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怔住,一時間思想短路,代澤宇雖然沒有轉身,卻認得出伏哲瀚的聲音,他的表情立馬就變了,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伸手將莫唯一摟在懷裡,挑釁着,“大總裁,怎麼有空過來,公司沒有事嗎?哎呀,那是不是伏氏要破產了?”他漫不經心的語氣加上浮誇的表情,莫唯一嘴角‘抽’搐着,也不吱聲,對於她跟代澤宇兩個人的姿勢完全就沒有放在心上,。
她冷笑,果然,這個男人就是嘴賤,伏氏要是破產了,全球經濟都得受影響。
“代澤宇,我沒有問你,高貴出身的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嗎?”他十分冷淡的反駁,目光不帶一絲溫度,繼而他看向莫唯一,“莫唯一,我在問你話,剛剛你在做什麼?”
她居然跟他那麼接近,他沒有看錯,代澤宇剛剛的動作、神情,如果他再晚來一步,他的‘脣’已經印上了莫唯一的……
他記得代澤宇一直都是討厭莫唯一?
莫唯一冷笑,看起來很無所謂的樣子,“我做什麼了嗎?”
“媽媽,你去哪裡了,米米早上起來都沒有見到你。”突然,米米從外面飛奔進來,一蹦一跳的,像一隻活潑的小白兔,她一身潔白的公主裙,綁着兩個非常可愛的小辮子,可愛極了。
可是伏哲瀚會給她扎鞭子?應該不會吧!
小小的一團拼命的往她懷裡鑽,心一下子就軟了,她將米米抱起,放在她的‘腿’上,“米米有沒有乖乖的啊?來,告訴媽媽,誰給你扎的這麼可愛的辮子呀?”說的時候她的眼睛不經意從伏哲瀚身上劃過。
她搞不懂,爲什麼這個男人這麼的喜歡黑‘色’的衣服,衣櫃裡永遠都是黑白灰,就連他的家居服也不例外。今天他又是一身黑‘色’的西裝,不過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是什麼樣的都能夠被他穿出高檔高貴的感覺。
代澤宇站在旁邊,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外人,再看那個窩在莫唯一懷中的小‘女’孩,她的長相,就是活活的小傲萱。她是傲萱的孩子,可是她爲什麼叫莫唯一媽媽?
他擡眸看着負手而立的伏哲瀚,忽然間明白了,論無恥,他確實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從他們認識之後他就知道了。
“媽媽,這韋清姨姨給我扎的,伏爸爸可笨了,我說我要去看媽媽,然後爸爸給我扎辮子,可是半天也沒有‘弄’好,還把米米的頭髮越‘弄’越‘亂’,後來韋清姨姨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才幫我的。好看嗎媽媽?”
米米就像獻寶似得,炫耀着自己美美的頭髮,而伏哲瀚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自然。
給小孩子扎辮子,這確實不是他能夠順利完成的。
“伏哲瀚,你太卑鄙了,居然利用米米!”代澤宇厲聲斥責。
伏哲瀚不以爲然,“利用米米?我怎麼利用她了,代澤宇,莫唯一要換經紀人,你沒有意見吧?”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冽,代澤宇也是一怔。
莫唯一低頭,米米好奇的擡着頭望着站在她爸爸身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好眼熟,“咦,你是代叔叔對不對?米米見過你的照片,在伏爸爸的家裡,照片裡還有爸爸,你們都是穿的一模一樣的衣服,很好看,所以米米就記住了。”
對於米米表現出來的喜悅代澤宇有些無措,還有那張照片、那張照舊被她遺忘的照片。
那是他們成爲朋友後拍的一張照片,他們都還是穿着學校的校服,所以纔是一樣的,不過細節張有微小的不一樣,因爲伏哲瀚跟相聖傑是高中的,而他是初中的,而——傲萱是小學……
沒有想到,那張照片他還留着,而他的那張,在傲萱出事之後,他砸掉了所有跟他有關的東西,燒掉了他們拍過的所有的照片。
莫唯一算是明白了,一切的不合都是因爲一個‘女’人,可是,她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
聽着兩個男人在她的面前討論着另一個‘女’人,即便是她對這兩個人男人沒有什麼感情,這氣氛看起來也是很微妙的。
“莫唯一,你的手機,昨晚一直在震動,好像是有人找你。”伏哲瀚遞過手機。
他故意在這個時候拿出莫唯一的手機。
代澤宇也看出了,他們是同居了……
爲什麼他的心裡有些發堵,很不舒服。他想,一定是這裡的空氣不好,“既然有人來陪你,我就先走了,莫唯一,不要動心思想要換掉我,除非你不在這個圈子‘混’了,否則我就一直是你的經紀人,事無鉅細,你最好都告訴我,否則要是被拍到了什麼,傳出什麼不雅的緋聞,我會不開心的,你乖乖地,我才能夠幫你。”最後一句他說的極其的曖昧,還有他的眼神,他是在跟伏哲瀚挑釁。
他看了一眼一旁蹙眉的伏哲瀚,忽然間心情大好,“還有,我不管其他的經紀人給自己的藝人什麼樣的暗示,但是在我這裡,我希望我的藝人從頭到尾都是乾乾淨淨的,明星這碗飯就跟舞蹈者一樣,沒有人能夠一輩子都持這碗飯,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時間早晚罷了,你爲你自己的以後想過嗎?”
“至於這次的《傳奇武則天》的主題曲,如你所願,我會想辦法的,明早開始競選,不管你的身體怎麼樣,請你按時到達公司的錄音棚,逾期不候!”
代澤宇走了,伏哲瀚也走了,米米被韋清先帶回了家。
她本來是想着出院的,可是伏哲瀚堅持不讓,不僅如此,他還打電話給公司,明天的錄音取消,三天後再進行。
看吧,他就是這麼的獨斷專行,只要他決定了就不會再聽任何人的意見。
她一個人在醫院裡是在是太無聊了,想要出去走走,出‘門’她才發現,根本就不是昨晚她來的醫院,她竟然連自己轉院了都不知道。
遠遠地就看見伏哲瀚跟一個‘女’人在聊天,那個‘女’人她認識,是代澤宇的母親,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麼,伏哲瀚的表情很不好,緊蹙的劍眉,薄‘脣’抿起。出於好奇,她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她站在院長辦公室‘門’口,不知道爲什麼,心情十分的忐忑,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她透過‘門’縫,想要聽清楚裡面的人在說什麼。
“伯母,你特意留住我要跟我說她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狄依琴拿出一份很厚的報告,放在伏哲瀚的面前,他的目光落在姓名欄上,是莫唯一的全身檢查報告。伏哲瀚看不懂那些專業術語。“伯母,你只說吧!”
‘門’外的莫唯一感覺到不太好,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選擇不去聽,然後離開,可是現在,只要跟自己有關的一切她都不會再退縮。
當她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的時候,她必須要堅強。
狄依琴嘆了一口氣,“澤宇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讓我幫一個‘女’孩轉院,當時我就覺得不可思議,至於這其中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就不用我多說了。到了醫院之後,澤宇非得要我給她做個全身的檢查,那個時候我只是讓主任去安排了,還不知道澤宇帶過來的就是唯一。”
“今早我纔拿到報告,就報告來說,唯一是體寒,可能你聽不明白,我解釋一下吧,體寒是由於體質和生活習慣的‘交’錯而引起的症狀,寒體質的人就怕冷,再加上虛就更怕冷了。長期處於寒‘性’體質,‘女’‘性’會影響到生育、月經等,男‘性’就會引發‘性’功能障礙。聽到這裡你也該知道關鍵在哪兒了。”狄依琴淡淡的看了伏哲瀚一眼,而伏哲瀚跟‘門’外站着的莫唯一皆是面‘色’凝重。
“伯母,你的意思是莫唯一不能夠生育?”
“不,不是不能,而是很難。我想也應該知道她是因爲什麼住院的,例假‘女’人每月一次,可是像她這樣疼,並且疼到發燒真的不多見。她的情況屬於比較嚴重。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遺傳她母親,就是在例假期間接觸過極其寒冷的東西。不知道她的心臟是不是有問題?”末了,狄依琴忽然問起。
伏哲瀚如實回答,“她不久前做過心臟移植,跟她體寒有關嗎?”
“有很大的關係,心臟衰弱,無法使血液供應到身體末梢部位。如果她有貧血的話,那麼循環血量不足或血紅素和紅血球偏低。人體血管收縮、血液迴流能力就會減弱,使得手腳特別是指尖部分血液循環不暢,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末梢循環不良。如果不好好調理,那麼以後懷孕的可能‘性’接近於零,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莫唯一聽不下去了,選擇了離開。
“伯母,我希望這件事暫時先不要告訴她。”
狄依琴點頭。伏哲瀚的眼中盡是一片複雜難懂,接着問道:“伯母,我想問你,爲什麼你不選擇告訴澤宇,而是選擇告訴我這件事?”昨晚是代澤宇打的電話,他們又是母子,更應該他不是嗎?
狄依琴雙眸帶着審視,她沉默了片刻,然後用十分認真的口氣說道:“哲瀚,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喜歡她嗎?”
——
接下來還有一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