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要準備把帳篷給拆開,然後當做日光浴的場所,你們能不能幫忙?”
初秋的陽光很是溫和,所以她和唐悠商量了一下,準備把三用帳篷拆開,留下一個大概的骨架,躺在其中曬太陽。
可是工程量太大,她們兩個女生不夠用,所以只能求助這兩個大男人了。
果然,聽了她的話,陸雲庭像是離弦之箭一樣,飛快的彈出去。到了帳篷旁邊,開始研究怎麼拆它了。
凌斯修比他的反應速度只慢了幾秒鐘,他到另外一個帳篷旁邊,也開始研究怎麼拆卸。
慕安安走到一邊,期待的等着他們的成果。
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看着,兩人肯定是更賣力了。
只是,兩個平日裡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怎麼會知道拆卸帳篷的方法?
所以,在他們掙扎了很久以後,都以失敗告終。
“安安,這是什麼帳篷,怎麼這麼難拆?”陸雲庭大汗淋漓,坐在地上,看着慕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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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斯修也是同樣的動作,只是他要多了幾分溫雅。“安安,我真的不會拆卸帳篷。以前看真人秀節目裡拆卸過,可一到自己手裡,好像就完全不會弄了。”
凌斯修沒有把責任怪在帳篷上面,而是說自己不會拆。所以他的話,聽起來要比陸雲庭的要好聽一些。
慕安安也沒有辦法。
她要是會的話,也不用找他們來啊。
“我也不會。”見他們把目光看向唐悠,她又是說道:“別看她了,她比我還笨。”
唐悠聞言,想要反駁,又沒有反駁的能力。
的確,有些時候她是要比慕安安笨。
“那怎麼辦?”陸雲庭也沒法了。要不是爲了表現,他現在肯定打電話給城堡的黑衣人,讓他們隨便派一個人出來就行了。
可惜,現在凌斯修虎視眈眈着。要是他真把黑衣人叫出來的話,恐怕他會在很大程度上,輸給萬事親力親爲的凌斯修。
所以,他不能叫黑衣人。
他只能靠自己。
“要不,我們去問問李西伯母?”凌斯修看向一旁一臉慈愛的李西。
既然野餐的提議是她想出來的,那她肯定知道怎麼來折騰這個帳篷吧?
他的提議,得到了慕安安的贊同。
“我去問問她。”她轉身,朝着李西的方向走去。
“媽媽也真是的,有了初夏就忘了女兒。要不是阿修提醒,我還忘了她還出來野餐了呢。”慕安安一路抱怨,一路到了李西身邊。
李西還抱着陸初夏,笑容滿面的逗弄着他。
“初夏,來叫一聲外婆,叫外婆。”她樂此不疲的讓陸初夏叫自己外婆,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陸初夏,他只是一個四個多月大的小孩子……
他怎麼叫外婆?
況且,在叫外婆之前,不是應該先叫媽媽嗎?
“媽,你注意一點,別讓初夏着涼了。”雖然陸初夏穿着的是薄厚適中的衣服,但作爲母親,慕安安總是害怕他生病。
李西點點頭,給陸初夏掖了掖小被子。
“你過來幹什麼?阿庭和阿修不是吵的正厲害嗎?”李西轉頭看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說道。
在自己孫子面前,女兒和女婿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慕安安轉過頭,看到了陸雲庭和凌斯修又開始了習慣性的吵架。至於吵架的內容,竟然是關於剛纔拆卸帳篷問題。
陸雲庭說是這樣,凌斯修說是那樣。於是,兩語不合的兩人,又開始了永無止境的爭論。
慕安安轉過頭,十分無語。
“媽,我懶得管他們。要是把他們這樣子拍了發到網上,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爲是假的吧。”慕安安還有心情開了個玩笑。
李西眼角餘光再瞟了一眼,就收回了餘光。
“只要他們兩個人放在一起,絕對會吵架。這不是物理反應,也不是化學反應,而是情敵反應。所以,安安你以後要多注意,不要被他們的吵架給嚇到。”
李西搖了搖頭,抱着陸初夏往遠一點的地方走了。
離得太近了,他們吵架的聲音都聽得到。要是給陸初夏聽了,指不定以後他會學什麼不好的東西。
慕安安認真的回味了李西說的話,覺得十分有道理。正準備和她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抱着陸初夏往前面走去了。
她突然間就記起自己過來的目的了。
“媽,我們想要把帳篷拆開,結果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就讓我來問問你該怎麼做。”她跟上李西,言語之中的迫切很是濃厚。
主要是李西再不說的話,恐怕陸雲庭和凌斯修能夠因爲這個事情而吵一天。
問題是,那兩個自大的男人,怎麼也不願意用手機搜索具體方法,覺得太掉價。
於是,慕安安只得詳細的問李西。
李西像是突然知道了兩人吵架的原因,忍不住搖了搖頭,“我也是服了他們。你記着,先把……再把……然後……最後……記住了嗎?”
她把詳細步驟告訴慕安安,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抱着陸初夏離開了。
開玩笑,他要把陸初夏教育得溫柔帥氣,纔不要讓他和自己的霸道老爸,溫柔叔叔一樣呢。
野餐時候吵架,也真是夠無語的。
等到慕安安回去,兩人已經暫時宣告休戰。
慕安安把李西說得方法,一字一句的告訴給了他們。
結果,明明剛纔還意氣風發的兩個男人,此刻就像是被秋霜凍壞了的水果,完全沒有之前的風貌。
因爲,他們兩人的結論都是錯的。
不過,雖然因爲小事情兩人吵的十分厲害,可對於重要的事情,他們還是十分靠譜的。
比如,拆帳篷……
看着他們規規矩矩的拆着帳篷,慕安安覺得今天的野餐,算是有了一個良好的開頭。
只是,她的想法還沒有出現多久,就被現實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陸雲庭,你還能不能更無賴了?這顆地釘明明是我這個方向的,你怎麼可以放在你的口袋裡?”凌斯修指着陸雲庭裝帳篷零件的口袋,語氣不善。
陸雲庭直起身,態度強硬,“怎麼就是你的了?我剛纔明明看到是你把我的地釘給拿過去的。我拿你一顆怎麼了?這叫禮尚往來!”
他剛纔的確看到凌斯修從自己這邊拿了一顆地釘過去,所以作爲無論如何也不會輸的陸雲庭,怎麼也要拿一顆凌斯修的地釘過來纔算過癮。
於是,因爲一顆小小的地釘,兩人又開始了不痛不癢的吵架。
高層人士的吵架水準都和路邊罵街的婦女不一樣,他們穿着得體的西裝,打着得體的領帶,說着得體的髒話,罵着得體的對象……
慕安安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他們兩人百八十萬的錢財。所以,這輩子纔會讓她遇到這對大冤家!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消停?你們的地釘誰也沒拿誰的,阿庭的地釘被自己放進了口袋裡面,卻自己不知道。阿修的地釘也是被釘在了地裡,而自己沒有數清楚。行了嗎?”
爲了預防兩人吵架,她可是把事情盯得緊的很,就怕他們因爲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事實證明,她的先知是正確的。
還好她盯得緊,不然剛纔那通話,她一個字都不知道。
聽了她的話,兩人沉默下來,繼續拆卸着帳篷。
看着終於消停了的兩人,慕安安終於脫水一般的,跌落在地。
果然,把陸雲庭帶來,是她一輩子最最最錯誤的決定。
她還是……去幫yoyo吧……要是讓她繼續留在這裡,看着他們兩人的各種小動作的話,她覺得自己很可能會被逼瘋。
所以……還是在野餐墊上輕輕鬆鬆的擺着零食,纔是最簡單,最沒有難度的事情了。
想到哪裡就做到哪裡,她轉身,往唐悠的方向走去。
看到她過來,唐悠把滿滿當當的口袋提給她。
“這一袋裡面的零食,你看着分量,適當拿出一些來擺着。其餘的就留在裡面,等吃完了再拿出來。”唐悠像是指揮一樣,指揮着慕安安擺放零食。
慕安安沒有怨言,一步一步的按照她的步驟來做。
半個小時後,陽光開始變得熱烈。
野餐墊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而後面墨綠色的帳篷,也被陸雲庭和凌斯修兩人弄成了完美的“三件套”。
李西抱着陸初夏過來,對他們的表現十分滿意。
“現在,大家就一起來享受這美好的秋日時光吧。”她舉起手裡的酒杯,向大家邀杯。
其他幾人聽了她的話,也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只是,在慕安安正準備喝下的時候,手裡的酒杯被陸雲庭換成了盛滿了橙汁的杯子。
“你不要喝酒,免得等一會出洋相。”聽他的語氣,怎麼好像知道了很久以前發生的一件事情了?
那一次,墨風不就是調戲了醉酒的她和唐悠嗎?
慕安安看了看他側臉,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接過橙汁一飲而盡。
陸雲庭眸色深深,想起了阿一對自己的報告。
呵,如果墨風沒有調戲過慕安安的話,恐怕墨氏該不會那麼慘。
可惜時光不會倒流啊……
“爲此刻大家的歡聚乾杯,爲這段難得的野餐時光乾杯,爲這個美好的秋日乾杯。”
一杯接一杯,這個秋日野餐,十分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