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雲從夢中驚醒過來,下意識地伸手往旁邊一撈,觸及軟軟的身子時,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過去。
她在,真好!
原來昨夜的繾綣纏綿不是一個夢,真好,醒來就看見她的感覺,就像得了全世界一半雀躍。
風清雲的脣角微微勾起,側過身子,一手撐着頭,細細地看着她。
宣雨正面對着他側身而睡,發出均勻微細的呼吸, 鼻翼兩邊長了幾顆小雀斑,細柔的絨毛清晰可見。
她一手撂在腰上,一手放在腦下,睡得中規中矩,絲綿被蓋在她的身上,恰恰掩着那豐盈的春光。
看着被下若隱若現的豐滿,風清雲腹下一緊,喉頭上下滑動,那蟄伏在體內的慾望也在這陽光明媚的清晨甦醒過來。
她總有那麼一種魅力讓自己恨不得將她揉在體內纔好,若不是怕傷了孩子,他還真的不想放過她。
宣雨嗯了一聲,似被炙熱如陽光的目光給叫醒,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來。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結實的胸膛,她有些怔然,伸手摸了過去,再順着胸膛看上去,對上一雙帶笑的眼睛,不由像是被抓包的孩子一樣受驚,將手縮了回來,俏臉一紅。
“還滿意嗎?”風清雲抿着脣輕笑。
宣雨臉紅似血,嗤了一聲,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臉給蒙了起來。
丟臉死了!
頭頂上,傳來他的笑聲,更讓她羞得無地自容起來。
蒙着頭臉的被子微動,宣雨死死地扯着被子,硬是犟着不讓他給扯開,他又道:“好了,可別悶壞了。”
宣雨也感到有些氣悶,這才被他扯開被子,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對着他。
腰上忽地有重力壓來,他的手繞了過來輕環着,而他的脣則在她赤裸光滑的背部遊走着,酥酥麻麻的,宣雨不禁縮了縮肩膀。
“風清雲,你別太過分了啊!”她縮着肩膀抗議,然而,那似是呻吟的聲音反而讓身後的人變本加厲。
直到臀部被炙熱抵着,她一驚,微側過頭來,脣舌就被他輕而易舉地攫住,細細吸吮。
宣雨嗯了一聲,風清雲的手更緊地擁緊她,手爬到她的小腹上,感受到那微凸,伸開五指覆在上面。
忽地,風清雲身子一僵,親吻着宣雨的脣也停頓了下來,全身的血液像是從腳底倒流到頭頂,又從頭頂落在了手心。
手心之處,又是一個微動,像是被人輕撞了一下,風清雲頓時張大口坐了起來翻開被子。
她的腹部,鼓起了一塊,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有力地動着,像是在伸懶腰拳打腳踢似的。
“這,這。。。”風清雲奇異地看着那不斷遊動的鼓塊,看向宣雨,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宣雨也感受到了,比他沒少激動,胎動,這是她的第一次胎動,在兩人重逢的時候,孩子第一次向他們打了招呼。
“他動了。”宣雨低頭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激動得眼中泛着水光,一手緊抓着風清雲的手臂,哽咽着道:“清雲,他動了。”
風清雲激動得手足無處可放,雙眼緊瞪着那小小的不知是拳頭還是腳丫的鼓塊,一滴晶瑩的眼淚掉落在宣雨的肚皮上。
那滴淚,像是滾燙的岩漿一樣,宣雨一顫,怔愣地看向風清雲,他,哭了?
風清雲咬着脣,轉頭看向她,笑着說道:“是我們的孩子。”
他和她的血脈,他們是一家子,在這樣的日子,如此打着招呼,這就是血脈親情,多麼的神奇。
風清雲活了小半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激動興奮過,就連他年紀輕輕當選市長,也比不上現在這一刻。
他的心,變得像是雲絮一般柔軟,那種滿足,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樣。
大手再度覆上她的腹部,那小拳頭又動了一下,風清雲流着淚,伏在她的腹部輕聲說道:“寶貝,我是爸爸。”
宣雨看着他既傻又溫情的舉動,鼻子發酸,眼淚也像雨點一般落下來,喜極而泣。
回來,或許真的是自己活了25年來選的最正確的一步。
她慶幸,她回來了,她慶幸,還有機會在他身邊,兩人一起,感受着孩子的第一次胎動。
阿嗤一聲,兩人光顧着激動,卻都忘了兩人都是赤着身子的,雖是初春,但寒意猶在,屋裡隨不比外面。但始終有涼意。
風清雲反應過來,頓時拉過被子將宣雨蓋得嚴嚴實實,緊張地問:“瞧我,都忙着激動高興了,涼着了嗎?有不舒服的嗎?”
宣雨咳咳兩聲,將被子拉下脖子,嬌嗔地剜了他一眼說道:“你的被子不蓋得我這麼密,我會舒服點。”
風清雲一怔,看着她狡黠的眼睛,緊張的情緒才鬆了下來,啄了一下她的嘴脣,嗔了一聲:“調皮。”話音落下,才重新躺在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裡,貼在她的後背上。
他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的腹部撫摸着,久久才說了一句:“小魚,謝謝你。”
謝謝你回來,謝謝你孕育着我們的孩子,謝謝你愛我!
宣雨微動,想轉身,卻被他禁錮着,也就乖巧地完全放鬆地將身子貼在他的胸膛,說道:“傻瓜!”
想要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的傻瓜,兩人相互扶持,走過風雨,走過患難,一段感情纔會更堅固,更深愛。
可這個傻瓜,卻什麼也不說,只想着要她離開漩渦中心,即使嫁給別人,只要她安穩快樂就夠,真的是一個大傻瓜!
“清雲,你答應我,以後有什麼,我們都一起分擔,好嗎?”她抓着他的手,微微地側頭說道。
“那你答應我,我們再也不分開。”風清雲咬着她的耳朵,輕聲許諾:“不管因爲什麼,我們的手,都不要鬆開。”
宣雨低頭看了一眼兩人十指交纏的手,微微地笑了,嗯了一聲。
作者說秋困很嚴重,碼字很不給力,慘~倩柔還要再虐,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