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志和江莞青的大婚之日是喬裕國定下來的。
這日大婚,g市年輕一輩的公子小姐都來捧場,自然是個熱鬧——老一輩達官貴人也不會請來,除了瞧不起蘇國志這人,還有就是江家也不是一個值得捧場的家門。
不在乎,蘇國志一點不在乎,在他看來這只是接近成功的一步棋而已,認真做好每一步就行。
大紅蓋頭下,江莞青卻是萬分緊張,也是激動,昨夜母親和幾個家中姐姐已經叮囑過她一些洞房之事,她倒是記住,只是真上了花轎,擡了去新房,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蘇國志已經喝到有些醉意了。
和繡雲近到咫尺,卻抱不住她,還要見她一臉沮喪,雖然已經是濃妝豔抹,但是蘇國志也知道她定是不高興。
如何高興,換做他,見到繡雲嫁給他人,他也是不高興的。
又不敢在喬裕國面前有何表現,只能強顏歡笑,幾杯幾杯的酒精,連續落肚,看樣子是不想去洞房了。
喬裕國卻拖了住他,“國志啊,你別喝了,再喝下去就浪費了今晚洞房之夜了。”
“哈哈,大哥提醒的事,我高興呀,終於成家了。”蘇國志大笑起來,卻笑到心尖都是痛的,想着那時他滿口答應繡雲要娶她,可是如今他卻食言,實在是難過,沮喪。
“成家立業,這是人生大事,不管如何,大哥謝你幫我!”說到底,喬裕國還是有些愧疚,他也知道蘇國志其實並不想這麼早成家,若不是爲了那算命師的話,他怎會急於與江家攀親戚。
所以這次蘇國志大婚,喬裕國簡直是當他自家事在辦,酒席上各種高檔,連喜糖都是從歐洲進口的糖罐,不可馬虎,全部人都在看着喬裕國這檔子事。
包括莊琳琅。
喬裕國自然會請她過來。
她是和她哥哥一起過來,見到蘇國志先是客氣道了一口喜,等到旁邊沒人了,她又走了過去。
“沒想到你真會和江莞青結婚,怕是有什麼陰謀吧。”
“有陰謀那又如何?你想揭發我不成?”蘇國志嘴角勾出一絲邪笑,“別忘了,你可是有些東西在我手上。”
蘇國志說的是照片,他強迫莊琳琅拍的,爲的是逼莊琳琅幫他去做事。
蘇國志知道趙家少爺喜歡莊琳琅,男人嘛,不就是想要個女人,莊琳琅乖乖迎上去不就成了。
也是爲了買地的事,喬裕國在g城大肆收地,趙家那塊地位置可是不錯,只不過上頭蓋了幾棟破爛不堪的房子,給幾家賣海鮮乾貨的潮汕商家租了好些年,喬裕國想把這塊地收了,但是趙家似乎一直在跟喬裕國打太極拳,蘇國志只能想到這一下招。
莊琳琅定是不願意,她又不是賣貨,而且趙家公子胖的跟一頭豬一樣,讓他碰一下,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先前若不是看在趙家財大氣粗份上,真是不想搭理他,現在蘇國志還要她對趙家公子示好,她實在是做不到。
蘇國志卻有的是辦法,比如今晚,他就是要逼着莊琳琅坐去趙公子身邊。
“我不想去,那豬頭看着噁心。”莊琳琅咬着下嘴脣,她真是不情願。
“哈哈,你管他豬頭還是狗頭,你乖乖聽我的話就有糖吃,否則,我讓你必死無疑。”蘇國志嚴聲歷氣,壓低嗓子警告她,“我告訴你,你可別在我大婚之夜讓我不高興。”
趁人不注意,伸手擰莊琳琅一把,痛的厲害,只能是乖乖走了去趙公子旁邊。
敬了一杯,再笑盈盈的遞上去一筷子菜,那趙肥頭立刻笑眯了眼,想伸手把莊琳琅摟入懷裡,莊琳琅卻有些牴觸,畢竟心中還是厭惡着他,再裝腔作勢,心裡還是不樂意。
再一瞟,蘇國志也在望着他。
莊琳琅只能繼續應付着趙肥頭。
其實她也有不爽,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與蘇國志相處,憎恨着他,但是這憎恨處又似乎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覺,像是他造她之時,明知他對她是沒有感情,可是依然是喜歡被他大氣肉膩的感覺,甚至,還有些嫉妒繡雲……
不是江莞青,她也知道蘇國志根本就不喜那個女人,他眼裡只有繡雲。
真是服了繡雲這賤人,非但把喬裕國迷的七葷八素,居然還能調走蘇國志的胃口,難道真是狐狸精變得,這麼有迷男人本事?若是真是有這本事,她莊琳琅還想學學,好把蘇國志也勾到手。
今晚看來是學不上了,繡雲的心情也是不太好,上了菜都沒動筷子,坐了一會兒,就說頭暈,想回去休息。
喬裕國也不攔,他不能走,讓司機送了繡雲回去,自己還是得在主場上應酬着。
過了晚上十二點,賓客才走完,蘇國志搖搖晃晃的走了去房中。
江莞青端坐在牀頭,聽着門被推開,心猛然一跳,她知道蘇國志走了進來。
蘇國志卻直接倒去了牀上,連江莞青的手都沒有碰。
過了許久,江莞青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兒,自己把蓋頭掀了開,這才瞧見蘇國志已經在牀上發出輕微的鼻鼾聲。
自然是有些生氣,但是她又能做什麼。
嘆了口氣,把蘇國志的鞋子和襪子脫了去,又把他身體全部扛回牀上,又打來一盆溫水,擦了臉和手,再來,想把他衣服脫了去。
想着穿着外套睡覺多少還是不舒服吧。
好歹還是依黃花閨女,手碰到男人胸前釦子時,還是有些害羞,鼓了幾次勇氣,終於退去了第一個釦子,哪曉得男人卻醒了過來,抓住她的手——
“對不起!”江莞青慌忙跟他道歉,蘇國志卻笑了一聲,仔細望着這張清秀的女人之臉。
“嫁給我真不後悔!”
“都這樣了,哪能再後悔?”江莞青羞紅着臉,這樣子看起來甚是嬌滴,蘇國志忍不住伸手摸了她的臉一把。
也罷也罷,閉上眼,上了她,也是這麼一回事,蘇國志又不是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把江莞青壓了去身下,自然是顫抖的厲害,她真是未經人事。
連脣都未被人碰過。
蘇國志當然知道,可她越是顫抖,越是刺激他的玉望……這似乎是男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