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早就停止了工作,忙了一上午,他也累了,是時候放鬆一下,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下俯瞰着。墨氏集團的辦公大廈是S市所有大集團中最高的,一共有六十層樓。
華氏集團的辦公大廈也才四十八層。
站在六十樓往下望,自然是無法認出哪一個女人是雨桐,墨越也不像華宸那樣拿個望遠鏡往下望,他就那樣望着,覺得地面上那些人都緲小如同螻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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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處的優越感讓墨越孤傲得很。
片刻,他擡起左手腕,看了看腕錶,時針已經指正了十二點,怎麼丫頭還沒有送飯過來給他吃?
摸出手機,墨越開始打電話催雨桐。
雨桐已經走出了電梯,正在向他的副總裁辦公室走來,聽到手機響,她看到是墨越的來電,想到她都到了,也就沒有接聽墨越的電話,而是摁斷了。
辦公室裡面的墨越一下子就沉了臉。
他不喜歡雨桐摁斷他的來電,那樣讓他生出一種,她不愛他的錯覺。
他再次打電話。
“咚咚。”
敲門聲響聲,隱隱約約間還伴隨着他熟悉的手機鈴聲,雨桐的手機鈴聲還是他幫她選定的,他是最熟悉不過的。知道她來到了辦公室門口,墨越才主動地掛斷電話。
“進來。”
墨越沒有去幫雨桐開門,只是沉聲地迴應着雨桐的敲門聲。
雨桐推開辦公室的門,拎着兩隻保溫飯盒走進來,一進來就陪着笑容,說道:“越哥哥,我給你送飯來了。”她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茶几前,把兩個飯盒放在茶几上,然後又進了茶水間裡,在裡面拿出了兩套餐具。
她忙着給他送餐,自己還沒有吃的。
正好陪着他吃。
“嗯。”
墨越轉過身來看到她在擺着餐具,他眼神柔和了很多。
他走過來坐下就想吃,雨桐連忙提醒他:“越哥哥,你還沒有洗手呢,飯前要洗手,連三歲的小朋友都知道的。”
墨越若無其事地說:“我又不用手抓來吃,洗不洗有什麼關係。”
雨桐失笑,從他手裡拿走了筷子,拉他起來,拉進洗手間裡讓他洗手。墨越也夠懶的,站在洗手盆前,雨桐都幫他擰開了水龍頭,他都懶得伸手去,雨桐只得拉起他的手,幫他洗手。
他是故意的,也很喜歡這樣做,等着她照顧他。
雨桐也習慣了他這種懶。
在雨桐幫他洗手的時候,墨越側顏看着身邊的她,她的側顏也很漂亮,帶着淺淺的笑,更顯柔美,兩個人的距離近到讓他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墨越的眼神變得深不可測。
“越哥哥總是這樣,你已經二十七歲了,還要人家幫你洗手。”雨桐輕聲說着他。
冷不防的,墨越的手反轉,捉住了她柔軟的玉手,雨桐心裡一驚,下一刻,她就把他勒入他的懷裡,他把她雙手捉住置放在她的身側,讓她無法掙脫,他則霸道地吻上她的紅脣。
雨桐連掙扎都不想掙扎了。
從她十四歲被他奪了初吻開始,她就經常被他吻。
就是隨着她的年紀漸長,他的吻越來越瘋狂,很多時候還會轉移陣地。
她的身子,他早就摸了個遍,雖說沒有真正佔有她,雨桐也覺得無地自容。
“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會接吻嗎?”墨越移開了脣,垂眸鎖着她的面容,“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根木頭似的,木頭推一推還會滾兩下呢。”
雨桐:……
手指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脣瓣,墨越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再地吻她。
“走吧,陪我吃飯。”墨越縮回了摸她脣瓣的手,讓雨桐鬆一口氣,他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又頓住,側着臉深深地看着她,看得雨桐渾身不自在,也很緊張。
還好,他沒有發瘋,只是拉着她的手,拉她走出了洗手間。
吃飯的時候,他也很體貼,總是幫她夾菜,還說她:“自己是個做菜的,也不知道多做點營養餐補補身子,瞧你,都瘦了很多。”
她會瘦,都是被他折騰得瘦的。
經常精神處於高度緊張之中,她哪能長胖?
“真懷念以前那個胖乎乎的你,一捏全是肉,不像現在捏着都是骨頭。”
雨桐沒有說話。
她胖乎乎的時候,他也沒少嫌棄她胖。
還不知道她是他未婚妻的時候,他頂多就是不讓她吃那麼多,倒是還會寵着她,不會嫌棄她。等知道她是他的童養媳後,他的態度就變了,嫌棄她是豬,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的。
她都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現實,接受她的越哥哥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寵她上天的越哥哥。
墨越擡眸看了她兩眼,雨桐趕緊擠出一抹笑容來。
墨越卻皺起了眉頭,她在怕他!
什麼時候,她開始怕他了?
是他太過份了嗎?
想到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墨越鬆開了眉頭,垂下了眼眸,眼底有着點點痛意,其實在傷害她的同時,他也不好受,畢竟她是他帶大的,也是他養大的。
他就像在傷害自己的孩子那般。
每次她落淚,他就心疼得要命,然後因爲無法面對她,他只得出去,又怕她會離開他,他便把她鎖起來,結果讓她更加的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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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墨越要在休息室裡休息片刻,才帶雨桐去買衣服。他要求雨桐陪他午休,雨桐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她結結巴巴地說:“越哥哥,我,我,我已經長大了。”
她要是陪着他一起午休,他會不會對她做禽獸之事?
她怕呀。
墨越定定地看着她。
兩分鐘後,他轉身進了休息室,並沒有說話。
等他脫掉了外套,躺在牀上的時候,雨桐磨磨蹭蹭地進來了。
他都提出了要求,她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服衆,否則……後果自負。
墨越半靠在牀頭上,黑眸鎖着她,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小心地在牀沿邊上坐下,然後,背對着他,躺下了,僅睡了一點點的地方,只要他輕輕地一推,她就能滾下牀去。
“丫頭,我是洪水猛獸嗎?你這麼怕我。”
“越哥哥不是,越哥哥是……是哥哥。”雨桐哪敢說自己怕他,怕死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滾到天邊去,再也不用面對他的反覆無常。
墨越把她的身子扳過來,隨即他沉重的身子覆壓在她的身上,雨桐的臉色更白,哀求着:“越哥哥,我沒有做錯事,求求你不要那樣對我。”感覺她就是他的玩物一般,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本是情侶或者夫妻間最親密的事,在他們身上發生,雨桐有的是屈辱,有的是痛苦。
因爲,他說過他不會娶她爲妻的!
既然不會娶她爲妻,他幹嘛對她做盡夫妻間才能做的事?
不就是把她當成了玩物嗎?也是在報復爺爺當年的決定。
記得她十四歲的時候,爺爺終是心疼她,不忍看着她被他傷害,跟他說了,讓他想娶誰就娶誰,再也不干涉他的婚姻了,只要他不再傷害她。
他是怎麼回答爺爺的,他說爺爺未經他同意就給他定下了這門親,又想隨隨便便解除婚約,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他就是想讓爺爺悔不當初,就是在報復爺爺,利用她。
利用她!
這三個字就像一把刀似的剜割着雨桐的心,很痛很痛。
“丫頭。”
墨越並沒有親吻她,連她的雙手都沒有鉗制,他只是用身子壓住她,兩手撐放在她的頭頂兩側,他的眼神深得如同無底洞,雖然沒有怒火,但他的心思,雨桐卻無法探清楚。
也不知道他此刻想做什麼?
“丫頭。”
墨越再叫,聲音低柔。
“越哥哥。”雨桐輕輕地叫着,“越哥哥,你,能不能?”從她身上走開,他知不知道他很重的,壓在她身上,讓她既慌又難受。
“丫頭,你還愛我嗎?”
墨越問的卻是她還愛不愛她。
雨桐愣了愣。
她該如何回答?說愛他,他就會對她好嗎?說不愛他,他又會怎麼樣?
見她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墨越閉了閉眼,果然,他的所作所爲,已經讓她動搖了他對她的愛。
“丫頭,你愛我嗎?你還愛我嗎?”墨越睜開眼睛,依舊追問着雨桐是否還愛着他。“丫頭,別沉默,我想聽到你的回答。”
她其實沒有跟他說過愛他的話,是他感受出來的,她對他的愛還很深,愛上他應該有好幾年了。別人也能看出來,她是愛他的。
不是墨越自戀,是那些倒追他的女人讓他自戀的,他是個很好看的難人,不發瘋的時候,他就是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子,別說是陪着他長大的雨桐抵擋不住他的魅力,不由自主地愛上他,連那些比他大上幾歲,在商場打拼了十幾年成了女強人的女人,都很容易愛上他。
如果雨桐沒有墨爺爺撐腰,那些愛慕墨越的女強人想對付她,真的是輕而易舉的。
有墨爺爺撐腰,那些女人不敢那麼猩狂,見了雨桐都得客客氣氣地叫她一聲海小姐,至於暗中下絆子的事,只要不傷及雨桐的身體,墨越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