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府邸是前朝某一位王爺的府邸,前朝荒淫,上至皇帝下至權臣那都是以收刮民脂民膏爲己任。所以當初在雍都城破了之後,那些個王爺大臣的府邸之中的財寶都是收到了國庫之中作爲軍餉和賞賜,而這些個府邸便是被用作封賞給大臣了,就像是這王家便撈到了喝王爺的府邸,而柳家的府邸則是前朝太師的府邸。
既是前朝王爺的府邸,這自然地也便是隻有一個感覺,那便是大。王恆也可算是這府上的第二代了,當初同太祖打取天下的王老爺子早就已經同雲老侯爺一般先去了,不過這王恆在先帝的時候就已經入朝爲官,論這年紀來說還虛漲了當今陛下幾歲,可算是老臣了。
元熙帝克勤克儉,所以這百官之中自然地也便是勤儉,所以這賞賜下來的府邸也不過就是稍稍修葺過而已,依舊是沿用了前朝的格局。
雲姝隨着王家的下人行走在王家的府邸之中,只覺得也到底是前朝王爺的府邸,這格局想來應該是個極爲受寵的王爺,謝淮隱的府邸那也是前朝一位王爺的府邸,但這看起來的時候就沒有眼前王家看起來奢華了,又或者是謝淮隱這人比較將摳門延續到了生活之中,這晉王府上看上去雖也算是大氣,卻到底還是有着幾分低調,而且這花園之中所有的也都是一些個尋常可見的花卉,倒是半點也沒有王家看起來那樣的充斥着奇花異草。
而那王家的下人對於這一切可算是十分的自傲,甚至這一邊走的時候還用自豪的語氣同雲姝說着這花園裡頭的那些個珍貴花木到了夏日的時候會散發出怎樣迷人的氣息,直到看到雲姝那一臉默然的神情的是一臉的淡漠完全沒有上半點的心思,他這才泱泱地住口了,那神情之中甚至是還有一些個不耐煩的神色,似乎在說——你這個土包子不懂。
王詩語的聚會便是擺在那荷花池上頭的九曲長廊涼亭之中,這個時間溫度漸漸暖和,在這種涼亭之上倒也不會顯得十分的清冷,倒有一種別緻。
這涼亭之中也的確已經有了不少熟面孔的人在了,雲姝說那些個人熟,因爲這些人大多都是在之前的宮宴上見過一面,但這熟悉的也不過就是熟悉了一張臉,那些個性情是半點也沒有了解的,而且這些人之中大多都是以王家嫡女爲首,自然地也就同她不可能會又多好的交情,所以雲姝也是對這些個貴女敬而遠之,獨來獨往的,同齡的朋友也都是沒有的,當然,雲姝也覺得這些個完全可算是想法過甚只想着在彼此身上鬥來鬥去的貴女,她也沒打算同她們親近,因爲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
王詩語看着雲姝慢慢走近,她的神情自是算不得有多好看的,畢竟宮宴上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對於雲姝的那一筆恨也依舊是存在在心頭。
“柳小姐這動作果真是慢,果然是貴人事多,想要邀了柳小姐來,卻不想樓小姐你還是這般的忙碌。”王詩語看着雲姝,那語氣之中算不上多熱誠,卻也沒有之前的那尖酸刻薄,但這話卻是半點也不能算是好話。
雲姝看着王詩語,她那神情看着倒還像是十分的自然。
“離王小姐約定的時間還有些許剩下,且想着這頭一次收到這樣的請帖,自是有些喜不自禁的,所以也怕王小姐你是一時之間送錯了請帖所以纔會這般遲來。”
雲姝的意思也就是十分的明顯,也就是她現在出現在這裡既沒有違背時間也沒有做錯什麼,而且她這意思也很明顯了,彼此之間的關係也不算親厚她突然之間來邀請着自己天知道她是不是打算耍着自己玩的。
王詩語聽着雲姝這話,她微微一笑道:“看來柳小姐這還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啊,就算你我之間有什麼誤會,這雍都之中的貴女也都已經邀請過來了,又怎能缺少了你一人,這般做來不就是要被人以爲我王詩語是一個十分小氣的人不成?”
是麼?!但也從來都沒有覺得你是個大方的人好麼!
雲姝不說話,倒也不矯情地選了地方坐了下來,這涼亭之中倒也可算是有地方坐的,這種季節也甚少出現蚊蟲,所以即便是坐在涼亭之中也不用擔憂會有那樣的情況出現。
而那些個女子,在雲姝落座下來的時候,她們各自拉開了距離,離雲姝稍稍有幾分距離的情況下坐下,無形地像是同雲姝拉開了距離一般,面對這種情況,雲姝也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對的地方,原本這些人就不同她相熟,會做出這種舉動也不算是雲姝會意外的。
王詩語看着雲姝那孤零零地坐在一旁的姿態,她臉上的笑意也就更甚了一些,完全就像是在看着雲姝的笑話似的。
“你們這能如此呢,這般同柳小姐一般的相處,多半還是有些不妥的吧?”王詩語道,“到底也還是柳御史家的千金,又怎能夠這般地待她?!”
王詩語這話一出,聽着像是爲雲姝解圍一般,但事實上那帶了笑的聲調那是半點也沒有爲雲姝解圍的意思。
而其餘的人雖說不能算是十分的不喜歡雲姝,這如今的情況也是能夠看得分明的,畢竟這王家小姐是個怎麼樣的人她們是再清楚不過了,剛剛那話哪裡是給雲姝解圍的意思,那根本就是接機踩了雲姝兩腳纔對。
“這話說的,這雖說是柳家的小姐,但這做出的事情來那叫一個狠毒的,這將自己的哥哥給趕出來這種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整個雍都也就只有她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了,旁人那都是望塵莫及的。”
“可不是,這是親生的都能夠做出這麼狠的事情來,這要是親生的,這指不定還要如何呢!”
那鞭撻的聲音從四面迎面而來,幾乎是沒有給雲姝一丁點的喘息之力,她們的神情之中完全將自己視爲正義的使者一般,那神情彷彿她們是公門中人一般,即便拿不了殺威棍和鍘刀把她給繩之於法了,至少也還想要用口誅筆伐來鞭策她一番也好,而且這般當着王詩語的面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時候還能夠順帶地表現出自己的立場讓王詩語知道她們從來都是同她在一處的,對於眼前這個女人是要多厭惡又多厭惡。
不過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眼前這個女人……唔,或許也還不能夠稱之爲女人的,應當是稱之爲小女孩的人的確是她們所厭惡不已的,在場這些人大多都是比雲姝要年長上一些,但在做事之中卻是半點也不同雲姝相同的,她們自認自己可算是雍都之中最符合貴女風範的女子了,而眼前這個年紀不大卻是異常心狠手辣,而且這整個雍都之中有誰會像是她這般的沾染上那些個銅臭氣息,甚至聽說最近還開了一個妓院,這雍都之中有誰會像是她一般地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到底這便是沒有教養好的,這纔會鬧出這種事情來。
但在鄙夷着雲姝的時候卻又是忍不住多少有幾分地羨慕着雲姝,在整個雍都之中的女子之中也就只有她這樣的肆無忌憚了,她們的府上也是有那些個庶子庶女的存在,甚至還有些還比她們更加得寵的多,但云姝卻是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竟是將柳家的嫡子給趕出了家門去,這樣的手段也是她們所敢想卻不敢做的。
雲姝聽着這些個“正義使者”的言論,她的面上依舊還是有着得體的笑容,彷彿是置身事外一般,直到這些人說停了下來之後,她方纔掀了脣,朝着她們道了一句:“如何?你們是羨慕?”
雲姝這問話輕輕巧巧的,看着像是隨口這麼問了一聲而已,但事實上卻可算是戳中了這些人心底之中的那一道傷口,別看這這些人身爲嫡女,看着的確是有身份有地位且風光的模樣,但這事實上也不過就是在門外風光門內是個灰姑娘也未必。
就像是王詩語,的確她身爲王丞相的女兒十分的受寵,但她這上頭有個兄長,即便是同她年歲差不多的庶女也是有兩個的,而且聽聞王丞相對於他那些個庶女也是一直都十分的不錯,一家人在府上的時候不免地就會出現這種爭風吃醋的場面,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也還是有一個肉多一個肉薄的,就像是十根手指也有長短似的。
“若是真的羨慕得緊且也有這樣的能耐的話,你們也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沒有必要只在這裡說這種話不是?”雲姝道,“我父親都沒有說什麼了,你們又何必是要來管柳家的事情呢,這般有空,還不如是管好自己來的好一些吧?而且,王小姐,我實在是不知道你們爲何就是那麼喜歡對我柳家的事情指手畫腳的,上一次在宮宴上的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是王小姐你是一貫都這麼關注別人家的事情,還是單獨只對我柳家這樣特別的關注?還是你對我柳家的某個人格外的關注?”
王詩語聽到雲姝這麼說的時候,她的面色實在算不上好看,這對別人家的事情這樣的關注,說白了也就是在暗指着她別有企圖,這若是特定了柳家,也就是代表着她對柳家是別有企圖的,若是她不承認她只是特別地對柳家關注,那也就是她默認了她是對雍都之中所有可算是有些名望的家族都是十分關注的,且這關注的都是家中的一些個醜聞。而云姝剛剛那最後的一句話更是暗指着她的用心,這關注的人若是在她柳雲姝的身上她就是居心不良居心叵測,若是關心的人是柳雲軒……
這男女之間的事情最是容易引發人其中的所想了,王詩語一貫是清高自傲,且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身世所在也沒有一個道理是要同那些個尋常的男子在一起的,柳雲軒即便現在還是御史家的少爺,這樣的身份她也是自認襯不上自己的,更何況是在他做出了那麼多的荒唐事情來的時候,只怕是和他牽扯上一丁點的關係,她都怕侮辱了自己的名聲,當下這面色也變得有幾分的難看。
其餘的女子也一下子猛地消聲了,那面色之中也可算是難看的很,那心思大抵的也是和王詩語相同不過了,現在的柳雲軒在她們這些個貴女之中的名聲就和過街老鼠沒得什麼差別,誰都不會想着看上那做出了那樣多的荒唐事,且還是同那妓子交好的柳雲軒有任何的關係,雖說這雍都裡頭的紈絝子弟也不少,作出荒唐事來的人也不少,但唯一被趕出了家門的人也就只有柳雲軒一個人,現在整個雍都的人都知道他柳雲軒在城門口賣字畫過日子呢,甚至還有不少當初太學之中的同窗去看過那柳雲軒,倒是說這小子已經被柳家趕了出去,卻還是高傲的很。
就像是現在的雲姝似的,從某些方面來說,雲姝也可算是同他柳雲軒是一個性子的,哪怕是到窮途末路了,卻還是依舊要擺出現在這種高傲的姿態來,彷彿被踩在腳底下的人並非是他們一般,彷彿是別人似的,這樣的感覺真心叫人覺得難受。
“今日我不過就是想着請了你們看看看我們我王家新開的荷花,只是這事情鬧得太大,想要有人不說都難。”王詩語緩緩地道,“並非是我要關注這些,而是外頭傳的太厲害了,即便是我想要不聽這些個事情都不行。”
那些個明豔的少女之中也覺得再按照這樣的氛圍下去只怕不單單是會吵起來的問題,甚至還有可能會打起來的情況。
右丞府上的千金蔡妙萍一直都沒怎麼開過口,她也可算是雍都之中爲數不多不會站在王詩語那一邊的人,不過也從來都不會明目張膽地在大庭廣衆之下甩了王詩語顏面的,雖說她的父親也是丞相,位列右丞相,但相比較左丞相而言,在朝堂上的威視自是小了許多,而且蔡妙萍也一直同那右丞相一般的低調,這能不出頭的時候自不會出頭的。
她看着那從宮宴上就一直不對盤的雲姝和王詩語,王詩語是天之驕女,習慣了旁人總是在應承着她,而云姝可算是一個十分特立獨行的人,或許在她的眼中看來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討好任何人,這樣兩個個性都十分剛硬的人面對面,這要是不鬧起來纔有鬼。
不過,蔡妙萍雖不怎麼開口,兩方面她都沒有打算得罪的意思,但到底還是覺得王詩語這小心眼是越來越過分了,要是不喜歡人那完全可以不請她到府上來,請來了之後有要挑了事端,同這樣一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小孩子鬥,這鬥贏難道還覺得有什麼光榮的不成?
“好了,既然今日是來看荷的,又何必是吵吵鬧鬧的,詩語,這如今不過是初夏,怎的王府就已有了荷花,今年竟是盛開的這般早?”蔡妙萍輕輕柔柔地開口,將雲姝和王詩語所關注的方向轉移開來,她看着這荷花池之中那含苞待放的荷花多少總也有些奇怪,今年這天氣又不算是太熱,想着她家府上的荷花池之中的荷花都還是小片小片的荷葉而已,想要看到荷花綻放至少也還是得再過大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左右,怎的王家的荷花竟是綻放的這樣的早,自是惹人驚訝的。
蔡妙萍這話一說出口之後,其餘之人的關注點也全都在了那一池塘含苞待放嬌嫩的荷花上,也不再想參與這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了,一個一個的也都忍不住稱奇起來。
而王詩語雖是對蔡妙萍剛剛轉移話題的事情多少有些不滿,但也不至於是同她爭吵起來,這蔡家的一貫是個沒什麼聲音的,也從來都不會爭搶了自己的名聲和風頭,王詩語自然不會像是刁難雲姝一樣地刁難着人。
倒是雲姝聽着蔡妙萍這話的時候朝着她哪兒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也可算是十分的溫潤,她也可算是曉得蔡妙萍這人的,左丞相家的嫡女,上個月剛剛及笄,還沒有許下人家,這性子倒是比同是丞相之女的王詩語要來的討喜的多,時常也會去她的化妝品鋪子和書吧,幾番接觸下來雖不算是深交,偶爾只是對上一次話罷了,雲姝也算是有幾分印象,倒是個恬淡的性子,剛剛那樣開口也是想幫她解圍。
王詩語斂了斂神色笑了開來,這神情之中也已經沒有了之前同雲姝針鋒相對的那個時候的模樣,那神情之中帶了幾分驕傲。
“想要在這種時節之中種出荷花來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將溫泉的水引過來,這水溫比尋常的水溫熱上一些自然地也就能夠讓這荷花早早地開放起來,我這前兩年也便是在研究着有什麼方式能夠讓這荷花早些開放,只是這溫泉水引用過來的,這溫度太高不行,這高了也便是會讓那些個蓮藕壞了,反而是沒得辦法盛開了,這溫度低了也不能,這兩年裡頭也可算是試驗了不少,許這下一次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夠在冬日裡頭的時候看到這盛開的荷花也未必。”王詩語驕傲地道,那面色上的自豪神色幾乎怎麼都抹不去。
雲姝倒是沒有覺得這到底有什麼可值得自豪的,這樣不應時節的景色製作出來這其中所耗費的那些個利益可不知道是有多少,王詩語這話說的輕輕巧巧的,但這引來溫泉水這一條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力氣了。
王詩語自然地也是將這些人的神情都看在眼內,在看到雲姝的神情裡頭露出幾分不贊同的神色的時候,她的面容之中也便是有幾分的不爽利,這旁人都在感嘆着自己的蕙質蘭心,卻偏偏看到雲姝露出這不以爲然的神情來,她這不是在鄙夷着自己又是什麼,這果真醜人多作怪!
王詩語今日請了雲姝來,並非打算要和她往後都好好相處,而是想着藉着這一次的機會告訴雲姝,你的狂你的傲,你一個一個開鋪子賺的也不過就是那些個蠅頭小利而已,對於我們王家來說那根本就是看不上的利益,也就只有你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才會將心思放在這些上面。
但現在看來,雲姝也是個愚笨的,並沒有明白她這意思,她想要直接將自己的意思挑明瞭,這還沒有怎麼說呢,倒是傳了一聲嬌俏的聲音。
“王家今日可真熱鬧,本宮早就已經聽說了詩語你邀請了不少貴女來賞荷,怎的也不叫上本宮一聲,這是不將本宮當做朋友來看待了?”嬌嬌悄悄且帶了幾分嗔怪的聲音從一旁響起,王詩語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那臉上的神情可算大喜過望。
她轉身看向那由遠及近的兩個人,那面色之中是更加的意外,還未等人走近,王詩語就已經帶頭行了禮道:“臣女王詩語見過蕭王殿下,見過九公主殿下。”
雲姝聽到王詩語這樣喊着的時候,她也跟着尋常人一同行了禮。這蕭王和九公主都是後宮之中如今最大的掌權人劉貴妃的一雙兒女,蕭王在皇子之中排行第七,但這年歲倒是真不算大,也便是隻有二十三左右。
而九公主雖是在公主之中排行第九,事實上在她之前也有好些個夭折了的孩子,所以九公主謝瑾英同七公主謝瑾嫿之間相差了九歲,如今也不過就是十八而已,前兩年的時候也便是許了人,護國公林家的次子,這雍都之中修有公主府,但這一年有大半年也便是在護國公所在川南之地,川南暑日極熱,每年到了臨近暑日的時候,這七公主同駙馬就會從川南來到雍都避暑,這事也可算是整個雍都之中都知道的事情。
雲姝這還未得了意起身,便是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到她的身上,她也不貿然擡頭倒是規規矩矩地福着。
謝瑾英同王詩語之間的關係也還算是尚可,甚至他是覺得這個小丫頭許有可能還會成爲自己的嫂子,畢竟算是左丞相的千金,這樣的身份倒算是承得上自家兄長的身份,只是王丞相似乎還有着觀望的心態,似乎有待價而沽的心態。但這一次回來,她的母妃卻是有了別的想法,竟是看上了柳家的小丫頭。
她今日聽到王家正在舉辦着賞荷宴,也便是來了,想着看着這闊別了大半年的雍都之中的這些個貴女是如何的模樣,也想着順帶看看柳家的那個小丫頭生的是如何模樣。
她這視線環顧了一週之後方纔落到了雲姝的身上,心想,這丫頭真是夠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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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其實沒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吃壞肚子了,腸胃炎犯了==昨天開始上吐下瀉的,原本打算寫稿子也實在是沒力氣寫,畢竟老命比較重要。
基友面對這樣的我,特地給我取了一個英文名叫——勞拉,振振有詞地說,念快了就是老拉。面對這樣的基友,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要不是這傢伙週六找我一起吃港式茶餐廳,我也不會去喝那一杯凍鴛鴦,否則也不會引發腸胃炎了TAT
今天腸胃還在鬧騰,還有點拉肚子,但是好歹擠出了點稿子來,爭取明天早上早點起牀寫稿子吧,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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