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傾不說話,慕寒淵自然是找到了突破口,一向惜字如金的男人開始伸出指頭數落起安羽傾來。
“洛岸我就不提了,就說孟皓煊吧,你差點兒成爲他的未婚妻,然後那個沈庭······”
“沈庭跟我有什麼關係?”安羽傾迫不及待地打斷:“你不要見個男人就覺得對我有意思好嗎?還有亞斯亞藍,那兩兄弟我唯恐避之不及,而亞斯當初綁架我不過是想要拿我威脅你,所以歸根究底,是誰的錯?”
慕寒淵放在安羽傾身側的手緩緩收緊,好看的眼眸危險地眯起:“我的錯?”
安羽傾悲憤於慕寒淵時不時的強權壓制,但又不得不妥協,於是哭喪着一張臉應道:“我的錯。”
“那不就得了?”大神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全然不顧什麼顏面不顏面。
慕寒淵此時靠近安羽傾才發覺女人今天的裝扮不同尋常,因爲穿什麼都好看,所以慕寒淵並未刻意在乎過,只不過此時跟安羽傾離得這麼近,甚至可以透過白色的雪紡襯衫看到女人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慕寒淵承認,他稍有些把持不住。
安羽傾就坐在慕寒淵腿上,怎麼可能察覺不出男人的不對勁?感受到抵在自己腰下的硬物,安羽傾緊張地咽咽口水:“寒淵,現在還是你辦公時間。”
“嗯。”慕寒淵輕聲應道,聲音已經染上幾分沙啞,男人微微俯身吻住安羽傾的鎖骨,薄涼的脣依舊帶起一片熾熱,“好香。”
安羽傾漲紅了臉,但卻沒有半點拒絕的想法,對於這個男人,她從來學不會拒絕。
慕寒淵最後吻住安羽傾的脣,跟她纏綿一會兒後沉聲說道:“給我。”
“在這兒?”安羽傾詫異地指了指四周,辦公室只有一張沙發,那沙發恐怕······恐怕不舒服吧。
慕寒淵低沉輕笑,磁性悅耳的聲音當即把安羽傾迷得昏頭轉向,他乾脆打橫抱起安羽傾,起身往辦公室的套間走去,當安羽傾看到放在套間的那張大牀後她忽然生出幾分心怯,這下好了,牀是舒服了,她也應該被大神吃幹抹盡了。
在安羽傾眼中,慕寒淵一直是“三好”男人,耐力好,體力好,技巧好······無論安羽傾最後在他身下如何求饒,也只能惹得慕大神更爲兇猛的“攻城略地”。
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等到安羽傾再次睜開眼睛時,就到了晚飯點。
安羽傾睜開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萬分惆悵,她動了動身體,果然,痠疼一片,而牀邊也早就沒了慕寒淵的身影,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其實那個男人是機器製造的吧。
她勉強起身,拿起被扔在地上皺皺巴巴的衣服一件件套上,然後下牀,步履緩慢地挪到套間門口,因爲門並沒有被完全關上,所以安羽傾能夠聽到慕寒淵跟左藍刻意壓低聲音的談話。
“告訴錢宋,以後都不用再來了,換一個人。”慕寒淵低聲吩咐。
左藍應了一聲,隨後問道:“還是讓女服裝設計師教安小姐嗎?”
慕寒淵立刻反問:“難不成還是男的?”
“明白了。”
安羽傾放在門沿上的手緩緩收回,其實她是想要笑話慕大神,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是男女問題上面這麼糾結,實在是小心眼,可是他找來服裝設計師,是要給自己指導啊······安羽傾輕笑,鼻子卻一酸,她之前一直覺得慕寒淵霸道,到現在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是他的愛,在淺淺的霸道之下卻有着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細膩認真,這就是自己深愛的男人。
聽到左藍的腳步聲遠去,安羽傾深吸一口氣,努力逼退眼中的熱潮,臉上掛着明媚的笑意,她打開門走出,轉頭便陷進男人幽深的眼眸中。
慕寒淵眼角噙着笑意,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是我不夠努力還是羽傾恢復力太強了呢?這麼快就生機勃勃地出現在我眼前,這讓我覺得十分挫敗啊!”
安羽傾臉上的笑意寸寸碎裂,她擡頭看了看窗外,連片晚霞都沒有,已是朦朦朧朧的暗色,自己是中午過來的,被他一折騰就到了現在,這也算恢復力強?果然,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旁人如此,大神就更是這樣。
安羽傾面無表情地走近,直到站在慕寒淵辦公桌前纔看清楚男人面前擺放的是自己中午帶過來的服裝設計的書籍,安羽傾有些驚詫:“你看得懂?”
慕寒淵蹙眉,神情有些不悅,明顯對於安羽傾這樣的問句表示不滿,但也無可奈何:“嗯,翻着看了看,發現跟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所以也不能幫你太多。”
安羽傾從男人身後抱住他,牢牢貼緊他的後背,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再次撩撥輕顫:“你放心啦!我在學校設計的很多作品都是得過獎的,以前是沒這個條件,現在你給我提供這麼好的平臺,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慕寒淵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不再說話。他的女人一向很給他爭氣,他一直都知道。即便是丟了臉,也沒關係,他可以一直捧着她,寵着她。
“所以不用在費心給我找老師了。”安羽傾呢喃道。
慕寒淵一怔,隨即釋然,原來她都聽到了,他縱着她,什麼時候,什麼事,都可以,“好。”慕寒淵只應了一個字。
······
服裝設計是個*的領域,說白了就是個大型鈔票焚燒爐,但是託慕寒淵的福,安羽傾在這條路上比同屆畢業的人少走了不少彎路,因爲,慕寒淵給她報名的課程正式開課了。
清晨,慕寒淵還在迷迷糊糊睡着,手下意識往身側一探,已經沒了那抹溫暖。慕寒淵瞬間驚醒,半撐着身子起來,環視一圈後才發現浴室燈亮着,不等他下牀便看到安羽傾化好妝出來了。
安羽傾一看慕寒淵醒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吵醒你了?”
“沒有。”慕寒淵倒不在乎這個,只想知道安羽傾這麼早起來幹什麼:“做什麼?這才幾點?”
安羽傾快速從衣櫥裡挑了一件比較職場範的藏藍色包臀裙,隨口應道:“你忘了,今天服裝設計課程開課。”
慕寒淵蹙眉:“這麼早?”
“對啊!”安羽傾也不介意,直接當着慕寒淵的面換衣服,還不忘跟男人解釋道:“昨晚老師發郵件給我,說是六點到哪兒,第一天見面,總不能遲到吧。”
被自己的女人扔下,慕寒淵的心情十分不爽,他黑着臉挖苦:“需不需要我問候問候你們老師,這麼早是要學習如何種植水稻和小麥嗎?”
安羽傾扶着牆將黑色高跟鞋穿上,毫不猶豫地將大神這個想法扼殺在搖籃裡:“你忍住啊!我等這天等得心都累了,這麼好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說話間人已經衝到了慕寒淵面前,安羽傾俯身賞給大神一個早安吻,丟下一句:“中午有時間就來找你吃飯。”後便風風火火出了門。
聽着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逐漸遠去,慕寒淵罕見地覺得無力,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雖然女人臉上的興奮還有笑意看的他也舒服,但是,要不要把他直接扔在家裡?
安羽傾打了出租車直接趕去A市數一數二的時尚大樓——“摘星”,這次教課的主要地點設置在那裡,可見相關方面的重視程度。
安羽傾按照郵件裡面所說明的地點趕到,彼時門口已經站了好幾個人,其中只有一個男人,安羽傾新奇地看他一眼,然後在觸及男人微微翹起的蘭花指後打消了上前攀談想法。
安羽傾的到來讓幾個女人同時投來敵意的目光,安羽傾衝她們笑笑,卻並沒有收到哪怕一個友善的眼神,她訕訕地站在一旁,不再多說。女人就是這樣,當遇到比你條件要好的女人時總要忍不住多打量幾眼,如果遇到有肚量的還好說,但服裝設計大多是一些以自我爲中心的新人,想要他們友善,有些困難。所以直到所有人員到齊,安羽傾也沒有像小說中描述的那樣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唯一一個穿着樸素的女孩子卻是個憤世嫉俗之人,再看到安羽傾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於銅臭之人的厭惡,安羽傾無奈加失落,只好找到一個更加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當所有學員全部到齊後老師還沒有來,幾個女人扎推在一起用臺灣腔聊天,安羽傾仔細聽了聽,都是在談論一些奢侈品還有A市的幾個鑽石王老五,其中當然出現了慕寒淵的名字,安羽傾輕笑,實在不好意思,大神已經名草有主了!
安羽傾百無聊賴地坐在一角,掏出手機來給慕寒淵發信息:老師還沒有來,是不是在考驗我們?
片刻後,大神的短信傳來:好好聽課。
安羽傾癟了癟嘴巴,嘴角卻輕輕上揚,收起手機耐心等老師來。
就在所有人都扎推聊得火熱且安羽傾也心不在焉的時候一個打扮時尚,留着鬍子長髮的男人大步走進,安羽傾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看到男人淡淡瞟他們一眼,然後搬起旁邊的凳子坐下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