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我很快樂

63.我很快樂!

63。。

曉曼太震驚了,這一切是真的!喬子愛殘忍地殺害了邵雪琪,原因竟然是爲邵雪琪阻礙她召牛郎。

喬子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疑惑探詢的目光瞥向冷彬,好像在質疑他當初的審美水準。

冷彬卻一臉的無辜,好像在說:她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他們已經不聯絡好多年!

“警方已經發出通輯令了嗎?”曉曼問道。

“嗯!”邵傑總算平靜下來,他做了一個令人吃驚的決定:“通知警方馬上把最新的調查資料和結果發過來,我要召開記者招待會,把喬子愛的所作所爲公佈於衆!”

以前,他爲了邵家的顏面和母親的心情而一直縱容着喬子愛,無論她犯下什麼樣的錯誤,他都沒有嚴格的追究。假如他能早一點兒約束她,也許不會弄到今天這種悲慘的局面。

他一定要徹底地清除掉這顆毒瘤,不再給她任何捲土重來的機會。

對於邵傑的決定邵豪並沒有反對,兩兄弟現在都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儘快抓到喬子愛,將她挫骨揚灰!

“這些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吧!一個是你的妹妹,一個是你的媽媽,她傷害的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你恨她理所當然,不過要記住不要行爲過激,還是讓法律來治裁她比較好。”曉曼同情地看着邵傑,這個平日裡吊爾郎當的男人此時看起來低沉而消極,當然無論換作誰攤上這樣可怕的遭遇估計也會崩潰的。

擡起眼眸,複雜地看着曉曼,邵傑欲言又止。

“不要想多了,這次的事情責任也不全在你,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和負疚。全力以赴地配合警方調查她,將她繩之以法的時候,就可以告慰你妹妹的亡靈也還劉

阿姨一個公道!”曉曼對邵雪琪並無好感,只是這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罪不致死,喬子愛那麼殘忍地殺死了她,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這次,我絕不會再放過她!”邵傑已經下定決心,什麼都抵不上失去骨肉親人的痛苦。他凝視着曉曼的眼睛,半晌沉聲說:“曉曼……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傷害你!”

“……”曉曼有些疑惑,她聽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邵傑還要說什麼,冷彬走過來,牽起曉曼的手,說:“我們過去看看劉阿姨!”

曉曼連忙起身,跟着冷彬走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冷彬讓護士把門打開,他們隔着玻璃望向劉淑嫺。

劉淑嫺渾身插滿了管子,臉色灰白,毫無知覺。

“聽主治醫生說,劉阿姨的情況不容樂觀,就算能脫離危險也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冷彬神色冷凝地說道。

太可憐了!曉曼輕咬脣瓣,問道:“以後還能醒過來嗎?”

“那個不確定,要看手術後恢復的情況如何。”

曉曼點點頭,還要再說什麼,包裡的手機卻振動起來。她拿出一看,原來是路遙的電話。

連忙接通了,只聽裡面傳出喬子鈞心急火燎的聲音:“曉曼,你能不能跟冷彬打聽下我姐姐現在的下落?”

“你姐姐?”曉曼回過頭看一眼冷彬,遲疑地說:“他不知道啊!”

這時,電話裡又換成了路遙的聲音:“曉曼,子鈞急壞了,他去警察局裡也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子鈞不相信他姐姐是殺人兇手!”

路遙的聲音很平靜,顯然她並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不過爲了安慰喬子鈞纔給曉曼打個電話探聽下消息。

當下,曉曼便簡要地將從邵豪那裡聽來的警局最新調查結果跟路遙重複了一遍,最後說:“鐵證如山,警方並沒有冤枉喬子愛!”

也許所有的人都這樣吧!面對至親之人的噩耗,都不願相信!

假如邵傑沒有親眼看到他妹妹的屍體,他不會願意相信她已經死了!同樣,喬子鈞沒有親眼看到他的姐姐殺人,就拒絕承認他姐姐殺人。可是,鐵證如山,喬子愛難脫其罪。

“子鈞,子鈞!”路遙急急地喊了兩聲,就掛斷了電話,好像去追喬子鈞去了。

冷彬挽着曉曼的手,對邵豪說:“劉阿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你們倆先在這裡守着吧!我現在去趟警察局,聽說那個牛郎被抓到了!”

邵傑語氣冰冷地說:“將那個牛郎的供詞錄音拿來,下午的記者招待會我要跟警方提供的所有證據資料一起公佈!”

曉曼看了他一眼,看來這次邵傑是下定決心要置喬子愛於死地,絕不肯再給她留任何迴旋之地。

警察局裡,曉曼陪在冷彬的身邊,聽那個牛郎講述的供詞,見證了一個女人的極度荒淫生活。

“……她淫(蟹)亂無度,在京城裡,我們這行最有名的幾個全部都被她包過!不止如此,聽說她還跟許多名門**都有牀上的交情,我們這些牛郎只是她無聊空閒時才用來解悶的!我在同行幾個兄弟中算是比較受她的青睞,她對男人並不看重臉蛋,而是看重性能力,只要夠持久,她就喜歡……”

冷彬俊面沉寂,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眸光極冷。

曉曼瞥他一眼,每當他如此嚴肅冷凜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逗他。俯近他的耳邊,她俏皮地問道:“當初她離開你選擇邵傑,是不是因爲你不夠持久?”

晚上,已近午夜時分,曉曼還沒有睡。並非她不想睡,而是身邊的男子根本不讓她睡。

想起白天在警察局裡無意間開玩笑的那句話,簡直悔青了腸子。沒事拿這方面的話題打趣他幹什麼呢?現在,她充分嚐到了質疑他的嚴重後果。

“彬,讓我休息一會兒啊!我受不了了,要死了!”曉曼真的無法理解喬子愛,這個令她吃不消的男人怎麼就無法滿足喬子愛呢?看來喬子愛實在太強悍了。她絕對比不起。“嗚嗚……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她哭起來,他俯首極其溫柔地慢慢吻幹她的淚水,可是他的動作卻始終沒有停下。

直到凌晨時分,他終於長嘯一聲抵在她的身體最深處釋放了自己。

曉曼幾乎連被子都沒力氣拉過來,甚至連身體的姿式都沒有力氣挪動,就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依稀中,男子似乎拉過來被子細心地爲她蓋上,又俯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她統統聽不到了,現在除了想睡覺,她什麼都不想做!

經歷過慘痛的一晚,曉曼再也不敢質疑這方面的事情,也不知道當初冷彬跟喬子愛是不是真的因爲這方面的事情而分手。

現在她不想再追究這些無聊的事情,反正這個男人她是吃不消的,根本沒有任何力氣慾求不滿。

冷彬閉口不談喬子愛,也許跟她不想談段逸楓一樣吧!曾經深愛過的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卻傷他(她)太深,回首只有滿滿的傷痛,因此不忍回眸。

邵傑果然召開了記者會,他將警方取到的所有證據包括牛郎供述的那段供詞,都原原本本地呈現給所有人。

整個京城的媒體都震憾了,也激動到眼睛發紅。所謂的上流社會名媛,所謂的高幹世家的名門閨秀,所謂的豪門貴婦,喬子愛的私生活竟然是如此的放浪形駭淫(蟹)亂不堪。

對於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小姑子邵雪琪,而且還殘忍地捅了她三十九刀。那些慘不忍賭的照片,那些簡潔卻觸目驚心的驗屍報告,還有那段令人匪夷所思的供詞,令人想象不透,昔日那個驚豔京城上流社會的喬子愛,竟然是這樣一個魔鬼般狠毒,蕩婦般淫穢的女人。

曉曼陪冷彬坐在貴賓席上,耳聞目睹了這一切。她的心情已經不用能震驚來表示,而是愕然。

以前,她只是覺得喬子愛私生活太西方化,卻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的不堪。金玉其外,敗絮其內,說得就是喬子愛這種女人吧!

轉首望向身邊的男子,他的氣質還是那麼高貴冷凝,目光還是那樣冷靜理智,好像邵傑公佈的那些東西有關的那個人完全與他無關。

曉曼真的很佩服他,他怎麼可以如此冷靜呢?那個女人畢竟是他曾傾力愛過的,他竟然沒有一絲的驚愕和痛心,如此淡漠到近乎冷酷的程度。

這一刻,曉曼有些懷疑他真的曾經愛過喬子愛嗎?

“彬,邵傑公佈了這一切,作爲一個男人真的很不容易。看來他實在恨極了喬子愛,誓要置她於死地了!”邵傑如此行爲真的斬斷了喬子愛的所有退路,就算她能僥倖逃掉,此後的日子也只能在身敗名裂的陰影裡東躲西藏,永無重見天日的可能。

冷彬微勾脣角,綻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諷,道:“他的魄力和膽量還是不夠,假如他真夠狠,爲什麼不公佈他的兒子根本不是喬子愛給他生的?”

曉曼也懷疑過小雨軒並不是喬子愛所生,因爲聽說過裴靜柔的故事,她就明白,這種偷天換日的手法是這些所謂的豪門貴婦的慣用伎倆。但她卻也只是懷疑而已,爲什麼冷彬語氣那麼肯定呢。

“說到底還是拉不下他那張臉,也不想讓世人知曉周小涵這個名字!”冷彬眸底如凝冰魄,薄脣勾着一抹譏嘲。

曉曼卻笑了,她在席下輕輕握住他的大手,安慰地捏了捏,柔聲道:“別人的事情與我們無關,等記者會結束,我們一起去給昊昊買新年禮物!”

冷彬也笑了,這次是真心的微笑,就像春天的第一縷陽光,令人如沐春風。大手反過來包裹住她的小手,柔聲應道:“好!”

春節馬上就到了,爲了能一家人聚在一起過個團結的新年,冷令輝親自給冷智宸打了電話,催他回家過年。可是冷智宸的態度卻很堅決:全體戰士都沒有回家過年的,他這個軍長更不能擅離崗位。

“智宸,你已經不小了,難道一直準備在西藏虛度年華?”冷令輝很無奈,這個孫兒從小就很聽話,比冷彬要聽話,可是這樣聽話的孩子年少時沒有叛逆過,這都快奔四的人了,竟然玩起了叛逆,而且如此固執,真讓人頭疼。

“爺爺,我覺得這裡很好,在這兒我過得很充實,也很快樂!白天,看着空曠的藍天白雲還有一望無際的草原,夜晚,看着寒星月亮還有無邊無沿的穹空,覺得心裡很輕鬆。我終於擺脫掉這些年的壓抑,以自己喜歡的一種方式活着,我很快樂,真的!”

冷智宸決心要以他認爲快樂的方式生活,任何人都勉強不了他。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肯回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流放自己的生活。

不過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就像冷彬這些年一直拒絕住在家裡一樣。

現在冷彬肯回來了,冷智宸又離開了,也許人生永遠都存着缺憾!

這天晚上,冷令輝讓傭人把曉曼叫過去,交給她一幅畫,說是他畫了送給小雨軒的新年禮物。

冷彬有些意外,說:“爺爺,你又畫畫了?”

“嗯,多年沒有提筆,現在有些生疏了,不要嫌棄!”冷令輝笑呵呵地說道。

曉曼拿起這幅畫,欣賞了一番。有些驚歎畫風的老練和精彩,這絕對是大家之作!瞥向印記處,更加吃驚,印章上署名:浮生半日。

“爺爺,原來你就是有名的國畫大師浮生半日!”曉曼聽說過浮生半日的大名,只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在國畫界,這是位神秘的畫界泰斗沒想到竟會是冷令輝。

“爺爺精通繪畫和雕刻,在這兩個領域都有很深遠的影響力。我跟大哥的繪畫和雕刻都是得爺爺親自傳授!”冷彬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冷家兄弟身上都有種儒雅的書香氣質,他們倆在雕刻上表現出的天賦更是令人驚歎,原來這一切都是傳承於冷令輝。

“爺爺好厲害哦!如果我早知道您就是國畫大師浮生半日,非要你的親筆簽名不可!”曉曼也修過一段時間的美術,不過只是興致愛好而已。現在想來,她喜歡畫夕陽落日,應該也受了冷彬的影響。

那時,他們在華西苑在一起玩,最喜歡的就是經常在一起看夕陽落山。

有一次她對冷彬說,真想把這麼美麗的夕陽畫下來。結果第二天傍晚,他就弄來了畫具,在她的面前現場繪了幅絢麗的夕陽晚照油畫送給她。

跟冷彬分手後,她一直保留着這幅油畫。後來,不小心弄丟了,她很難過。便開始自己學着畫夕陽,可是畫了那麼久,她就是畫不出那份獨有的絢麗瑰色。

“沒什麼可炫耀的,對於這些我只是興趣愛好而已!”冷令輝搖搖頭,眼中卻有些淡淡的遺憾。他自幼酷愛繪畫和雕刻,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只能專心朝一個方面發展。

有時候,他也在想,假如他沒有走上政途,而是潛心在畫界發展,今天取得的成就地位應該也不比現在差吧!

冷家世代都是高官,民國時期也是政要人員,冷令輝跟哥哥都是黃浦軍校畢業,只是一個參加了紅軍,一個去了臺灣,從此天各一方。

“還是阿彬比較專心些,這些年除了你,就沒見他對任何其他的事情格外眷戀。沒有旁門左道的分心,相信他專心在政界發展,將來一定比爺爺有作爲!”冷令輝樂呵呵地誇讚了孫兒一句。

“我支持阿彬的事業,不過事業只是人生的一部分,我不希望他太過於專注!任何事情不可太過,如果太執着就容易偏激。保持一份隨性的心,從容不迫,人生才能活得更加輕鬆有意義。”

“就像大哥,他這些年一心一意地按照長輩們對他的期望生活着,可他並不快樂。現在他去了西藏覺得很輕鬆,我想並不是那裡的生活真的輕鬆,而是那裡的環境沒有人約束他,沒有人給他壓力,其實他一直想按照他想要的方式生活,這些年壓抑本性的後果就導致了現在這種叛逆。”

“我沒希望阿彬做什麼政治家野心家,我只是希望他能快快樂樂輕輕鬆鬆的活着!不要揹負什麼包袱,也不必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官途遙遙,永無止休,就算坐上最高的位置又如何?難道就沒有煩惱了嗎?”

“爺爺,別埋怨我胸無大志,阿彬是我的丈夫,作爲妻子,我最先希望夫妻倆恩愛永久,一家人健康快樂,最後纔是他和我的事業!事業成功只是給我們的生活錦上添花,卻絕不會在我們的生命裡佔太大的比重!”

“我是這樣心直口快的人,我這樣說,爺爺會不會對我這個孫媳失望呢?”曉曼俏皮地對冷令輝皺皺小鼻子,這樣問道。

半晌,老人才嘆道:“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阿彬能迷你迷到如此地步!”

拿着冷令輝贈的畫,曉曼和冷彬一起離開書房。往他們臥室裡走的時候,冷彬這樣對曉曼說:“你放心,除了對你,這世上任何東西都不會讓我迷失也沒有足夠的魔力令我執着!”

這話算什麼呢?是一種誓言還是一種表白或者是一種安慰?曉曼想了半天,也沒確定。

不過,她對他說:“彬,看了爺爺的畫,我突然特別想……要一幅你畫的夕陽!”

過完了一個忙碌而歡慶的春節,冷彬開始考慮調工作的事情。

來北京工作,原本就是爲了讓曉曼平安生下孩子,現在昊昊已經四個多月大了,他便想帶她一起重返A市。

對於冷彬的決定,冷家人向來無能無力。他不同於冷智宸,什麼事情都習慣特立獨行,只要決定了,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面對冷令輝失望難過的目光,曉曼回頭很奇怪地問冷彬:“爲什麼要回A市工作呢?你在京城不是發展得很好嗎?”

“A市是你的家,難道出來久了你不想家?”冷彬奇怪地反問道。

曉曼笑了,她就知道他是爲了她!便挽脣道:“我們可以一月回家一次,用不着非定居在A市!彬,我覺得在北京住得很好,我很喜歡爺爺,也很喜歡這個家!”

以前的她,對於冷家有種本能的畏懼和排斥。可是現在,她真的樂不思蜀了。冷令輝如此疼愛她,家裡的人也都對她客客氣氣,冷彬對她更是千般寵愛,在這個家裡,她簡直是一家人的公主,哪裡有任何的不適和不快?

看着曉曼的樂不思蜀,冷彬笑起來,這是一種自得的滿足的微笑。讓自己的妻子喜歡自己的家,捨不得離開自己的家,這對於男人來說,真的是一種偉大的成就。

就是他勉爲其難地說:“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留下,那……我們就留下來!”

“……”曉曼無語,留下來對他來說就那麼不情願嗎?要知道,這裡是他的家啊!

對於冷煜城和裴靜柔,兩人也許是有愧在心,也許是做賊心虛,夫妻倆在冷彬的面前根本不敢大聲說話,而是小心奕奕地看着冷彬的臉色行事。

對於這些曉曼也感覺有些悲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那段隱瞞的陳年公案是懸在冷煜城夫婦心口上的一把利刃,整日戰戰兢兢如覆薄冰,生怕哪天觸及雷池,一切就灰飛煙滅。

今日的冷彬遠遠不是他們可以控制得了,他們相信,只要冷彬願意,讓他們身敗名裂只是彈指一揮的事情。

但冷彬沒有這麼做,所以他們在膽戰心驚的同時,又無比的愧疚。

冷彬爲曉曼終於答應肯定居在北京,再次充分看出曉曼對他的影響力有多麼大!其他人也就罷了,冷令輝卻高興得不得了,當下對曉曼大加讚賞:“曉曼,你是我們冷家的福星!自從你進門,感覺我們家越來越興旺,阿彬也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懂事!還給我們冷家添了人丁,你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冷香笑着將曉曼拉過去,伸指在她額上輕輕一點,戲謔道:“大功臣,以後就留在家裡別走了!哪怕跟阿彬吵架,也不許離開哦!”

“大姐放心,我越來越喜歡這裡,就算你們拿棍子趕我,我也不走!”曉曼笑嘻嘻地應道。說這話的時候她並不知道,有一天她卻不得不離開這個已讓她心生眷戀的家,重新踏上孤獨的流放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