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在外人眼裡是冷漠如冰,沉默寡言的華宸,在初曉的面前時卻柔情如水,情意綿綿,那情話一句接着一句說出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可能是凌熙的眼神過於“哀怨”吧,初曉一下子記起了好友還在場,咋一擡頭,發現好友都快要坐到天邊去,她頓時面泛桃花,不好意思地說凌熙:“凌熙,你怎麼坐到那裡去?”
凌熙訕訕地笑:“這裡涼快。”
初曉:……
華宸讚賞地看了凌熙一眼,嗯,不錯,有自知之明,知道哪裡涼快哪裡去。
凌熙:……
這一頓飯,華宸夫妻吃得津津有味。
本是初曉不愛吃的菜,可能是有情飽水都覺得飽吧,她竟然不覺得這些菜難吃了。
至於凌熙嘛,被好友撒的狗糧餵飽了,每每見到好友夫妻倆眉來眼去,你體貼我,我體貼你的,凌熙就默默地在心裡告訴自己:我要戀愛,我要找男人,我要結婚!
否則真要被好友虐死。
飯後,初曉藉口說要出去散散步,拉着凌熙陪同,實際上是想和好友聊聊天。
兩個人也不走遠,就在院子裡閒逛。
可能是平時不怎麼放在心上吧,此刻閒逛時,初曉才發現自己的小家,院落也挺大的,院子裡的風景被佈置得很雅緻,佔地平方雖不及大宅裡大,但也比一般人家裡的要廣。
院子裡,花草樹木,假山噴泉都少不了。
見初曉環視着自家院子,一副驚歎的樣子,凌熙好笑地說她:“這是你自己的家,住了兩年有餘,怎麼一副初來乍到的樣子?”
初曉有點不好意思:“是住了兩年有餘,每天出出入入的,倒是不曾有閒心逛過,我當真是現在才知道這個院子很大,也很美。”
“你呀,以前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好,你現在醒悟了。如今看着你和華宸如膠似漆,蜜裡調油,我都羨慕死了。”
初曉打趣她:“那你趕緊找個男朋友呀,四叔不是說要幫你占卜嗎,你就讓四叔幫你算算什麼時候紅鸞星動。”末了,她頗爲認真地說:“凌熙,你覺得商無極如何?我是真的覺得你們之間似乎有點那個……嗯,你們之間有姦情。”
音落,她收到好友的一記白眼。
凌熙拉着她走到一處鞦韆架前坐下,鞦韆架裝在兩棵樹的中間,樹木還不算茂盛,不過有兩棵樹,倒是能遮陰,饒是夏天坐在這裡只有涼爽的份。
鞦韆架下是草地,不遠處便是假山池水,坐在鞦韆架上,輕悠悠地來回晃盪再欣賞着眼前的風景,宛如在仙境那般自在愜意。
凌熙覺得華宸雖冷,但特別的會享受生活,對好友也是好得沒話說,佈置這個小家時,十分用心。
“初曉,你再說我和商無極有姦情,我可要生氣了。”凌熙腳尖點地,讓鞦韆輕輕地晃起來。
如今的氣溫最好,不算冷,但也不熱,雖有陽光,陽光卻是柔柔軟軟的。
輕風吹拂,坐在鞦韆架上蕩悠,凌熙的心都平靜不少。
初曉笑,“可我就是覺得你和商無極之間有點……好吧,是商無極對你特別了點。”
撇開商無極是華宸的死對頭來說,商無極可以說是本市最優秀的單身貴族,不知道多少名門千金想嫁與他爲妻,可惜商家亦是頂尖給的豪門,商無極又是個有能力的,不需要藉助聯姻來鞏固他的事業及地位。
他的婚事,應該是由他自己說了算吧。
不是他喜歡的女人,怕是進不了商家大門。
商百庭雖然很想左右兒子的婚事,無奈兒子恨他,他插手的話,只會加深父子矛盾。
“特別?是呀,的確很特別的,每次看到我,都把我氣得夠嗆的,初曉,你說他是不是生來就爲了克我的?我嘴巴也不笨呀,但總是輸給他。他在別人的眼裡也不是整日嬉皮笑臉,怎麼在我面前就沒個正經樣,嬉皮笑臉的,活像個無賴,不,他根本就是個無賴,天底下第一無賴。”
提及商無極,凌熙是咬牙切齒的。
初曉卻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你知道他扎我車胎的理由是什麼嗎?居然怪我和羅學長去吃宵夜,怪我請男客戶吃飯,那都是我的自由,與他何干?他就這樣扎我的車胎,還說什麼我再開着豪車去約炮,他還會繼續扎我的車胎,我約他的頭!無恥,混蛋,管得也未免太寬了吧。”
“上次我被他氣得實在是忍不住了,用一盆菜扣到他臉上,着實被他嚇到了,那廝發怒的時候,好像想吃人似的,我現在想想那個晚上還顫心得很。他把我拖回他的家裡,他的小家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估計請的是鐘點工吧,家裡倒是乾淨得很,就是很多生活用品都沒有,他逼我幫他把衣服清洗乾淨,我找不到洗衣粉,最後用洗潔精洗的。”
初曉猛眨眼,好友和商無極已經發展到那種地步了呀。
“不說以前的事,就拿剛纔的事來說,他就是故意撞來的,如果不是我緊急剎車,我們就要撞上了,那傢伙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看,存心想撞死我。我下車和他理論,初曉,你知道他最後說什麼了嗎?”
初曉搖頭,她不知道。
凌熙繼續抱怨着:“他說我是大齡剩女,我哪裡算是大齡剩女了?我才二十六歲,一枝花呢,居然說我老,也不想想他比我還大四五歲呢,真要說老,他比我老多了。他說我顯老了,該好好地保養,說要帶我去買護膚品,化妝品,送給我的,不用收我的錢。就他那樣的人,我要是用了他送的護膚品,說不定會被毀容呢,他可是處處針對着華宸的,我和你是好朋友,誰知道他是不是也把我當成敵人看?”
初曉聽完好友的抱怨後,歪着腦袋看着好友。
凌熙忍不住問她:“初曉,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我看你傻呀。”
初曉不客氣地刺着凌熙,“你說你都幹到金牌銷售了,只要你想往上爬,銷售總監這個位置是少不了你的,怎麼你就這麼笨呢。”
凌熙綠臉,“我怎麼笨了?”
初曉更加的不客氣,“商無極在吃醋,你都不知道。”
凌熙不解了,“那個死無恥的吃醋與我何干?又不是吃我的醋……初曉,你該不會說商無極在吃我的醋吧?”她笑起來,“怎麼可能,他就是利用我來打擊你和華宸的。”
“說你笨,你還真笨了,他要是不吃醋,幹嘛在看到你和男人吃飯時就憤而扎你的車胎?他是商氏的當家總裁,商氏與華宸不相上下,你看我家華宸忙得腳不沾地的,商無極自然也忙,可他還是經常和你碰面,你真以爲那是偶遇呀?那是他刻意製造的,爲的就是和你見面。”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文初曉是沒有看到商無極對好友做的那些事,不過從好友的話裡,她聽出來了。
商無極是喜歡上凌熙了。
故而老是製造偶遇,其實就是爲了見凌熙一面。
不過那傢伙也是賤的,製造見面後又不好好地與凌熙相處,次次把凌熙氣得夠嗆的,也怪不得凌熙沒有往他處想。
凌熙張張嘴想反駁,卻不知道怎麼反駁。
她滿臉的不相信。
不相信那個死無恥的是吃醋。
“以往他要是看到我和華宸,不刺我們幾句,不和華宸鬥上一番,他是不會甘心的,你看看剛纔他有沒有那樣做?沒有吧,他的目標是你,也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他怕他和華宸鬥,你幫着華宸,他會更加的吃醋,也怕你更加的討厭他。”
初曉還奇呢,怎麼她和華宸一下車,商無極就趕緊跑了。
那不是商無極的風格。
現在她明白了,商無極是因爲凌熙。
凌熙再張嘴:“可是……我又不是現在才認識他,都認識好幾年了,他要是真喜歡我,也不用等到現在。”
初曉在心裡說:上輩子的你因爲我而早亡,根本來不及和商無極開花結果。這輩子因爲她的重生被改變了命運,她和商無極之間纔能有所進展。
嘴裡卻說道:“那又怎麼了?有些人認識好幾年都不會愛上,那是他們之間的緣份未到,等緣份到了,他們就會恍然大悟,尋尋覓覓,原來她(他)就在身邊。”
凌熙語塞。
半響,凌熙問初曉:“我怎麼覺得你在極力地幫商無極拉紅線?初曉,那個死無恥的可是華宸的死對頭。”
初曉笑道:“我知道,他們是死對頭,商無極處處針對華宸,我也很討厭他。不過撇開這些來說,你不覺得他也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嗎?要知道在外面有很多女人都想嫁他的呢,但他潔身自愛,從未聽說過他和哪個女人糾纏不休的,我覺得這一點挺好的。”
“他爸風流花心,他能好到哪裡去。”凌熙冷哼一聲,在她眼裡,有其父必有其子,商百庭就是個老色胚子,商無極是他的親生兒子,真能專情到哪裡去?
“說不定就是他爸過於風流,他纔會越發的潔身自愛。”
“初曉,你這是在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