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俊怒氣衝衝地回到家裡,李輕蟬正和安梓俊的嫂子還有安佳倩聊天,突然看到安梓俊回來,安佳倩有些冷笑着說:“喲,稀客呀!總算是知道回家了。”
“我問你,周曉白呢?”安梓俊徑直地走到李輕蟬面前,連媽都沒有叫,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扯起來怒氣衝衝地問。
“啪”的一聲,李輕蟬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嗎?”她從未打過他,因爲從小身體不好又是幺兒,對他的*愛自然要比其他的兩個多些。
所以,看着他臉上漸漸泛起的紅印,自己的心也跟着疼起來。這三個孩子裡,其實論起出色來,也就是他最出色了。也最招她滿意,可是偏偏這孩子和他們也最不親近。
伸出手來想要去摸摸他受傷的臉,嘴脣抖動地問:“疼不疼?媽不是故意的。”
“我再問你一遍,周曉白呢?監控錄像上有你的身影,昨天你去找過她。”安梓俊陰冷着聲音繼續問,對於這一巴掌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安佳倩和他四嫂都有些害怕了,這樣的安梓俊周身泛着陰冷,讓人不敢靠近。
李輕蟬深吸一口氣,又是因爲周曉白。她母親讓自己的丈夫魂不守舍,現在她的孩子又讓她的兒子這樣喪失理智。恨意一下子涌了上來,冷笑着看着他說:“是,昨天我是去找了她,我讓她離開你,只是沒想到她不識相。本來我還想救她一命呢,只要她肯乖乖的離開你我絕對不會爲難她,但是她不聽,非要往死路上走,我有什麼辦法。”
“說,她在哪裡?”安梓俊怒吼一聲,身體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死路上走,他的曉曉,究竟怎麼了。
“李輕蟬,那孩子呢?你把她怎麼了?”安克勳從樓上急匆匆地跑下來,一把扯過李輕蟬就怒聲質問。
李輕蟬冷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突然放聲狂笑起來。那聲音透着悲鳴和哀傷,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居然爲了別的女人而這樣質問自己,真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夠了,你們憑什麼這麼逼媽媽。爸爸,阿俊胡鬧,您怎麼也跟着犯糊塗。”安佳倩受不了了,雖然她也曾經痛恨過母親拆散過她,但是始終是她的母親,這種血脈相連的關係是扯不掉的。她不能容忍一向強勢的母親,居然被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逼到這種境界。
安佳倩的嫂子也有些尷尬,她的身份比較敏感,真不好說什麼。所以站在那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裡暗暗的慶幸,幸好安梓俊的四哥不像安梓俊這樣脾氣暴躁,不然還真夠自己受的。
“快說,那孩子你到底把她怎麼了?”安克勳不理睬女兒的憤怒,依舊赤紅着雙目怒瞪着李輕蟬。那氣憤和着急,一點都不亞於安梓俊。
“哼,怎麼了?我能把她怎麼,我的丈夫我的兒子四雙眼睛盯着我呢,如果我把她怎麼了,豈不是會徹底地失去這個家。我沒有這麼傻,爲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毀了自己。不過我倒是可以提醒你們她怎麼了,安克勳,有人比你捷足先登了,哈哈哈哈。”李輕蟬突然有種復仇的塊感,那丫頭在李繼天的手裡,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吧!
“李繼天。”
“李繼天。”安梓俊和安克勳同時叫了起來。
那個令他們陰冷的名字從心裡劃過,安梓俊的魂一下子被抽走了一半。
他怎麼忘記了那個人,那個瘋子*,曉白落在他的手裡,他真的不敢想象,會是什麼下場。
正在這時,突然安梓俊的手機響了。
安梓俊愣了一下,急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眉頭微皺,不過還是趕緊接聽。
當聽到裡面的人向他說的事情後,安梓俊的臉先是一陣青又是一陣白,最後竟然嘴角又微微地翹了起來。心中的一顆大石頭頓時落下,雖然現在也麻煩了一點,不過至少證明她安然無恙。
“怎麼了?”安克勳忍不住問,李繼天的手段他太清楚了。曾經他和李繼天可是最好的朋友,也因爲這樣,才害了李嫣然,讓她碰到那個魔鬼。
安梓俊嘴角輕揚,有些嘲弄地掃視了自己的父母,冷笑着說:“剛纔王局長打電話給我,說在西郊別墅發生了一件命案,行兇人是周曉白,而受害人則是李繼天。花瓶正中腦部,現在已經陷入昏迷在醫院搶救。”
“什麼?”
“什麼?”
“什麼?”
不止是安梓俊自己吃驚,安克勳、李輕蟬、安佳倩都吃驚不小。那李繼天是誰,從小到大就是北京胡同裡的一霸主,就是安克勳比他大上八九歲也都是以他爲首。長大後更是年紀輕輕地就做了軍校的教官,一路扶雲直上,卻從未改過脾性。那功夫和手段,饒是子四五個會功夫的男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竟然被周曉白謀殺了。
周曉白有些失神地坐在監獄的牢房裡,這是正正經經的監獄。面積很小,裡面還很潮溼,一張小小的*散發着一股黴味。可是即便是這樣,也能讓她莫名的安心。
總算是逃出了那個可怕的牢籠。
不過,一想到李繼天一臉鮮血的模樣,她還是很害怕的。那一花瓶砸下去,她沒有想到會砸的那麼重,更沒有想到,在花瓶里居然還藏着那麼多石頭。她只是想要自保,那個男人居然想要襁爆她,不斷在她脖子上啃咬的牙齒痛得她不顧一切地朝他下身踢了一腳,趁着他痛得空擋自己才跑到了花瓶那裡,沒有給他起身的時間,就一花瓶砸了過去。
她真的沒想砸死他。
可是那些警察卻以故意傷人罪將她抓到了監獄,一名獄警還告訴她,現在李繼天已經送往大醫院搶救了。如果不死還好,只是故意傷人,判刑會輕一點。如果死了,那就是故意殺人,憑着李家的勢力,她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