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喬小歌有些尷尬,微笑也僵在了嘴角。
“小姐,不過你放心。就算我是青山偷跑出來的,那我也是裡面最帥的病人。能認識你,我很高興。”宮念琛依舊保持紳士風度。
“認識你我也……”
“你也很難過?恩,我也這種同感。”刑天楚驀的又打斷了喬小歌的話。
宮念琛感覺自己如果再在這裡的待下去,絕對會被刑天楚黑出一個新世界。
隨後宮念琛就拿出了手機,裝着有電話進來那樣站起身,看着刑天楚跟喬小歌指了指手機:“我先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刑天楚幽幽的掃了他一眼,喬小歌則還是有些尷尬的朝他點了點頭。
在宮念琛離開了雅居亭後,喬小歌的手忽然被人一拽,她整個人毫無防備的便往後跌。在她以爲自己是要摔倒的時候,她的後背抵住了一堵肉牆。
喬小歌一愣,然後側過腦袋瞅着那個故意將自己扯到他大腿坐下的男人,有些難爲情的紅了臉。
刑天楚也是盯着她,但黑眸清冷,俊臉沒任何的表情:“上次我看你很能打,怎麼對我,不用你拳頭反抗?”
“我……”喬小歌張了張嘴,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盯着男人許久,而且刑天楚也沒說話,兩人之間好像都在互相等着另一方先說話,但心底又不大希望聽到對方說自己並不想知道的話。
半餉後,喬小歌眼裡的餘光睨到有人從後面正走着來,她心頭一動,兩隻手就擡起突的圈住刑天楚的脖子。
刑天楚瞬時渾身僵硬住。
而這時,那個女人已經走近,一隻腳踏到了亭子的第一個步階,看到眼前的畫面,驀的便站住不動了。
喬小歌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而韓子欣也看得出,喬小歌是有意思要被自己撞見。偏偏她還只能在心裡怒着,卻不能光明正大去阻止他們。
摟了半會兒後,刑天楚其實已經看到其他人的存在。他注意着忽然主動的那女人臉上帶着狡黠的表情。
隨後,刑天楚妖邪的揚了揚嘴角,脣貼近了她耳朵旁,低聲道:“看來你很愛吃醋。”
喬小歌的臉瞬間紅透,就默默的將自己那雙手收得更加緊,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把他給掐死。
不過,如果另外一個人有那麼容易放棄和傷心難過的話,那她就不叫韓子欣了。所以過後,她就恢復了自己最平常的狀態,繼續走上來,站到他們面前的中間,直勾勾的看着被喬小歌坐在大腿上,而且還摟得親密無間的男人:“天楚,這裡是大宅。”
她想提醒他,還有很多長輩看着的。
刑天楚緩緩的從喬小歌耳朵前退開,但眼睛卻繼續瞅着喬小歌,“走,進去坐。”他的聲音雖依舊清冷,可眼底帶着淡淡柔情。
喬小歌忽然就有點發現,自己這麼做,應該是對的。
至少,他還會在韓子欣面前給自己挽留尊嚴。
這次,她也沒有武逆他意思,便對
着他點了點頭:“好。”說完後,她便要自己先站起來。身體纔剛剛開始動了一下,她的雙腳就被一雙手臂架空了起來。
緊接着她錯愕看上去,只見男人抱着自己站起了。
喬小歌的雙手只能繼續摟着刑天楚不放,不過其實她還是怕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們在摟摟抱抱,那樣多不好。她的腦袋鑽入他胸膛,聲音如蚊子:“你把我放下來吧。”
“你不是說今天很累?”聞言,男人不但不放,還故意這麼回她!
喬小歌整張臉紅得像猴子,算了,她現在只能選擇裝死。反正她還是刑天楚合法的另一半,抱一抱,似乎應該不會怎樣吧。
韓子欣眼見着這一切,目光很怨恨的盯着喬小歌看。
在刑天楚抱着喬小歌離開雅居亭經過她身邊時,韓子欣頓時回過神,轉了腳側過身去叫住刑天楚:“天楚,難道我在你心裡除了利用就一無是處了嗎?”
男人沒搭理她,腳步沉穩的繼續走。
韓子欣不甘心:“我想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爲什麼你一直都不願意選擇我?五年前是,五年後也是。你爲什麼從來就沒有看看我的存在?我愛你的心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多。我保證!”
其實韓子欣雖然很不要臉,不過喬小歌覺得,她這句話說對了。她愛刑天楚應該真的很多。
喬小歌在想,那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應該要放手,讓韓子欣快樂點?但念頭剛這麼一動,心裡的另外一邊又在罵自己:喬小歌,你是聖母啊?你本來就不是個大方的人,何必去做一些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對,她辦不到大方。
韓子欣的身體一直微微轉後,眼睛跟隨着眼前男人開始走遠的方向:喬小歌,你不會開心很久了!
、
刑天楚直接抱着喬小歌回了他在大宅裡的臥室,然後他就出去了籤幾份洛路然臨時送來的緊要文件。
喬小歌一個人在牀.上坐了一陣子,無聊的看着周圍環境,這臥室收拾得很乾淨,一定是傭人每天都會過來打掃。而且東西都擺得很好,一點都不像已經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驀的,她在想,以前的刑天楚在這個臥室裡是怎麼過他每一天的。不過,他是一個那麼沉默寡言的男人,應該生活都很無趣吧?
臥室除了有一張大牀,書桌,書櫃,還有一個放了許多大小獎盃的櫥窗。放眼看去,會讓人也跟着安靜了下來。
喬小歌走去了書桌前,一會兒拿起以前很流行的錄音機看看,然後又翻一翻放在臺面上的書籍,拿筆筒裡的鋼筆、鉛筆等一一研究一下。這臥室竟然都是放着刑天楚以前在上學時的物品,他到底是多久沒有回來過這裡了啊?
看完桌面上的東西后,喬小歌就轉去看抽屜。
書桌有兩個抽屜,但有一個是打不開的。鑰匙在能打開的那個抽屜裡放着。沒有鎖上的那個抽屜放的只有幾本教科書,可那幾本書有點舊,跟桌面那些一看就知道保存得很好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喬小歌
覺得奇怪,就將抽屜裡的那兩本書拿了出來,翻開隨意的看了看,裡面基本都沒寫東西,就在她要將書再次放回去的時候,書裡的最中間有一個白色的小信封驀的飛了出來掉到地上。
她彎腰撿起,剛好看到信封的一面。
收件人:刑陽。
那有力且堅毅有力的手寫字跡很熟悉。
喬小歌又翻開了信封的另一面,只見發件人寫的就是她爸爸喬一安的名字!
她頓時就嚇得手顫抖,信封再次掉落在地。
這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頭擰開。
喬小歌第一時間就將那些被自己翻出來的書本統統塞回到抽屜裡,信封被她胡亂的塞進了自己的外套裡。
進來的人是刑樂,他開門進來,喬小歌恰好收拾好轉身。見着來人是刑樂時,她總算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這個臥室的男主人進來。
不過刑樂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喬小歌臉上有不對勁,關了門後,就問:“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喬小歌:“……”刑樂能不能別這麼多疑了,果然是他老爹的種。
雖然對方是個小孩,但喬小歌還是有些怕的,她故意咳嗽了一聲,走回去坐下:“你看我像是做了什麼壞事的人嗎?”
“像。”刑樂根本想都沒想就點頭。
喬小歌的嘴角抽了抽,衝他冷哼:“那你去找你覺得好的好人吧。”反正他就認定了自己不是個好人,反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確實不是。
不過刑樂沒有真的離開,因爲是剛剛爹地吩咐下,避免後媽無聊,讓他去陪陪她的。
刑樂走到放滿獎盃的櫥窗,指了指上面:“你看爹地現在是不是很厲害,以前上學的時候更厲害呢,就算我們家有錢,但是他也只是憑着自己的能力拿的獎學金上學。所以我一直都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
說到刑天楚時,喬小歌看到了刑了眼裡充滿了燦爛的光澤。看來這小屁孩真的很喜歡他爹地。
但喬小歌的腦子裡又轉回到剛剛書本里夾着的那一個信封,看了看刑樂,就很隨意的開口問他:“那你還知道多少關於他小時候的事。”
“你想知道哪個階段的事?”刑樂從櫥窗裡拿出一個用白水晶打造的獎盃,兩小短腿走到喬小歌那邊,又往椅子上一跳,歌喬小歌並排坐着。
喬小歌側過頭看他,以及他手上拿的獎盃。其實她見着獎盃這些東西會如此的敏感,也是因爲,她爸爸還沒死之前,是一箇中學的校長。所以在那時候,她也算是見過很多不同類型的大大小小獎盃。
隨後,喬小歌就繼續問他:“他十五歲之後的事,你知道多少嗎?”
刑樂對她這忽然問起爹地的童年並沒覺得如何奇怪,轉了轉眼珠子,在回憶他奶奶給他說過的。
喬小歌等啊等,等了老半天:“你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啊,得想那麼久嗎?”
“我就算知道那也是要想才記起來的啊!”刑樂一臉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