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揪住商無極的衣領,不讓他退縮,對上商無極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凌熙低笑:“商無極,你聽着,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行。”
說完,她鬆開揪住商無極衣領的手,人從商無極的身邊走過,頭也不回地走了。
商無極站直身子,再轉身,並沒有追趕凌熙,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凌熙的背影,呵呵地笑着自語:“你要是覺得我成,我還不喜歡了,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他舉高了杯子,對着凌熙的背影做出一個碰杯的動作,“凌熙,咱們來日方長。”
真好呀,總算找到了人生的樂趣了。
凌熙走回到酒店門口,便看到許如茵送着一名高瘦的女人出來,那個女人是被她的保鏢扶住的,藉着外面的燈光可以看到女人的臉色很差,許如茵跟着他們走,神色擔憂得很。
“她沒事的吧?”
許如茵憂心地問,眼裡一片心疼。
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柔弱女子的芳名,只知道對方姓玉。玉小姐請許如茵喝酒,許如茵沒有拒絕,不過看玉小姐那般的柔弱,臉色總是帶着病態般的蒼白,許如茵心疼,不讓玉小姐多喝。
每次碰杯,她只讓玉小姐喝一小口的酒。
不知道是玉小姐的身體太差還是酒量太差,還沒有喝上半杯酒,玉小姐便是如今這副模樣,許如茵見狀真恨不得把玉小姐打包抱回家裡,小心地呵護。
“我們小姐身體不好不能沾酒的。”一名保鏢冷聲道。
許如茵一曬,“那她還請我喝酒。”
那名保鏢橫了許如茵一眼,許如茵覺得對方的眼神還夾着一點不明的意味,她對玉小姐不瞭解,對玉小姐身邊的人更加不瞭解,許如茵無法摸透保鏢那一眼的深意。
“我們小姐欣賞許小姐這樣的人。”保鏢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吧,對許如茵的態度稍微好一點,“以後還請許小姐幫我們勸着小姐,別讓她再沾酒。”
許如茵點頭應允,像玉小姐那樣的弱不禁風,比林妹妹還要病弱的女子,許如茵只會心疼,哪捨得再讓病西施喝酒。今晚是玉小姐非要她陪着喝酒的。
“她現在這樣不會有事的吧?你們帶她回去後,煮點醒酒湯給她喝。”許如茵叮囑着。
保鏢應着:“謝謝許小姐的關心,我們會照顧好小姐的,許小姐請回吧。”
玉小姐的車駕被司機開了過來,也是一輛房車,不過價格比華宸的專車更貴。
從車駕就可以看出玉小姐的身份非富即貴。
保鏢小心翼翼地把玉小姐抱扶上車。
許如茵看得出來,這幾名保護玉小姐的保鏢,已經把玉小姐當成了親人,照顧得十分到家。剛纔她與玉小姐喝酒的時候,這幾名保鏢輪着勸玉小姐不要再喝,對玉小姐那是畢恭畢敬呀。
“許小姐,今晚謝謝你,雖說我們小姐醉了,但她今晚是很開心的。”保鏢在上車前,向許如茵道謝,謝得許如茵莫名心酸,猜測玉小姐可能因爲身體的原因,很少出門,更沒有朋友。
“這是我應該做的。”
保鏢沒有再說什麼,朝許如茵揮揮手,便上了車。
許如茵目送着玉小姐的專車離去,還是滿腦子的問號,許家在A市也是頂尖豪門級別的,本市但凡有點身份的千金小姐,許如茵都認識,可她就是不認識玉小姐。
她把A市所有豪門,連新晉級富豪的新貴都過濾一遍,都沒有姓玉的人家。
……
玉小姐的專車駛出了市區,沿着一條公路前行,這樣又過了一個小時,路邊已經沒有住戶了,都是山嶺,給人一種很偏僻的感覺。
又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到了一座平頂小山的腳下,再沿着那條三米寬的山路上山,山路修得彎彎曲曲的,車技不好的人,稍不注意就會滑出路邊滾下山去。
山頂上建着一棟帶着院子的大別墅,大別墅門口建着一個保安亭,保安亭還分爲上下層,下層有兩名保安守着,上層則是一名保安,上面的那位保安還配有望遠鏡,職責應該是盯着遠方的動靜。
房車還沒有駛到別墅門口,上面的保安已經確定了來者是誰,等到車子近前了,別墅的大門早就大開,房車暢通無阻地進入了院子裡,一直駛到了屋門口才停下來。
屋裡面走出兩名男子,等車子停穩後,兩個人立在車門前,一副恭迎聖駕的樣子。
車上的保鏢扶着醉倒的主子下車,在車外候着的兩名男子見狀,連忙伸手幫忙,嘴裡說道:“少爺怎麼醉了?大小姐過來了,已經等了一個晚上,少爺醉成這般,怎麼見大小姐。”
“進去再說,屋外冷,少爺身體不好,會着涼的。”
幾個人扶着所謂的玉小姐進屋。
大廳裡,一個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子坐在沙發上,她蹺着二郎腿,右手還夾着一根雪茄煙,正在吞雲吐霧,在不遠處站着四名黑衣男子,聽到動靜後,一名男子上前兩步,恭敬地對黑衣女子說道:“大小姐,少爺回來了。”
女子並沒有說什麼,連頭都沒有扭動一下,依舊在吞雲吐霧,那張美豔卻冷冰冰的臉上,隱隱壓抑着怒火。
“大小姐,少爺醉了。”
下一刻,女子用手捏滅了手裡的煙,一點都不怕被燙,她霍地站起來,走到弟弟的面前,單手伸出就把弟弟勾扶過來,另一隻手揚起,分別給了幾名保鏢一記耳光。
“你們是怎麼照顧少彥的,少彥的身子能喝酒嗎?”
幾名保鏢垂着臉,一聲不敢吭。
“還站在這裡幹嘛,趕緊去煮醒酒湯。”女子黑着臉喝斥着保鏢去煮醒酒湯後,她再小心地彎腰抱起了弟弟,別看她比弟弟矮了一個頭,由於她有一身少人能敵的拳腳功夫,再加上弟弟身子瘦弱,她抱着弟弟這個大男人就像抱個孩子似的。
她把醉了的弟弟抱上樓,抱進一間房裡,放躺在牀上,她則坐在牀沿上,嫌惡地擦着弟弟臉上的妝,又心疼又氣恨:“一個大男人扮成個娘們,就因爲她喜歡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