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宮心計

番外之宮心計

番外之王璟

王璟與方靜宜成親之後,開始夫妻兩人一直都是相敬如賓。

外人瞧着這是鍋配上了蓋兒,是一樁好姻緣。

可是三娘總是覺得這兩人之間差了些火候,不溫不火的讓人瞧着着急。

不過三娘心裡也明白,每個人的日子都是每個人自己過,別人再着急也幫不上什麼忙。

婚後第一年,方靜宜懷了身孕。王家人都高興的不行。

可是問題也接踵而來了。

首先是通房的問題。

按着大戶人家的傳統,方靜宜懷了身孕之後是要給王璟安排通房丫鬟伺候的。方靜宜也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王璟,結果都被王璟岔開了話題。

在方靜宜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有一日下王璟到了快天黑的時候還沒有回來,偏偏又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方靜宜坐在窗邊給未出生的孩子做衣裳,一邊時不時地往外看。

“小姐,奴婢派人去外頭接姑爺,您去裡頭坐吧?若是被雨濺到了身上會着涼的。”大丫鬟春華見方靜宜心不在焉,上前來道。

方靜宜點了點頭:“不知道相公會走哪條路,你多派幾個人出去迎一迎。”

“誒。”春華應聲要走,擡頭見秋實回來了。

“呀?你怎麼一身水?出去沒帶傘還是怎麼的?那也可以挑着屋檐下走啊。”春華隨口說了她一句。

秋實憨憨一笑:“沒事,剛剛硃砂走的急了,我被她不小心撞了一下,沒留神給淋溼了。你只是去哪裡?”

春華朝着方靜宜努了努嘴,眨眼道:“我去讓人給姑爺送傘,免得有人惦記着。你去扶了小姐去裡面坐去。”

秋實疑惑道:“剛剛硃砂就是給姑爺送傘去的呀,我以爲是小姐派她去的。”

春華一愣,回頭看向方靜宜。

方靜宜也愣了愣,想了想,對春華道:“既然如此你就別去了。”

春華嘆氣,衝着一臉莫名的秋實道:“去換身乾淨地衣裳吧,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呆頭呆腦的。”

秋實被春華罵慣了,也不以爲意,下去換衣裳去了。

春華看着小姐那低頭認真縫衣裳地模樣,心理一陣擔憂。

姑爺原本是有兩個自幼伺候在身邊地貼身丫鬟的,因她們與姑爺地情分不同,還特意吩咐了小姐爲她們各自尋了好人家嫁了,因此小姐對她們也是另眼相待,對她們與對她和秋實都是一樣的。

可是她總感覺到那個叫硃砂的看姑爺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她曾經提醒過小姐幾次,讓她防着點。小姐卻並未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她連私自給姑爺送傘的事情都做了出來。

“小姐……”春華忍不住喊道。

方靜宜頭也不擡地打斷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我都是聽相公的意思,所以你不必說了。”

春華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不久之後,王璟回來了,方靜宜起身吩咐丫鬟去給王璟更衣,又打發了淋溼了一身衣裳面色有些不安的硃砂也退下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

等王璟回來了,兩人一同用了飯,方靜宜道:“相公,我有話想與你說。”

王璟咧嘴一笑:“好啊,我們去裡間說。”

方靜宜看着他臉上的笑容又有一刻的愣怔,他總是這樣對她笑,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理暖暖的,十分慰貼。

他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卻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會小心的幫她蓋被子,在她每個月不舒服的時候吩咐丫鬟準備熱藥包給她暖身,從不對她大聲說話,給她送生辰禮物的時候一臉忐忑的看着她深怕她不喜歡自己親手做的有些粗糙的東西不入她的眼。

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她拐着彎兒從妹妹那裡問來的什麼是“最好的禮物”。

想到這裡方靜宜低頭一笑,王璟看見樂了:“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方靜宜回過神來,笑着道:“沒什麼,想起了些高興的事情。”

王璟歡喜地湊過來:“什麼高興地事情?說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說到這裡他自己先樂得不行。

方靜宜一臉莫名地看着他:“怎麼了?”

王璟傻樂道:“突然想到了小一那一次不小心說了一句話,把宣雲氣到了。”

方靜宜不由得也笑了:“小一那孩子向來乖巧惹人疼,怎麼會得罪世子?”

“可能是不小心說錯了吧?他見宣雲愁眉苦臉,便好心道:您爲了什麼事情不高興?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噗哧——”方靜宜笑得不行,瞪着王璟道,“胡說八道!”

王璟突然將方靜宜抱在懷裡,一臉得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胡說八道的?每次說笑話逗你開心,都被你識穿了。”

方靜宜臉色一紅,低頭笑道:“你每次說笑話,都是拿小一說事。聽個幾次就明白了。”

王璟嘿嘿一笑:“那我下次換個人。靜宜,我們生個像小一那樣招人疼的孩子好不好?”

方靜宜點頭:“嗯。不過要是女兒呢?”

王璟無所謂道:“生男生女都一樣,肯定都招人疼。到時候我帶着他抓魚,放風箏。”

方靜宜擡頭看着王璟亮晶晶的眸子,突然覺得之前想要開口的話竟是有些說不出口。

她明明覺得自己要做的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應該爲丈夫做到的,可是她卻覺得自己若是真的這個時候說了,她一定會後悔。

“對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王璟看着方靜宜笑道。

方靜宜張了張嘴又合上,最後憋出了一句:“哦,我想問你今日怎麼會這麼晚纔回來。”

王璟拍了拍頭,一臉歉意道:“對不起,我忘記派人回來跟你說一聲了。有個同僚升遷了,叫兄弟們喝酒。”

方靜宜疑惑道:“沒有聞到你身上有酒味啊。”

王璟笑得憨憨的:“你不是不喜歡聞酒味嗎?我又要趕着回來與你吃飯,就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方靜宜心下一暖:“這樣會不會不好?”

王璟搖頭:“怎麼會?都是自家兄弟,以後補上就是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身上有酒味?”方靜宜奇怪道,她自認爲平日裡做的很好,從來不會做會惹得夫君不高興的事情。就算她真的不喜歡,也不會當面對他說。

王璟臉上一紅,看着方靜宜小聲嘟囔:“成親的那一日,我回房的時候一靠近你你皺了皺眉頭。”

方靜宜驚訝地看向王璟,所以他二話不說出去了,當時還把她嚇了一跳,以爲自己做了什麼惹了他不快。不想他很快就回來了,洗了澡,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站在她面前紅着臉道:“你聞聞我身上還有沒有酒味。”

方靜宜眼眶突然一熱,不知道是不是懷孕地原因,她最近地情緒很容易不收控制。

“怎麼了?”王璟見她突然沉默,驚訝地低頭看她。

方靜宜埋首在他懷裡,不肯擡頭,語氣盡量正常地道:“沒事,就是有些累了,想靠會兒。”

王璟樂呵呵道:“那你靠吧,想靠多久都行!”

“嗯。”方靜宜嘴角微彎。

第二日,硃砂紅着眼睛,提着包袱來向方靜宜辭行。

方靜宜一臉驚訝地看着她:“你這是?”

“少爺說三小姐那裡缺個記賬的女管事,別人不放心,我是知根知底的,所以讓我過去。”硃砂低頭道。

方靜宜沉默了片刻,點頭道:“我知道了。春華,叫人備車送硃砂去莊親王府。”

硃砂跪下來給方靜宜磕頭:“少夫人,您是好人。奴婢……奴婢走了……”

方靜宜嘆息一聲,讓春華上前去扶了她起來,溫和道:“若是莊親王府待不習慣就回來。”

硃砂,忍着淚應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忍不住又跑了回來。

“少夫人,奴婢知道奴婢身份低微,有些話不該說。可是……可是奴婢就要走了,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回來了,有些話奴婢不吐不快。”

“硃砂。”春華皺眉道。

方靜宜卻是點頭:“你說吧,我聽着。”

硃砂看着方靜宜,一字一句:“奴婢知道您做姑娘的時候在家中極不容易。不過我家少爺和三小姐也不容易,他們兄妹倆相互扶持走到如今,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旁人無法理解的苦難。”

方靜宜點頭,溫和道:“這些我知道。”

硃砂搖頭,苦笑道:“不,您不知道。您若是知道的話,怎麼會這麼對我家少爺?”

方靜宜一愣,只聽硃砂繼續道:“不可否認,您是一位極好的主母,也是一位合格的少夫人。可是奴婢還是覺得您配不上我家少爺!”

“硃砂!”春華惱怒地制止她。

硃砂搖頭:“對不起,少夫人,奴婢性子直,即便您不高興奴婢還是要說。少爺他對您難道還不好嗎?他一心一意待您,萬事以你爲先。可是您呢,在您心裡最重要地怕是您的面子和賢惠名聲吧?他傾心相對,您卻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他要的不是相敬如賓,而是如同我們小姐和姑爺那樣的兩情相悅!”

方靜宜怔怔地看着硃砂,無法言語。

硃砂擦了擦眼淚:“奴婢不是一個好丫鬟奴婢一直就知道,不過您若是能對我家少爺好地話,我也沒什麼可說地。偏偏您如此……您若是不把奴婢的話放在心上,今後還會有許多如我一般的不識相的丫鬟冒出來的。”

說完,硃砂轉頭就走了。

春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放肆地丫鬟消失在了門口,結結巴巴地安慰方靜宜:“小姐,您別聽她胡言亂語。”

方靜宜閉眼嘆息一聲:“原來我是這樣的人麼?”

“小姐……”

方靜宜笑了笑:“我沒事,去取一百兩銀子給硃砂。”

春華仔細打量方靜宜,見她臉色真的沒有什麼不對,才喚了秋實過來伺候,自己去取銀子去了。

王璟回來的時候,方靜宜對他道:“相公,硃砂她去三娘府上了。”

王璟點頭笑道:“我知道,妹妹與我提了好幾次,要我把硃砂給她。你放心,妹妹會給她安排好的。”

方靜宜看了王璟半響,笑着點頭:“嗯。”

王璟便高高興興的洗澡換衣服去了。

此後,方靜宜再也沒有提過要給王璟找通房的事情。

又過了七個月,方靜宜產下一子,王棟爲他取名爲王勵。

又過了一年,正值沈派一黨被順德帝一網打盡,王顯帶頭退居二線,王璋等一批王家年輕子弟初入朝。這時候北疆一名老將去世,順德帝下旨讓王璟領從三品定遠將軍銜駐守北疆。

彼時,蒙古幾位王子內戰亂戰不斷,北疆相對穩定,只有小規模的戰爭在邊境爆發。朝中之人都知道,皇帝這是讓王家的人鍍金去的。立幾次小戰功,就會加官進爵不斷。所以儘管王璟年紀尚輕,也沒有人敢提出反對意見。

王璟做夢都想去北疆,如今如願以償,自然是壯志滿懷,興高采烈。

可是回家之後,看到溫柔的妻子和僅僅一歲多的孩子他又犯難了。

他要去的地方離着京城起碼有一兩個月的路程,而且那裡條件艱苦,遠遠不同與京城的繁華。方靜宜是在京城長大的,邊疆那種地方肯定是過的不習慣。

雖然當朝沒有規定武將的妻兒而不能隨任,可是武將們要麼是在當地娶了妻子,要麼就是帶着妾去赴任,極少有人從京城帶着妻兒去的。因爲京中長大的女子,都吃不得那個苦。

王璟滿臉歉意地對方靜宜道:“對不起,我……”

方靜宜止住王璟地話,滿臉笑意:“相公,我備了一壺酒,陪你喝一杯如何?”

王璟聞言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妻子理解他,難過的卻是不見她有半分即將要離別的不捨。

這種糾結的情緒,困擾了王璟好幾日,連他外出喝友人們的送別酒的時候都打不起精神。

直到臨行前三日,他在打包的行李裡發現了女子和小孩的用具,大驚。

“靜宜,你,你,你……”王璟指着方靜宜一臉的不敢置信。

方靜宜朝他一笑:“怎麼了相公?”

“外,外面的東西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你和勵兒的?”

方靜宜聞言比他更驚訝:“聽說那邊東西不好買,我不帶的話以後怕是不方便啊。相公,東西帶多了嗎?那我再去整理整理看看?”

王璟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

方靜宜笑看着他:“這是自然,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啊。”

王璟不知怎麼的,聞言臉上紅了紅,想了想,還是道:“可是那邊十分荒涼,買東西什麼的都不方便。你在京城長大,怕是適應不了那邊的生活。不如我先……”

“相公,你不也是第一次去哪裡嗎?你可以,我也可以的。”方靜宜走到王璟面前,看着他溫柔道。

“可是孩子……”

“我問過三孃的婆婆了,不會有事。我會顧好孩子的,你放心。”

“可是……”

王璟還是一臉糾結。

方靜宜輕嘆一聲,上前去主動靠到他懷裡:“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無論遇到何事,我們一同面對,好不好?你不拋開我,我也不隨意放棄,我們試一試?”

王璟心跳加速,有些手足無措,最後在方靜宜溫柔如水的目光下,只能猛地點頭,抱住了她,然後傻笑。

方靜宜感覺到他的愉悅心情,心理有一種此生從未體會過的幸福與安寧。

她突然意識到,或許老天讓她前半生受那麼多的苦難,是爲了讓她遇到這個人。讓她體會過一無所有山窮水盡之後,再給她一個完美到令她時時刻刻如在夢中的男人。讓她無比珍惜自己現在所得到的一切。

爲此,她對自己年幼時的那些過往苦楚釋懷,且對命運心懷感激。

至於北疆險惡的環境,這些對她而言根本不是重點。

我心安處,方是故鄉——

番外之宣雲

宣雲最近很苦惱。

宣雲苦惱的原因是——老婆跑了。

而且已經跑了兩個月了。

好在不是跟人跑了,是自己跑的。

宣雲從京城追到江南,又從江南跑到安陽,皆是無功而返。

於是失望而歸的宣雲受不了清冷顧孤寂的禮親王府,開始每日帶着自己的小世子來莊親王府報到。

莊親王世子宣毓是莊親王府的常客了,在他父親南下尋妻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待在莊親王府。

他年紀在宣小一和宣兩兩之間,與兩個小朋友都很玩的來。

不過宣毓小世子有一個小毛病,那就是他繼承了他爹爹的那雙桃花眼,而且還有繼承他爹爹那拈花惹草的性子的危險。這一點讓他的嫂嫂莊親王妃和他的大侄兒宣小一小朋友十分憂心。

這一日**正好,宣雲繼續來找宣韶喝酒。宣毓小世子摘了一捧白玉蘭屁顛屁顛地來得到了莊親王府後院。

“嫂嫂,鮮花送美人,這朵最好看的送給你!”宣毓看到三娘,忙跑過去,從懷裡挑了一朵笑眯着一雙桃花眼遞了過去。

三娘忍不住想笑,伸手去揪他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兒:“謝謝毓兒。”

宣毓認真的把花插到三孃的頭上,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臉蛋兒還在被別人吃豆腐,笑眯眯的:“嫂嫂,你是個大美人,真好看。”

三娘輕咳了一聲,點頭:“嗯,好孩子。”

靈兒立即跑了過來,看着宣毓細聲細氣道:“小叔叔,小叔叔,靈兒也要花花。”

宣毓很喜歡靈兒,立即點頭,又挑了一朵幫靈兒戴上。

靈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宣毓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小美女是在等他誇讚,忙道:“靈兒是個小美人,長大了之後就跟你娘一樣變成大美人了。”

靈兒笑彎了一雙眼睛,跑去剛進門的兩個哥哥面前:“哥哥,二哥,小叔叔說靈兒是小美人,長大了以後還會變成娘娘一樣的大美人。”

宣小一面色一抽,看向他娘。

宣兩兩卻是捏着拳頭逼近宣毓:“你想騙我妹妹?”

宣毓一愣:“沒有啊,靈兒是很好看啊。”

兩兩臉色一黑:“我說的不是這種騙!”

宣毓好脾氣地笑:“那你說是哪種騙?”

兩兩看了好奇的盯着他看的妹妹一眼,想了想,一把將宣毓扯到了牆角,按着他的腦袋說了幾句。

宣毓瞪大了眼睛,忙擺手:“怎麼可能!靈兒是我侄女!還與我同姓!”

宣兩兩糾結了一番,懷疑道:“真的不是?”

宣毓拍了拍胸口保證:“我宣毓以人格擔保!”

宣小一瞥了她娘一眼,小聲道:“娘,這樣好嗎?”

三娘淡定的看了兒子一眼:“你是說他們不該懂的都懂了,所以不好?”

宣小一臉嚴肅地點頭。

三娘撐着臉想了半天,對兒子道:“你是什麼時候懂的?說來娘聽聽?”

宣小一嘴角一抽:“您當我沒說……”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

宣毓忙着給三娘院子裡的漂亮姐姐們送花,那邊他爹抱着酒罈子一臉失意,帶着醉意問宣韶。

“爲什麼?到底爲什麼?我對她還不好麼?她爲什麼要不辭而別?”

宣韶淡定地喝茶,抽空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宣雲舉起酒罈子就往嘴裡灌,完了將酒罈子一摔,跌跌撞撞地起身:“走了就走了!走了最好別回來!本王還缺女人嗎?本王從八歲起就從沒缺過女人!本王這就去找個百依百順,千嬌百媚的回來!”

“好走不送。”宣韶擺手道。

宣雲走了兩步,不滿地回頭:“你怎麼不拉住我!”

宣韶按了按眉心,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宣雲一下子失去支撐,坐倒在了椅子 上:“要怎麼樣纔回來?”

宣韶終於正眼看他:“她走之前,你做了什麼?”

宣雲疑惑地擡頭:“做了什麼?沒做什麼啊?日子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宣韶點頭:“想了兩個多月都沒想明白,很好。”

“什麼很好?”宣雲喝得腦子比平日裡慢半拍。

“人走的好啊,再不走怕是要被你氣病了。”宣韶無奈道。

宣雲聞言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動作敏捷地起身,一個箭步衝到宣韶面前,討好地笑:“阿韶,你知道原因?”

宣韶皺眉思考了一下:“原本阿珂說這件事情得你自己想明白纔好,不然以後怕是又會再犯。”

宣雲急忙保證:“不會不會,我發誓不會再犯了!”

“好吧……”宣韶猶豫着道,“兩個多月前,你是不是將紅樓的頭牌姑娘包下了?”

宣雲一愣,點頭,又狐疑:“爲這事?不至於……吧?”

宣韶瞥了宣雲一眼:“那你覺得什麼事情至於?”

“可是,那姑娘我包下是包下了,可沒碰過她!”宣雲叫屈。

“阿珂說,你可能是想先養着,等肥了再殺。”宣韶覺得妻子的話向來是有道理的,無條件擁護。

“我……這不過是捧場做戲!這事兒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她都沒有說什麼。”宣雲欲哭無淚。

“嗯,沒說什麼,記在心裡了。找合適的機會再爆發。”宣韶點頭,理所當然道。

“什麼合適的機會?”宣韶平日裡跟妻子好得蜜裡調油,宣雲不得不信他。

宣韶搖頭:“我怎麼知道?不過你總會知道的。”

宣雲沉默半響:“真的是這樣?”

宣韶看了看門外,輕咳一聲,點頭:“嗯,女人應該都這樣。”

禮親王妃姚悅容這一走就是九個月。

再回來的時候,宣雲已經瘦了一圈。

不過令人大吃一驚的是,姚悅容不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宣雲結結巴巴地指着姚悅容身後丫鬟手中抱着的一個奶娃娃:“這個,這個,這個是?”

姚悅容看了他一眼,親手將孩子接到手裡,淡定道:“我女兒。”

“???”

“!!!”

宣毓聞訊跑了出來,撲過去抱住他娘:“美人娘,我好想你。”

姚悅容滿懷歉意地蹲下身,對宣毓道:“對不起,毓兒,娘不該丟下你離開。”

宣毓笑眯了一雙桃花眼:“那下次娘帶毓兒一起走啊。”

宣雲怒瞪兒子:叛徒!

宣毓地視線已經被他母親關懷中熟睡的嬰兒吸引:“娘,這個是誰?”

“是你妹妹。”姚悅容摸着兒子的頭,與他一起看女兒。

宣毓一臉糾結:“可是長得好醜,怎麼可能是我妹妹!我要靈兒那樣的妹妹。”

姚悅容安慰他:“等長大了以後就好看了。”

“真的?”

再一次得到肯定回答了的宣毓小世子,終於放了心。

姚悅容將孩子交給丫鬟:“先抱回房去吧、”

“娘,我去看着妹妹。”宣毓自告奮勇。

姚悅容點頭,宣毓屁顛屁顛地跟着以後會變成小美女地妹妹身後去了。

“娘子……”宣雲可憐兮兮地看着姚悅容,如同一條被人遺棄的小狗。

姚悅容輕嘆一聲:“王爺,我有話想對你說。”

宣雲無來由的感覺到一陣緊張:“一定要現在說嗎?要不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再睡一覺?”

姚悅容搖頭:“就現在說吧。”

“那……好吧。”宣雲眼巴巴地看着姚悅容。

“我離開王府的時候已經有兩個月地身孕了。”姚悅容淡聲道。

宣雲先是一驚,而後一喜:“孩子真的是我的?”說完見姚悅容臉色一變,他忙解釋道,“我不是懷疑你地意思,我是說這孩子不是你撿回來的。”

姚悅容咬牙:“謝謝!不是我撿的,是我生的!”

宣雲討好地笑:“娘子辛苦了,幸苦了。”

“你知道我爲何要走嗎?”姚悅容沉吟着問道。

宣雲搖了搖頭,有立即點頭,見姚悅容皺眉,他忙道:“是不是爲何紅樓地那位花魁=的事情?”

姚悅容沉默了半響,才道:“是,又不是。”

見宣雲一臉迷惘,姚悅容嘆氣道:“我走的前一晚,突然感覺到腹痛。我當時嚇壞了。因爲白天才剛剛確診。”

“你怎麼沒告訴我?”宣雲聞言臉色一白。

姚悅容道:“確診完之後本想馬上告你的,卻得知你晚上不會回來。我當時就有些不好了。找了大夫來,大夫說我胎兒還未穩,不能再受刺激,否則……否則孩子就保不住了。”

宣雲一臉後怕:“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容兒,我若是知道了絕對哪裡也不去,只在家裡陪你。”

姚悅容苦笑着搖頭:“是啊,你陪的了我一日,能一直陪我一個月,十個月,一輩子麼?我怕那一日我一不小心,孩子就沒了。到了那個地步,我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了。”

宣雲上前去將姚悅容抱在懷裡,滿臉悔恨:“對不起,容兒。是我不好,我……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不過你走的這些日子,我每日都挺悔恨的。我,我以後再也不胡來了。那個花魁我也不過是爲了面子所以養着,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我……”

姚悅容在他懷裡半天,終於嘆氣般地拍了拍宣雲的後背:“別說了,我知道了。”

宣雲認真保證:“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說話的,容兒你放心吧。”

姚悅容沒有說話。

再也不想沒老婆的宣雲,暗自發誓,以後一定不再犯二,讓妻子難過。

第二日,姚悅容帶着兩個孩子去莊親王府串門。

“這段時日多謝你幫我照顧毓兒了。”姚悅容對三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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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拍着懷裡抱着的小嬰兒,笑着看了姚悅容一眼:“我沒想到你當真說走就走,我以爲你還要再多佈置一番的。”

姚悅容淡定道:“我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嗎?自然是要說做就做。”

三娘好奇道:“那你當時是真的因爲聽見宣雲再外頭胡鬧,所以差點要小產了麼?”

姚悅容聞言奇怪地看了三娘一眼:“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拿孩子開玩笑?他在外頭做這種事情又不是頭一回了,我早就習慣了。只是習慣了不代表我要一直容忍下去。”

三娘:“……”

那邊宣小一鼓勵地拍了拍宣毓地肩膀:“這下好了,你娘回來了,你的任務完成了。”

宣毓小臉一垮:“可惜,我沒有親眼看見妹妹出生。”

宣小一安慰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沒看見妹妹出生,至少抱住了你爹爹。”

宣毓有些頭疼地點頭,且滿臉無奈:“哎!我又有什麼辦法?攤上這麼個爹,我若是不看緊點,一準兒被外頭那羣想當我後媽的女子啃得骨頭也不剩。”

宣小一好奇道:“可是,你留下來能做什麼?你爹爹他若是……你也攔不住啊、”

宣毓衝着宣小一眨了眨眼,神秘地笑:“我有法寶。”

“什麼法寶?”宣小一好奇道。

“你還記得上次蝶兒回來的時候是怎麼趕跑那個女人的麼?”宣毓笑眯了一雙桃花眼。

“你是說……蟲子?”宣小一想起那一晚上的事情,面色古怪道。

他們這些孩子雖然都很同情宣安,但是大家都約定了不要告訴宣安叔叔真相。因爲他娘總是說:傻人有傻福,不知道纔是真正的幸福。

他們都希望傻傻的宣安二叔能幸福。

宣毓道:“對,就是那種蟲子!我求蝶兒分了我一些。這樣我也能在我娘沒有回來之前替她守住我爹了。”

宣小一又一次感覺到自己一直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孩子,這些亂七八糟的爹爹保衛戰他根本就不用去操心。

首先不說那些人是不是他家孃親的對手,就連他爹也絕對是個連蒼蠅也不會去盯着的無縫的蛋。

遠處靈兒小朋友邊走過來邊問:“哥哥和小叔叔在哪裡?”

“回郡主,奴婢之前看見兩位世子在假山那邊。”

“哥哥……”靈兒邊邁着小短腿往這邊跑過來,邊大聲叫道,“二哥又把別人的妹妹嚇哭了,哥哥……你快來啊……”

好吧……

或許這蜜罐裡還加了些其它亂七八糟的玩意……

超級宇宙霹靂無敵強大又溫柔的宣小一世子大人,一臉認命地從假山後頭現身,看見他妹子的前一秒,臉上的笑容完美到無可救藥:“別急靈兒,哥哥在這裡。”

宣小一世子大人,是無法戰勝的!

加油!

嗯,剛剛又睡着了……T-T

番外大致上告一段落,現在只剩下鶯歌的一篇……

(除此之外還有沒寫到的麼?應該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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