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宴家老爺子皺着眉頭冷哼:“時間不早了,我上樓休息去了,你也去休息吧!”
“哦,哎!”
等到宴家老爺子上樓之後,張榮想着和平時小少爺相處的日子,心中一動。
可是宴家老爺子盯着他,他只好硬着頭皮回了自己房間。
在房間中,左思右想,怎麼也睡不着。
一個小時後,估摸着宴家老爺子休息後,張榮忍不住了。
從房間裡拿了把雨傘開了門,到了門外,果然看到跪在大雨中瑟瑟發抖,卻依舊堅持的女子。
看到他出來的瞬間,煞白煞白的臉上,唯有那雙清嫵的眼底忽然迸發出異樣的神采。
“張叔,宴老先生是答應讓我……讓我見宴潤了嗎?”
張榮感覺到,抓着他的手的手,冰涼刺骨。
他見過小少爺和溫若筠在一起的時候,而且宴潤從來不瞞着他,他和溫若筠交往的事情。
宴潤的爸爸走得早,所以在宴潤眼中,他雖然是宴家的管事,也是他的叔叔,更加,類似於他父親的角色。
可惜,他姓張,不姓宴。
能得宴家老爺子器重重任,都是因爲宴潤父親宴家和的關係。
當年宴家和和妻子蔣潔,帶着兒子宴潤一家三口一起出遊。高速公路上忽然出了車禍,蔣潔當場死亡。
宴家和將三個月大的兒子宴潤護在胸前,堅持到等到他趕到車禍現場,將他們送往醫院。
最後,宴家和在臨死前跟宴家老爺子說,讓他住在宴家,幫着他看着宴潤。
因爲答應宴家和照顧宴潤,他至今未娶。
當時宴家一盤散沙,宴家老爺子傷心過度昏厥,宴家二老爺宴成章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手宴家事物。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宴成章成了宴家老爺子的對手。
兩兄弟表面和氣生財,背地裡宴成章只想將宴家的大權握在手中。
和宴成章鬥,一斗就是二十多年,儘管壓住了宴成章,可是卻不能連根拔除。
現在宴潤出了這樣的事情,張榮能理解宴家老爺子的心情,卻也對溫若筠的堅持固執心軟。
“小筠,你就回去吧,老爺他……他不會答應的。”
溫若筠身子顫抖,連帶着嘴脣都是顫抖的。
“他,還是不願意讓我見宴潤?”
“張叔,您告訴我,宴潤到底怎麼樣了?”
“您告訴我,他到底怎麼樣了?”
“我想要見他,只見他一面,真的只一面!”
“我不相信宴潤會答應和杜家小姐訂婚,也不相信我是杜家小姐的替身,宴潤……宴潤他不是那樣的人!”
“張叔,求求您讓我見見宴潤吧,他現在一定很艱難,是不是,我求求您讓我見見他!”
張榮的眼底劃過一絲驚愕的神色,卻又在瞬間,轉爲平靜。
這一刻,他腦中閃過很多畫面。
最終,又像是什麼都不曾顯現過。
“小筠,你若是真的爲了宴潤好,就……離開他吧!”
溫若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煞白的臉上烏黑的瞳孔瞪得大大的,緊緊地抓着張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