎麼會在她的牀……不對,這不是她的牀,這裡也不是她的家。
該死,昨天都發生了什麼?
莫唯一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只記得昨天晚上代澤宇帶她去了酒吧,說是要教她喝酒,然後她就一直在喝酒,然後……然後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吻了她,她很憤怒,然後就走了,再然後發生了什麼她一點也不記得了。
伏哲瀚睜開眼,發現那個女人正一臉驚恐的看着她,震驚的表情如同見到了鬼一樣,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間心情大好,單手撐着頭,十分淡定坦然的問候道:“早啊!”他整個人都透着一種慵懶。
莫唯一僵硬的笑着,“呵呵,早,早。”說完她用一隻手遮住半邊臉,然後將頭別了過去。
完了,看伏哲瀚那樣的表情,他們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吧?她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莫唯一尷尬的轉身,她直接對上的就是他那張臉,她嚇得連忙後退,呵呵的傻笑,“那個,總裁,謝謝你的牀,我睡得很好,我、我這就不打擾了,今天還有還有很多事。”
結果就這樣,莫唯一在伏哲瀚的炙熱的目光逃一般的出了房間。
伏哲瀚躺在牀上,目光深遠的看着那個倉皇而逃的背影,眼底一片深邃,不知道在計劃着什麼……
莫唯一下了樓之後,心中還是撲通撲通的,她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一想起昨天晚上代澤宇那個混蛋對她做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扇他幾個耳光。
那個該死的男人,說是要教她喝酒,居然趁她喝醉佔她便宜。
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必須要換掉,否則被媒體記者拍到還不知道會寫成什麼樣呢。
幸好她夠聰明,出門伏哲瀚的房間門之後,她瞥到放在茶几上的墨鏡,順手牽眼鏡,拿了就走。即便她還是一個小明星,可是還是得防患於未然,萬一被拍到了又是一個死。
之前報紙上的事情就算伏哲瀚不去調查,她也知道是誰做的。
莫雨薇!她會那麼做也屬於正常,畢竟看到自己的長期飯票開始對她感興趣,開始追求她,想來心裡是不好受的,不過她放心那個包裡的那些照片應該會讓莫雨薇她們母女好好地做幾晚上噩夢了。
這纔是剛剛開始!
重生之後的那幾晚,她都是整夜整夜的做惡夢,夢到她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夢見她的孩子,夢見莫雨薇跟秦洋得意笑容,夢見秦家那一個有一個傭人從她身邊走過就像完全沒有看到一樣。
她從來不覺得她欠了他們什麼,可是不懂爲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秦洋,他到底是有多麼的狠心,可以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救。那是他的骨肉,一個已經成型的生命。
每一次驚醒,她就覺得有一股徹骨的寒意將她密密匝匝包裹着,那寒冷的感覺簡直讓她窒息,她拼命的想要掙脫,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直到她冷的麻木了,沒有感覺了之後再沉沉的睡去……
——
今天第一更~
精彩稍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