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倩柔挽着風清雲的手在商場裡慢悠悠的逛着,她那畫着淡妝的精緻小臉滿是幸福的紅暈。
相反的,風清雲仍糾結在剛纔差點到手的答案,看着身旁明豔照人的女子,想起那個眼底中總帶着一股子憂傷的女人,總覺得有些東西像是迷霧一樣化不開。
“清雲,你看這件衣服好看嗎?”宣倩柔指着櫥窗的一件紫紅色旗袍笑吟吟地問道:“風媽媽的身材向來很苗條,這件旗袍一定很適合她。”
風清雲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目光並沒落在上面,像是敷衍一樣,讓宣倩柔皺起了雙眉。
“怎麼了?”她仰頭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問。
風清雲低頭看着她,忽地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清雲,我們是未婚夫妻,將來更是夫婦,我們之間應該是坦言相對,不論甘苦,都應該一同分擔分享的,你說是嗎?”宣倩柔認真地說道:“你剛纔的眼睛就告訴我,你有事兒瞞着我。”
風清雲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開口:“好。小柔,那你能告訴我,十年前,你爲什麼要爲小雨求情嗎?”
他還記得,就在他動手打了宣雨的那晚,王豔那欲言又止的說話,她說是小柔爲她求情,到底是什麼事,宣倩柔要爲小雨求情?
宣倩柔臉色唰地一白,手放開了風清雲的手臂,呆愣地看着他,一雙大眼瞬間蒙上一層受傷的水霧。
“清雲是在追問姐姐離開的原因嗎?對不起,爲了姐姐,我什麼都不可以說,清雲,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問了?”宣倩柔柔弱地開口,似乎不願意回憶那些不堪的事件來,而事實上,她是極爲震驚的,怎麼突然間,清雲會追究起宣雨離開的原因來了?
是因爲對她上心了?因爲因爲她突然離開而心生不忿?
宣倩柔微垂着眼簾,嬌軀顫抖着,似是以最大的力氣去控制着自己,而她的頭腦,則是快速地運轉着,思疑着對策。
早在之前她對宣雨所說的那樣,若是清雲當真知道了那件事,那麼,他會相信誰?
在他主動問起這個原因的時候,她已經沒了把握,他信任的,會是自己。不,他會相信自己的,她纔是受害者,纔是無辜的那一個,任誰都只會相信,她是無辜的那個。
想到這裡,宣倩柔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風清雲心中的謎團是像被吹漲的氣球一樣,越來越大,那想要掙破的答案卻越來越渺茫,讓他急劇的想要清楚真相。
“你說的什麼意思?”他皺着雙眉問。
到底是什麼事,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個認知讓他心裡一陣煩躁。
宣倩柔唰地擡起頭來,一張原本透着紅暈的小臉淚水漣漣,一步一步的後退着,捂着心口說道:“清雲,別問了,好嗎?不要逼我,好嗎?我不想去想起那些事。求你,我求你好嗎?”
她這樣頻臨崩潰的樣子讓風清雲嚇了一跳,只好點頭:“好好,不問了。”
他一定要搞清楚,這事情絕對不簡單,定然是因爲什麼宣雨纔會突然離開,到底是什麼?
宣倩柔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強笑道:“看我,怕是無法陪你逛街了,清雲,到時我們再通電話好不?我要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風清雲上前拉着她,卻被她掙脫開。
“不,不用了,你去忙吧。”宣倩柔像是受驚似的,擺了擺手,露出遲疑的一笑,步履匆匆的離去。
風清雲看着宣倩柔消失的身影,兩道濃眉深深的皺起,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想了想,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出宣雨的號碼,裡面傳來的通話中讓他的眉皺的更深了。
手機嘀嘀的響了一聲,他低頭一看,眉宇深皺,只見屏幕上宣倩柔發來的信息顯示:清雲,將來不管你是否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姐姐她對我做了什麼事,你都不要怪她,好嗎?我從來沒有怪過她,因爲,她是我姐姐,我愛你。
到底是怎麼回事?風清雲的手握成了拳。
真相,只有一個,宣倩柔不說,就只有從宣雨身上下手,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讓它成迷。
是夜,雪花紛飛,北風凜冽。
一幢時尚高雅的公寓裡,一個長髮女人躺在另一個的大腿上,而那坐着的剪着利落短髮的女人,則溫柔地撫摸着腿上女人的髮絲。
“今日怎麼過來了?”短髮女人撫摸着腿上人兒嬌嫩的臉蛋問道。
“怎麼,若男不歡迎我?”那躺在她腿上的女人神情清冷,閉着雙目享受着她的觸摸淡淡說道。
那叫若男的女人手一頓,在她看不到角度露出一絲苦笑,卻寵溺地道:“怎麼會?我恨不得將你變小放在口袋裡藏着。”
那長髮的女人一聽,星眸微微睜開,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雙眼睛既媚且妖,一雙適合彈鋼琴的手爬上若男的手臂,嬌笑着道:“哦?不是想將我碎屍萬段嗎?”
“我怎麼捨得?”凌烈微微一笑,低頭親了她一下。那極爲英氣的兩道眉斜飛入鬢,配上那中性的臉,當真讓人認爲這是一個俊美的男子。
長髮女人嘴角微挑,慵懶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冷哼着道:“他似乎發現了些什麼。”
“你怕嗎?”
“我怕?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長髮女人從她的腿上坐了起來,雙手勾着她的脖子,修長的手指沿着她的脖子劃下,吐氣如蘭地道:“我是無辜的,你知道的。”
凌烈哈哈一笑,縱容地看着她那雙眼道:“是,我都知道。”她頓了一頓又問:“真的和他結婚嗎?”
長髮女人一聽,所有的媚態頓時斂回,冰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早就說過,我們的關係只能由我支配,你這是質問我?”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
“住嘴。”長髮女人冷厲地開口:“不要逼我結束這關係。”
“別,我不問就是。”凌烈焦急地抓着她的手,目露懇求。
“這才乖。”長髮女人重新一笑,勾下她的脖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