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髮趕到建設廳的時候,孫廳長正在辦公室裡,焦頭亂額。
看到杜長髮,快步走了過來。
“杜老弟,你可算是來了!”
杜長髮也心裡也急,原本以爲西山煤礦的事情,和孫廳長有關,現在看來,未必。
那麼,到底是誰?
“西山煤礦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十二年,爲什麼現在會被人提起?而且還被媒體所知,大張旗鼓的報道?”
杜長髮也納悶兒,那個時候,他和孫廳長都在西山那邊當官,十年前才調回到到A市。
“孫廳長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哎,你好說這個,我現在躲起來都來不及,還敢去見什麼人?”
就是尋求幫助,現在都在辦公室裡用私人手機打電話,四處找援軍。
當年的事情,顧家被牽扯其中,可是顧家早就沒了。
再想找一個替罪羔羊,去哪裡找?
“對了,長髮,這件事情,當年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爲什麼現在會被爆出來!”
杜長髮也拿不定主意,不過眸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麼。
“當年在場的,可不止我們。”
“但是那些人,不會開口,誰都知道和他們脫不了關係,西山煤礦的事情,他們想要掩蓋都掩不及,哪裡會傻得爆出來。”
“爆出來,他們一個個的前程都不要了?”
“前程不要緊,最要緊的是現在爆出來,那都是要吃牢飯的,指不定,還會被槍斃!”
“當年知情人的名單,現在你這邊有嗎?”
孫廳長愣了愣,忽然一拍大腿。
“有,你等着,我找找!”
等到將那份名單拿出來,兩人一一排除,最後視線一致落在李仁貴這個人名字上。
“是他!”
“肯定是他!”
李仁貴比孫廳長也就小個四歲,當時是西山煤礦那邊的測量員,根本不起眼。
只是現在,卻是他們建設廳這邊的副廳長。
“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從哪裡知道我退休後,準備將廳長這個位置,努力轉移到我那個女婿身上!”
杜長髮不出聲,面色凝重。
爭權奪利,在官場上的人,他們都是,也見過太多了。
可是這樣狠戾致命的一擊,不像是一向和和氣氣做事縮頭縮尾的李仁貴的手段。
“他怎麼會有那樣的膽子?”
孫廳長氣得咬牙切齒,盯着李仁貴三個字,就像是盯着李仁貴似的,恨不得見他撕碎了。
“李仁貴人呢?”
“昨天他請了病假,請了半個月,今天早上的飛機,已經出國療養去了!”
杜長髮聽着,心臟猛的一頓。
“他肯定是知道要出事了,所以給自己找了藉口!”
誰說不是?
孫廳長想着昨天李仁貴過來跟他說休病假的事情,他還暗暗得意。
正好等到李仁貴出去休病假,他好趁機暗中動作,再將自己的女婿一手提拔上來。
弄出一點兒政績,正好他要快退休了,給女婿鋪好路子。
哪裡知道,他完全沒看透李仁貴的詭計。
出國了,自然是想要避開他們暗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