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你爸剛結婚的那幾年，你爸也很潔身自好……可是時間久了，欣欣，你是成年人了，媽媽相信你什麼都知道。
杜欣欣皺着眉頭看着張柔，神色有些恍惚。
不得不說，當初她知道爸爸在外面養着女人的時候，有多憤怒多不敢置信。可是事實就是事實，而且她也親眼見過。
當時她準備衝過去，結果被媽媽拉住了。
“媽，爲什麼你能一直這麼忍受着？”
張柔笑了笑，笑得有些虛晃。
“不是我能這麼一直忍受着，而是人生在世，有些時候，甚至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杜欣欣錯愕：“媽你的意思，是指外公家那邊，需要我們杜家的支持和幫襯？”
張柔笑了笑，眼神慈愛地看着女兒。
“欣欣，怎麼說呢？當初我和你爸爸結婚，兩人都不願意，因爲我心有所屬，你爸也有自己中意的女孩子。”
“對了，那個女孩子，和現在的那個薛琪，比較像！”
杜欣欣眼底盡是震驚，卻沒有開口。
“從結婚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我和你爸的婚姻，其實就是個形式。你，你兩個哥哥，都只是因爲我嫁給杜家，你爸爲了杜家的未來的責任存在！”
“我這麼跟你說，你懂嗎？”
懂，怎麼不懂？
他們不是爸媽愛情的結晶，他們只是爸媽婚姻爲了兩個家族未來的產品。
這一刻，杜欣欣只覺得呼吸……格外艱難。
甚至，快要窒息似的。
“我……我……”
張柔嘆了口氣，聲音柔和。
“欣欣，你別說你不信，你這麼聰明，一定明白媽媽話裡的意思。你問媽媽爲什麼能一直忍受，那你覺得不忍受，還能怎麼樣？”
“今天你趕走了這個，明天還有那個，明天你趕走了那個，後面還有千千萬萬個！”
“除非，你爸爸不在那個位置，除非你爸爸是柳下惠，能夠坐懷不亂，可是你覺得會嗎？”
嘲弄一笑，張柔繼續說。
“欣欣，別怪媽媽說話這麼直白這麼讓你覺得難受，可是媽媽要跟你說的，都是事實！”
“甚至，是你即將要經歷的事實！杜家兒女的婚姻，從來沒有愛情，只有家族利益的權衡！”
“你倒是比較幸運，你喜歡的宴潤，是宴家的繼承人，至少是你喜歡的。可是他呢，他不喜歡你，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
杜欣欣忽然聲音尖銳開口。
“媽，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你爲什麼明知道我最在意這些，你卻還要在我傷口上撒鹽？”
“我不給你傷口撒鹽，你能看清楚事實嗎？”
“你能放棄宴潤嗎？”
“欣欣，媽媽只是在教你成長！不管你怎麼喜歡一個男人，可是也沒有必要因爲一個男人，想着做出毀了自己一輩子的想法！”
“因爲，那不值得！”
“不愛就是不愛，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日久生情……呵，是有這種說法，也有這種感情的存在。”
“可是當替代品遇上原品，欣欣，你就該知道，替代品永遠只是替代品，不能代替原品在那個人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