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澤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國會了。
他料到今晚會見到蘇奕舫,已經是躲不開他了。
要在g市房地產做生意,縱有天大本事,也是繞不過x集團這頭大象,哪怕只是想啃食一丁點甜頭,最終背後的大頭依然是蘇奕舫。
今晚上蘇奕舫名義上是私人聚會,可是來的人各個心裡都打着一把算盤,表面的話掩蓋着真實意圖,猜過來又推回去,好不熱鬧。
可是國會這種地方,再正人君子,也受不了這鶯鶯燕燕的環繞。
一入座,就是一人配了一公主,揉捏着肩頭,又拿溫軟之處暖着男人手掌心,幾番動作下來,鐵石心腸都軟了去……
花姐笑盈盈的跟在座各位斟着酒,今晚她親自服侍這屋,蘇奕舫甚是滿意,一輪酒喝完,撫着花姐手背,湊在她耳邊細語了幾句,花姐心領神會的點了點下巴。
“光喝酒吃肉,也是單調,不如來些助興的東西。”
伸手招來,立刻上來了一羣穿着和服的女人,男人們眼前一亮,本來以爲會上來一些只遮着羞的妖貨們,沒想到國會竟然還搞起這東洋之風,這素素靜靜的,襯托着女人們嘴脣上那一抹鮮紅,真是勾死了去……
蘇奕舫微微笑着,向在座各位舉了舉杯。
自然是看到了每張人臉,貪婪的,禁慾的,有所求,又有所忌諱着……顧晟澤坐在桌尾,他旁邊也有一公主,手也搭去了她腰間,但是接下來的動作卻沒有。
一看就是酒席上的應付,顧晟澤正眼都未瞟去她身上。
“晟澤,這姑娘不滿你意嗎?”故意專心問了一聲,惹得旁邊的人都望去了顧晟澤那頭,顧晟澤有些吃驚,可是馬上又復了一張平靜臉。
答道,不卑不亢,“不吵不鬧,挺好的。”
“哈哈,晟澤弟,你四十未到,就這般清冷性格,真是境界。”蘇奕舫笑道,他當然知道顧晟澤不喜這口,顧晟澤若是喜女色,他就不用提心吊膽到今日了。
桌上客人想點跳舞的女人,幾次言語,又抑了下去,好不容易熬到音樂將停,立刻扯來花姐袖子,“點一個,玩玩,可以否?”
“不可,這些女人只賣藝不賣身!”花姐一桃花飛眼過了去,又是嫵媚又略帶警示,這風花場的老大,誰又敢惹怒她。
況且,今晚蘇奕舫還坐鎮,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蘇奕舫嘴脣勾了勾,意識花姐過來,又是耳語了幾句,花姐眉頭一擡——“蘇子,你過來!”
這個叫蘇子的女人便停了過來,邁着小碎步走過來。
“蘇子,給顧總斟酒!”又喚了一聲,蘇子立刻乖巧的給顧晟澤面前的杯子裡倒了酒,又端起了酒吧,遞去了顧晟澤跟前,“顧總,請喝。”
旁邊各位驚了去,羨慕之情流露出來,顧晟澤這何德何能,豈可享用這豔福?
蘇子見顧晟澤把酒喝了,立刻托起他的手,顧晟澤詫了一下,卻見她把這手端去懷中,再低頭一淺笑,臉頰上還升起一團紅雲。
“蘇子替顧總暖暖手。”
“使不得!”顧晟澤把手抽了出來,他不喜歡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等事。
蘇奕舫眸光微眯,故意惱怒了幾分,“怎麼?蘇子姑娘也瞧不上眼,我聽花姐說她可是第一次接客,真心不喜?”
顧晟澤搖搖頭,“不是不喜蘇子小姐,蘇總知我也不是一日兩日,實在是弄不過這番熱鬧,喝喝酒就好。”
“看來,我蘇奕舫的面子還不夠大,竟讓晟澤弟對我如此戒備,實屬我失策!”蘇奕舫冷笑了一番,顧晟澤尷尬的一笑,他旁邊的人拽了他,小聲嘀咕道,“你搞什麼鬼,蘇奕舫都幫你點來女人,你還擺架子不用,作何?”
顧晟澤也是有些擔心,蘇奕舫臉色明顯岑冷下來,再做抵抗,怕是他真惱怒去了,這攤子事又不知道會鬧去何時才能收尾。
只好側了頭,把蘇子摟了住懷裡,蘇子舒滑的脖頸纏繞了過來,用纖纖玉指沾着酒水,送了去顧晟澤脣邊……也是得吞嚥下去,否則這戲都演不下去。
再來,蘇奕舫總算鬆了這繃緊的眉,讓花姐給他送了倆小姐,按揉着肩頸。
這才,又重新開口:
“各位,今晚可舒爽?”
“舒爽舒爽,謝謝蘇總款待!”應和道,誰敢說個不字。
“那就好,多謝大家當我蘇奕舫是大哥,若是今晚招待不週,儘管拿花姐出氣,我全買單!”扯了花姐臉蛋一把,花姐卻打了一巴掌去。
打的正是蘇奕舫手背,倆人關係已經是衆所皆知,藤纏樹,藤仗樹,樹也不是對藤無所求,但凡陰溝地貌,下不去的地兒,花姐就是蘇奕舫的觸覺所道!
顧晟澤看在眼裡,也不做聲,把蘇子摟的緊了些,女人的脣瓣貼去了他的下顎,他低頭吻了一番。
終於算是和他們這些男人同類了……
“蘇子小姐,聽你說話好似不是日本人。”
“我只是在日本生活了許多年。”蘇子照實回答,說畢便側身,把腰邊的蝴蝶結解了開……胸口敞開了一個大口子,雪白的滾圓露了一大半,顧晟澤慌忙把眼神移開。
“看嘛——”拿來他的手,按了上去,柔糯軟暖,顧晟澤頭皮一發緊,他不是沒見過這場景,只是在這麼多面前,實在是有些難爲情。
蘇子卻大方的一笑,起了身,牽起了顧晟澤的手,往裡頭那間小屋走了去。
其他客人見到,更是豔羨,蘇奕舫索性順水推舟,“大家盡興的玩,不要拘泥於此。”
此話一說,大家都樂了去,此時燈光也暗了下來,手伸去了何處,真是不可預知。
蘇奕舫也是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盤算着再來幾番,他就起身跟花姐去某處,他自然有事要來找花姐詢問。
倆人去了一偏屋,蘇奕舫煙癮犯了起來,從桌面煙盒掏出一支菸,叼去了脣邊,花姐立刻知趣的遞上火……
“不是你家那位讓你靜養身子落種嗎?”
“落個屁,就她單想着那事,我可真不願她懷上。”猛然抽了一口,似乎真是把他憋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