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宸的臉色很冷,文初曉的臉色也不好看。
在對面的街道邊上停着一輛車,商無極坐在裡面,他的車窗按下了半截,能讓他清楚看到對面的情況,見到華宸一家四口被堵得難以前行,他呵呵地笑:“華宸,這些人有我當靠山,可不怕你的冷臉,有本事的你就帶着你妻兒子女飛給我看看。”
“華太太,請問你是不是割脈自殺了?”
“華太太……”
記者們反覆地提問着,如同商無極所說,他們都是商無極通知過來的,商無極向他們的上司承諾過,這件事後就算華宸追究,有他商無極罩着,華宸也拿他們沒法。
誰都知道商無極與華宸是死對頭,兩個人都是有權有勢,均爲本市最年輕的大總裁,華宸越是吃癟,商無極越開心。
“讓開!”
華宸的眼神陰冷得嚇人,冷冷地環視着這些記者,雖說背後有商無極做靠山,他們還是被華宸陰冷的眼神嚇到,差點節節後退。
華宇兄妹倆被嚇得緊緊地摟抱住父母的脖子,華詠甚至扁着嘴,紅着眼,淚花在眼裡打轉,害怕地對華宸說道:“爸爸,走,走。”
孩子的害怕讓小夫妻倆真想把這些記者剁了,他們爲了報道,爲了吸引眼球,爲了爆料,是什麼都不顧不管的,他們的良心就被狗啃得乾乾淨淨。
“請你們讓開,你們嚇着孩子了。”文初曉嚴肅地命令着,“你們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割脈自殺了嗎?不是想知道我與華宸的感情如何嗎?不是想知道華宸有沒有虐待我嗎?你們等我把孩子放上了車,我接受你們的採訪。”
“不,華宸,你抱着孩子上車,你們要採訪,想知道什麼都衝着我來,別嚇着我的孩子。”文初曉把懷裡的兒子一併塞到華宸的懷裡,用眼神示意華宸先把孩子抱上車,免得這些人嚇壞了孩子。
記者當中也有爲人父母的,見到兩個小娃兒當真被他們的圍堵嚇到了,由已及人,他們終是讓出了一條路,讓華宸抱着孩子上車,他們則把文初曉團團圍住。
“華太太,請問你是不是割脈自殺了?”
“我活生生地站在這裡,自殺的話還會站在這裡?真自殺了,你們得去太平間拍我的遺照。”見華宸抱着一雙兒女上了車,文初曉也不客氣地駁着記者們。
“華太太,你要是沒有割脈自殺,昨天怎麼入院了?”
“與你何干?”
文初曉反問着那名提問的記者。
對方一塞,人家入院與她何干?
“華太太,你三不五時就自殺,目的是逼華總與你離婚,請問都是真的嗎?你與華總結婚非你所願,是真的嗎?”
文初曉還是那句話:“我的私事,與你們何干?我吃你們的了?用你們的了?住你們家了?不吃,不用,不住你們的,你們憑什麼管我私事?”
衆人語塞。
不過他們是打不死的小強,很快又展開新一輪的攻勢。
“華太太能把你的衣袖拉高一點嗎?”文初曉割脈自傷,傷口自然在手腕上,不過由於天氣猶帶着寒氣,她穿的是長袖,長袖把她的傷口遮掩起來,她不把衣袖拉起,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傷口,也無法證明文初曉真的割脈自殺。
商無極能看到,是因爲文初曉當時拉着孩子,纔會露出了纏着紗布的手腕。
文初曉呵呵地笑,提問的那位記者是個女記者,她不客氣地反問着那名女記者:“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都脫光給我看看?”
衆人:……
“你們誰能把衣服都脫得精光,讓我看看的,我就拉過衣袖讓你們看看我的手腕。”文初曉笑吟吟地說道,記者們就知道問別人,還不能讓她反問記者了?她這又不是開新聞發佈會,任他們提問,她這是在逛街途中被記者堵住的,是突然而來的,帶着不軌之心的,她何必對這些記者們客氣?
衆人:……
華宸把孩子放上車,叮囑着兩個孩子好好地等着爸媽回來,他就匆匆地走向文初曉,聽到文初曉這些話,他的眉都抽了抽,真懷疑自己聽錯了。
看好戲的商無極因爲在對面的街道,有一定的距離,聽不清楚文初曉說了什麼,只知道被記者們圍堵住的文初曉,把那些記者們的嘴巴都堵得說不出話來。
越是聽不見,越是好奇。
商無極忍不住下車,跟着其他看熱鬧的人們圍過去。
華宸折回來,記者們又有問題問了,他們連連問着文初曉與華宸的感情如何,是不是如同外界傳言的那般相敬如冰,文初曉是不是一心一意要與華宸離婚?
文初曉不讓華宸回答,而是她來答,她指指被華宸抱上了車的一雙兒女,反駁着記者們:“相敬如冰?我們倆要是相敬如冰的,我一雙兒女怎麼來的?難不成是從石頭裡崩出來的?”
“我和華宸的感情如何?你們真想知道呀,好吧,看在你們這麼給力的份上,我就用實力行動告訴你們。”文初曉說完,一下子就轉到了華宸的跟前,踮腳,雙手摟住華宸的脖子,主動吻上華宸的脣。
華宸只覺得腦袋轟一下,這是文初曉第二次主動吻他了,如果第一次說是無意識的,那麼這一次文初曉是很清醒的。
碰着她柔軟的脣瓣,她還調皮地用舌描繪他的脣形,華宸的自制力瞬間崩潰,既然她要藉着這種方式來實力打臉記者們,他豈有不配合之理。
於是,華宸化被動爲主動,單手摟着文初曉的腰,單手按壓着文初曉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夫妻倆深情地,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忘情地深吻。
有些人看得尷尬,有些人看得面紅耳赤,有些人看得津津有味。
那些記者們先是愣了愣,後不停地拍照。
雖說未能如願地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不過能看到這對外界傳言相敬如冰的夫妻,當街擁吻,破了傳言之冰,也是娛樂大新聞。
人羣中的商無極,不笑了。
他蹙着眉,看着華宸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文初曉,文初曉媚眼微眯,吐氣如蘭,兩片嫣脣經過華宸的滋潤越發的瀲灩誘人。
文初曉變了?還是在演戲?這戲演得也太逼真了吧,連他商無極的臉都被她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