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在車上時,她透過車窗玻璃看着外面的風景,就想下車玩耍了,不過小姨說要先吃早餐,之後纔可以自由玩耍。
傅文雯以前聽母親提及過,小姨家裡有一座山莊風景如畫,有很多自己栽種的水果,養着很多花,一年四季都有着新鮮的蔬菜瓜果,自給自足。
“爸爸抱。”戴着小小太陽帽的小詠走了沒有幾步,就小跑到華宸的面前,抱住了華宸的一邊小腿,要求爸爸抱着她走。
華宸沒有抱起她,“小詠看看姐姐和哥哥,他們都是自己走的,小詠也要自己走,剛吃飽呢,走動走動有助消化。”他的大手還輕柔地摸摸女兒吃得圓滾滾的小肚子。
小詠看看傅文雯,又看看小宇,只得鬆開了抱着爸爸小腿的雙手,改而捉住爸爸溫厚的大手,要爸爸牽着她走,她還不時看着初曉呢,一副防着媽媽搶她爸爸的架勢。
初曉好笑地對自家男人說道:“你看看你的小情人,只要你在,她粘着你不說,還用防賊的眼神防着我。”
華宸淺笑,“小丫頭是霸道了點。”
都是被他寵出來的。
“媽媽,我爸爸。”小詠在初曉挨近了華宸,立即說道。
初曉笑着輕捏一下女兒的小臉蛋,小丫頭本來就長得好看,戴着小帽子更顯可愛,“知道了,是小詠的爸爸,媽媽的爸爸是你的外公,不會和你搶爸爸的。”
小詠這才滿意。
屋門口,許如茵看看高空中的太陽,擔心會曬壞玉少彥,便對一臉想下山走走的玉少彥說道:“少彥,這太陽越來越烈了,熱得很,我們就不下山了,在院子裡走走便是。”
玉少彥有點失望,他想陪着孩子們。
“如茵,我們就下山走一圈吧,我還受得了。”
玉少彥輕輕地說道,他剛說完,他身後的貼身保鏢就低沉地提醒他:“小姐,很熱,你不宜下山,待到傍晚太陽下山了,小姐才能下山。”
許如茵知道玉少彥心裡失望,她溫柔又寵溺地拉起玉少彥的手,含情地看着他,承諾着:“少彥,待到太陽下山,我陪你下山去華叔叔的花田看看。”
玉少彥來這裡靜養幾天了,由於身子太弱,一般都是在山莊裡活動,很少下山的。
上次他去鬼門關跑了一趟,把許如茵嚇壞,現在就算玉少彥可憐兮兮的樣子,許如茵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寵着他,一切都以他的身體爲重,她很怕玉少彥再昏倒。
像玉少彥這樣的身體,誰都不能保證他昏倒時還能再醒過來的。
不忍讓許如茵擔心,玉少彥柔柔地笑,“好,傍晚,我們再下山。”
許如茵從保鏢手裡接過了玉少彥的太陽帽,溫柔體貼地幫玉少彥戴上,然後牽着玉少彥的手,在院子裡隨便走上一圈。
最後一對出來的人是華良和顧醫生。
許如茵對玉少彥的態度,華良都看在眼裡,他一邊帶着顧醫生出去,一邊低聲地問着顧醫生:“顧美女,你有沒有覺得許如茵不正常?她對玉小姐不正常,玉小姐是病弱,誰見了都忍不住心生呵護,可是許如茵對她的呵護,卻像愛人的。”
顧醫生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們是正常的。”
兩個人邊說話邊走出了山莊,沿着下山的那條水泥路走着,路兩旁種植的桔子,橙子,現在當然沒有了果實,得等到冬季才能吃到今年的桔子了,不過一條路下去,栽種的果樹不僅僅是桔子,還有芒果樹等果樹。
芒果樹上大都還吊着些許芒果,果子並不多了,顧醫生看到一棵芒果樹上有成熟的芒果,她停下來,盯着那成熟的芒果。
華良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好笑地道:“山莊裡有今天剛摘的,又大又熟又甜,你別看到一個成熟的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真懷疑你跟着來是度假的還是跟着來吃的。”
“初曉說有很多好吃的,我纔來的。”
華良:……
人家顧醫生會來,就是衝着美食來的。
如果他們家的山莊沒有種着這些,還請不來顧大美女呢。
華良走近那棵芒果樹,他人高大,輕輕鬆鬆就把被顧美女盯上的芒果摘下來,遞給了顧美女,諷刺着她:“活像八輩子沒有吃過似的,小宇和小詠是孩子,都不像你這般好吃,以後你要是嫁人了,你老公都得拼命,否則養不起你,這麼能吃。”
顧醫生接過芒果,用手擦了擦就剝着芒果皮,開吃。
華良都不知道自己看着她隨意地吃着芒果的眼神漸漸柔和。
“你怎麼說如茵和玉小姐是正常的?我反倒懷疑如茵是同性戀,怪不得她這麼大年紀了還不嫁人,想來她是性取向有問題。”華良望了望前後,確定沒有人跟着,他便放肆地和顧醫生討論着許如茵和玉少彥。
玉少彥的身份他也不清楚,不過玉少彥認了他的侄兒女做乾子女,與他們家便是親戚了。
顧醫生又看了華良一眼,再次說道:“他們都是正常的。”
“哪裡正常了?兩個女人卿卿我我的,正常嗎?”
顧醫生停下來,華良問她:“怎麼了?”
“我的內衣給你穿,你說會是什麼效果?”顧醫生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華良頓時罵她:“好了,顧美女,你以前編排我不能人道,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我不與你計較了,你現在這樣說,又準備把我往變態上編排嗎?”
女人的內衣給他穿,什麼效果?
前面假隆唄。
顧醫生吃完了那隻芒果,舔舔脣,一副沒有吃過癮的樣子,華良莫名地就覺得她那個動作,嗯,銷魂,讓他很想湊過去也舔舔她的脣。“給我紙巾。”
顧醫生向華良索要紙巾。
華良摸了摸身上,抱歉地說:“我不習慣隨身帶着紙巾。”他又不是大哥,帶娃帶習慣了,天天身上都揣着兩包紙巾的。
音落,顧醫生抓起他的衣襬,就着他的衣襬擦手。
“顧美女!”華良的臉都綠了。“你弄髒了我的衣服!”早知道就不摘芒果給她吃了。
顧醫生還把嘴巴蹭到他的肩膀上擦了擦,他肩膀上立即便被弄髒了一小片,黃黃的。
做完了這一切的顧醫生,淡淡地說一句:“高中三年,你弄髒我多少件衣服,我如今不過是弄髒你一件衣服,你就受不了?鬼叫什麼?”
華良:“……顧美女,你真記仇,逮着機會就報復我。”看着自己的衣服被顧美女弄髒了,華良嫌棄地皺着眉頭,在考慮着要不要回去換過衣服,還是就着這樣子下山?
那麼多工人看到了,他二少爺的臉就丟了。
瞧着他嫌棄的樣子,顧醫生難得地笑了笑,建議他:“你要是嫌棄,脫了它吧,天氣這麼熱,也不會冷着你。”
說着,她自顧自地往前走。
華良糾結了一番後,最終忍住沒有回去換衣服,他大步跟上顧醫生,哼着:“你倒是想我脫掉好看光光我。”
“你以爲我還沒有看過你的身子?”
華良僵住。
顧醫生似笑非笑的,“當年幫你扎針,我自是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也摸過了,所以我說你不能人道,他們才相信,因爲我幫你檢查過身體。”
華良的臉猛地漲紅,連耳根都紅了。
他罵着顧醫生:“顧美女,你不要臉。”
顧醫生笑了笑,“你該慶幸那次同學聚會,我沒有帶着手術刀,否則我還想把你解剖一下,看看你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那麼壞,老是欺負我。”
華良頓時腳底生出寒意來。
以後再有高中同學聚會,顧美女參加的,他絕不參加,免得被她解剖了。
“你會操刀嗎?你又不是刀手。”華良找回自己的聲音。
顧醫生說:“你要不要讓人拿把菜刀給我試試幫你開刀?”
華良黑臉。
顧醫生拍拍他的胸膛,說道:“你還是想想你穿着我內衣會是什麼效果吧,再去想着許小姐和玉少彥的事。”她並沒有稱呼玉少彥做玉小姐,而是直呼其名。
顧醫生冷靜,淡漠,雖說老針對着華良,眼神卻利得很,別人看不出玉少彥是男的,她認真看上幾眼,就能辯出玉少彥的真身。不得不說玉少彥生得像個女人,他又病弱,那風一吹就倒的體質,加上他天生的男生女相,刻意扮着女人,還真不好辯認。
華良罵她:“變態!”
顧醫生回他兩個字:“蠢蛋!”
華良:……
顧醫生懶得再理這個蠢蛋,走了。
華良還站在原地,等顧醫生走遠了,他摸摸自己被顧醫生拍過的地方,想像着自己穿顧醫生的內衣的情景,在國外混了幾年,按理說很開放的華二少,卻臉紅耳赤。
他低低地罵着:“顧美女原來是個變態,這麼變態,誰會娶她?還那麼能吃,娶了她,還得擔心被吃窮呢。以爲她很豐滿嗎?還讓我穿她的內衣,我不用穿她的內衣,也比她豐滿。”
華二少嘀咕完畢,故意擡首挺胸,大步地走,像個傲驕的鬥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