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尊重你的意見。”聶盛景平和的說,他真的打從心底裡想寵愛這個女人。
“謝謝你,盛景。”她猛地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去纏綿而入骨的吻。
吻完後,蘇煙寂的臉紅撲撲的,看起來更加柔美動人。
聶盛景抓着她白嫩的手,滿懷寵愛的對她說:“明天你出院,我來接你,到時候我約上和風、音書一起吃個飯。”
“約他們吃飯?”蘇煙寂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想到上次聶和風要毀她容時那張俊逸迷人卻又冷酷無情的臉,她心裡就充滿了懼怕。
“對,我要鄭重的和他談一次,如果他還尊重我這個大哥,就不要傷害我的女人。”聶盛景語重心長的對她說。
蘇煙寂算是明白了。
聶盛景果然還是很愛她的,陳曉亮在電視節目上爆料出她做那麼多壞事,恐怕以聶和風對她的嫌惡未必會放過她。
所以,聶盛景纔想着擺一桌和頭酒,來化解這樁恩怨。
總而言之,就是怕她受到傷害。
蘇煙寂不禁爲自己的選擇而感覺到慶幸,還好剛纔沒有和聶盛景翻臉,否則假如聶和風真的要報復她,她恐怕逃也無處可逃。
她附在聶盛景的耳邊,悄聲的對他耳語,吐氣如蘭,弄的他脖子有些癢癢的:“明天晚上你到我家裡來,我們……”
她做出一副羞赧的模樣,雙手不停的撫弄着衣服下襬。
“我們?”聶盛景一臉茫然。
“晚上讓我好好的伺候你,一定會讓你開心,因爲從今天開始,你會是我唯一倚靠的男人。”她勾住聶盛景的脖子,明眸閃爍,樣子說不出的清純。
聶盛景的眼中,掠過隱約的笑意,他應道:“好。”
其實蘇煙寂晚上伺候不伺候他,他也並沒有太往心裡去,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並不是對她有所企圖。
但他始終也是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會有正常的生裡需要,何況他還憋了三十三年。
第二天,聶盛景一大早就來接蘇煙寂出院。
蘇煙寂特意讓他幫忙捎帶了衣服,是一件粉白色的長裙。
穿在身上,亭亭玉立,越發顯得楚楚動人,眉目之間盡是柔情款款,怎麼看都不會覺得這麼清純漂亮的女孩是個壞人。
她推着聶盛景的輪椅,上了專用車,司機準備開車,問道:“大少,我們去哪兒?”
“去青花瓷。”青花瓷是一家餐館的名稱,裡面主要做的是傳統的京菜,蘇煙寂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他不想讓她吃辣的。
司機答應着,開車將他們送到青花瓷門口,把輪椅放下來,又把聶盛景扶下來,坐到輪椅上。
蘇煙寂在旁邊看着這一切,眼中不由自主掠過一絲嫌惡的光芒。
憑什麼秦音書可以和聶和風那麼不凡的人中龍鳳在一起,她卻要和這個癱子過一輩子?
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心裡這麼想,面上卻不動聲色,吃了幾次虧,她慢慢也學乖了。
她滿面羞澀的笑容,上前去推着聶盛景的輪椅,對司機和傭人說:“讓我來,你們先在車裡等着吧。”
司機和傭人答應着,她就推着聶盛景進了酒店。
到裡面後,聶盛景指着前面說:“往右拐,我預定的是玲瓏閣。”
蘇煙寂輕柔的答應道:“好。”
推着他走進去後,兩個人落座。
過了沒多久,聶和風帶着秦音書也來了。
見到蘇煙寂,聶和風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冷然起來,這個女人見過鬼還不怕黑,明明已經被斷掉手指,居然還指使唐嬸上電視抹黑他們。
他拖着秦音書,在桌子的對面坐下來,沉聲對聶盛景說:“大哥,你不是說家裡人一起吃飯嗎?”
聶盛景沒有回答他,反而叫服務員上菜。
等到房間裡安靜下來,他這纔對聶和風說:“弟弟,從小到大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很清楚對吧?”
聶和風微微愕然,旋即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他繼續說道:“今天我約你吃飯,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既然是自己家親生兄弟,我也就不拐彎抹角。”
“你說。”聶和風的眼角眉梢,始終隱隱蘊含着風雷之色。
“我希望你能夠放過煙寂。我知道她之前的所作所爲很不對,她不該利用陳曉亮,收買唐嬸,也不應該對付音書,但是現在她已經收到了應有的懲罰,她被匕首刺傷了肩膀,差點連命也丟了,她的小指是怎麼回事,相信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她已經知錯了,你不要再追究這件事,可以嗎?”
聶盛景滿臉期待的望着他,眼中帶着懇求之色。
從小到大,他的性子都很淡,因爲他講究的是道家的無爲之術,從來沒有求過人。
現在,居然爲了蘇煙寂求他,讓聶和風覺得很意外。
秦音書在旁邊有些坐不住了,她把筷子往前一推,冷聲說道:“大哥,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我知道,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不管她做錯什麼,我都必須爲她擔着,要不然和風你想對付就來對付我吧?假如煙寂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想我也活不長,她是我的心頭肉。你對弟妹情深義重,你應該明白愛一個人、想保護一個人的感覺。”
聶盛景說着說着,就有些急切出來,顯然蘇煙寂在他的心目中,佔據很重很重的分量。
聶和風眯着清澈的眸子,沒有說一句話,他的目光似乎是不經意般落在蘇煙寂的臉上。
蘇煙寂心裡一涼,連忙點點頭,柔聲柔氣的說:“和風,以前是因爲我太癡迷你,纔會做那麼多傻事。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誰是最愛我、最爲我遮風擋雨的男人,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你和音書好好生活,讓我來幫你照顧你大哥好嗎?”
她每一句話、每個字都是精心想過的,說的請辭懇切,格外動人。
然而,對於她的話,聶和風一個字也不信。
聶和風眸中精銳的光芒涌動着,他正準備說話,秦音書已經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假如他執意要對付蘇煙寂的話,恐怕有可能會落得兄弟反目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