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詠,放手。”華真的頭髮被小華詠緊緊地扯着,痛得她真想一巴掌抽向華詠的臉,抽死文初曉養的小丫頭片子。
不過華真忍着,就算很痛也只敢拍打一下華詠的手,並不敢真的抽華詠耳光,她內心是不喜歡小宇兄妹倆的,甚至恨不得掐死兩個小傢伙,但大哥把兩個孩子當成了心肝寶貝,哪怕大哥一直疼愛她,要是動了大哥的心肝寶貝,大哥也會反臉不認人。
“小詠,鬆手。”華宸抱住女兒,單手去輕扳開女兒的手,華詠聽爸爸的話,放開了揪住華真頭髮的雙手,隨即摟抱住華宸的脖子,哭得委屈至極,委委屈屈地叫着:“爸爸,爸爸。”
“小詠,以後不許這樣扯姑姑的頭髮。”
女兒委屈,不過女兒算是做錯了事,華宸還是要教育一下女兒。
“爸爸是我的。”
華詠委屈地哭着。
這孩子……
華宸把女兒的臉按壓在自己的肩膀上,柔聲說道:“爸爸一直都是小詠和小宇的爸爸呀。”他就只有華宇和華詠兩個孩子,不是他們的爸爸,還能是誰的爸爸?
孩子小,不懂事,總是害怕爸爸會被人搶走。
華宇走過來,他站在父親的身邊,似是想幫忙哄妹妹,就是他太小,妹妹又在爸爸的懷裡,他不好再爬上爸爸的大腿,不過他對華真罵了一句:“姑姑,壞蛋。”
“小宇。”
華宸嚴肅地叫了兒子一聲,嚴肅地批評兒子:“不可以對姑姑沒有禮貌。”
小華宇頓時也覺得委屈了,板着小臉蛋,抿緊脣。
他板臉,抿脣的樣子活脫脫就是華宸的翻版。
文初曉心疼地把兒子拉過來,抱起兒子放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抽來紙巾遞給華宸幫女兒擦淚。
華真理好了自己的頭髮,見小侄女還在哭哭啼啼的,她眼裡閃過了厭惡,隨即就指責文初曉:“文初曉,你是怎麼當人媽媽的,也不會教育孩子,小詠就是被你教壞了,她纔會扯我的頭髮,怪不得我對他們再好,他們都不喜歡我的親近,枉我買那麼多東西給他們,簡直就是兩頭小白眼狼,養不熟。”
華宸臉色沉下來,“小真,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小宇和小詠都是我在管教着,你這是在指責大哥的教育失敗嗎?”
“大哥,這幾天不是文初曉帶孩子嗎?肯定是她帶壞的呀,我大哥這麼好,怎麼可能帶壞孩子。文初曉,你別以爲我不在家,就不知道家裡的事,小詠就是被你帶壞,扯我頭髮扯得痛死了。她這是跟你學的,你當初就是扯我頭髮。”
華真嘴裡的當初,是指文初曉剛嫁進華家的時候,姑嫂發生矛盾,華真仗着自己是華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扇了文初曉一巴掌,文初曉哪肯吃虧,不顧懷着身孕,兇狠地撲向她,姑嫂倆人在華家大宅裡狠狠地打了一架,文初曉扯過她的頭髮,那會兒的痛楚她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頭皮發麻呢。
那次,文初曉佔了上風不說,華宸更是指責華真不該動手打人,把華真氣得夠嗆的。也是從那一次開始,所有華家人都知道外表溫和的文初曉其實不好惹,惹急了她,她還真敢摁倒你就往你的臉上招呼巴掌,拳頭,把你的頭髮扯光光。
後來華真只敢口頭上挑釁初曉,再也不敢動手打人。
聽了華真的指責,文初曉冷笑兩聲,反駁着華真:“華真,我是帶了幾天的孩子,但小宇和小詠以往也不親近你,難道也是我教的?好,這也不是誰教育的問題。我跟你說,孩子是小,但他們心如明鏡,知道誰對他們是真的好,誰對他們是假心假意,面對假心假意的假好人,他們會親近纔怪呢。”
再者華真好死不死的與華詠搶爸爸,華詠最是霸道,小傢伙能不生氣嗎?
華真被文初曉說中了,頓時惱羞成怒,“你說誰是假好人?我對小宇和小詠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對孩子最不好的人是你這個當媽的。”
她是不會在大哥面前承認自己心裡是厭惡兩個孩子的,因爲他們是文初曉生的,她與文初曉不對盤,大哥對文初曉又極好,還有一點則是與他們大家庭的內部傾軋有關。
她有兩個親哥哥,但兩個親哥哥都還未婚,現在的華宇便屬於華家這一代的長子嫡孫,華宇年紀是小,但也能感覺到這個孩子的聰明,有華宸這個父親在,長大後的華宇必定會成爲家族繼承人。
如今華宸掌管着華氏集團,她的兩個親哥哥都只能在子公司裡做事,被華宸壓制着,她母親以及兩個親哥哥對華宸是相當不滿的,不過是沒有流露出來罷。
華真也承認她其實很喜歡華宸這個大哥,華宸對她看起來也真的很好,但涉及到親哥哥,她的感情天秤是傾向親哥哥的。
這便是她內心不喜歡華宇兄妹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如同文初曉所說,孩子是小,不會說太多的話,但心如明鏡,知道誰對他們真正好,誰對他們不好,她虛情假意的,故而孩子也不親近她。
文初曉冷哼着:“我就說你是假好人。”
“你!”
華真氣極,她向華宸告狀:“大哥,你看文初曉欺負我,你得幫我教訓她,她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所有花銷都是我們家的,還敢欺負我,我養條狗,狗見了我還知道搖頭擺尾呢,養了她這種人簡直就是白眼狼。”
“華真!”
華宸一下子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