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救救我

27.救救我!

面對蜂擁而上的記者,冷彬俊面如籠寒冰,他將曉曼護在身後,盯着這些人,語聲冷佞地道:“你們再問一句試試!”

有一種人天生就有強大的氣場,彷彿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容人質疑。一聲怒斥,所有聲音瞬間都靜下來,那些記者驚疑地看着這個素日溫和淡雅的男子。

“都走開!”冷彬俊眉挑起,銳利的鳳目涌起寒戾的陰鷙,生生地令這些記者閃開了一條路。沒有人可以對曉曼落井下石,他絕不允許!

就在這時,走過來許多武裝戰士,毫不客氣地沒收了記者們手裡的相機。有見勢不妙,想逃的,也被抓了回來。

冷彬沒有再說什麼,知道接下來這些記者都會被接受審問,也知道,肯定問不出是誰指引他們過來的,卻可以查出那輛商務車到底是誰的!

他拉着曉曼快速地邁進車裡,關上車門,黑色的邁巴赫風馳電掣般地駛離了機場。

冷彬並沒有帶曉曼回家,而是載着她去了位於郊區的一套獨體別墅。

這樣也好,曉曼悄悄鬆了口氣。就她現在這副模樣回到家,一定會把家裡人都嚇壞。

車子駛進別墅的院子,在房前的臺階前停下,冷彬下了車,走到另側車門,開了車門,將曉曼抱下來

曉曼想說她可以走路,不過男子的舉動早就說明一切:他要抱她,不容反駁。

後面跟隨的軍牌車相繼停靠到車位,有一位保鏢剛下車就被冷彬命令去買吃的。

被冷彬抱着進了別墅,裡面非常寬闊,規模雖然不及冷令輝的住處面積大,不過別有特色。

這裡完全是歐式風格,裝修佈局很溫馨。整棟樓房很安靜,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男子的皮鞋踩在明光可鑑的柚木地板上空落落的腳步迴音。

樓梯鋪着厚厚的地毯,冷彬抱着曉曼踏上去的時候,所有聲音都消失了,這裡寂靜得令人有些不適應。

曉曼有些困,她摟着男子的健腰,將臉頰貼在他結實緊緻的小腹上,感覺着腹肌有力的硬度。

能回來真好!能重新回到他的懷抱真好!曉曼滿意地閉上眼睛。

上了二樓,打開臥室的房門,冷彬抱着她走進去。沒有片刻停留,他抱着她直接進了浴室。

浴缸裡竟然早就放滿了熱氣騰騰的洗澡水,曉曼有些奇怪,便問道:“這裡有傭人嗎?”

“沒有。”男子的回答依然溫和而簡單,他爲她解衣的動作遠比他的聲音更溫柔,一粒粒地解開了她身上穿的那件男式襯衣,然後幫她脫下來。

曉曼有些迷惑不解;“爲什麼洗澡水提前放好了?”

冷彬再脫掉她的內衣,然後自己也脫了沾了些許泥屑的褲子,抱着她一起進到寬闊的原木進口浴缸,讓溫熱的水柱沖刷着滿是汗漬和灰塵的身體,洗了把臉,才說:“這是智能住宅,回來的路上往這裡打個電話,電腦系統會自動將浴缸放滿熱水。”

原來是這樣!曉曼以前也聽說過智能化住宅,沒想到冷彬在北京也有一套這樣的房子。

浸在溫熱的水裡,不斷地有揚起的溫熱水柱沖刷過來,拂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曉曼都有要在浴缸裡睡着的感覺

冷彬拿起旁邊的薰衣草香精油,倒出半瓶在浴缸裡,剩下的塗抹到她的身上。

薰衣草濃郁的芬芳充盈了整個浴室,曉曼陶醉地伏在他的懷裡,任他撫摸。

“彬,昨晚我好怕,很怕會失去我們的孩子,更怕再也見不到你!”曉曼緊緊地摟住他,兩具身體貼合在一起不留任何的縫隙。無數次驚險歷程,每次都是他救她於危難。對於他,她已經有種尋乎異常的迷戀。

太怕失去,卻頻頻出錯,昨晚九死一生,不過她還是挺過來了!假如不是她拼死踢了影子一腳,也許現在她和孩子都屍骨無存。

歐陽影是個至情至義的人,但對陌生人卻冷酷無情。假如他們不曾經歷過生死關劫,估計就算她在他面前死掉他也絕不會眨下眼睛。

她賭贏了,只是這賭注太冒險。

“曉曼,是我不好!”冷彬吻着她,鳳眸中深深的自責:“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小人有機可乘!”

“都過去了!我跟孩子不是都好好的?”幸好保住了孩子,不然這次他們都無法心平氣和,也不會放過歐陽影。

冷彬不再說話,他翻身將曉曼按住,極盡溫柔地吻着她,她鮮潤的菱脣,她的秀美的下巴,她細膩的玉頸……

浴室裡一片春光旖旎,水花濺起,有曖昧的聲響和細碎的申吟在低低地迴盪。

泡了個暢快淋漓的薰衣草香氛浴,從浴室裡出來,曉曼臉色紅潤,豔若桃花。

冷彬抱着她上了牀,愛憐地啄吻她的脣,嘆道:“真想再吃你一次!”

曉曼推他一把,打了個哈欠,說:“困了,想睡覺!”

“乖,先別睡,吃點東西!”冷彬按了下牀頭的綠色按鈕,立刻有有打開房門推進來一隻食品車。

那男子並沒有進來,將食品車推進來之後就掩上房門走了

冷彬下了牀,將食品車推到牀前,然後把曉曼抱起來。

從昨晚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吃,可是曉曼一點都沒感覺到餓,只是覺得胃裡漲得慌。她的孕期反應並不嚴重,卻也不是完全沒有。

此時,望着滿滿一車的精緻美食,她竟半點胃口都沒有。

“不想吃也要吃點兒,不然餓環了我們的寶寶怎麼辦?”冷彬拿起一隻骨瓷小碗給她盛了半碗小米粥,遞給她。

幸好不是西餐,不然她更半點胃口都沒有。喝了半碗小米粥,感覺痙攣的胃舒服多了。她依着男子的胸膛,柔順地由着他喂她吃早餐。

被他嬌寵的感覺真好,曉曼滿足極了。她的世界裡彷彿只要有冷彬,就永遠風和日麗。因爲一切陰霾都被他擋在外面,完全侵襲不到她。

這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醒後發現身邊的男子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懵懵撞撞地坐起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身置何處。

這裡是冷彬在郊區的私人別墅,今早他將她帶到這裡來,洗澡吃飯然後休息。

起身下了牀,身上穿的睡衣還是昨晚冷彬親手幫她換上的。她趿着拖鞋走到衣櫥前,拉開櫥門,嚯,裡面居然有這麼多的新衣服。

各種款式的女裝,全部都掛着標籤,說明一次都沒穿過。

這些都是冷彬爲她準備的嗎?原來他這幢房子早就爲她做好了一切準備,隨時都可以到這邊入住。

冷彬果然心細如髮又體貼入微,他知道有很多時候,回冷令輝那裡並不方便,所以置買了這處房產,作爲他們在北京的私人小窩。

挑了件軍綠色的無袖連衣裙,和一雙透明的水晶皮涼鞋,曉曼便去了洗手間。洗漱後出來,她換上了衣裝。

梳妝檯上放着她的手機和紳包,昨晚幸好冷彬讓人保管,不然也會隨着那輛火紅的法拉利被一起丟棄

。還有一些鉑鑽首飾。昨晚,她佩戴的首飾都被歐陽影摘下來都丟掉了。別的也就罷了,問題是連冷彬送她的婚戒都沒有了,想想有些心疼。

打開這些首飾盒,果然什麼樣的首飾都有,唯獨沒有戒指,她知道他打算再陪她去買。

隨便挑了根鉑金璉子戴上,她沒有再碰其他的首飾。對着鏡子化了個淡妝,便拎着包出了臥室。

如果說這幢房子有什麼特點,那麼曉曼就感覺特別的安靜,安靜到鞋子踩在地板上都會發出輕脆的回聲,有種曠遠的幽謐。

樓梯上鋪着厚厚的地毯,是她喜歡的粉紅色,很溫馨明快的顏色。

整棟房子都是按照她喜歡的風格裝修,不同於冷令輝居處的莊嚴大氣,這裡別有一番味道。

下了樓梯,她四處張望也沒看到一個人,這時,有一位保鏢模樣的男子從門口探進來,禮貌地問候道:“少奶奶醒了?現在用午餐嗎?”

看看牆上掛着的工藝鐘錶,時針已經快指向四點,這時用餐應該是晚餐了。

睡醒一覺,心情恢復得不錯,肚子也感覺餓了。不過這裡並沒有傭人,估計冷彬讓保鏢去買的外賣。

“廚房裡哪裡?我自己去弄吧!”曉曼決定先填飽了肚子再給冷彬打電話。

一個人坐在幽靜寬敞的餐廳裡用餐,感覺也不錯。盛夏熾烈的陽光透過防紫外線的玻璃幕牆射進來,完全沒有了刺眼的光芒,而是變得明淨而清透,把纖塵不染的餐廳更照耀得杯明幾淨。

曉曼胃口很好,米其林的味道也很好,這些飯菜都是她親自去廚房裡用微波爐加熱的。

正吃得愉快,卻聽到她的手機響起來。拿過來一看,是個很陌生的號碼。接通了,還沒來得及問問是誰,就聽到裡面傳出燕妮焦急地聲音。

“老大,你怎麼樣?天啊,我剛剛看到的報紙,要被你嚇死了

!”

“……”什麼狀況?曉曼想了想,才省起今天早晨在機場,那些圍擁着他們的記者,原來他們還是將她被綁架的消息刊到了報紙上!想到這裡胃口頓時全無,不禁又聯想到她衣不敝體的狼狽照片,難道也被刊上去了嗎?

“那個綁匪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還有孩子有沒有事?我已經來到北京,你現在在哪裡?”燕妮急切地問道。

“我沒事!”曉曼本來還擔心燕妮,沒想到她已經來北京了。小心地沒有提起裴天楚的事情,只問道:“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吧!”

曉曼走出來,外面烈日西懸,暑氣正重,好在冷彬早就爲她準備好了車子,是一輛寶藍色的女士寶馬。

上車的時候,幾名保鏢卻走過來,面色凝重地說:“二少爺吩咐過了,如果少奶奶出門,必須要我們跟隨!”

“我要去見一位朋友,你們都跟着會嚇着她的!”曉曼有些無奈,知道冷彬也是擔心她,怕昨晚的驚險重演。想了想,便說:“好吧,你們想跟就跟吧,不過不許上我的車!”

一位保鏢咧嘴笑了笑:“少奶奶請放心,我們怎麼會上你的車呢?”

開車來到機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燕妮正在那裡等她。

這種時刻正是顧客少的時候,咖啡廳裡顯得很幽靜。曉曼走進去,找到了坐在窗前位置的燕妮。

分開沒有多久,卻發現燕妮消瘦得很厲害,眉眼間落寞的憂傷怎麼都遮掩不住。

看到曉曼,她連忙招了招手,等曉曼過來坐下,她才笑着打趣道:“你還真勇敢,居然連墨鏡都不戴就這樣跑出來見人了!”

“……”有那麼誇張嗎?曉曼被她說得汗毛陡豎。

坐下後,曉曼要了杯橙汁,然後問燕妮:“你休了幾天假?主編那裡能擺平吧?”

路遙走後,辦公室裡並沒有添人手,然後她請假來北京,現在燕妮又請假,估計戚主編要抓狂了

侍應生端上了冰鎮橙汁,曉曼淺吮一口。

燕妮平靜地答道:“我辭職了!”

“咳!”曉曼被嗆到,她不可置信地瞠大清眸,問道:“辭職了?”

“是的。”跟曉曼的意外不同,燕妮顯得很淡然,她垂首攪着杯中的咖啡,輕輕地說:“我想開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曉曼理解,曾經她也想過要斬斷過去的一切,開始新的人生,只因爲要擺脫那個傷她入骨的男人!

埋葬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她的生命將跟他完全沒有交集!

“燕妮,”曉曼抓住她的一隻手,想勸慰幾句,又覺得所有語言都顯得很蒼白,索性說:“過去的一切咱不再糾結了!沒有他,我們會過得更幸福!”

燕妮慘然而笑,幽幽地說:“那是因爲你遇到了冷彬!老大,並不是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樣幸運!”

曉曼一時不該說什麼好。是的,現在的她很幸福,可她相信燕妮總有一天也會找到那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也許,下一刻,你也能遇到你生命中的冷彬呢!燕妮,女人幸福於否,我覺得並不在於她的男人有多麼能耐,而是看他心裡有沒有她!”

“我知道!”燕妮擡起頭,注視着曉曼,慢慢說:“可惜,我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爲什麼?”曉曼奇怪地問道。

“因爲——我懷孕了!”她用淡然的語氣說出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好像這件事情並沒有多麼了不起。

這是一切都看透後的漠然?

曉曼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事裴天楚知道嗎?”

這是不是就是引發他們分手的導火索?

“知道。”燕妮挽起一抹苦澀的笑:“就爲這個分手的

!”

果然如此!裴天楚生日那天,他們倆感情最濃烈,那樣深情款款,如膠似膝,曉曼就奇怪,怎麼這麼快就各分東西。原來,因爲燕妮懷孕了。

“這個花花公子不肯負責?”曉曼慍怒地問道。

“不是不肯負責,而是……”燕妮的眼中到底還是涌起了淚花,語聲微微地哽咽:“他要我必須拿掉這個孩子!”

“……”果然最毒薄倖男人心!

“我不肯,他就惱了!當時就提出分手,隨後就找了個辣妹故意在我眼前晃……”燕妮又開始流淚,這些天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淚,以爲已經流乾了畢生的眼淚,徹底看透一切,沒想到在對着曉曼述說這一切的時候,還是再次無法控制情緒。

“傻丫頭,”曉曼咽回了想埋怨她的話,此時再說也挽回不了鐵定的事實。便鼓勵道:“這也不算壞事,起碼讓你提前看清了他的醜惡真面目!如果你沒有懷孕,再拖個三年五載,那你豈不是輸得更慘?”

“嗯!”燕妮邊流着淚邊笑:“這是好事!”

想開了就好!曉曼點點頭,有些擔憂地問道:“那這個孩子怎麼辦?”

她也是快要做母親的人了,知道對於自己孕育的小生命有着怎樣的憐惜和疼愛。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會扼殺自己的骨肉?只是,像燕妮這樣未出閣的姑娘,如果生下個沒名沒份的私生子,那這輩子豈不是就完了?

提起孩子,燕妮再次擦乾淚眼,神色堅定地說:“我要生下它!”

國際賓館豪華總統套間,偌大的歐式宮廷象牙牀上,激烈地交纏着兩具身體。

申吟聲和曖昧的聲響一刻不曾停息,空氣中充溢着淫靡的味道。

女子做着精緻美甲的長指甲在男子光滑結實的背部抓下長長的指痕,玉腿盤繞着他年輕矯健的身軀,隨着他的動作起伏着。

“狐狸精,你真是越來越銷魂

!”男子到達極致,迷亂地擁着她不停地親吻。

“你的味道也越來越銷魂!”女子親吻着他汗漬的胸膛,喃喃讚道:“我就喜歡你這麼大的男孩子,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好像永遠都不會累!”

男子鬆開她,喘息了一會兒,摸着她美麗的臉頰,說:“什麼跟他離婚?我們就不必這樣偷偷摸摸了!”

“爲什麼要離婚?這樣有什麼不好?”女子搖頭,美眸瞄向他,嬌聲笑道:“難道我離了婚你會娶我?”

果然,男子被她這句話堵了回去。他當然不會娶她,於是也就不再糾結她離不離婚的問題。“這次的事情我做得怎麼樣?有沒有獎勵?”

“很好!”女子滿意地點頭:“雖然又讓何曉曼逃過一劫,不過也足以讓她名譽掃地!冷家的少奶奶,新婚夜居然是跟綁匪在一起度過的,而且被救回來時還衣不敝體,這會令冷家顏面掃地!就算冷彬再護着她,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你放心,我會獎勵你!”

“可惜那些照片都被冷彬派人銷燬了,不然……效果更好!”提起冷彬,男子語氣裡就有恨意,“哼,新婚夜就被老婆戴綠帽子,讓他再神氣!”

兩人正說得開心,卻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女子拿過紳包,取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便遲疑着接聽了。

“喬,你在哪裡?”手機裡面傳出一個悲傷的男音,說着蹩足的漢語:“我好傷心,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女子一驚,不過瞬間便冷靜下來,柔聲安撫道:“我也是剛剛纔得到的消息!別難過,我馬上去見你!你說,你在哪裡?”

“你問我在哪裡?”男子顯然也不傻,“是不是想再次殺人滅口!”

“不是!”女子嬌聲道:“我怎麼會捨得殺你呢!你要不說就算了,明天我就離開北京了!”

“我、我在城西地鐵的候車室裡……我的雙臂受傷了,都擡不起來!喬,求你看在過去的情份上過來救救我!”男子的聲音微微地哽咽着。

“好,你待在那裡不要動,我馬上過去!”喬子愛滿眼放光地掛斷了電話,轉頭對身邊的男子說:“趕緊派人去城西的候車室,收拾得乾淨點

!”

從咖啡廳裡走出來,外面已是晚霞漫天。曉曼邀請燕妮去她那裡住一段時間,但燕妮的去意已決。

“如果不是擔心你,我絕不會來北京!”燕妮恢復了平靜,她一身素色的衣裙,看起來很清爽。“曉曼,我要離開了,不要問我目的地,因爲我自己也不知道!”

曉曼沒有再說話,她知道燕妮走得如此決絕,除了被裴天楚傷透了心,還有別的原因。因爲裴天楚逼她流產,如果她繼續留在a市,有可能會被他拉去強制流產,路遙曾經歷過的悲劇就會在她的身上重演。

她跟裴天楚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可是還是不想跟他反目成仇。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曉曼開車送燕妮去了城西的地鐵候車室,因爲燕妮準備乘地鐵離開北京,轉往下一個城市。

候車室裡很凌亂,好在時值盛夏,窗子都大開着,空氣還不算太差。

曉曼和燕妮都是有身孕的人,容易疲乏,便找了個座位坐下暫時休息。

兩人邊坐着等車,邊低聲閒聊一些話,直到曉曼感覺有人在輕輕地碰觸她的胳膊,才疑惑地轉過頭,見一個灰頭土臉,一身民工裝扮的男子半蹲在她的跟前,他的雙臂都有鮮血洇出,洇透了衣袖,看樣子受傷不輕。

此時,他將報紙遮在一邊,阻擋其他人的視線,用微弱地聲音對曉曼說:“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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