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小姐,其實我並不想和你爭搶墨越的,畢竟我和他僅是普通的朋友,我也不愛他,可是肚裡的孩子卻是他的,我不想孩子生出來沒有爸爸,是個私生子。”
周永蘭說到這裡可憐兮兮地望着雨桐,沒有再說下去。
她話裡的意思就是希望雨桐爲了讓她的孩子出生便有爸爸,不用揹負私生子之名,把墨越讓給她。
“丫丫,你別信她,墨越如果真是那麼好睡的,哪裡還能輪得到她?”靈靈怕死好友會被周永蘭騙了,她是不喜歡墨越,覺得墨越傷害了雨桐,不過墨越不是那麼好睡的男人,她卻是相信的。
雨桐在A市住了五年多,也是一直留意墨越的事,難道還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墨越的牀都失敗的事?
雨桐回望着周永蘭,淡冷地問着周永蘭:“周小姐要不要進來坐坐?”
周永蘭搖頭,“不了。”
雨桐也不勉強她,“周小姐,墨越不在,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得問過墨越才知道,如果他承認是他的,你們自己解決,我不插手,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後果你自負。”
這是墨越惹出來的風流債,就算她還掛着他未婚夫之名,也該由墨越自己處理,說不定墨越爲了孩子,願意和眼前這個周小姐結合呢。
周永蘭又垂下眼眸,輕輕說道:“海小姐,對不起,你能不能告訴我,墨越去了哪裡?我打電話給他,卻聯繫不上。”
雨桐忍着心酸,聲音淡淡的,“墨越出國了,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已經換了手機號碼。”
墨越出國了?
周永蘭在心裡腹誹着,怪不得她的表妹說聯繫不上墨越,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能讓雨桐誤會,要是墨越在場,分分鐘就能揭穿她的謊言。
本來周永蘭幫着華真這樣製造誤會,心裡是很害怕的,華真許諾給她很多好處,她心動,纔會硬着頭皮幫着華真,人是過來了,也按着華真的吩咐去做,她心裡還是很緊張的,現在知道墨越並不在,周永蘭也就不害怕了。
她霍地擡頭望着雨桐,態度也變得惡劣了些,“海小姐,墨越是不是跟你坦誠了這件事?他爲了逃避責任所以出國了?還是你讓他出國的?孩子都有了,他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你把墨越的新號碼給我,我自己找他去。”
不過是嘴上說說,她哪敢去找墨越。
一旁的靈靈聽着就生氣,不等雨桐說話,她就罵着周永蘭:“墨越是你什麼人,他去哪裡需要跟你報備嗎?你以爲你是誰呀,剛纔還說什麼成年人會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說得比唱得好聽,其實就是想把你肚子裡的野種安在墨越的頭上,好讓墨越娶你是吧,幹嘛要把新號碼給你,就是不給你,你咬我呀。”
“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裡吱吱歪歪的?墨越是我的男人了,我肚裡懷着的孩子是他的,可不是野種,墨越是墨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他爺爺早就想抱曾孫了,我就不信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都不要,肯定是海雨桐你逼着他出國逃避,不讓他面對我,不讓他對我負責任的。”
靈靈氣得還想大罵,雨桐阻止了她,她打開了別墅的大門,人跟着往外走,靈靈連忙跟着她,心急地問着:“丫丫,你去哪裡?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墨越不在,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是片面之詞,你總得等墨越回來了再說呀。”
周永蘭眼裡有着笑意,誰知道雨桐走了幾步後扭頭對她說道:“周小姐,走呀。”
周永蘭問她:“走?去哪裡?”
“去醫院。”雨桐冷靜地說道:“你用的是早孕試紙吧,萬一早孕試紙不準確呢?咱們現在就去醫院再驗一次,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如果你真的懷孕了,我會想辦法問到墨越的新號碼,交給你聯繫他解決這件事。”
周永蘭眼眸深處閃過了慌亂,懷孕的人是華真,又不是她,她真跟着雨桐去醫院重新驗一次,謊言便穿幫了。她強作鎮定地說道:“海小姐,早孕試紙的準確率可以說是達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我驗出來的結果都給你看了,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她要是一開始就答應跟雨桐再去驗一次,雨桐還真的信了她呢,但她這樣說,雨桐更加冷靜了,這個周小姐肚裡的孩子絕對不是墨越的,否則周小姐不會這樣說。
說不定,懷孕也是個謊言,誰知道這個驗尿棒周小姐在哪裡弄來的?
“就算準確率達到百分之一百,都要去正規醫院檢查一下,可信度更高,就算周小姐現在不去,等墨越回來了,他一樣會要求你再檢查一遍。”雨桐回身,進去把主屋的大門鎖上,出來後又把別墅的大門鎖上,對周永蘭說道:“周小姐,走吧。”
周永蘭變了臉,“海雨桐,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雨桐老實承認,“墨越是我的未婚夫,忽然有一天,有個女人上門找我,說她懷了我未婚夫的孩子,讓我退讓,難道我不宵能質疑一下?周小姐既然一口咬定孩子是墨越的,爲什麼不敢跟我去醫院重新檢驗一遍?只是確定一下你是否真的懷孕,又無法辯證孩子是不是墨越的。”
想辯證孩子是不是墨越的,只能等孩子生下來做個DNA親子鑑定。
靈靈本就不相信周永蘭的孩子是墨越的,現在見周永蘭不願意再去醫院檢驗一次,更加的懷疑周永蘭,當即就過來,一把扭住了周永蘭的一邊手臂,周永蘭驚慌地大叫:“你想幹什麼?放手,否則我喊人了。”
她用力地想甩開靈靈扭住她一邊手臂的手,卻甩不開。
靈靈是練武之人,力道比一般的女人要大得多,她一邊強行把周永蘭扭送到周永蘭的車子前,一邊用力地把周永蘭的包扯下來,遞給雨桐,“丫丫,把她的車鑰匙拿出來,咱們親自送她去醫院檢驗一次。”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呀,啊……好痛,好痛,你鬆點勁……”靈靈一用力,周永蘭痛得哇哇叫。
靈靈壓制住她的身子,在她耳邊冷冷地說道:“周小姐,我忘了告訴你,我是武館出身的,打我四歲開始就習武了,動作有點粗暴,也控制不好力道,你最好就是配合着我們去醫院,否則我力道沒有控制好,把你一邊手卸下來,誰知道現在的醫術能不能幫你把卸下來的手臂接上去?”
“你……你放開我。”
“等到了醫院,我自會放開你。”
雨桐從周永蘭的包裡拿到了車鑰匙,把車門打開了,靈靈把周永蘭塞到車後座,她自己跟着進去,周永蘭想從另一邊車門下車,頭上倏地傳來劇痛,靈靈竟然狠狠地扯住了她的頭髮,痛得她叫起來。
“周小姐,我勸你最好就老實地跟我們去醫院,你也別想着求助,就算我們現在不能把你弄到醫院去,我們也可以向華總求助,華總與墨先生可是好朋友,我想華總很樂意幫這個忙的,總不能讓人隨隨便便就抹黑他總特助的名聲吧。”
周永蘭頓時害怕起來,如果海雨桐真的去向華宸求助,華宸是會幫着海雨桐的。她還聽說,墨越刻意帶着海雨桐去結交文初曉以及那個凌熙,因爲這兩個女人背後站着的是本市最年輕也是最能幹的兩大總裁。
華宸要是和商無極聯手對付某人,對方真的是會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你放手,我不跑便是。”
周永蘭怕死靈靈把她的頭皮都扯掉,趕緊妥協。
雨桐上了車,把車子開動。
周永蘭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靈靈粗暴,又是個練武之人,她不敢再怎麼樣,老老實實地坐在車後座。手心裡卻緊張得直冒汗,到了醫院,一切便真相大白。
她該怎麼樣脫身?
都怪她貪心,貪圖華真許諾給她的好處,跑來做這件事。她以爲海雨桐知道後,會很難過的,然後誤會墨越,跟着離開墨越,沒想到雨桐是變了變臉色,卻冷靜地要帶她去醫院再檢查一次。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能查得出懷孕呀。
“海小姐,我並不愛墨越,孩子也才懷上一個月,要不,我去把孩子打掉,這件事就此揭過如何?也不會影響到你和墨越,你們還可以繼續在一起的。”
周永蘭試着提前退出這個紛爭。
雨桐沒有扭頭看她,只是平靜地說道:“流產對女人的身體傷害很大,有些人因爲流產導致終身不孕,再者那終究是一條生命,我怎麼忍心看着周小姐終止你自己孩子的生命?我也擔心萬一周小姐不好運,這次流產後傷了身子,以後都不能做媽媽了怎麼辦?那便是墨越的罪過了。”
“那是我自己選擇的,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周永蘭變得很好說話,“海小姐,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傷害很多,是我不好,我不該去陪墨越喝酒,其實他是把我當成了你,他當時嘴裡一直叫着雨桐,雨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