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故意將‘洗澡’兩字加重字音!
喬小歌立馬條件反射的站住,她背對着他,一口氣一口氣的深呼,深吸。不行,她再被他天天言語外加肢體折磨,如此下去,遲早得跟着他一起進青山當鄰居。
刑天楚見她乖乖站住,薄脣邪氣的微斜:“怎麼,不跑了麼?”
喬小歌:跑?你都那麼明顯的在威脅我了,我還怎麼跑?我知道你夠NB,財大氣粗,不夠你玩,認輸,得了吧?
隨後,喬小歌緩緩轉身,璀璨的燈光下,他的輪廓被照射得更爲冷峻深刻。
喬小歌強迫着自己溢出笑,“刑少,不需要別人來幫,我自己可以,真的!”
刑天楚淡淡挑眉,深邃的視線掃去看了一眼浴缸。
喬小歌徑直挪步回到花灑前,小臉一怒一紅的:“那我洗咯。”
“恩。”男人發出一道性感且慵懶的鼻音。
但喬小歌愣是遲遲不再往下脫最裡面的保暖內衣跟文胸,她又強調性的重複:“真洗咯?”
刑天楚漆黑深沉的目光定格在喬小歌容顏,淺笑中帶着絲絲玩味,“刑太太,你刻意重複又重複,是想我給你洗?恩?”
說着,他長腿邁開一步,就將他們拉開的距離又再次接近。喬小歌的視線正好落在他若隱若現的胸肌前。不得不驚歎,這男人連膚色都能性感得引人犯罪!
隨即,她就反應過來刑天楚剛剛說的那句話。
喬小歌很囧的往後一退,背脊剛好就抵在了冰冷的牆邊,再也沒了退路:“別鬧!”
她迅速挪開視線,不再看他,心卻跳得她沒辦法控制。
喬小歌想,自己會有這種反應,一定是太過討厭他,僅此而已。
爾後,刑天楚徑直將她一把拉到按摩浴缸前,騰出一隻手擰開了自動恆溫的出水按鈕。浴室裡瞬間響起着嘩啦啦清脆的流水聲,半透明的煙霧從浴缸裡一直飄渺蔓延,霧氣籠罩住整個空間,他們看對方的視線也都染上了一層霧氣,看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有些不真實。
喬小歌狂烈的心跳霎時間慢了半拍,她的手還被他抓着,掌心的溫熱讓她渾身的血液在不知不覺沸騰。
“那個……伯母不是說了在我傷口還沒完全癒合之前不能沾水嗎?”她堅決不會誠實承認,面對着他,她在害羞。
刑天楚語調冷冽低沉的‘呵’了一聲,“不洗傷口,你很想自己身體被蟲鑽麼?”
這話……真毒!竟然詛咒她的傷口會潰爛。不過,他總是很能成功的威脅到她。
喬小歌不由得全身抖動。別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她怕昆蟲,怕得要命。
她皺着眉猶豫了半餉,轉過腦袋去看着浴缸。好吧,反正她的身體又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光了!
喬小歌這麼想着,就擡起一腿站進浴缸,水溫剛剛好,不冷不熱。
刑天楚站在她身後,腳步並沒動。眼瞼睨着她紅透的耳根,喉結緊了緊。然而,他強忍着直接就把她給就地
正法的念頭,冷着臉動作略顯笨拙的給她脫掉一件一件的衣服。喬小歌低着頭,鼻息裡充斥着男人沐浴過後的清新薄荷味,心跳再一次狂熱的蹦躂起來!
喬小歌失神到自己的身上僅剩一件文胸,她吞了一唾沫,弱弱的出聲:“我自己可以來。”
“你怕什麼?”男人淡漠的反問,一手將給她脫下來的衣服往後扔去,動作隨意且帥氣。
“我……”喬小歌沒辦法說出口,我就是怕!
她的手下意識往後覆上自己的內衣釦不讓他碰,而下一刻,刑天楚的手已經伸來,一把將她按住的手挪開,手法熟練的脫掉。
這會兒的喬小歌不單單整張臉都熟透,就連身體都像進入了發高燒的狀態。她認爲,這一定是水溫的問題!
她直接沉入浴缸,只露出一顆紅撲撲的腦袋,盤起的頭髮已經沾溼一半。
喬小歌以爲自己的傷口沾到水就會疼,但她已經坐進浴缸裡有好半會,可一點都不覺着疼。她的視線偷偷瞄去看男人,只見刑天楚漠然的站在浴缸外,臉色冷若如霜的,浮躁不安穩的心緩緩定下,“爲什麼傷口會不疼?”她下意識就開口問他。
刑天楚一手伸進浴袍口袋,斜靠在一旁的牆邊,英俊的容貌倒映在喬小歌清澈的黑瞳裡,“你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有防水紗布?也對,你只能買得起普通紗布。”
喬小歌:“……”刑大總裁是不是又在有意無意的炫耀‘哥有錢,能當土豪’?
她別開頭,很乾脆的不再理他!
泡了好一陣子,浴室裡的霧氣只增不減,氛圍安靜得讓她心悸。
喬小歌覺得很尷尬,就咳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你爲什麼不允許雅琪跟韓子睿在一起?”其實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問他了!
韓氏雖然完全不能跟刑氏做比較。但韓氏在B市也算是個很有名的大企業。雅琪若是嫁進韓家,那邊也絕不會讓她過苦日子的。不過,她也只是問問而已。那天晚上在醫院,韓子睿將她推出記者堆那刻起,喬小歌便已經對他徹底心灰意冷。
刑天楚眼簾深沉不定的睨着女子的後腦勺,沉默了許久,久到喬小歌都以爲他不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時,他卻在那個時候幽幽的微啓薄脣,嗓音磁性的道:“我不希望我守護了十幾年的親人得跟個小人過一輩子。”
守護,親人……
喬小歌微愣,這些話,真的是從刑天楚的嘴裡說出來的麼?她一直都以爲,他是個對誰都沒情感而言的魔鬼。
喬小歌張了張嘴,身子再往浴缸下沉了沉,想要用溫暖包裹着自己霎時間變得冰冷的體溫。這時,她不得不在心裡誠實的承認,刑天楚雖然對她很壞,而且說話、做事手段,從不會給任何人留任何餘地。但他的眼光真的很對,韓子睿確實是個小人。可爲什麼自己之前就一直都看不出來?
“那你覺得我呢?是小人嗎?”喬小歌有種言不由衷的脫口而出。
刑天楚站直了雙腿,“恩,是挺小。”他的眸底再次
泛起一縷沉得很深的欲.望。
喬小歌詫異他說的話,便驀的一轉頭,就直視到他眼裡那點愈來越墨的色彩。
刑大總裁果然是聊天終結者……她在正兒八經的跟他聊着天好嗎?
喬小歌面無表情的抽了抽嘴角,再次轉回身,腦袋對着他,一直保持不說話到洗完澡,出去浴室。
喬小歌已經穿上浴袍,坐到一張柔軟的雙人沙發,刑天楚很蠻橫的要給她擦頭髮!當然,喬小歌不敢開口承認,刑大大照顧病人的動作很渣,她的腦袋被他用乾淨的毛巾裹着,頭髮一個勁的擦啊擦,頭皮都快要被他被拔起的用力。
她有好多次想開口叫他停,不要再繼續擦了!但,自己又打心底的不想將這一刻難得的溫馨給敲破。所以,她硬生生的將頭皮發麻的疼給忍住,任由他繼續擦頭髮。
半餉後,刑天楚將毛巾丟開,骨節修長的手揉了揉她的長髮,“要睡覺了麼?”
喬小歌的雙眸閃爍着驚奇,一直都只許他命令別人必須走東不能忘西跑的刑閻羅王大哥,竟然還出奇的問自己要睡覺沒?她訝異了很久,小嘴張得有些大,但愣是半個字都說不上來。
“如果你不困,我不介意做點讓你想睡覺的運動。”刑天楚一手將怔忪的她扯進懷裡。
喬小歌緩過神,心裡砰砰砰作響:“我是病人……”
“你最好傷一輩子。”他的臉色冷酷得陰沉,性感的嗓音帶着半點鬱悶,爾後就牽住她的手將女子帶到大牀。
喬小歌坐上—牀,甩下拖鞋,雙腿擱上,有些不自在的轉頭看着站在牀邊的男人,刻意僵着聲問:“那你呢?”
“怎麼?想跟我睡麼?”刑天楚幽幽的說着,身體往後一轉,就坐到了牀.上,牀墊因爲他的重量而微微凹陷了下。
喬小歌覺得自己是在自打嘴巴,她抿着脣不再說話,緩緩的躺下,蓋上被子。
臥室裡的燈光不算特別亮,暖和的昏黃滲着淡淡溫馨。
喬小歌閉着眼,不斷的在腦子裡提醒自己,快睡,等到天一亮,就會把今晚的不對勁給淡忘掉。
實際上,她已經隱約的發現到自己對刑天楚的感覺,在一點點的改變!明明他跟一整個刑家,都最大可能是自己的仇人!可是,她鎖住了的心,好像已經在自己毫不知情之下被解開了!
大抵是因爲刑天楚還坐在牀邊的原因,喬小歌一直睡不着。
刑天楚微側過頭,眼眸淡淡的斜睨女子的容顏。她的睫毛在微微顫動。他一眼就看穿,喬小歌在裝睡。
過了有點久之後。
喬小歌終於是憋不住,刷的瞠開眼,目光直勾勾的睨着他,只見男人的視線也在定定的注視自己。
她的心跳停滯了半秒,喉嚨僵了僵,才道:“刑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刑天楚緩過神,微蹙眉,眼神變得有些深沉,像是在問她:你怎麼一天到晚那麼多問題?
喬小歌繼續問:“刑樂的親生媽媽,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