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知道,不過秦音書你不會要打過千帆的主意吧?我告訴你,我表姑婆那個人你可惹不起啊。”高名沒正形的調侃她說。
“別廢話,快點給我。”秦音書簡直都要被他給氣笑了。
“給就給,那麼兇幹嘛。”高名悶哼了一聲說,“我短信發給你。”
掛掉電話後,果然很快的,高名就把過千帆的電話發了過來。
好不容易拿到他的電話號碼,秦音書就連忙撥打了過去。
誰知道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也不知道是過千帆沒有帶在身邊,還是看到陌生號碼就不接。
一連打了好幾次,都是同樣的情況。
她這下給急壞了,悶悶的說道:“過千帆啊過千帆,你知不知道,假如你再不接電話,薛向凝就死定了。”
說是這麼說,她還是站了起來,伸手到路邊攔住一輛車說:“麻煩您去長流海灘。”
“好。”司機答應着,就打表前行。
“請問一下從這裡到長流海灘要多久?”秦音書用手揉着額頭,好讓酒意儘快消散,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
“如果不堵車的話,要一個小時差不多,如果要是堵車,那可就真的說不準了。”司機漫不經心的對秦音書說。
“麻煩您找一條不堵車的路走,多付點錢也沒關係。”她連忙對司機說,心裡想着:這可是人命關天。
路上,她又打了好多次聶和風和過千帆的電話,仍舊是一個不在服務區,一個無人接聽。
還好,司機找了一條小路走,並不堵車,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在長流海灘停了下來。
秦音書付過錢後,就準備往裡走。
這個時候,出來一個保安攔住她說:“小姐,對不起,這裡是私人海灘,你不能進去。”
“這是過千帆買的海灘嘛,我知道,我是他的朋友。”秦音書着急的不行,連忙對他說。
“那麼請問你有沒有過先生的邀請卡?所有進海灘的人,都必須要有邀請卡才行。”保安公事公辦的說。
“我確實沒有,我回頭補給你,可以嗎?”秦音書急壞了,連聲對保安說道。
“不行。小姐還是請回吧。平時有很多人都來這裡,想要進去,都說自己有邀請卡,事實上都沒有。”保安以爲她單純的就是想進海灘玩耍而已,並不允許她進入。
她正着急的不行,忽然看到一輛黑色的卡宴從海灘裡面開了出來。
負責閘門的另外一個保安連忙把入口的閘門給打開,秦音書從車窗裡看過去,見到一張冷峻而略帶生硬的臉,俊朗迷.人,正是過千帆。
她連忙衝上前去,喊道:“過千帆,你停車,我有事想要和你說,救命的事情……”
但是,過千帆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喊叫聲,等到她衝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開走了。
秦音書揮舞着雙手,大聲叫着他的名字,並沒有人迴應。
喊了一會,看到車子已經開的沒影了,秦音書嘆口氣,跌坐在地上。
“小姐,你就算在這裡坐到晚上也沒用,還是請回去吧。”保安上前來,好心好意的勸說她。
“嗯,我知道了。”秦音書點點頭,對着他扯扯嘴角說。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往裡走,那個人大概就是二十幾歲,臉上看起來坑坑窪窪的,單純的從面相來看,秦音書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保安連忙上前去,攔住他說道:“先生,這是私人海灘……”
“邀請卡。”那個人說着,面無表情的拿出一張卡來,遞給保安。
保安仔細的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後,才笑着說道:“這確實是邀請卡,先生請進吧。”
那個人答應了一聲,把邀請卡拿回去,就往裡走。
秦音書清楚的看到他的腰部鼓起來一塊,以她多年做記者的經驗,她覺得這個人多半腰帶裡別了一把槍。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過千帆剛走,就有搶手要進去,顯然這個人是在這裡等很久了。
秦音書眼睜睜的看着他走進去,卻又無可奈何,她只好上前去,跟保安說道:“保安哥哥,我和你說,剛纔進去的人是個殺手,他想要殺掉薛向凝,你必須要跟着他,攔住他,阻止慘劇的發生。”
保安聞到他一身酒氣,就笑着說:“小姐,你還是回家休息吧。我知道你是喝多了。”
“我真沒有,你聽我說……”她試圖想要說服保安,但保安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就回到保安室去了。
秦音書無奈的搖搖頭,見到大門實在是沒辦法進去了,只好沿着圍欄往前走。
一直走出了大概有半公里,看看四周沒有人,她才爬上圍攏,試圖翻過圍欄上去。
她的手,剛剛觸到圍欄,就覺得有些發麻,顯然圍欄是通電的。
不過她也很清楚,這種電流只能讓人覺得難受,並不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實質性的損傷,甚至危及生命。
她就咬着牙,忍着被電流纏身的痛苦,爬上圍欄,翻了過去。
跌落到地上後,她看到自己的手上已經被電的破了一層層的皮,身上的情形稍微好一點,但看起來還是蠻嚇人的。
她顧不上那麼多,站起身來,往海灘上的別墅跑去。
她一邊跑,一邊給過千帆打電話。
這一次,電話居然接通了。
過千帆的聲音,冷冰冰的傳了過來:“說。”
“過千帆,我是秦音書。”她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過千帆“嗯”了一聲,似乎是有點驚訝她爲什麼會打電話過來。
他問道:“有事嗎?”
“是,你聽我說,我現在在長流海灘,我是從圍欄爬過來的,我現在在往別墅裡趕。有人要殺薛向凝,我剛纔看到搶手已經進來了,你趕緊趕回來。”秦音書已經冷靜下心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給他聽。
過千帆並沒有多問,只是叮囑她說:“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馬上趕回來。”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秦音書覺得他說最後那兩句話的時候,聲音裡帶着急.促,與他平時的淡漠冷然不同。
她顧不得想那麼多,就往別墅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