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笑着問紀晴歌:“你在說什麼?”
“你心知肚明!用u盤拷畫稿的時候只有你我還有中易在場!”紀晴歌道。
“誰哪知道後來是誰故意做了手腳?”劉怡滿是不屑,“公司裡討厭你的人那麼多,你沒有自知之明嗎?”
“你!”
“怎麼?你說是我做的,有證據?”劉怡趾高氣昂的。
紀晴歌捏緊了手,她分明知道陷害她的就是劉怡,卻苦於沒有證據,只能讓劉怡繼續逍遙!
莊宸墨握住紀晴歌的手,輕聲說:“劉小姐,u盤上的指紋是可以鑑定的。”
劉怡眸光一滯,看向莊宸墨,她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
“是嗎?那你拿去鑑定就好了!”劉怡說着,大步離開。
紀晴歌恨恨地望着劉怡遠去的背影,“無恥!她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有些人就是這樣,損人不利己。u盤給我,我拿去鑑定。”莊宸墨道。
“還是算了吧。”紀晴歌輕言,“她也是太想贏了,以後我防着她點就好。”
莊宸墨不再堅持,開車與紀晴歌回家。
紀晴歌眸光一撇,正看見在暗處的蕭良。
蕭良衝紀晴歌『露』出個詭異的笑容,紀晴歌看了忍不住渾身一顫,背脊涼涼的。
家裡的味道一如從前那般幸福,紀晴歌覺得甜甜的。
她瞧着這個家,從她進來後,其實有不少變化,最爲明顯的就是浴室裡的防滑墊。
紀晴歌在向莊宸墨學了又一組跆拳道的招式後,她趴在沙發上直喊累。
“太折磨人了!那些練跆拳道的真是上輩子折翼的天使!”紀晴歌喘着粗氣說。
“那是因爲你太缺乏鍛鍊。”莊宸墨道。
紀晴歌努了努嘴,“我休息十分鐘!然後就去畫畫。”
莊宸墨坐在紀晴歌身邊,爲她輕輕捏腿腳。
“鍛鍊成習慣你就不會覺得這麼累了。”莊宸墨道。
紀晴歌閉上眼,放鬆的舒展身子,很樂意享受莊宸墨的按摩服務。
慢着!
莊宸墨這是在按摩嗎?
他的手怎麼開始不規矩了?
紀晴歌的身子一緊,莊宸墨的手在她的腰腹流連,還欲向下滑。
她忙抓住莊宸墨的手,急道:“今晚不行!”
莊宸墨笑問:“爲什麼不行?”
紀晴歌眨了眨無邪的眼,“昨天晚上我比你先完成任務,所以算起來,你欠我一件事,對不對?”
“對!”莊宸墨回答地很乾脆。
“男人說話要算數哦!”紀晴歌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抹狡黠,繼續道:“我要你……”
“好!我會做到的。”莊宸墨適時打斷紀晴歌的話。
紀晴歌瞪大了眼,“什麼啊!”
莊宸墨淺聲:“老婆的吩咐,老公怎麼會讓她失望?”
“不是!我是要說……唔。”
莊宸墨的吻及時堵住了紀晴歌的嘴。
紀晴歌的小手在莊宸墨的胸膛不停捶打,可他根本不放開她,還饒有興致的解開皮帶,爬上她嬌軟的身軀。
莊宸墨的熱吻來得肆意又熱情,紀晴歌推脫不掉,脣齒相交的依偎,她彷彿成了莊宸墨的口中之物。
直到紀晴歌喘不上氣來,莊宸墨才鬆開他的吻。
“莊宸墨,你這個『色』狼!”紀晴歌邊喘氣邊罵。
紀晴歌真不知道她怎麼會遇見莊宸墨這樣腹黑的男人,害她每次都處於下風!
莊宸墨嘴角噙着深深地笑意,“老婆,我可以告你污衊哦,我哪裡『色』啦!”
紀晴歌老大不爽,“你去吧!車鑰匙在那兒,不送。”
莊宸墨笑開了,在紀晴歌耳旁道:“你一個例假例了多少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紀晴歌的臉羞得一紅,強勢如莊宸墨,這個夜,她唯有聽從……
“你到底會不會累啊?”在折騰一番後,紀晴歌連氣都喘不上了。
“會!”莊宸墨一點兒也不撒謊。
紀晴歌氣急,“那你還這麼愛瞎折騰!”
莊宸墨的笑聲自胸膛溢出,“有幾個男人會將碰女人當成累的事情?”
紀晴歌被問得無語。
莊宸墨索『性』抱起紀晴歌,送她到浴室洗澡。
紀晴歌長長地鬆一口氣,她這輩子是勞碌命嗎?
在公司,有個不停給她工作做的孫中易;在家裡,有個夜夜都想折騰她的莊宸墨。
他倆是商量好的,存心不讓她休息是不是?
只是,這樣的生活是紀晴歌從未有過的充實。
天剛亮,紀晴歌習慣『性』的睜開眼,與莊宸墨來了個早安吻,兩人一塊兒去跑步。
適應了幾天,紀晴歌跑起來果然不會那麼吃力了。
這時,莊宸墨的手機響起來,是郝市長。
莊宸墨應了幾聲,掛斷電話對紀晴歌道:“我們回去吧!有事情我得馬上去處理。”
“你先回去吧!我再跑跑。”紀晴歌說。
莊宸墨想了會兒,“早餐你在外面吃,我來不及做了。”
“放心啦!”紀晴歌巧笑,“沒有你的時候,我好像餓死了似的!”
莊宸墨颳了刮紀晴歌的鼻子,“那我先走了。”
“去吧!記得要吃早餐啊!”紀晴歌提醒。
莊宸墨點頭,由於市長叫得急,他不能耽誤,趕緊回家,開車趕去單位。
紀晴歌順着河邊跑了一路,沒有莊宸墨在身邊,她腦子裡浮現的全是蕭良的身影。
卻沒有愛。
全是懼意。
紀晴歌想起蕭良昨天衝她笑的那叫一個『毛』骨悚然,她就覺得怕。
回到家,紀晴歌將藏在側臥的那些防狼用具掏出來,選了幾樣東西裝包裡。
包裡沉沉的,紀晴歌的心也跟着穩穩的。
紀晴歌洗個澡,換上衣服拎着包出門,算起來她倒是有很久沒坐公車了,每次都有莊宸墨私家車接送。
忽然之間,她倒是覺得不習慣。
紀晴歌走下車,她四下看了看,警惕蕭良會不會出現。
如果蕭良從後面偷襲她該怎麼辦呢?
想着,紀晴歌捏緊了手中的包。
她看看身後,沒有蕭良,前面也暫時沒有蕭良。
從公車站到公司不過五分鐘的路程,紀晴歌卻走了將近十分鐘。
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仔細尋去,又沒人。
紀晴歌覺得慌極了,想到李婕是黑社會上的人,如果綁架她,那她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怎麼也得先保全自己啊!
紀晴歌拉開揹包,覺得該找點什麼在手上防身。
就在紀晴歌的手剛伸進包裡的那一刻,從四面八方衝出好多警察,將紀晴歌反手按住。
紀晴歌的包隨之掉在地上,警察撿起來,看見裡面的東西,道:“帶回警局!”
“喂!你們幹嘛抓我!”紀晴歌驚恐地喊。
她可是大大的良民啊!
紀晴歌忽然覺得不對勁,她想:這些人肯定是李婕派來的!
因爲要抓她又不被衆人所救,所以才穿警服?
這樣一想,紀晴歌更慌了,她大聲求救,卻沒用。
被警察抓着的紀晴歌被大家堅信爲壞人。
紀晴歌欲哭無淚,她想起莊宸墨教過她的,如果被人反縛住了手,她還可以用腳。
想着,紀晴歌對準站在她前面的警察就是一踢。
警察痛得鐵青了臉,捏住紀晴歌的警察手更用力了,紀晴歌差點脫臼。
“放開我!救命啊!他們是假警察!救救我啊!”紀晴歌四下求救。
圍住紀晴歌的人越來越多,她根本就沒法逃脫。
“帶回去!還敢襲警!”一警察下起了命令。
紀晴歌被戴上手銬,兩個警察將她往車裡一推,紀晴歌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你們這些人渣!敗類!明明是黑社會的人卻披着警察的皮!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紀晴歌大聲喊。
“老大,包裡有身份證。”一名警察說。
“造假證,罪加一等!”警察說。
“董小姐,我看,你最好是老實配合我們找到你們犯罪組織的老大,戴罪立功。”另一警察提議。
“裝得這麼像!”紀晴歌自心底已經怕極了,“我身份證上寫的我姓紀,你眼瞎啊!”
“這女人!”一警察瞪着紀晴歌,“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纔不掉淚呢!我告訴你,死我也不會在李婕面前掉淚!”
“我要看清楚你們,做鬼了將你們都掐死!”紀晴歌惡狠狠地詛咒。
可紀晴歌是真的很想哭。
她還這麼年輕,還沒有盡孝道,也沒有盡妻責,更加沒有做過母親,眼下卻要死麼?
“這女人嘴真硬!”警察罵道。
“轟轟”的警笛聲響『亂』了紀晴歌的心,將警察將紀晴歌帶到警局的時候,紀晴歌整個人都懵了。
這算什麼?
如果警服、警車可以僞造,這警局總不能僞造吧!
糟了!
紀晴歌顯然忘記,蕭良的舅舅就是公安局局長啊!
“你們……”紀晴歌簡直叫苦不迭。
所以,他們是找了個正當理由抓她的嗎?
她犯什麼罪了?
可因爲是真警察,紀晴歌倒不那麼怕了。
她一直相信再周密的陷害也能找出破綻。
只要她是被冤枉的,莊宸墨一定會替她擺平!
紀晴歌的心穩了些。
只是,她恐怕又給莊宸墨添麻煩了。
紀晴歌坐在審訊室,審問他的警察看了她很久。
“說吧!你們藏匿的地點在哪兒?”警察問。
紀晴歌莫名其妙,“什麼藏匿的地點?”
警察笑了,“跟我裝傻有用嗎?”
紀晴歌睥睨警察,她知道現在每一句回答都得謹慎,否則,如果對方是有心陷害,她稍微回答一句都是證詞。
既然會出錯,紀晴歌索『性』就不出聲了。
警察一連問了紀晴歌好幾個問題紀晴歌都裝聾作啞,警察拿紀晴歌沒辦法,問:“在你包裡找到刀和棍,這個你怎麼解釋?”
紀晴歌睥睨警察,她帶那些,還不就是她萬一被蕭良拖到哪個角落裡去,他叫警察,警察能趕得到嗎?
這時,有人來敲審訊室的門,與審訊警察耳語幾聲,審訊警察的臉『色』忽然變了。
紀晴歌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聽審訊警察問:“你是莊特助的妻子?”
這個問題倒是將紀晴歌問懵了,她怕這是個陷阱,依舊不說話,很警惕的看着警察。
紀晴歌再沒法律常識也知道,如果警察沒有確切證據,二十四小時之內必須放她走。
所以,她只需等!
但事情,遠沒有紀晴歌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