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職業的,居然這麼不講理?”李主任大跌眼鏡。
“我做記者,我老公聶和風是個律師。如果你們不能還孩子一個公道,我們一定會對學校提出訴訟。”
秦音書說起聶和風的時候真是滿心的自豪,心裡還有那麼片刻的溫暖,他真是無時無刻都能夠幫助她,就像是護身符似的。
李主任聽到聶和風三個字,不禁皺了皺眉,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
他有些緊張兮兮的問道:“你說你的老公叫聶和風?不是蘭城的大顎殺手金牌律師聶和風吧?”
秦音書緩緩的點了點頭,臉色很平靜。
李主任用手去扶眼鏡,看得出他有一些不自在了。
他知道聶和風打官司一向是屢戰屢勝,最要命的他背後還有一個很龐大的章和國際財團來支持。
原來聶雨琪竟然是他們聶家的孩子。
這麼說來她家裡應該很有錢,偷竊似乎確實不太可能。
想到這裡,李主任不禁咧開了嘴。
他賠笑着說道:“原來是這樣,是我之前沒有弄清楚,不知道原來聶雨琪的家庭條件這麼好。既然家庭條件這麼好,應該不會偷東西,應該是我們冤枉她了,我們向她道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他本來以爲秦音書會很感謝她,沒有想到秦音書果斷的搖了搖頭。
她斬釘截鐵的說:“我認爲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覺得應該查清楚,如果真的是雨琪做了,我願意代她道歉,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可是如果她沒有做,一定要還她一個公道,不能夠因爲她的家庭出身比較好,就對她特殊優待,這樣讓別的孩子怎麼辦?總之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如果學校沒有人力、物力、財力來查,我自己會想辦法找人查。”
聽到她這麼說,李主任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次是惹了一個硬茬。
他們這所學校曾經得到過章和國際很大的一筆捐贈,甚至說如果沒有那筆捐贈的話,恐怕學校都辦不下去。
他用力的搓着雙手,想了想,才說:“好吧,既然這樣,那我現在馬上安排去查,請你們在這裡等着。”
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小班長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我聽班裡的小強同學說,他曾經看到張老師走的時候還戴着那條項鍊的,只不過是你們都不肯聽他說,你們堅持一口咬定是雨琪做的。”
“你說什麼?”李主任的眉頭蹙得更深了,“你確定?”
“我確定,當時小強有跟主任說啊,只是被主任你給訓斥了,嚇得他不敢開口。”小班長鼓起勇氣眨着眼睛說。
這個時候教導主任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他連忙派人去把走廊上的閉路監控給取了出來,仔細的查了查。
果然看到張老師走的時候脖子上還戴着那條項鍊的,沒有像她說的一樣掉到講臺上。現在張老師正在上課,他連忙派人把她給叫了回來。
張老師一看到聶雨琪就不停的在那裡搖頭嘆息,“小女孩學什麼不好,學人偷東西呢?”
“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現在已經有監控證明,張老師你走的時候脖子上還戴着那條項鍊,跟我們家雨琪並沒有任何關係。”說着秦音書就讓教導主任把監控放給張老師看。
張老師看了看,這才張大了嘴巴,用力的敲了敲腦袋說:“原來是這樣,是我自己記性不好弄錯了。哎,不過弄錯了也沒什麼嘛,既然跟聶雨琪沒關係,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不能算。”秦音書站了起來,態度異常的堅決,“張老師,這是由你自己的疏忽造成的,跟我們家孩子沒有任何關係。現在你把我們家孩子訓成這樣,你還冤枉她,我覺得你也好,教導主任也好,你們都要對孩子道歉,以後要公平的對待她。。”
見到秦音書態度如此的堅決,教導主任連忙說道:“好好好,聶太太說得對,我們是應該這麼做。”
張老師很不以爲然的甩了甩頭髮,臉上帶着輕蔑的神色,“你沒有搞錯吧?這位太太,你竟然讓我對一個小孩道歉?你知不知道像我們這種學校每年搶着要進來的學生到底有多少?每個家長見了我們都是必恭必敬的,從來沒有見到像你這樣大牌的人。”
“別說了。”教導主任訓斥她。
“李主任,我還沒說完呢……”張老師搶白他一句。
“我讓你別說,你就別說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聶和風的太太,你惹得起嗎?而且這件事情錯不在人家,在我們。要是你這麼堅持,他們派律師來告我們怎麼辦?”李主任疾言厲色的對她說。
張老師聽完更加的驚訝,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就降低了八度。
她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兩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以爲當時把項鍊掉到講臺上,很多學生說聶雨琪以前一直偷東西,我就以爲是她偷的。我跟你們鄭重的道歉,對不起,聶太太;對不起,雨琪。”
她的態度雖然並不是很誠懇,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有時候強權造就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得到的雖然並不是她真心的道歉,秦音書也算是給了聶雨琪一個交代,總不能讓孩子白白的受委屈。
“雨琪,你有什麼想說的?”秦音書將手攬在她的肩頭,笑着問她說。
“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們了。以後不要再隨隨便便冤枉我,否則我真的會生氣的。”聶雨琪狠狠的跺了跺腳。
秦音書這才走到教導主任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跟他說道:“李主任,希望你以後能夠讓老師們都像對待正常的小孩一樣對待我們的雨琪,不要用有色眼光看她,她的親生母親確實在她年齡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這麼多年來她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日子一直過得很苦,就養成了偷竊的毛病,這叫心理性偷竊病。但是現在這個病已經基本上治好了,希望你們能夠對她好一些,別再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