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的第二次例會,溫承又拔掉了章建軍的幾個助力,饒是章建軍的定力有多好,這下也終於繃不住了。http:///他笑的好像個彌勒佛一樣,優哉遊哉的走到溫承的身邊說道:“溫書記,我一直覺得你太年輕成不了什麼氣候,可我發現自己真是小瞧你了。最喜歡的女人不見了,你還能這麼氣定神閒的坐在這裡跟我鬥法,我現在不服你都不行了。”
溫承聞言眼眸一眯,銳利的盯着章建軍,幾乎咬牙切齒的說:“果然是你!”
章建軍笑眯眯的看着溫承,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讓人覺得噁心。
溫承問道:“章建軍,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溫承,你來雁門市不守規矩也就算了,我就當做你是小輩兒不跟你一般見識,可你倒是好,直接蹬鼻子上臉了。給你幾份顏色你就給我開起染坊來了。”章建軍沒了前幾日那般焦躁,現在他手裡的籌碼可多得很:“我今天也不和你說太多沒用的話,你和肖宸兩個人只要安安分分的別給我惹麻煩,我自然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咱們兩個好像也用不着繞圈子了。”溫承說道:“你跟我兩個人本來就不可能站在一條戰線上,拼到現在這個局面也是必然的。不過你也用不着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對付兩個女人!”
“哎呀,溫書記,你說什麼呢?我對付兩個女人?”章建軍揚了揚眉:“你的話我爲什麼聽不懂呢?”
溫承臉上忽明忽暗的,他就知道這個老狐狸不可能那麼快就放過這種奚落他的機會,他要是得不到什麼好處是不會罷手的:“章建軍,你大可以什麼都不認,不過我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那兩個女人有什麼閃失的話,咱們兩個,不死不休!”
“溫小弟,聽你這麼說我真的好害怕啊,你真是嚇死我了。”章建軍笑容平靜,眼神像是淬了冰的箭:“咱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如果不然的話,也就只能像你說的那樣不死不休了。老實說,我章建軍長這麼大還沒有怕過誰,你想和我鬥儘管放馬過來,我隨時歡迎你。不過年輕人,我勸你一句,既然你有那麼好的運氣爬到這個位置來就要懂得惜福,別總是天天的拿自己當成救世主一樣的,那樣多累,你說對不對?你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子還是乖乖的做你的娃娃書記,別總是多管閒事,也別總想着讓我們這些老傢伙讓出位置來給你們年輕人坐,這樣就太不懂事了知道嗎?不今天要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我要怎麼做自然不用你教我。”
“那樣就最好了,”章建軍呵呵一笑道:“例會還有三天,三天的時間裡如果你們還是那麼喜歡惹我的麻煩,或者想要讓我給你們讓出什麼位置,摘了我的烏紗帽,那我就不得不找兩個小丫頭陪着我一起倒黴了。黴運這種東西還是大家一起分擔比較好,壞運氣能快一點離開,你說對不對?”
他笑,溫承也笑,甚至笑的比他還要猖狂:“章建軍,你真的以爲周家能保護你一輩子?你也真的以爲你藏起了兩個人就真的讓我怕了你?我溫承還沒有你想的那麼沒用。你如果能夠乖乖地把人給我送回來最好,如果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們章家全體給她陪葬!”
“好大的口氣啊,那我等着你。”章建軍的腰桿挺得筆直,好像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能讓他服軟。
無非就是周家這個後臺罷了,他章建軍算得了什麼?
溫承臉上忽明忽暗的,他在手機上按下了一串數字,猶豫再三,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爺爺,我是溫承。”
有的時候,做出妥協,也不過是爲了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東西。
比如一個他深愛的女人。
將那通電話掛斷之後,溫承的臉上難言疲憊之色。
章建軍,咱們這一次真的是不死不休了,我用我後半輩子的自由來換你和周家的倒臺,值了!
接下來的兩天,溫承出手毫不留情,每一個決定都是斷章建軍後路的做法。更是拿出了罪證,直接舉證控告市長章建軍多年來徇私舞弊,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的種種罪狀。不知道中央紀委的人又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這麼快就到了雁門市,甚至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爲了章建軍而來。而最關鍵的一份證據,竟然出自水利局張家,張鵬君。
章市長表面維持着鎮定,可內心已經猶如翻江倒海了。他給秘書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機靈的從辦公室的側門離開。
而此刻,市局局長辦公室裡,肖宸剛剛閉眼假寐不久便聽到有人對祁士軒說道:“報告!我們找到了那輛卡車的蹤跡!我們還發現,有個男人和卡車的司機曾經有過接觸。”
“把監控視頻調過來給我看。”肖宸立刻走了過來,眼底的青色越發的濃了。
祁士軒也走了過來,安安靜靜的和他一起看那份監控視頻裡面的畫面。
肖宸的眼眸一縮:“是他!”
“誰?”
“是田野,章建軍的人。”肖宸想了想,又說:“也許不是章建軍的意思,是他自己的。他爲什麼要把佳期抓起來?市委的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的心裡很亂,因爲田野和童佳期的關係,還有田野無緣娶到章雪萌的情況,以及章雪萌對童佳期的妒恨……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先別管他爲什麼要帶走弟妹了,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人和綁架案子有關,那就直接把他請回來問問好了,咱們總有辦法找到佳期的,你說對不對?”祁士軒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平日裡殺伐果斷冷靜自持的肖宸只要一遇上童佳期的事情,所有的理智都是路人了,現在連最基本的冷靜都丟了。
“對……佳期還等着我去救她呢,我不能亂。”祁士軒的話,奇蹟般的竟然讓肖宸冷靜了下來。
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刻,一陣不合時宜的鈴聲響了起來。
“肖宸。”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極低的聲音。
肖宸臉色立刻凝重起來:“田野?佳期是不是在你手裡?”
“這麼快就查到了……”田野那邊苦笑起來道:“你要找童佳期的話,就到市北的倉庫來吧,要快。”
“你又有什麼陰謀?!”肖宸現在恨不得直接把這個抓了他老婆的男人給斃了。
“我能有什麼陰謀?”田野不屑的嘆了一聲:“肖宸,我不多說,你願意相信就來,不信就算了。最好是你一個人來,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我知道你身手不差的。”
“童佳期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有沒有對她動粗?我告訴你田野,如果她和孩子出了半點事,我讓你們後悔今天做的一切!”肖宸對着電話吼道,所有的理智都在這一刻,崩解。
田野也有三分火氣,聽見肖宸這麼說,立刻不屑的反問道:“肖宸,你別總拿童佳期和孩子說事兒,你要真的是個盡職盡責的男人,就不應該讓自己老婆出這種事兒。還有,你別忘了這個女人以前是我的,我到現在還沒有忘記過她,最多是我以前對不起她而已。我言盡於此,你最好快一點來,章建軍他們要狗急跳牆了。”
他說完,不顧肖宸再說些什麼,乾脆掛了電話,不再給肖宸對自己發脾氣的時間。
肖宸紅着眼睛,腦子裡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催促着自己“殺了他,把傷害童佳期的人統統宰了”。他咬着牙,冷着臉走出了辦公室,任憑祁士軒在後面怎麼喊他肖宸都沒有理會。
祁士軒覺得自己快被這個傻弟弟給氣死了,一句話都不說就跑出去,到底是有消息了還是沒有消息?
“你們幾個跟着他,隨時向我彙報那邊的情況。記住不要輕舉妄動,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身。”祁士軒說完這幾句話,又囑咐一句:“就算和歹徒爭鬥起來,也一定要保護人質的安全,記住,這是命令!”
“是,首長!”
祁士軒坐在椅子上,如同一棵筆直的松樹,只不過現在他的心裡也不甚平靜。
不多時,又有一個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在了這間辦公室裡,臉上的表情一如肖宸那樣緊張與焦灼:“二哥,找到人了嗎?!找到一個還是兩個?人有沒有受傷?”
祁士軒看着溫承那張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出現了這樣的神情,多半就知道那個叫江染染的女人和童佳期一樣,都是他們兄弟倆心尖上的人:“剛纔肖宸接到一通電話,我聽到他叫對方田野,然後他掛了電話就跑出去了,我讓人跟着肖宸呢,人丟不了。”
“田野……田野……對,就是他,這就對了!”溫承看起來胡言亂語了兩句,轉身就往門外跑。
祁士軒鐵青着臉看着溫承跑出去的背影。
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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