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涼時是在西顧的房間裡睡得,西顧很害羞,主要是覺得自己的牀不算很大。
原本給沈涼時安排了客房的,但沈涼時說不必,和西顧湊合一晚就可以。
這個湊合,說的輕巧,但着實讓西顧紅了臉。
睡衣是陳阿姨送來的,說是談易謙的,讓沈涼時別嫌棄。
其實小時候,沈涼時也在談家過過夜,那時候也經常穿談易謙的衣服,自然,談易謙在沈家的時候,也穿沈涼時的衣服。
哪兒存在限期一說,陳阿姨這般問,是覺得現在畢竟都是長大了,而且沈涼時如今身份早已今非昔比。
西顧先洗了澡,在牀上拿着一本書看,可其實心思壓根不在書上,聽着浴室裡嘩嘩的水聲,無法安心。
和沈涼時親密接觸,不算什麼,可是在談家,在自己的房間裡,這還是第一次,只要想想,西顧就覺得心兒顫得慌。
浴室的水聲突然停止,西顧也是心口一提,然後就聽見洗手間的門被拉開,男人裹着浴巾,直接出來了。
先前給他拿的談易謙的睡衣,他並沒有穿。
西顧看着這個身材足以讓女人噴血的誘惑男人身體,嚥了一口口水,說道,“你……怎麼不穿睡衣?”
“穿上了待會還要脫,很麻煩!”
“……”
西顧不說話了,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
沈涼時用毛巾擦着頭髮,額頭有水漬滾落下來,沿着他健碩的男人身體曲線,看起來真是魅-惑人的很。
走到牀邊,他坐下來,牀面明顯感覺到陷下去很大的分量,毛巾被丟在了西顧的面前。
男人吩咐,“給我擦頭髮!”
西顧“哦”了一聲,拿起毛巾,跪着的姿勢在沈涼時的身後,開始擦頭髮。
不遠處的試衣鏡裡,映出兩個人的身影,畫面異常溫馨。
擦得差不多了,西顧說,“我去拿吹風機,給你吹乾!”
沈涼時沒有阻止,看着西顧白皙可愛的小腳落在了地上,然後走到了浴室。
很快出來。
整個過程,沈涼時便覺得西顧穿着睡衣的身子在眼前晃得他身體灼-熱,等到她白-嫩的細-腿再次出現在視線裡時,男人的大手已經一把扣住她的纖腰,將她摟住。
西顧拿着吹風機,推了他一下,喊他名字,“沈涼時?”
男人悶悶的“恩”了一聲,臉頰貼在她的腹部,臉上的溫度隔着薄薄的睡衣傳遞到她的身體裡。
西顧說,“困了嗎?困得話吹完頭髮我們好好睡覺!”
沈涼時這才捨不得的放開了她,西顧深呼吸,插電,給他吹頭髮。
她修長的指尖穿插在他的頭髮裡,很迷,手感很好,發的長度也是較爲清爽的長度,不算長,也不算特別短。
西顧想起來曾經有一次,沈涼時給她吹過頭髮,很早很早以前了,現在想起來,就像做夢一樣。
很不真實。
五分鐘,頭髮吹乾了,西顧打算將吹風
機放回去,但剛擡腳,手臂就被人握住。
吹風機從手裡被人拿離,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男人很有技巧的將她壓在了牀面上,居高臨下的打量他。
西顧在他的身下,害羞的紅了臉,男人要落下親吻,被西顧阻止,西顧說,“先關了燈,好嗎?”
“怕什麼?”沈涼時親-吻她的耳垂,很白很嫩,很小巧,親一嚇,耳朵也跟着紅了。
在這裡,於心理來說,她更害羞,而他,更刺激。
尤其是想到樓下二樓的某個房間裡,有一個談易謙。
“不用關燈,我想看着你的每一個表情,爲我迷醉的,以及,我爲你迷醉的!”
說完,他開始清淺的親吻她的嘴脣,從蜻蜓點水,再到一點點深入,最後是翻江倒海的瘋狂。
刺激的人,不止沈涼時一個。
西顧心裡是很害怕的,一直剋制着不叫,不過西顧的旁邊,是談易雪的房間,那裡此時此刻,應該沒有人在纔對。
之後,沈涼時抱着她去浴室洗澡,西顧很不願意讓他抱的,每次左手使力,用手用力支撐,此外還需要西顧摟緊他的脖子用以支撐。
西顧心疼,他也不輕鬆。
但沈涼時願意這般抱着她,他說,“受傷的不是手,而是手臂,筋骨斷了,後來接上,最開始,這隻手真的是完全廢的,根本沒有任何的知覺,這幾年,一點點恢復成現在這樣,多抱抱你,也算鍛鍊,刺激了感覺神經,也許未來會更加好轉也不一定!”
西顧聽了,更是心疼。
她說,“上次你我約定的,我們一起試試,我的臉我會配合你,但你別等我,抓緊治療你的手臂,不準食言?”
沈涼時笑,“沒有食言,最近墨陽就一直在忙這個,別的人我也不想去再去折騰,打算交給墨陽了,雖然過去的六年我已經習慣了這隻殘廢的手,但是我也希望他可以好,然後爲你撐起一片天!”
“只要你能聽話治療,別的都不重要!”
西顧想起上次談易謙說“殘疾”,心裡又是一番刺痛,摟着沈涼時的脖子,在他嘴脣親了一下。
沈涼時笑,“我一直很聽話,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放心吧,西顧,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從此我不會再失信你一句,否則我沈涼時這輩子……”
“別胡說!”西顧阻止他的話,“你只要配合治療就行,在我眼裡,你也從未失信於我,沈涼時,你是完美的,一直都是!”
沈涼時看着西顧,忍不住摟緊了她。
洗完澡重新躺在牀上,這次關了燈,是準備睡覺的,靠在沈涼時的懷裡,貼着肌膚,不由得就想起剛纔兩個人的瘋狂,西顧的心理還是很害羞的。
從回國到現在,兩個人做這種事情,不算頻繁,但每次都沒有做任何的措施,那麼沈涼時是不是打算讓她懷孕的?
西顧下意識的往沈涼時的懷裡再次貼了貼,爲他生孩子,她是很願意的,非常的願意。
……
隔壁,談易雪的房間裡,談易謙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已經吸了不下四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