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甩手飛快的跑到走廊盡頭,順着通往屋後的樓梯蹬蹬跑下去,一直跑到屋後的花園。
司徒政緊緊跟着,拉住她的手,看着她啜泣而抖動的肩膀。
“對不起!”司徒政低下頭,目光中卷着深深的愧疚,“雖然這三個字晚了好多年,但請你接受,因爲這是發自我肺腑的聲音。綿綿,我發誓會呵護你,照顧你,彌補你,不讓你受傷害,讓你過的比任何女人都要幸福。”
“你這算求婚嗎?”白綿綿情不自禁轉過身看他,慢慢後退,心跳如擂,不得不承認這人認真起來的勁兒讓人感動的一塌糊塗。
司徒政愣了一下,當即單膝下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陣尷尬:“抱歉,準備的戒指放在我爸那兒。”然後左右看了看,隨手摘下旁邊的花徑,編成麻花,再看了看她的手進行縮小,當即幫她戴上。
白綿綿愣了一下,低頭看着無名指上他親手做戒指,這戒指一點不名貴,甚至帶着折斷後的汁液,染的她手指變了顏色,然而心裡竟是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感,裝滿了感動。
司徒政親吻她的手指,柔聲道:“嫁給我。”
白綿綿眼淚淌下來,哭的稀哩嘩啦的,“我願意”三個字差點呼之欲出,但還是彆扭的說:“這次你會不會中途再扔下我?”
“不會。”
“不是利用我?”
“不敢。”
“不是因爲我有了你的孩子纔想將就娶我?”
“不是,就算沒有孩子我也要娶你。”
“還有呢?”
“以後會加倍愛你,尊重你,疼你。”司徒政仰着臉,黑亮的雙眸無比真誠,凝視着她良久,看得她心潮澎湃。
白綿綿笑了起來,拉了拉他的手:“你起來吧,地上髒。”
“這麼快知道心疼我了?”司徒政咧嘴笑,連親了她手背好幾下,看了看那枚戒指說:“早知道這戒指這麼管用,就不準備鑽戒了。”
“誰說的,鑽戒我也要,總不能讓我結婚那天戴着這個吧?”白綿綿嘟起脣,把還流着汁液的手舉到他面前。
“開玩笑的你也信。”司徒政伸長手臂摟過她,擡着下巴朝屋內說:“就算我想抵賴,還有見證人呢。”
白綿綿一擡頭,小臉立馬變成了紅番茄,窗臺那兒一干長輩站着往他們這邊看呢,不用說早把他們在這裡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看了個清清楚楚,聽了個明明白白。
司徒政衝帶頭鼓起了掌,對旁邊的白父說道:“總算這倆個年輕人修成了正果,不容易啊。”
白父也極滿意的點頭,手掌拍的啪啪響。
窗外的花園裡一對新人互看對方,相視而笑,幸福從彼此的眼中流露出來,羨慕的周圍的花兒彷彿也感染了這份喜慶,競相吐出迷人的芬芳來。
???
s市——
秦桑巖近來特別忙,在家要當奶爸,在公司也是一大堆事等着他去處理。
他不在赫賽的這段期間公司由他最信任的手下鍾琤打理,業績不好也不壞,勉強維持,況且他沒回來前赫賽表面平靜,暗地裡人心渙散,耽誤了不少工作。
出獄回到公司後襬在他面前的問題不少,董事會也吵翻了天,如果再不努力,今年的成績恐怕要成爲最慘淡的一年,面對這種種情況他倒沒有氣餒,心平氣和的處理事情,有條不紊的一樁樁解決,從財務報表開始查看起。
“巖,別累壞了身體,慢慢來。”米婭也在電話裡勸他。
他回答的是:“我會的,爲了你和等等就算前面是座大山,我也要開鑿出一條隧道來。”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你。”米婭溫柔的說,“今天有沒有想我?”
“有。”
“那你把你是怎麼想我的說一遍。”
秦桑巖看着進來的秘書和幾個項目負責人,低聲道:“和你一樣。”
米婭不依:“什麼叫和我一樣,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想。”
米婭也坐在辦公室,馬上要和幾個高層碰面,猜想他現在周圍肯定有一干屬下,便問:“你旁邊有人,不方便講?”
“嗯。”
她忍不住笑了:“好吧,饒過你,晚上回來我要聽。”
“好,說一百遍都沒問題。”
“那我掛了,愛你。”
“我也是。”
收完線,米婭脣角上挑着,看到白綿綿進來了,趕緊收起笑,正色的接過文件夾翻看起來,簽完字把文件夾送還給白綿綿時纔看到白綿綿手上一枚碩大的鑽戒,莞爾一笑:“終於準備結婚了?”
“婭姐,你怎麼知道?”白綿綿侷促的把另一手覆在左手上,臉蛋上出來女孩羞澀的一面。
“想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米婭靠在皮椅裡好整以暇的笑着:“今天你一來就是焦點,你手上的鑽戒早被程氏上下傳遍了,大家都在猜測白秘書的白馬王子是誰,要知道你之前一直單身着,大家以爲你還沒男朋友,怎麼猛的一下子就變的名花有主了,這當中必有蹊蹺。”
“婭姐,你取笑我。”白綿綿難爲情的說,“那個賭注我輸了,所以我很自覺的在家休息了兩天就來上班了。”
米婭眨着眼睛:“所以,新郎是司徒政?”
“你知道還問。”白綿綿扭捏着咬脣,從手中另一疊文件夾裡翻出一張請帖放到米婭面前的桌子上,“請你喝喜酒。”
望着燙金的大紅喜帖,米婭由衷的高興:“恭喜你啊,綿綿,總算守到了你要的幸福。想不到這司徒政倒是不動聲色,之前我差點被他給矇混過去了,改天我一定要好好取笑取笑他。”
“政說你是我們的大媒人,要不是有你那天用計去試他,他也不會這麼快確定心意。”白綿綿微笑着說,“到時候給大媒人你包個大紅包。”
米婭也不推辭,點頭說:“行啊,這個紅包我卻之不恭。”
“那我出去做事了。”白綿綿踩着愉快的腳步拉上門。
米婭留意到白綿綿今天穿了一雙平底鞋,平常白綿綿可是非高跟鞋不穿的,難道是……有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笑眯了眼,暗自佩服起自己紅娘的水平來。
晚上,米婭開車回家,進門沒一分鐘,秦桑巖就回來了。
“這麼早?”她跑到玄關給他拿拖鞋。
秦桑巖把手裡的公文包放下,親親她的脣和臉:“想你和等等了,就回來了,沒做完的工作也帶回來了。”
“那早點開飯。”米婭去吩咐保姆,然後出來把他的公文包拿到樓上書房,而秦桑巖在樓下看了會等等,這纔上來。
“老婆,今天想死你了。”他一進書房就又是親又是抱,熱乎得不得了。
“我也想你,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米婭也回親了他好幾下,偎在他懷裡說:“對了,今天綿綿給了我一張喜帖,她要結婚了。”
“不要告訴我新郎是司徒政。”秦桑巖挑眉。
“你怎麼知道,答對了,獎一個。”她捧起他的臉,“叭嘰”印了一個吻。
“真是他?”秦桑巖這下真是驚訝了。”
“這還有假,我可是大媒人哦,他們還說要給我包個紅包。”米婭用手比劃着,無比驕傲道。
他颳着她的鼻子:“看你高興的,敢情你是衝着那大紅包去當的媒人。”
“我是那缺錢的人嗎?”她勾住他的脖子,搖頭擺尾道,“我是看他倆磨磨嘰嘰的看不下去了,才推了他們一人一把,哪知道他們兩個人這麼慢熱,事隔了這麼久才確定彼此的心意,總算要定下來了。”
秦桑巖託着她的下巴低笑道:“做媒人功德無量,難怪我老婆這麼有福。”
“那是,我是個有福的女人,既有個好老公,又有個好兒子,還有個好父母,我的人生圓滿了,夫復何求。”她豪爽的一揚手,彷彿在朗誦詩。
吃過晚飯,米婭看完等等,又洗了一個澡,在廚房裡親手煮了咖啡端上樓,輕手輕腳推開門。
秦桑巖正坐在書桌後對着筆記本認真處理公事,米婭輕輕把咖啡杯放到他手邊上。
她轉身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扣在手腕上,那滾燙的溫度像烙鐵一樣,瞬間讓她覺得發熱,推了推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的男人。
“老婆,你好香,已經四個月了,醫生說可以同-房了。”他貼在她的後背,低頭親吻她的後頸,一點點往下,舌尖沿着她浴袍裡的吊帶裙來回打圈,用牙齒一咬,再用舌尖一勾,細細的吊帶鬆開,細瓷如雪的大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你先看完文件吧。”米婭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剖腹產以來兩人一直沒有親密的親熱過,主要是剖腹產後需要休息,醫生交待起碼三個月,而她被刀口的疼折磨怕了,滿三個月也不敢,他也不勉強,如今他又忍了一個月,估計也到了極限。
“我忍不住了,做完再看,乖,給我。”他將她整個人翻過來,挑開她身上的布料,兩汪如白兔的圓潤跳出來,欲滴的嬌紅充盈着芳香,讓他瞳孔急劇收縮,喉嚨發緊,張口就念住了那雪頂,如飢似渴的吞吐。
她的長睫在發顫,雙手情不自禁的抱在他的腦後,指尖插-入他的發間,“巖……”
“嗯,我愛你,婭婭。”
“我也愛你。”
……
他抱她回到臥室,熟門熟路的親吻她的耳後、鼻樑、鎖骨、胸部、大腿,乾燥溫熱的大掌在她身體的每個角落點據、巡視。
她呼吸微急促,雙手情不自禁撫上他的腦後,“巖……”
“我在這兒。”他英俊的面容在燈光下如冠玉。
下一秒她狡黠的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坐在他腰上,動手開始解他身上的衣物。
他心領神會,嘴裡沉沉一笑:“女王陛下,請享用。”
……
翌日清早,她睜開眼睛,側頭看見身邊的男人沉沉的睡着,他雙臂抱着她,一手蓋在她的左邊圓潤上,兩人赤-身-裸-體,她的臀部幾乎緊貼着他還未偃旗息鼓的巨物,紅暈頓時躥到了全身。
陡然,她想起了什麼,大力推他:“巖,醒醒,你昨晚文件還沒看完呢,怎麼辦?趕緊醒醒。”
秦桑巖還沒睡醒,反覆眨了幾次眼才醒來,沉着道:“不要緊,我是老闆,我說了算,誰敢對我說個不字。”
“那你今天開會怎麼辦?”她和他同處在一個位置上,深知會議前功課做不好,會影響整個會議的質量甚至是進度,這可不是一個決策者應有的態度。
“今天開會的資料早在我腦子裡,我昨晚沒看完的是明天的。”他笑着,親吻她的長髮:“我的好老婆越來越像個賢內助了。”
她鬆了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難得一個休閒的早晨,兩人享受着肌膚相親的感覺。
望着在懷裡的人兒,他感嘆:“擁有你,真好!”
“我也是。”
他低頭親吻她的鼻尖,回想着兩人這麼多年的分分合合,感慨良多,總結道:“沒有你,愛就是殘缺的,沒意義的,所以愛要有你才完美。”
她在他懷中笑的心滿意足:“說得真好,愛,要有你才完美。有了你,我的人生才徹底完美,了無遺憾!”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