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天的時間,成年男女,共處一室,還是一直想要在一起的兩個人。
耳鬢廝磨,卿卿我我……
後面的事情,杜堇宸越想,冰藍色的眸子中狠色越來越濃烈。
甚至原本還溫潤的面孔,在看到溫若筠略微紅腫的脣時,變得有些扭曲。
伸手一把將靠在椅背上的溫若筠拉過來,低頭伸手,手指在她柔軟的脣上狠狠擦拭着。
似乎,要將她脣上殘留的宴潤的味道,狠狠擦去似的。
原本就沒睡着的溫若筠,被杜堇宸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等到發現他使勁兒擦她的脣時,痛的直皺眉。
“堇宸?”
“你還有臉叫我?”
杜堇宸眸光冷銳地盯着惶恐不安的溫若筠,神色冷酷陰狠。
“很早之前,我跟你說過什麼?”
湊近溫若筠,杜堇宸的聲音很溫柔。
只是那溫柔中,帶着滲人的寒氣。
“若若,我跟你說過,除了我,不許任何男人再碰你半分!”
“你呢?”
手指細細摩挲着溫若筠的脣,杜堇宸眼底眸光薄涼陰狠。
“從A市離開到今天,你和宴潤在一起二十五天,這二十五天,若若……你們”
溫若筠渾身一怔,哪怕杜堇宸不說,可是後面的話她也猜得出來。
面頰氣得煞白,溫若筠怒視着杜堇宸。
“杜堇宸,你別把我和宴潤想的像你一樣齷齪!”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只想着強佔爲所有!”
杜堇宸眸光一閃,聲音邪魅冷酷。
“我齷齪?”
“我和自己喜歡的女人親熱,這是人之常情!”
溫若筠氣結:“可是我不喜歡你!”
“我和宴潤纔是兩情相悅,就算我們在一起,那纔是”
“你再說一句,試試!”
杜堇宸忽然扣住溫若筠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大的嚇人!
溫若筠氣得幾乎失去理智,根本不管現在有多痛,再痛也比不上心底的痛,對上杜堇宸的威脅,只是冷冷一笑。
杜堇宸不喜歡的,她就偏要說!
她受得頂多是皮肉之苦,可是杜堇宸呢?
越是能讓杜堇宸噁心,她越是開心!
“是,我是和宴潤在一起二十五天,這二十五天的時間,我們在一起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如膠似”
“你簡直不知死活!”
杜堇宸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手上一用力,擡起的另一隻手,一耳光幾乎就要落下去。
到了最後即將落到溫若筠臉上是,卻忽然一偏,落到溫若筠的肩頭,將她整個人推了出去。
撲通一聲,溫若筠的身子撞在車門窗上,額頭磕在上面的框子上,痛的她直皺眉。
車內燈光昏暗,杜堇宸神色淡漠冷酷地看着被他厭惡推開的溫若筠,聲音冷如寒冰。
手掌一點點握成拳頭,杜堇宸狠狠咬牙才忍住那即將落下去的一耳光。
她居然敢這麼說!
她居然真的敢!
和宴潤纔是兩情相悅,卿卿我我,如膠似漆……
這樣的話,她也說得出!
胸腔中向後溼地被什麼狠狠堵着,想要發作,卻因爲那邊那雙盈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的雙眼給堵住了。
冰藍色的眸子中盡是寒冰,好半響,杜堇宸忽然輕輕一笑。
“若若,你很好!”
確實很好,有本事三番兩次讓他氣得不輕!
一向冷靜自持的他,居然會因爲她三言兩語就動氣。
杜堇宸微微閉眼,再睜開眼睛時,又是那個冷靜自持,溫柔淡漠的杜堇宸。
伸手,將被推開的溫若筠拉過來。
察覺到她下意識地抗拒,杜堇宸脣角的笑容邪氣又玩味。
“若若,你剛纔說……你和宴潤兩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如膠似漆?”
手輕輕撫着溫若筠的面頰,從她的額頭眉眼開始細細摩挲。
“若若,他是不是像我這樣輕輕撫摸你?”
“這裡……”
“這裡!”
“還有這裡!”
手一點點順着面頰向下,到了脖頸處再向下……
溫若筠的身子從他開始碰她開始,就已經僵硬。
“這裡呢?”
“你跟我說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你閉嘴!”
溫若筠氣得面色發白又發紅,被杜堇宸的話氣得渾身哆嗦。
可是她沒想到,杜堇宸的話根本沒打住,甚至,根本沒有像平時那般氣惱,而是繼續問着。
聲音,輕佻,戲謔,玩味!
“他喜歡什麼姿勢?”
“嗯?”
拉長的尾音帶着幾分曖昧的氣息在溫若筠耳邊響起,溫若筠身子哆嗦的更加厲害。
杜堇宸瞧着輕輕一笑,低頭開始吻上她的脣。
“好若若……你告訴我,你們做的時候,你舒服不舒服?”
“我們兩個,到底誰更厲害一些?”
“夠了,杜堇宸!”
溫若筠用盡了力氣推着壓着她的杜堇宸,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無恥到這麼下流。
“這麼快就惱了?”
杜堇宸低低笑了起來,他不鬆手,憑着溫若筠的力氣,怎麼可能推開他。
“彆着急,我們一步步來!”
“看看我和宴潤對你的節奏,是不是一樣的!是不是先親這裡,再親這裡,再這樣……嗯?”
“夠了,杜堇宸,夠了!”
他杜堇宸不要臉,她溫若筠還要臉。
他下流,她不能陪着他下流!
“我說了,不着急!”
“若若,這一路回去至少還得六七個小時,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研究,到底他的姿勢比較合適你,還是我的姿勢你更喜歡!”
“杜堇宸……你……”
“噓,若若,我要開始了哦!”
“別……”
溫若筠的聲音帶了哭腔,前面還有開車的司機,就算擋了起來,可是不能將別人當成聾子吧?
而且……
而且之前有一次,杜堇宸也是這樣在車裡和她那個……
想起那次他的霸道狠戾,溫若筠就開始發慌。
“杜堇宸,我……我錯了。”
“錯了?”
杜堇宸輕輕笑着:“若若怎麼可能會錯呢?”
“不是……不是,杜堇宸,我……我真的錯了!”
“我和宴潤……我和宴潤,我們清清白白,我……我們什麼都沒做!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