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你昨晚做賊去了嗎?你看你的黑眼圈,你快趕上我們國家的國寶熊貓了。”
她坐在後座,手撐着沉重的腦袋,看着窗外飛快的閃過的景‘色’,眼中有一份寂寥,聽到代澤宇的聲音之後,眼睛平靜的轉動了一下,淡淡的看了代澤宇一眼,沒有理他。
代澤宇冷嗤一聲,知道她今天應該是心情不好,如果是平常,她肯定毒舌的拿話堵他了。
車子開到樓下,‘門’口被一羣人圍着,莫唯一下車,神情淡然的看着這場景,看起來有些微妙。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一個二十出頭的男生衝過來,拿着一張專輯遞到他面前,“莫唯一,我很喜歡你,請你給我籤個名吧!”
這個驚喜來的有些突然,莫唯一怔愣的站着,有些無措。
她還沒有有這個意識,她已經是一個明星了,雖然纔剛剛開始,無法否認,她已經出了專輯,拍了電視劇,而且還有一部劇正在拍攝。而那部劇的劇本是根據萬千少‘女’‘迷’戀的暢銷小說作家衾言的小說改編的,那是著名的偶像劇之父導演並親自主演的。這麼多的噱頭,讓莫唯一成爲了最近比較炙手可熱的‘女’明星,可是很顯然她自己似乎還沒有這個覺悟。
莫唯一‘迷’茫的看了代澤宇一眼,似乎是在詢問她該怎麼做。
“看我幹什麼,你的粉絲要簽名,下雨天,你覺得讓他們一直等着真的好嗎?”代澤宇不鹹不淡的說道,像是在責怪她不懂人情世故。
莫唯一接過那個男生手中的專輯,飛快的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因爲沒有練過藝術簽名,所以看上去有些孩子氣。
“我也很喜歡你,也給我籤個名吧!”莫唯一沒有發現,今天來的大多數都是男生,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接着後面一個接着一個的都拿着手中的專輯讓她簽名。她忽然間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的專輯是什麼時候發售的,爲什麼她不知道?
她看着他們一個個的手中拿着雨傘,就這麼等着,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過來,也有可能她今天就不過來的,心中滿滿的感動。
代澤宇在一旁靜靜地爲她打傘,即便站在雨中,她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心中甜甜的。她在每一張專輯上都寫上了她的名字,還有她的祝福,謝謝他們在雨天等候。
簽完名,她跟代澤宇一起進的公司,但是代澤宇說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跟塗嘉御進行溝通,主要還是片酬,拍攝中的一一些細節等等。
其實片酬她根本就沒有太在意,因爲莫言,也因爲是塗嘉御。
她慢慢的上樓,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就是不想直接坐電梯,一步一步的跨上臺階,頭頂忽然間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她的視線,心中驀地一驚,下意識的擡眸,一個高大的身形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感覺到一股冷然的氣息,讓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閃。
真是不想見到什麼就來什麼。
“不錯啊,已經有那麼多的粉絲了,看見那麼多的小男生瘋狂的‘迷’戀,你的心裡是不是特別的得意啊?”他的話中充滿着譏誚。
她微微一笑,“早啊,大總裁,不知道大總裁這麼關注我幹什麼,我本來就是藝人啊,藝人如果沒有人喜歡,那拍出去的東西誰看?還有,那些確實是小男生,可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有多大,也纔剛剛走出大學校‘門’而已。”
莫唯一靠着樓梯扶手,心中冷笑。他純粹就是沒事找事吧!
“你的意思是你跟他們很般配?”她不明白他突然而來的怒氣是從哪裡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很般配到沒有,不過起碼比你適合多了,畢竟你年紀大了嘛!以你一個大叔的年紀,各方面都沒有辦法跟人家小年輕相比了!”
莫唯一從伏哲瀚的身邊走過,她不屑去想那個男人的臉到底有多臭,反正她心情很爽就夠了。
她剛剛爬上樓頂,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打開短信,居然是那個男人發的短信。
真是有病,剛剛在樓下的時候不直接說,非得發條短信——莫唯一,米米要見你,今天拍攝結束之後在樓下等我,我帶你去見米米。
完全就是命令的口氣,她直接回了一條短信過去——我不是你家的傭人,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晚上我有約,不奉陪!
今天的拍攝沒有她跟塗嘉御的對手戲,但是在化妝師幫她化妝的時候,導演助理走過來,要求她將手上的戒指給摘掉。她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因爲這場戲是她穿着學生裝,是她還處在學生時期的一段戲,一個學生是不可能有那麼昂貴的戒指的,所以必須要摘下來。
莫唯一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冷,大家不敢靠近。並不是因爲她耍大牌,再說了她現在還不是大牌呢,純粹是因爲這個戒指對她來說不是普通的戒指,對她來說這個戒指就是莫言,她是不可能將莫言放下的。
“喂,你看那個叫莫唯一,這纔剛剛出道就耍大牌,她手上的戒指,通體藍鑽,造型別致,一看就價值不菲,如果不是她的情夫送給她的,她自己哪來那麼多錢買。”一個在現場的打光的小助理跟旁邊的人八卦道。
她看不慣莫唯一無非就是因爲‘女’人的嫉妒心。
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不順眼”都來源嫉妒,各種各樣的嫉妒。
“那個戒指整個就是藍鑽打造的,造型特別,她一般的家庭,剛剛纔拍了電視劇,出了一張專輯,哪裡買得起那麼昂貴的戒指。”又一拿攝像機的‘女’人隨聲附和。
塗嘉御正在跟代澤宇不知道在談論着,忽然,他起身,朝那幾個小助理面前走過去,“對不起,你們被開除了,我的工作室不需要在背後嚼舌根的人。”就這樣,她們丟掉了自己的飯碗,臉‘色’蒼白的站着,久久說不出話來。
導演助理將莫唯一的話轉達給了塗嘉御,塗嘉御走到莫唯一休息的地方,與她面對面而坐。
“唯一,爲什麼不肯摘掉這個戒指,你知道的,現在拍攝的戲份你還是學生,你的戒指太昂貴,不太適合出現在劇中。”其實他比較在意那個戒指是誰送給她的。
這個時候代澤宇也走了過來,站在旁邊,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因爲今天在跟塗嘉御談論的各項細節之中,莫唯一特別要求他將她的這個要求給加進去,說無論如何戒指都不能夠拿掉。
莫言坐在戒指上靜靜地觀看着那個她喜歡的並且也喜歡這她的男人,黯然神傷,她很想伸手去撫‘摸’他的臉,去擁抱他,可是不能夠。
“嘉御,不是我故意爲難你,而是我真的不能夠摘掉戒指,它對我意義非凡,比我的生命還重要,它的重要‘性’並不是因爲它昂貴的價值,而是因爲它無可取代的意義。”
代澤宇的眸光突然暗沉了下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昂貴的戒指到底是誰送給她的。
塗嘉御真的有些爲難。一旁正在觀看的莫言看開口了,戒指上隱隱閃着一道藍光,但是因爲是白天,所以不太明顯。
“姐姐,你就先把戒指摘下吧,我不想塗嘉御爲難。”
莫唯一雙‘脣’緊抿,一直沉默着,黛眉微蹙,表情糾結。
一直以來,莫言的要求她沒有不答應的,但是這一次,莫唯一給莫言的回答是:他愛你,那麼對我這麼簡單的要求他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也許這聽起來很過分,我利用他的愛達到目的,可是莫言,你很清楚你對我的重要‘性’,所以這一次我不能夠妥協。
最終,塗嘉御決定,允許莫唯一戴着戒指拍攝,然後後期通過技術的處理讓大家看不到戒指。
莫唯一鬆了一口氣。
沒錯,這枚戒指是伏哲瀚的錢買的,可是她說是借錢不是嘴上說說的。這次的片酬剩下的部分她全都打進了伏哲瀚的賬戶,不管多久,她都一定要還。
莫唯一拍攝結束之後就準備回去,今天的行程雖然不多,但是明天卻是很累的一天,到了‘門’口,她忽然間想起了先前伏哲瀚發的那條短信,她左右看了一圈,一輛車子開了過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她腦海中立刻就出現了伏哲瀚的名字。
當車子在她的面前停下,車窗緩緩地搖下——代澤宇從裡面探出頭來。
莫唯一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失望,不過還是沒有能夠逃得出代澤宇的雙眼。他譏諷一笑,“喲,看見是我不高興了?你在等誰?伏哲瀚嗎?”
莫唯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笑他的無聊,大大方方的開‘門’上車,“我還以爲是一個帥氣多金的男人來跟我搭訕的,沒想到等到的竟然是一個大叔,有點失望而已,你既然沒有開保姆車,想必是有地方想要帶我去吧,那就走吧!”
代澤宇淡笑,“莫唯一,你這麼大膽?你都不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裡你就敢上車,就這麼淡定?難道就不害怕我將你賣了嗎?”
莫唯一繼續不理他,直接閉目養神,表現的十分坦然,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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