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蘇一薇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爲什麼這個人聲音聽起來那麼的熟悉。
就好像楚冷憶的聲音一樣,渾厚,低沉,性感。
一定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
她搖着頭,以爲自己做夢了,錯將黃毛的聲音當成了首長的聲音,繼續鴕鳥的吼道,“你好好意思說昨晚嗎?昨晚肯定你對我動了手腳,你這個混蛋,我一定會告你的,會告你的!”
“好,那我等着,不過在你告我之前,能不能先讓我吃飽喝足一番?”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一伸長臂,將顫抖不已的某人給摟了過來。
這種時候,他可得好好算算賬才行。
蘇一薇緊緊的閉着眼睛,掙扎起來,可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沒一會便被按得牢牢的了。
皓腕更是被他雙手拉高到了頭頂,用一雙鐵腕固定住,讓她動彈不得的同時,還只能挺着自己的身體。
這些無意識的動作看在楚冷憶的眼裡,就是一陣火辣辣的舉動。
他低着頭擒住了她的紅脣,蘇一薇左躲右閃,想要掙扎開來,可卻怎麼躲都被他逮得死死的。
她豁出去的一咬。
只聽見某人悶哼一聲,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
她還很得意餓嚇唬,“你要是不下去,我就咬死你!”
“蘇一薇!”他微微蹙起了劍眉,不悅的叫道。
身下的女人狠狠的一僵,黃毛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難道是因爲自己昨夜喝醉了酒,無意識的說出來的嗎?
不對……
這個人的味道怎麼那麼熟悉?
她緊張的張開眼,速度很慢,就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入眼的,是那張她朝思暮想了五年的男人。
丰容俊逸,嘴角的那抹似笑非笑,讓她的心狠狠一顫。
這個時候怎麼鑑定自己有沒有做夢呢?
掐人!
這麼一想,手也這麼做了,一把掐住了身上男人的腰,狠狠一擰。
楚冷憶眼底的火光更大了,咬着牙問道,“你又是咬又是掐的,到底要做什麼?”
“你……真的是楚冷憶?”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
還沒清醒?
看來是他還不夠努力!
楚冷憶又再度俯下了頭,這一次,如報復般,直接將她所有的理智都吞噬了。
雖然腦子裡唯一的理智在告訴她,不能這樣,可被他撩得不能自拔的某妞,哪裡還能聽到自己的理智在說什麼?
雙手無意識的不想鬆開,很想就這麼纏繞一輩子。
而他因爲她的主動,漸漸停止了那暴戾的掠奪,而是變得纏纏綿綿。
這是她眷念的溫度,她有些捨不得放開。
沉默中……
她雙眸眯起了一條線,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着她的背脊,似乎在給她按摩一般,讓她舒服得直嘆氣。
良久,他纔開口問道,“蘇一薇,這五年,你去哪裡了?”
她有些僵硬,知道該來的還是回來,閉上眼眸,懶洋洋的說道,“我好累,想要睡覺。”
他知道她是在逃避問題,這個時候他是不允許她再逃避的。
他要知道得清清楚楚,將她推開了少許,眼眸看着她,望進她的水眸裡,認真的問道,“你五年前,爲什麼一聲不響的就離開?”
蘇一薇知道再躲避,他也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便嘆了口氣,看向他,“首長,昨晚的事情,我們就當是個意外吧!”
她知道,他也只是意亂情迷罷了。
就當是一個沒好的回憶吧!
楚冷憶一聽這個解釋,黑眸中頓時燃起了火焰,咬着牙問道,“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知曉他動怒了,她不敢吭聲了,只能咬着脣,委屈兮兮的看着他,一副即將要哭泣的樣子。
楚冷憶本來是想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小女人,誰叫她用詞不當的!
可一看到那委屈的表情,也沒轍了,只能抿了抿脣,妥協的說道,“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昨晚到底發生什麼,我們心知肚明,你想讓我忽視,對不起,我做不到。”
他這麼義正言辭,讓她都害怕得一個哆嗦,尷尬的摸摸後腦勺,“那啥,那你想怎樣?”
不會是讓她負責吧?!
“我要你負責!”楚首長很大聲的宣佈。
蘇一薇差點滾下了牀,嘿嘿的乾笑幾聲,“怎能負責啊?我也不能娶你,你也不能嫁我,呸呸呸,不對,是你也不能娶我,我也不能嫁給你!”
“你想嫁給我?”他眯起眼眸戲謔的問道。
蘇一薇,“……”
欲哭無淚,他們不是在一個次元的對話!絕對的!
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她只能乾笑着說道,“要不,我給你錢?”
這句話,成功讓某男黑了臉,一張俊臉幾乎猙獰,咬牙切齒的瞪着她,似乎要將她拆吞入腹一樣,“蘇一薇,你要是再敢說話,我一定會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幾……幾樓?”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十八!”
“……”囧,那還是閉嘴比較好,她不是蜘蛛俠,也不是鋼鐵俠,這麼丟下去會死滴!
嗚嗚,五年不見,首長都變殘忍冷血了,居然威脅着要把她丟下十八樓,她這是招惹了誰啊。
死黃毛,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
遠在看管所的黃毛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媽的,到底還要關多久?”
那獄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撇嘴說道,“上級下了文件,你們估計沒那麼好走了。”
“靠!怎麼會惹到上面?”黃毛到死都還是有些不明白。
那獄警搖着頭離開,跟這麼一羣智商低的人在一起,他會覺得自己活着是種煎熬。
酒店裡,蘇一薇磨磨蹭蹭的裹着牀單,呆愣的坐在那裡,心裡急得要死。
楚冷憶很氣定神閒的去浴室淋浴去了,唯有她在這裡孤零零的坐着。
他進去的時候,她還高興的想,首長對她也太放心了,都不怕她逃走的。
可她隨即又悲劇的發現,她的衣服……
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爲衣物了,現在叫拖布了,那麼一片片一條條的,她怎麼穿出去?
不然叫服務生吧?
她這麼想,拿起電話就聽到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
拿着電話的手一個哆嗦,嚇得背脊發涼,首長的戰鬥澡,還是這麼的……迅速!
淚!
“你是打算給誰打電話?”他半倚在門口,慵懶的問道。
她差點閃到了自己的舌頭,眼睛滴溜溜的轉,雖然已經分別了五年,可首長的氣場還是那麼強大。
每次一看到他,她就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低頭,穩住心,她回到道,“給我老公打電話。”
楚冷憶,“……”
原本上揚的脣,忽然就垂落下來,帶着一股狠戾,猛的衝到了她身旁,扯着她的手臂冷厲的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