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月的歌聲 猛地戛然而止,身體跟着僵硬。
卜錦城卻是十分享受 地用整個胸膛貼住她光滑的後背,手也不安分地從她的腰際滑向其他地方,齊飛月整個人如受驚的兔子般,慌亂不堪。
“卜錦城! 不要!我沒心情!”
“你脫衣服不就是想要勾引我?你穿衣服的時候我都受不了,更何況現在,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不要?嗯?”卜錦城略帶調侃的聲音從她耳邊穿過。
齊飛月用力抓住衣架,努力穩住自己。
卜錦城吻着她的肩膀,那香氣刺激的他身體內的荷爾蒙越發的高漲,聲音沙啞幹冽又含着一絲柔軟:“鬆開,不然我就在這裡做了。”
“不行!”
“那我們去牀上。”
“不要!”
“不許說不!”
齊飛月緊咬住脣,身體因爲生氣,因爲情動而泛起誘人的色彩。
卜錦城喉嚨微動,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吻吻她的,這個時候,他真的有點控制不住了,本來她的身體對他就有着特別的吸引力。
尤其在她情動的時候,他每每都有一種將她吞吃入腹的衝動。
懷中的柔軟不僅刺激着他的神經,也刺激着他的血液,隱隱的,他有着難以剋制的興奮,就是在這裡,在這個夜艇一號上,她喚醒了他。
“阿月。”
抱着那抹柔軟,他極力忍住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的渴望,他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都沒碰她了,他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會傷了她。
而且今天也不行。
擡起手臂,將她剛剛抓住的那件白色睡衣給取了下來,兜頭把她罩住,衣服是吊帶款的,所以很容易穿,卜錦城將衣服給她穿上,又抱起她回到牀邊,將她放在牀上。
齊飛月驚魂未定,以爲今天在劫難逃,卻沒想,卜錦城把她平放在牀上,吻着她的脣瓣,雖然她能感覺得出他渾身上下透露出濃濃的慾望,但他並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吻了很久,卜錦城才戀戀不捨鬆開她,睜開眼睛,手指按壓在她柔軟又紅嫩的脣上:“等我回來。”
齊飛月不明所以。
卜錦城掀起被子就將她矇住,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直起身子,走向門口。
包房內。
安陽和章程都在,還有一個年輕時尚的女孩。
因爲時間太短,安陽並沒有查到太深入的東西,只查到今天天下奇聞確實沒有錄製節目,而是排了幾首歌,而這個女孩也是剛進公司不久,又處於試用期,她今天播的那一段也確實是之前培訓的時候錄製的,屬於試演部分,根本不可能拿到電臺播放。
卜錦城推門進來,原本坐着的三人立馬起身。
卜錦城的目光往那個年輕女孩的臉上看了一眼,隨即把安陽喚過來:“查到視頻來源了沒有?”
“沒有。”
“地址追蹤了?”
“追了,但是到西街就斷了。”
“西街?”
卜錦城轉動了一下肩膀,原本側對着江面的臉這一下子直接對上了江面,而江岸對面的那條沿江大道,就是西街的範疇。
也就是說,那個人很可能是在冷家的地盤上爲非作歹?
而且,還是利用他卜錦城的公司。
膽子真大!
一下子得罪兩個勢力!
會是誰?
卜錦城將投在江岸的視線收回,走到一側的沙發坐了下來,大腿搭在二腿上,目光帶着淡淡的冷意落在年輕女孩的臉上。
卜錦城不說話的時候,周身的氣勢都是撼攝人心的,不單是因爲他居久上位,養成的一種睥睨的傲氣,更因爲他肩膀上的那枚青灰印章,而最近幾次,他動了印章之能,所以那凜然如冰的劍意就有點隱隱地往外升騰,饒是安陽,也難免有時心驚,更別說初入社會的小姑娘了。
在他不發一語的沉默注視下,女孩的心如擂鼓般狂跳個不停,肩膀也瑟瑟地顫抖。
她不知道,章總監把她叫過來是何意,她也不知道,這個可以稱之爲傳說中的總裁突然要見她又爲哪般,內心不安的厲害。
氣勢威壓了一分鐘左右,卜錦城開口:“章程。”
“總裁。”
章程立馬走過來。
卜錦城淡淡道:“資料拿過來。”
“哦。”
章程將這個年輕女孩的入職簡歷拿出來,遞給卜錦城。
卜錦城認真看完,隨即把紙一扔,微擡下巴,衝那膽小的狠不得縮在一起的女孩說:“你之前受過齊建業的恩惠?”
“我、沒、沒有。”
女孩緊張的結結巴巴,直搖頭。
卜錦城微眯着眼,半是審視半是漫不經心。她的回答是:我沒有,而非:我不認識齊建業。以她的年齡來看,應該跟齊飛月差不多,而齊飛月是在十二歲的時候,齊建業車禍去世,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子大概也是在十二歲左右或者更早之前認識的齊建業。
而齊建業早年的時候確實很喜歡慈善事業,捐贈過很多學校,也救濟過很多貧困兒童,在他來到豐城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他深受豐城人民的喜愛,起碼人們在談及他的時候,都是讚不絕口的。
這個女孩受過他的恩惠也說的過去。
關鍵是。
齊建業已死,而那個視頻又好巧不巧地被她歪打正着地當作試用期的培訓資料來作爲試演?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如此巧合,若非天意,那就絕對是人爲。
是誰?
卜錦城修長的目光又審視了一下女孩的臉,這纔對章程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把人帶走了。
等章程和那女孩一走,卜錦城就垂着眉頭深思。
安陽站在一邊,看着他,欲言又止。
卜錦城斜他一眼:“有話就說!”
安陽抿了抿脣:“我說了總裁可不能扣我工資,年終獎也不能扣。”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計較這個?卜錦城忍不住失笑:“你還有年終獎扣?我記得你的年終獎早扣沒了,至於工資……”
“總裁,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安陽哭。
他那幾天辛辛苦苦給盛環掃墓,不就是爲了那豐厚的年終獎?
卜錦城正了正色,往沙發背上一靠:“說吧,你覺得這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者說,其實你也懷疑是飛月所爲?”
“總裁也這樣想,那我就不說了。”
免得說了二小姐什麼不好的話,他好不容易掙回來的年終獎又沒了,辛辛苦苦一年,不就盼着年終獎過大年嗎!他可不冒險。
卜錦城在看到簡歷上寫着明華高中時就大概猜測出,這事很有可能與齊飛月有關,多年前的那一場車禍,她一直在找兇手。
“你去查一下這個女孩私底下見過什麼人,把她從小到大的事情都調查清楚。”
“好,那視頻的來源……”
“我來查。”
“啊?”
安陽微訝。他家總裁要親自出馬?!誰這麼大的面子?
“去吧。”
卜錦城揮揮手,把安陽也遣了出去。
他一個人在沙發裡沉默地坐了一會兒,這才又挑起那雙暗沉無邊的眸子,遙望了江岸對面的某個地方一眼,起身,回到11門。
屋內。
齊飛月只淺淺的休憩了片刻,就打電話給夏青筱,讓她買套新衣服過來,而卜錦城推門進來的時候,齊飛月剛換好衣服,夏青筱站在旁邊,兩個人正低頭交談着什麼。
聽到腳步聲,夏青筱率先擡頭,看到是他,禮貌而客氣地喊了一聲:“卜總。”
“嗯,你先出去。”
夏青筱可能沒想到卜錦城會這樣說,稍顯微愕,轉頭就看向齊飛月。
齊飛月不知道卜錦城將夏青筱支出去是想說什麼,但她現在沒時間留在這裡,便說:“我們馬上就走,你如果要用房間的話可以隨便用。”
卜錦城想了想,又看她一眼說:“走吧,我送你。”
“不了,我跟筱筱姐一起走,她有開車過來,而且我跟你也不順路。”齊飛月拒絕。
卜錦城暗自磨了一下牙,筆直地走向她,身子微傾,低下臉,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警告:“以後別在我面前說不。”
“我們確實不順路。”
“我比你清楚,到底順不順路。”
說完,拉住她的手,將她帶離了包房,夏青筱跟在後面一路往電梯門那裡走,等電梯門打開,她要跟進去,卻被卜錦城冷眼一瞪,慢了半拍,電梯門就合上了。
夏青筱盯着旁邊金屬壁上跳躍的數字,一時無語。
卜錦城帶齊飛月下了遊艇,又拉着她去車庫提車,開出長江一岸,上橋後,方向盤一打,卻是走的相反的路,齊飛月疑惑不解,說:“你走錯了。”
“我知道要去哪裡。”
卜錦城冷冷淡淡的,單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臂橫在車窗上面,目光清淡幽遠,看着前面飛逝的馬路。
齊飛月讀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同尋常,立馬說:“我要回家!”
卜錦城莫名一笑:“你的家在哪?”
齊飛月一愣。
卜錦城又說:“我記得你在昭陽小區買了一套房子,今天晚上就住那裡吧,晚間也不早了,我也想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事做。”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今天晚上,他非要粘着她不放了。
“我不想去那裡,我要回別墅!”
“兩個地方,我的公寓,或是昭陽小區。”
齊飛月卻猛地拍打車門:“停車!”
卜錦城將車停靠一邊,鎖上車門和車窗,單手將她摟抱過來,壓在腿上:“在車裡也行,反正有我的地方纔是你的家,這也等於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