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脣,如十年前一樣甜美,只是,這樣的甜美,已經有人取代了嗎?那個男人,也曾經這麼吻她嗎?他知道她此刻承受着他的懲罰嗎?
想到這點,風清雲愈發的用力吸吮,想要將宣雨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裡一樣,那麼的狠,那麼的恨。
他撕扯着宣雨的上衣,脣離開她已然紅腫的脣,來到她的脖子間,啃噬舔吮,留下一圈的吻痕。
這樣的風清雲無疑是陌生的,宣雨驚恐無比,嚶嚶地嗚咽出聲,多年的委屈化成淚水大滴大滴地落下。
風清雲窒了一下,從她的脖子擡起頭,看見她淚流滿臉,呆滯地瞪着天花板某處,紅腫的脣被她緊緊地咬着。
他忽地被震了一下,自己這是在做什麼?眼前的人曾經是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寶啊,是自己的心尖尖啊。
他倉惶地從她的身上翻下,把她的衣服拉攏好,被自己剛纔逼切的渴望給嚇了一跳。
原以爲不會再對她動情,然而,他卻還是不可抑制地起了反應,他甚至想就在這裡要了她。
遇見她,過去的冷靜自持通通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是怒火和惱恨,還有那莫名的慾望。
這還是遇事沉穩,泰山崩於前也面色不變的風清雲嗎?
“起來,我送你回去。”他重新掏出一支香菸點燃,煩躁地吸了幾口,嫋嫋的煙霧看不清他的神情。
宣雨抽噎着,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顆顆把鈕釦扣好,驚魂未定地道:“我我自己回去。”
“宣雨,你他媽不要再惹我。”風清雲聞言頓時怒吼出聲,再度把她嚇得肩膀一縮。
他又吸了幾口煙,把菸頭摁熄在菸灰缸裡,拿起沙發上的薄風衣站了起來,冷道:“跟上。”
宣雨再無選擇,只好抓起自己的皮包諾諾地跟了上去。
車廂裡一片沉默,宣雨坐在副駕裡,迫着自己不去看他,把視線投向一閃而過的街燈,夜色下的燈影氤氳拖曳,長長的影子顯得極爲孤獨。
車子很快就停在她家樓下,兩人都沒開口,最後,還是宣雨打開車門,回頭說道:“謝謝。”
車門一關上,風清雲就踩下油門,車子如一支箭似的飛快離去,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似的。
宣雨看着那消失的車影,包裡的手機一陣震動,她掏出一看,臉色唰地慘白,只見那寬大的屏幕上赫然寫着:當我的情婦一個月,這工程就是遠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