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宵一刻值千金,意思就是說要把握住洞房花燭之夜的每一分每一秒,抓緊時間翻雲覆雨。
不過說這話的人,絕對是個男人還是個金槍不倒,一夜八次郎的男人三娘第二日一早醒過來的時候,下身那讓人羞恥之處不動還好,一動就鈍痛。不過好在沒有昨夜那麼嚴重了。不過全身卻是痠痛起來。
事實證明,體力不好的人還是不要貪|歡的好,後遺症十分嚴重。
三娘有些無奈地想着,擡頭卻是對上了宣韶那一雙深邃的眸子。
宣韶皺了皺眉,放在三娘腰間的手動了動。
三娘一驚,忙將宣韶的收按住了:“那個……我,時候不早了,不要了。”看宣韶盯着自己沒有說話,三娘覺得決絕配偶的求|歡有些不太人道,小聲試探地補充了一句:“要不,等晚上再……?”
宣韶卻是突然輕笑出聲。
他這麼一笑眉眼頃刻間就柔和了起來。早上的宣韶帶了些平日裡從來未見的慵懶,聲音也有着早晨剛醒時候的特有沙啞低沉,男性魅力瞬間能量全開。
三娘見他俊美的容顏離得自己這麼近,簡直逼人奪目,她也是才發現宣韶右邊的臉上是有一個酒窩的,左邊卻是沒有。
三娘專心地打量這宣韶,卻是忘了他爲何會突然笑了。直到宣韶放在她腰間的手,開始輕柔地爲她揉捏起來,三娘才眨了眨眼睛,繼而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人家根本就不是看到她鮮嫩可口,獸|性|大發,想要撲上來與她在打戰兩三個回合是她自作多情了這也便罷了,她居然還提出了邀約三娘惱羞成怒,悔恨自己當年看了那麼些三觀不正,極盡yy之能事的小說。不是十本書裡有九本都說男人第二天醒來都會再做兩次嗎?
其實仔細想想確實是意|yin|得太過了,晚上三四次,早上兩三次,這得是多麼強悍的體格?也不怕那個什麼盡人亡的。
三娘心中拼命腹誹,想要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這麼尷尬。
頭頂上卻是傳來宣韶帶着些戲謔的笑意的聲音:“好。”
“……”
三娘忍不住又在宣韶的腰間狠狠扭了一把,頭卻是怎麼也不肯擡起來了,今天真是太丟人了宣韶手法輕柔,又懂穴道和經絡,三娘被他按的很舒服,便趴在了他的懷裡了不想動。直到宣韶的手碰到了她腰間的敏感之處,三娘忍不住“嗯”了一聲。
這聲音讓三娘想起了昨晚兩人的情|事。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想起了昨晚,因爲她的腹部被一個有些硬的東西頂住了。
“……”
其實,有時候小說上寫的也不是完全沒有科學依據,比方說男人早上很容易勃|起,這一點到是沒有說錯。
“我好了。”三娘悶聲道,
宣韶便停了手,卻是沒有將手從她腰上放開。
“什麼時辰了?”三娘也不敢動,她已經在理論上和實踐上都明白了什麼是擦槍走火。
宣韶將手探出了帳子,從牀邊的一個立櫃上拿進了衣物,單手彈開了蓋看了看。
“卯時差一刻。”
三娘擡頭,宣韶的手上拿着的應該是一個懷錶。
“母親平日是幾時起牀的?”三娘忘記了剛剛的尷尬,抱住了宣韶的腰,給自己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現在還早,加上還是一月份的冷天,外頭天還沒有亮。三娘想打聽了婆婆起牀的點兒,以後好在她之前起身去伺候。
三娘沒有見過宣韶的母親,不清楚她的性子,但是一開始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卯時四刻前後吧。”頓了頓,宣韶低頭道,“你若是不舒服,可以晚一些起身,母親她性子很好,不會怪你的。”
“我沒有不舒服了。”三娘嬌嗔道。
心裡卻是在想,母親在孩子面前大都是性子好的,連孫氏那麼冷的性子當初對王柏也都是和顏悅色。不過對着媳婦往往就是另一幅面孔了,這些當兒子的都不會知道。
很多時候,當兒子的夾在老婆和親媽之間左右爲難,甚至在親媽和妻子之間產生矛盾的時候將錯歸咎在當妻子的身上,也是因爲他們沒有意識到這種角色的轉換。
或許在他的眼中,母親一直就是寬容的,慈愛的,什麼都會想到他的前頭,真心對他好,他便以爲對自己的妻子也一定是這樣。而妻子卻總是對着自己抱怨,發脾氣,使小性子。所以,有着這樣認知的他們其實心裡一開始就是偏的。
三娘並不是可以以最大的惡意來想宣韶的母親,她之所以這麼小心翼翼,也是因爲不想因爲自己的這點小失誤讓婆婆對自己有意見,進而影響她和宣韶夫妻之間的關係。
她記得當初奶奶就教導過因跟姐夫吵架而跑回來的堂姐道:“永遠不要笨得在你老公面前說你婆婆的壞話,相反的,即便她做了什麼讓你無法忍受的事情你也要在你老公面前誇她狠狠地誇直到你老公自己內疚,他就會站到你這一邊來。”
奶奶出身良好,年輕的時候也是在關係複雜的家庭中長大的,她雖然在別人面前強勢,但是與爺爺的關係卻一直是極好的,聽說當年爺爺的母親也十分喜歡她的識大體。
可奶奶卻並不是那種只會委曲求全地討好公婆和老公的人,她的霸道和強勢從來就不會輕易顯露出來,呈現在別人面前的永遠是完美的一面,只是在教導她們這些女孩子的時候會本性畢露,毫不掩飾。
“婚姻關係,夫妻關係纔是根本。你要記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維護你和你老公所組成的家庭的和諧美滿,若是因爲別的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傷了夫妻感情,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蠢貨,不要跟人說你是我孫女兒現在趕緊回去,跟你婆婆道歉,我知道她也不是個無理之人,你必定也是臭脾氣犯了。”奶奶瞥了堂姐一眼,冷冷道。
“就這麼去道歉,多沒面子啊?”堂姐嘟囔道,她雖然被說動了,但是面子上總是下不來。
老人家笑了,閒閒道:“你就這點本事?在外頭受點小委屈算什麼?你又不跟你婆婆過一輩子,在她面前你要什麼面子?當飯吃啊?你受的委屈自然能在你男人那裡補償回來。”
想得有些遠了,不過當年的老太太在她們這些孫女兒面前向來是霸氣的,也一直是她們這人女孩子們的偶像。
只是奶奶在爺爺面前卻是不一樣的,她從來不會當着人的面反駁爺爺的話,對爺爺說話也向來是輕言細語,體貼備至,給足了爺爺面子。即便是有些意見她不贊同,也不會當場反駁。但是家裡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奶奶不贊同的事情,即便爺爺前一天做了決定,第二日也會改了決定。
雖然說奶奶這樣的也未必是多好的性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很成功。
三娘一直以爲當初奶奶教堂姐妹的那些自己永遠也用不上,不想今日卻是想了起來,雖然極大的可能還是用不上,不過卻也讓她明白當初老人家在教導兒孫的時候,是很用心的。
她的那些堂姐妹嫁了人之後,總是能得到婆婆和老公的喜愛,即便是偶爾犯渾,也會被奶奶及時罵清醒了。
兩人又躺了一會兒,雖然沒有說話,氣氛卻是極好的,讓三娘不想起牀。
不過眼看這時間快到了,想着今日還要進宮去向皇太后和皇后謝恩,三娘只能暫時收了自己的懶勁兒。
“時候不早了,還要梳洗一番,我們起身吧。”三娘用手指在宣韶的胸口戳了戳,美好的觸感讓她玩性大發,索性用手指在宣韶的胸前劃了起來。
只是才動了幾下,手就被宣韶一把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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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擡頭,不解地朝宣韶看過去,眼神純淨。彷彿自己沒有做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宣韶哞色深沉地看着三娘,突然他揚脣微微一笑,似是料峭的早春,冰雪初融,繁華卻盛開了滿眼。
三娘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睛,一時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不想下一秒宣韶就俯身逼了過來。
直到兩人脣舌相交,擁吻到了氣喘吁吁,三娘覺得自己的氧氣全被宣韶奪去了才反應過來。
剛剛宣韶那是美人計?美人計?美人計?
三娘氣惱用手在宣韶的腰間猛掐,卻讓宣韶的吻更加地激烈。
兩人再次能好好說話的時候,已經過去很久了。
不得不說,男人在這方面都是有天賦的,昨日宣韶吻她的時候,雖然步驟沒有錯,但是總是有些生疏的,剛剛的吻卻讓她身體發軟,忍不住用舌與他一起共舞。
知道三娘覺得有些不對,怕宣韶真的想要與她在做一次全套,才狠下心將他推開了。
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宣韶用手指在三孃的脣上輕輕撫了撫,有些疼惜:“等會兒用我給你的胭脂擦一下。”三孃的脣有些紅腫了。
三娘想要瞪宣韶,想了想確實泄了氣,覺得實在是沒有什麼立場,她自己剛剛也吻得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