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真是無巧不成書,莫唯一在腦海中拼命的搜索着有關這個男人的所有記憶,最後發現了一件特別特別狗血的事情。
這個男人竟然是當年跟莫言表白的那個學長,那個校草。這也太言情了吧,都快趕上小說中的故事了。
莫唯一遲鈍的伸出手,“你好,校草,不,我是說,你好,學長!”莫唯一十分尷尬的低頭,該死的,她怎麼能夠叫他校草呢,太丟人了。
莫唯一呵呵的笑着,看起來有點傻,其實那是她在掩飾剛剛的尷尬。
“校草”在打量着莫唯一的同時,莫唯一也在打量着他。
一身潔白的襯衫,看起來書卷氣十足,他戴着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睛,沒有給他帥氣乾淨的形象減分,反而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儒雅。他的睫‘毛’竟然竟然比她這個‘女’人還要長,真是讓人嫉妒。
不僅如此,他的皮膚近乎透明的白,臉上乾淨的連‘毛’孔都能夠看得清楚。跟伏哲瀚的小麥‘色’比起來,他又多了一份病態的美,可是他看起來卻並不顯得柔弱。他跟伏哲瀚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一個冷漠,一個溫潤。一個眼神犀利冷漠,一個眼神柔軟溫和。
莫唯一暗暗讚歎,確實這樣子的男人是有資本做校草的,如果再改變一下裝扮,成爲校‘花’也是有可能的。
“莫言,你看起來不一樣了,你比以前活潑多了。這位是你的經紀人吧?你好,我是塗嘉御。”
塗嘉御友好的伸出手,可是代澤宇看起來卻並沒有那麼友好,十分不情願的樣子,“你好,我是莫唯一的專屬經濟人,代澤宇。”
他看了莫唯一一眼,心中暗諷:真是禍水,隨隨便便的就出去招惹男人,還小學妹,叫的真親熱。這一般什麼小學妹大師兄的都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代澤宇童鞋,你‘露’出這麼不滿,像是在吃醋的萌賤萌賤的表情,你自己知道嗎?你跟莫唯一是什麼關係,你醋味就這麼大?
莫唯一嗤之以鼻,真的有必要特地強調一下“專屬”這兩個字嗎?有多少藝人的經紀人不是他們專屬的?
純粹是在‘浪’費口舌。
“莫言,真開心你變的這麼愛笑,這麼開朗,不過我還是喜歡當年校園裡的你,那麼靜靜地,可是總能夠在不經意之間吸引住別人的目光。”他那麼虔誠的讚歎讓莫唯一覺得羞愧極了。
這些都是屬於莫言的,而她是莫唯一。
“莫言?塗導演,你確定你沒有認錯人嗎?她叫莫唯一。”
塗嘉御先是一愣,然後笑了,他很認真的看了看莫唯一,鏡片上閃過一絲光亮,“我不會認錯的,我自己表白過的人我怎麼會認錯,她是莫言。”
莫唯一低頭沉默,而代澤宇則是震驚。原來莫唯一以前是叫做莫言吧?他還居然跟莫唯一表白過?
這一刻,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很失敗,對於他自己選擇的藝人,他卻一點也不瞭解。直覺告訴他,儘管經過了這麼多年,這個塗嘉御還是沒有忘記過莫唯一。
男人最瞭解男人了,他的眼神,他的動作,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可是當他進‘門’之後,在看到莫唯一的那一刻,他是在壓制自己的情緒,幾秒鐘之後,他才故作鎮定的叫了一聲“小學妹”。
小學妹,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包含着無盡的愛意,從塗嘉御口中說出來更多了一份別樣的風情。
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很不舒服,像是有一根刺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心裡。
塗嘉御是偶像劇之父,他是北影畢業的,之前是表演系,後來成爲了導演,他去法國留學過2年,回國之後,他所導演的每一部偶像劇全都是紅透了半邊天,而且他不僅是一個有實力的導演,同樣也是一位非常有功底的編劇。
應該是說他將自己出版的小說改編成劇本然後進行拍攝。算起來,他既是作家,也是編劇,也是導演,三重身份的他不知道讓多少少‘女’爲他瘋狂。可是他卻不經常‘露’面,商家幾次邀請他舉辦籤售會,可是他都拒絕了,只是淡淡的回覆,“我的讀者喜歡我的書就好,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去支持我拍攝的電視劇,這樣就足夠了。”
那些粉絲瘋狂的程度簡直就是令人髮指。她們強悍的找到了塗嘉御的住宅,然後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進行蹲點,就爲了見塗嘉御一面,可是她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塗嘉御,因爲他從來不住在自己買的房子裡面,一直都是住在酒店。
他在自己的書的序言裡面寫道:感謝那些支持我的讀者粉絲們,感謝有你們的陪伴,也感動你們的瘋狂,我從我的助理口中知道了一件事,在這裡我跟大家說一聲抱歉,一年三百六十天,百分之九十五的時間,我不是在寫小說就是在改編劇,要麼就是在片場拍攝,各地來回奔‘波’,家中根本很少居住。聽到助理說你們在我的房子外面守候,我很感動,但是同時也很心疼,希望你們能夠珍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再繼續了,謝謝!
這是他序言中寫下的一段話,是他專‘門’寫給那些瘋狂的諷刺的,完整的序言當然不止這麼多。
他的小說走的都是青‘春’疼痛風,有些人覺得不理解,堂堂的男兒,爲什麼會寫這些兒‘女’情長,一些男生對塗嘉御則是抱着反感的,他們覺得塗嘉御太娘了,寫這些情情愛愛,兒‘女’柔情。
他們這樣子的心裡完全可以解釋爲是在嫉妒。嫉妒塗嘉御這麼受人喜愛,嫉妒他的成功,嫉妒他能夠拍出那麼受人追捧紅透半邊天的偶像劇。
就在他們正準備討論劇本的時候,莫雨薇跟她的經紀人不知道怎麼找到了這裡,在看到莫唯一的時候也是明顯的愣住了,眼中透着敵意。
不過莫雨薇到底是在這個圈子‘混’久了的,很快便收起了她的驚訝,‘露’出她妖嬈媚人的微笑,然後用她甜膩死人的聲音問候道:“塗導演,你好,我是莫雨薇。”
‘女’士主動地伸出手以示友好,塗嘉御是紳士的,也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你好!”
“唯一,原來你在這裡啊,原來你對這部劇也感興趣啊,我怎麼都沒有聽你說過呢?”她嬌滴滴的聲音像是濃厚粘稠的糖漿,簡直要把人膩死。
她主動挽住莫唯一的手以示親近。
莫唯一眸光微微一閃,她下意識的去觀察塗嘉御的表情,看他對莫雨薇的態度。
倒不是因爲她沒有自信,而是她想要先確定塗嘉御對莫雨薇的第一印象。她看到他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起,然後舒展開來。
再看坐在她身邊的代澤宇,冰塊臉,在看到莫雨薇的時候,他整個的臉都已近耷拉了下來,有多麼的不滿已經不需要再用言語說明了,她忽然間心情大好。她愛極了這種感覺。
從前,不管是在哪裡,她都是被孤立的那一個。大家的目光永遠都偶在莫雨薇的身上,她事故,懂得周旋,所有的人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
每次家裡有什麼聚會,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只看到莫雨薇,覺得她美麗,懂事,是個可人兒。
在她享受衆人矚目的時候,她這個莫家的大小姐在做什麼呢?她正在幫着家裡的那些保姆端盤子,倒酒,一個是衆人眼中高貴的莫家掌上明珠,一個是傭人堆裡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
這些天,她總是想起前世的那些事,也許是因爲莫雨薇總在她眼前晃悠。不過這樣也好,莫雨薇的存在就是對她最好的提醒。
莫雨薇越是光鮮亮麗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就越是能夠提醒她,前世她活得有多麼的窩囊,多麼的下。賤,多麼的卑微,多麼的愚蠢……
她‘露’出陽光溫暖的微笑,順勢握住莫雨薇的手,“雨薇,你也沒有告訴我你會來這裡啊,而且這是代澤宇幫我安排的,在這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呢。”
莫唯一忽然轉變的口氣讓塗嘉御開始疑‘惑’,他透過鏡片打量着這個他曾經表白過的‘女’孩。
她是莫言沒有錯,雖然她現在不叫莫言了,可是她就是她,那個安靜的讓人感覺不到她存在的‘女’孩。
她是一顆珍珠,即使珍珠被‘蒙’上了沙子,可是微風拂過,沙子被吹開,珍珠就會展‘露’它的光芒,那將是最潔白炫目的光輝。
不過還是有哪裡不一樣了,對了,她的眼睛,怎麼會是藍‘色’的,而且並不像歐美的人那種藍,她的藍要更加的純粹,比天藍要深一些,是戴了美瞳嗎?還是,之前纔是戴的美瞳?
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了,雖然現在她在笑,可是他能夠感覺的出來,她的目光很冷。
莫雨薇被她這麼說,有些尷尬。
她怎麼可能會告訴她會過來這裡,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可是她沒有想到,莫唯一竟然比她更早到這裡。在這之前他們都談了什麼。
莫雨薇瞥到了桌上的劇本,就是這次偶像劇的劇本,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塗導演,我對您這次籌備拍攝的新劇很感興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出演居中的‘女’主角?”莫雨薇一勁兒的向塗嘉御拋媚眼,可是人家導演壓根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塗嘉御拿起桌上的劇本,站起身,莫雨薇眼中流‘露’出一絲‘激’動,她剛想伸手去接,可是塗嘉御一個轉手,將劇本遞給了莫唯一,“莫唯一,不知道你願意成我新劇的‘女’主嗎?”
——
‘精’彩稍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