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歌還在揣測莊宸墨的心思,想問問莊宸墨,她是不是給他惹麻煩了。
這時,紀晴歌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孫中易。
電話一接通,孫中易就衝着紀晴歌大吼:“你在哪兒!還要不要來上班了!”
紀晴歌將手機遠離耳朵,等孫中易吼完了,她才說話:“一時半會兒我和你說不清楚啦!”
這句話孫中易很耳熟。
想當初,紀晴歌與莊宸墨閃婚,紀晴歌也是用這句話搪塞的孫中易。
彷彿噩夢重演了般,孫中易暴跳如雷,“馬上給我來上班!”
莊宸墨從電話的餘音聽見了孫中易的聲音,莊宸墨加快了車速,耳朵在這瞬間變得特別敏銳。
“今天我請假,家裡有重要的事情,明天我老老實實跟你說一遍。”紀晴歌完全不是在和孫中易商量。
孫中易沉默了片刻,最壞的事情莫過於莊宸墨與紀晴歌結婚,現在,又還會發生什麼呢?
懷孩子?
不至於。
紀晴歌的大姨媽才走呢!
這樣期待會不會是紀晴歌與莊宸墨吵架,正在鬧離婚。
想着,孫中易倒是放了百分之十的心。
掛斷電話,紀晴歌面上的笑意依舊,而莊宸墨的眉頭則鎖得更緊。
“怎麼了?”紀晴歌問。
紀晴歌知道,肯定是她惹得莊宸墨不高興的。
莊宸墨沒醞釀好該與紀晴歌說什麼,尤其是紀晴歌說要向孫中易“老老實實”交代事情,這句話讓莊宸墨很不爽。
仔細算算時間,紀晴歌上班的時間都與孫中易待在一起,而下班了,孫中易也會給紀晴歌安排很多事。
真正算起來,莊宸墨與紀晴歌的二人世界少之又少。
紀晴歌完全不明白莊宸墨此時在想什麼,小聲嘀咕:“今天的事情也不能怪我啊!”
“不怪你。”莊宸墨輕輕一句。
聽莊宸墨這麼淡定的回話,紀晴歌更覺得他有問題。
莊宸墨說不怪,在紀晴歌聽來卻分明是在怨怪她!
紀晴歌開始覺得委屈了,她這可是第一次進警局,莊宸墨非但不安慰,還給她擺出一副臭臉!
“虛僞!”紀晴歌不爽,“你要是覺得我做錯了,你說就是!下次我不走路總可以了吧!”
“真不怪你。”莊宸墨的語氣盡量溫柔。
紀晴歌有委屈沒地方說,每次遇到什麼事,總好像是莊宸墨吃虧了似的!
她憋了一肚子氣,實在是鬱悶!
紀晴歌還以爲,剛纔她和莊宸墨在警察局配合得那麼好,他們兩應該一起開心纔是。
可事實卻是,莊宸墨一點兒也沒有高興的模樣。
紀晴歌不再說話,她看向窗外,望着車窗裡的倒影,見莊宸墨向她伸來手,她先一步將手移開,鬧彆扭不去看他。
莊宸墨輕聲嘆息,將車開到小區的地下室。
紀晴歌賭氣,先莊宸墨一步上電梯,等都不等他。
莊宸墨加快步子拉住紀晴歌,紀晴歌要甩開他,誰知莊宸墨將她一拉,她整個人都摔進他懷裡。
“你!”
莊宸墨颳了刮紀晴歌的鼻子,“別小心眼兒。”
紀晴歌努了努嘴,任由莊宸墨拉着她回家。
餐桌兩邊,紀晴歌與莊宸墨相對而坐,氣氛顯得有些嚴肅。
紀晴歌老老實實地坐着,她偶爾偷看莊宸墨兩眼,他的臉上沒有什麼分明的笑意。
而莊宸墨一直直視着紀晴歌,在氣勢上,勝她一大截。
紀晴歌在心裡嘀咕:莊宸墨這到底是在氣什麼啊?
“你包裡怎麼會有那些東西?”莊宸墨問。
紀晴歌慢半拍的沒明白莊宸墨指她包裡的什麼東西,見莊宸墨疑『惑』的眼,紀晴歌才突然想起她將那些防狼用具都塞包裡了。
“那些啊!”紀晴歌恍然大悟。
突然,紀晴歌笑得更賊了。
莊宸墨放低了語氣,“嚴肅點兒!”
紀晴歌忙端正坐姿,琥珀『色』的眼兒轉了一圈,透着藏不住的笑意。
她衝莊宸墨『露』出個討好的笑,道:“我很嚴肅啊!”
“老實回答,不許撒謊。”莊宸墨直覺紀晴歌有事瞞着他。
最近,紀晴歌又是學跆拳道又是鍛鍊的,還買些防狼用具在包裡隨身攜帶,不搞清楚緣由,莊宸墨放心不下來。
紀晴歌想了想,說:“那我老實告訴你,你得答應我,不許衝動。”
她一直不敢告訴莊宸墨蕭良在電梯裡欺負過她的事實,怕莊宸墨會爲了她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經由紀晴歌這樣一說,莊宸墨更加不淡定了,兩道黑眉像麻繩一般擰在一起。
莊宸墨着急地問:“到底怎麼了!”
紀晴歌瞧着莊宸墨那一臉緊張的模樣,說:“蕭良威脅過我,說如果我栽在他手上,會讓我過得很狼狽。”
話音落下,紀晴歌一直盯着莊宸墨看。
她選了個比較容易讓莊宸墨接受的描述方式,卻依舊見到莊宸墨眼裡冒出來的火苗。
紀晴歌難得看見莊宸墨生氣或是發怒的模樣。
她原本一直以爲,莊宸墨就是個溫柔到可以忽略任何事情的男人。
現在,紀晴歌慢慢體會到,莊宸墨會生氣、會發怒、也會有煩惱,其實他不過是普通男人中很特殊的一個。
莊宸墨揪緊了手,然後又鬆開,壓低聲音,問:“他怎麼威脅的你?”
至於問得這麼具體嗎?
紀晴歌犯難了。
如果她告訴莊宸墨,蕭良強抱她,然後還差點兒強吻她,或者以後會做更多,那莊宸墨會怎麼樣?
紀晴歌擔心着,卻又想知道莊宸墨的反應。
見紀晴歌遲疑了,莊宸墨更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莊宸墨坐去紀晴歌身邊,握住她的手,他目光裡滿是認真,“相信我。”
紀晴歌點頭,其實她一直都是很相信莊宸墨的!
“也沒什麼,但我瞭解蕭良,他說得出做得到。小肚雞腸,見不得我比他過得好。所以如果他逮着機會,我自然會很倒黴!”紀晴歌說。
莊宸墨沒有接話,他了解紀晴歌,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她根本不會防備得如此徹底。
紀晴歌又是學防身技能又是買防狼用品的,莊宸墨完全懷疑蕭良是不是對紀晴歌做過些什麼。
瞧見莊宸墨的拳頭冒起青筋,紀晴歌忙道:“說好的!你不能衝動!”
見莊宸墨不說話,紀晴歌繼續:“他真沒對我怎麼樣。是我覺得一切都要防範於未然。”
說話時,紀晴歌的心加快了跳動。
每次紀晴歌在撒謊的時候,能做到臉不紅,表情也儘可能的自然,但她的心會隨着謊言的大小而跳得很快或更快。
莊宸墨狐疑的看着紀晴歌,揣摩她話裡的真假。
“是真的!你知道的嘛!我哪裡願意在蕭良面前丟臉?爲了挽回面子,還和你閃婚了呀!”紀晴歌笑嘻嘻的說。
聽言,莊宸墨的面『色』忽然變得很複雜。
有辛酸,有無奈,有寵溺,五味雜陳加起來,莊宸墨自己也不知道心底是什麼滋味。
雖然他們兩結婚確實是因爲紀晴歌爲了不丟臉,但這個原因經由紀晴歌口中說出來,莊宸墨聽了總覺得怪怪的。
紀晴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小手一揮,道:“我說的是,我們兩碰巧有緣!否則那麼多人不閃,我幹嘛和你閃!”
話音落下,紀晴歌還是覺得這話聽起來怪彆扭的。
“那個。我是說……”紀晴歌無聲了。
莊宸墨看她的目光溫柔得讓她分不清她的心跳是爲撒謊而跳得快還是爲別的什麼。
紀晴歌腦子一『亂』就語無倫次,她擔心說錯話,索『性』閉嘴。
莊宸墨的指腹摩了摩紀晴歌的掌心,將她拉起來。
紀晴歌與莊宸墨四目相對,她分明可以逃,卻忘記移開眼。
耳旁心跳的聲音“噗通噗通”大得刺耳,紀晴歌害怕莊宸墨也聽見,連臉都不知不覺紅了。
薄脣湊下,莊宸墨吻得並不用力。
繾綣的廝摩,大膽的勾入,莊宸墨舌尖的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勾走紀晴歌的魂一般。
紀晴歌將眼睛輕輕閉上,雙手攬上莊宸墨的肩,輕輕踮起腳尖,迴應着莊宸墨的吻。
莊宸墨吻得盡情,尤其是得到紀晴歌的配合,他的雙手漸漸變得不規矩。
他一手攬住紀晴歌的腰,一手在她的胸前流連,感受着她美妙的滋味。
紀晴歌管不得那麼多,彷彿莊宸墨這一切的舉動都是理所當然——接吻之後的下一個步驟便是脫衣服。
莊宸墨忽然抱起紀晴歌,紀晴歌下意識摟得莊宸墨更緊,將臉埋在他的頸窩,她很喜歡那兒的溫度。
暖暖的,還帶着一股淡淡地香味。
莊宸墨將紀晴歌溫柔的放在牀上,紀晴歌有些不安的縮緊了身子,覺得她現在就像是莊宸墨口中的食物,擺在這兒,他想從哪兒先吃起都是他的事,她只任憑宰割。
紀晴歌渾身顫了顫,可她並不冷。
她眼巴巴地瞅着莊宸墨,看他一臉邪俊的壓在她身上,她渾身顫慄的弧度更大了。
莊宸墨摩了摩紀晴歌的臉頰,她若桃花的脣瓣被他吻得紅豔,更有女人味,像是在歡迎他的光臨。
他心滿意足地笑了,指腹滑至紀晴歌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