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曼略一沉吟，緩緩開口。
“今天早上過來時，只是杜先生一個人嗎？”
林靜微笑着回答：“是。”
如果只是杜堇宸一個人，怎麼公司那麼多人，說到杜太太的問題？
“林秘書，杜先生今天就沒提到……杜太太的問題？”
哪怕再不想提到杜太太三個字，顧心曼還是開了口。
林靜一聽，微微一愣。
隨即，隨和地笑了笑。
“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顧心曼顯然鬆了口氣。
不過只是謠傳罷了，怎麼可能呢？
她就說啊，堇宸哥結婚，怎麼會現在結婚？
杜家的事情沒有解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他怎麼會想着結婚？
當年他跟姐姐說的話，作爲局外人，她站在走廊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堇宸，我……”
“有事？”
“堇宸，你看我們到國外也這麼多年了，你”
“心月，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我……”
她在走廊上站着，似乎過了幾分鐘後，才聽到姐姐低低的聲音，告白的聲音。
“堇宸，我……我喜歡你，我們”
那時候杜堇宸是怎麼回答姐姐的？
哦，對了。
“心月，現在杜長髮的人滿世界的找我們，我每天都想着怎麼避過他的眼線，怎麼強大。”
“實在，沒有心思去想感情的問題。”
“你不用想的，堇宸，你……你只要點頭就好啊。”
“對不起心月，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
非常乾脆直白的拒接，沒有半點兒拖泥帶水。
當時杜堇宸走出來時，她都愣住了，甚至沒來得及避開。
而杜堇宸看到她，似乎沒有半點兒驚訝，而是看着她，聲音溫和地開口。
“去看看你姐姐，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顧心曼想着，如果當時是自己開口表白，只怕也會被拒絕的乾脆徹底吧！
好在，不是她表白。
當時姐姐表白時，她整個人都懵了。
那個時候，她以爲誰都不曾知曉，她是喜歡杜堇宸的。
直到她一進去，還沒來得及安慰神色落寞的姐姐，便聽到姐姐開口。
“心曼，你都聽到了吧。”
顧心曼有些尷尬，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事實是那樣，她只能垂着眉眼點點頭。
“姐，堇宸哥讓我進來看看你。”
哪裡想到，她姐姐忽然擡起頭來，眼眶裡面還帶着淚水，眸光異常明亮地盯着她。
“心曼，我是替你問的！”
顧心曼一怔，幾乎不敢置信地驚訝：“姐，你在說什麼？”
顧心月輕輕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
因爲還在感冒，所以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說，我剛纔的話，跟堇宸哥說的話，表白的話，是替你問的。”
“心曼，你不要說話！”
姐姐根本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很快再次開口。
“我知道你喜歡堇宸哥，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了。我也喜歡，不過是慢慢地喜歡上，所以不如你喜歡的多。”
“而且我也知道，我身體不好，而我們顧家……”
“我不知道我這個身體還能堅持多久，但是心曼，你卻可以選擇。”
“不過你也聽到了，剛纔我表白了，被拒絕了。非常乾脆徹底，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心曼，你懂我的意思嗎？”
顧心曼搖頭，她實在不懂，真的不懂。
爲什麼，是替她問的？
明明姐姐也說了，她也喜歡堇宸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