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十幾聲,都沒有人接。
秦音書掛掉電話,心裡多少有些泄氣。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鼓足勇氣,去見聶和風,和他當面把事情說清楚,請求他的原諒。
如果他不肯原諒她的話,就像聶馭勝說的那樣,追他一次得了。
想到這裡,她就走到馬路邊上,伸手準備攔出租車。
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到她的面前,問道:“小姐,請問去哪?”
她說了“章和國際大廈”的地點。
司機說:“好。”
就開車前去。
司機開了冷氣,把車窗給搖了起來。
車子裡有一種像是花香一樣的味道,特別的好聞。
秦音書問道:“您車子裡用的是什麼薰香啊?覺得特別好聞。”
司機一直沒有說話,到了一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忽然轉過臉來對她笑笑說:“奪命的。”
這個時候,秦音書已經感覺到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東西了。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上了一輛黑車。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手腳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就這麼昏昏沉沉的昏迷了過去。
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困在一間房間裡。
房間的牆壁是白色的,她的雙手被反鎖着。
她能聽到海浪的聲音傳過來。
這裡應該是在海邊。
她是被誰綁架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四處去找手機,想看看手機還在不在身邊,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笑眯眯的說道:“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對。”秦音書答應了一聲,看到女人的面孔,忍不住“啊”了一聲說,“怎麼會是你?爲什麼會是你?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好人。”
那個女人悠然的走上前來,在旁邊坐下,笑意吟吟的說道:“爲什麼不能是我呢,秦音書?其實到了現在,我也不妨告訴你,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背後操控的,包括寧怡殺死你.媽媽,也是受到我的指使。”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說:“我還知道聶和風在查我,可惜沒有用,他身邊有人被我用巨大的代價給買通了。寧怡是我的替罪羔羊,沒有人會懷疑到我,也不會查到我的頭上。”
秦音書看到她的紅.脣,嘴角流露出的笑意,不由得渾身冰涼。
這個女人,既然肯現出真實身份來見她,又肯和她說這麼多,恐怕是下定決心要殺她了。
“你想殺我?”秦音書問道。
女人湊近她,伸出手來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說:“我豈止是要殺你,我還要讓聶和風后悔一輩子。秦音書啊秦音書,你早就應該死了。你做了那麼多錯事,是不是應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說完後,她拿出一把匕首,對着秦音書的的右邊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秦音書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就痛的全身痙攣,鮮血不停的涌了出來。
那個女人把手套摘下來,拿着攝像機,把秦音書痛苦掙扎的畫面給拍攝下來。
拍完後,她吩咐外面的人說:“你們可以進來了。”
外面進來了兩個男人,拿着巨大的袋子把秦音書給裝了進去,裡面還有石頭。
那個女人吩咐兩個男人說:“我們走吧。”
她走在前面,兩個男人擡着秦音書走在後面。
車子早就停在那了,他們把秦音書放到車裡,開車行駛到離着這裡不過一千米的海邊。
那個女人吩咐說:“把秦音書給扔下去吧。”
“好。”兩個男人答應着,把針織袋搬出來,將秦音書整個給扔進了大海里。
浪潮不斷的拍打着岸邊,針織袋馬上就被衝的沒影了。
那個女人站在岸邊,大聲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在夜色中,顯得那麼的淒厲。
……
章和國際辦公室。
聶和風坐在寬大的躺椅上,給秦音書打電話。
他早上接到秦音書的電話,但是當時他在開會沒有帶手機。
回來後,發現有秦音書的未接來電。
到了下午,他還是沒有忍住,給她回了個電話。
誰知道,手機已經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聶和風以爲她睡着了,也沒有多想。
一直到晚上,才又打電話給她,這個時候電話已經關機了。
聶和風心裡覺得隱隱有些不安,就給風捲卷打了個電話:“在?”
“聶二少,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想音書了,想要問我情報?”風捲卷時時刻刻不忘調侃他。
“秦音書現在在哪?”聶和風問道。
“在哪?應該是在房間吧,我看看。”風捲卷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對男女,真是的,明明彼此牽掛,還總裝着不在乎對方。
她正好剛進家門,換了拖鞋,走到秦音書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喊道:“音書,你在嗎?”
沒有人迴應。
她就推門進去,房間裡一片漆黑。
她打開燈看了看,裡面空蕩蕩的,秦音書不在。
她和聶和風說:“音書不在家裡。”
“我從下午開始,打她的電話打不通。”聶和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風捲卷說。
“她可能去面試去了,你別擔心。”風捲卷給她解釋說,“她最近在瘋狂的找工作呢。”
“好,等她回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聶和風嘴裡說着不想再見秦音書,可是永遠都控制不住一顆愛她的心。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風捲卷笑着說道。
聶和風就掛掉了電話。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總是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拿起手機來,打電話給羅偉奇,問道:“偉奇,上次你查到的神秘女人,查的怎麼樣了?”
羅偉奇嘆了口氣,無奈的和聶和風說:“二少,說起來也奇怪,就好像有人知道我們在查那個女人似的,所有的線索一下子全部斷了,那個女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查也查不出來。”
聶和風微微一怔。
但還是點點頭說:“好,無論如何,你繼續查下去。”
“二少放心吧。”羅偉奇恭敬的說道。
羅偉奇跟了他這麼多年,從學校裡就開始跟着他。
他做事,聶和風一直放心。
他的心裡,仍舊是有些焦躁不安的,等待着秦音書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