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無極是不會承認他還真的調查過凌熙與羅英楠的過去。
“我幫了文初曉一把,讓她見到她日思夜想的沈燁,你不想找我算帳了?我在鎧斯酒店等你,你要是不來的話,那你以後想再找我算帳就沒機會啦。”
說完,他不等凌熙回話就切斷了通話。
把手機扔回桌子上,商無極猛地灌掉杯裡的酒水,然後一摔,酒杯被他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仰望着黑色的蒼穹,他痛苦地低喃:“媽,明天是你的忌日,他都不記得了,現在還沒有回家。”
片刻,商無極起身,大步地下樓,數分鐘後,他開着車子離開了家,倘大的別墅更加的安靜了,哪怕燈火依舊通明,卻散發着冰冷,絲毫沒有家庭的溫暖。
凌熙鬥嘴不是商無極的對手,但她並不怕商無極。
商無極幫沈燁,就是害初曉,對初曉不利的人便是她凌熙的敵人,本就想找商無極算帳的她,毫不猶豫地駕車直奔鎧斯酒店。
到了鎧斯酒店,早有人等着她。
“請問你是凌熙小姐吧?我們總裁在頂樓等着淩小姐,請淩小姐隨我來。”一名西裝革覆的男子迎向凌熙,並帶着凌熙走秘密之道。
“怎麼不走大門?”
凌熙挑刺兒地問着。
那名男子笑着解釋:“是總裁吩咐的,總裁說媒體也喜歡盯着他,他不希望媒體發現淩小姐來見他,免得給淩小姐帶來諸多麻煩。”
其實商無極是考慮到凌熙與初曉的關係,而他和華宸又是死對頭,讓人知道凌熙來找他,別人會質疑她勾結商無極對初曉不利。
凌熙冷笑兩聲,諷刺:“我還真要謝謝他的體貼安排。”
那名男子還是笑:“能走這條路進酒店的女性,淩小姐是第一個。”更別說總裁還刻意安排了一番,不讓其他人發現凌熙進入鎧斯酒店。
凌熙只是冷笑,沒有再說話。
男子投給凌熙意味深長的眼神,也不再說話。
在他的帶領下,凌熙花了三分鐘,便出現在商無極的面前了。
依舊是在頂樓的自助餐廳裡,商無極獨自坐在那裡,喝酒。
見凌熙來了,商無極朝她舉着酒杯,“辣椒,你來啦,來,陪我喝一杯。”
把自己的包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凌熙冷着臉,“我姓凌,名熙,不叫辣椒。”
商無極笑,“你有辣味,有時候還挺辣的,辣椒是我幫你取的綽號,好聽吧,趕緊謝謝我。”
凌熙想一杯酒水潑過去。
商無極灌完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了一杯酒,之後拿過一隻空酒杯,正想往空酒杯倒酒,想到了什麼,他打消了給凌熙倒酒的念頭,把杯子遞給凌熙,說道:“那邊有果汁,你喜歡什麼味道的自己倒一杯過來,女孩子還是別喝那麼多酒好一點,特別是與我這種無恥之徒一起。”
凌熙諷刺他:“你也知道自己無恥呀。”
她沒有接杯子,在商無極對面坐下來,商無極見她不接杯子,乾脆自己起身走過去幫她倒了一杯果汁過來,還問她:“想吃點什麼,隨便吃,都是我過來後讓廚房裡準備的,絕對新鮮。”
凌熙環視一下自助餐廳,美食擺滿了餐廳,聽他說是他過來後才讓廚房裡準備的,忍不住刺他一句:“這間餐廳不對外開放,你一個人能吃多少?這樣鋪張浪費,商氏集團沒有倒閉真是你家祖宗積德。”
商無極眯着眼瞅着凌熙看,燈光下的凌熙很漂亮,他似笑非笑:“怕我家公司破產,以後養不起你?”
下一刻,凌熙一杯果汁朝他當頭潑去,凌熙黑着臉罵他:“商無極,你再胡說八道,別怕我不客氣。”
被潑了一臉的果汁,商無極居然不生氣,還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再擡手抹了一把臉,“凌熙,我現在才發現你挺有味的,對得起辣椒這個綽號。”
“商無極,你到底想怎樣?華宸哪裡得罪你了?你看不得他和初曉好?”或許是商無極總不生氣,凌熙並不怕他,冷着臉質問他。
商無極再次端起了酒杯,一仰頭,一飲而盡。
凌熙皺眉,總覺得今晚的商無極心情很不好,哪怕他總是笑着,誰不知道他是個笑面虎,笑容並不是發自真心的。
“你不是說我紅眼病嗎?我病得不輕呀。”
執起了酒瓶,商無極連杯子都不要了,就着酒瓶喝酒。
凌熙再度皺眉。
見到凌熙皺眉,商無極調侃她:“怎麼,心疼我呀?放心,我酒量好得很,這樣的酒喝上幾瓶都沒事,還能開車回家的。”
“酒駕?怎麼不撞車撞死你。”
“嘖嘖嘖,凌熙,你還真是毒呀,我死了你又不能繼承我的家產。”
凌熙:……
“商無極。”
“凌熙,我已經把出入卡給了沈燁,你就算罵死我,我也不會要回來的,你要是覺得不爽,大不了我給你一張。”商無極還真摸出一張出入卡甩到凌熙的面前。
凌熙黑臉,她過來是想找商無極算帳的,過來後她怎麼覺得自己是過來陪伴商無極的?
她抄起那張出入卡狠狠地甩到商無極的臉上,她不需要商無極給她出入卡,初曉早就給了她一張,所以她也能隨時出入那處別墅區。
凌熙抄起自己的包,起身便走。
一隻大手倏地攫住了她的手腕,商無極斂起笑容,認真地看着凌熙,用着乞求的語氣:“凌熙,陪陪我吧。”
凌熙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你商無極想要人陪,一通電話出去,多的是人過來陪我,我凌熙沒有耐心陪你在這裡胡吃海喝。”
說着,她再次轉身走人,但商無極再一次攫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十二點過後便是我三十一週歲生日。”
商無極低低地說道。
凌熙掙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與我無關。”
“我生日也是我媽的忌日。”
商無極說這句話時滿是痛苦,“我媽走後,我已經十年沒有過過生日了。”母親走了也有十年,自母親走後,每到他的生日,他有的都是懷念,是痛苦。
凌熙扭頭看他,見他臉現痛苦,明白了他今晚會把她氣到這裡來陪他,是因爲他想找一個人傾訴。
只是,傾訴的對象爲何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