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殺人碎屍

擔心她再度着涼,秦桑巖從自己車裡拿來毛毯給她蓋上,坐到前座去聽到她發出很舒服的嘀咕聲,脣角不由的跟着上揚起來,動手又替她整理了一下毛毯。

時間過去半個多小時,斷斷續續有顧客從酒樓門裡出來,秦桑巖坐在車裡一瞬不瞬的盯着,總算等到了人,他伸手到後座,輕輕推了推米婭:“人出來了。”

米婭沒動靜,睡的很沉,秦桑巖又推了兩下她還是沒醒,靜了片刻下了車。

程珞已與姓蔡的分道揚鑣,坐車先行遠去,秦桑巖走上前與之攀談,大約談了十分鐘,他回到了車上。

後座米婭一動不動,他坐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路上儘管他故意開的極慢,最後還是到了她公寓樓下。

透過鏡子看着她影影綽綽的睡顏,他沉默許久,投在他臉上的燈光像靜止一般,時間彷彿也在此刻靜止了。

米婭不太清醒的醒過來是因爲她長時間一個睡姿導致身體麻掉了,推開毛毯坐起身,模糊的低問:“他們還沒吃完飯嗎?”

前面紋絲未動的身影動了動,轉頭道:“已經吃完了。”

“人呢?”她瞬間清醒過來,坐起身往車外看發現是自己公寓樓下。

“走了。”

“走了?”她錯愕,“你怎麼沒叫醒我?”

“看你睡的沉,沒忍心,你放心我問過你那個蔡伯伯了,他說和程珞談的很好,一頓飯吃的很高興,就是程珞提到程池還是不肯原諒。”他伸長手臂,探探她的額頭,發現她的燒沒退。

米婭沒心思管這些,想着他說的話,頹然道:“我早料到的,如果能用一個蔡伯伯輕易就把程珞的心結解掉,那就不叫心結了,偏偏你還抱着一絲希望。”

“你還在發低燒,回去好好睡一覺,多休息,其它的不要多想,擔心是一天,不擔心也是一天,事情總有辦法去解決。”他情不自禁撫過她臉上的亂髮,意識到的時候瞬間收回,幸好她低着頭想心事,沒有留意到,手指在收回後放在方向盤上僵硬的收緊。

米婭下了車,他跟着下去,把車鑰匙交給她,又隨手把搭在臂膀裡的西服披到她身上:“晚安。”

“晚安。”感冒似乎有些嚴重她沒有拒絕他的衣服,接過鑰匙隨手放進包裡,看他身姿挺拔的立在車邊,想着他今天陪了她一晚上,本想邀請他上去坐坐喝點東西,又一想上去喝什麼呢,喝咖啡嗎?她病着,虛弱的連煮咖啡的力氣都沒有,就想躺到*上睡覺,難不成要他照顧她?隨後朝他笑了笑,低頭走進大樓。

秦桑巖一直沒走,他看着她進大樓,算着時間仰面看着大樓上一排排亮着燈的樓層,數着她所在的公寓,有種衝動想拔腿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抱着她說讓我來照顧你好嗎,我保證不煩,不吵,不鬧,只想單純的照顧你直到好起來,沒有別的乞求。

米婭靠在電梯裡病怏怏的,電梯到達之後拖着痠痛的身子出去,拿出鑰匙,把手中的包改搭到另一隻手臂上,不料手一抖鑰匙飛出去,她低着頭在地上找,找了許久纔在角落裡的盆景裡發現了。

提起來吹掉泥土,電梯門在不遠處響了,秦桑巖從裡面走出來,送上只塑料袋:“我去重新買了一些中成藥,這次不會再出錯了。”

“哦,謝謝。”米婭看他跑的有點稍微喘氣便知道他是到大樓幾百米之外的藥店買的,這附近也只有那一家藥店,遂指了指自己的公寓:“既然來了,進去坐會。”

他點點頭,看她額上出着虛汗,便把她手中的鑰匙抽走:“我幫你。”

求之不得,米婭發現這感冒來的快,全身的骨頭像被碾碎了,痛的不行。

進屋後她就癱倒在沙發上不想動,秦桑巖腳步稍慢,轉身進了廚房,在裡面倒了水開水出來塞到她手裡:“感冒了多喝水,會好的快。”

她又道了謝,喝了兩口水人犯困的不行,不由自主眯上眼睛就睡着了。

秦桑巖走過來,俯身看着她沉靜的面孔,從沒有這一刻他如此靠近過她,近到能聽到她的呼吸,感覺到她的心跳,還有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特有香味。

身體荒蕪了太久,在這一刻驟然被點燃,他多想把她拉進懷裡,狠狠憐愛一番,讓身體親密無間的鏈接和心與心的跳動同處於一個頻率,不知時間爲何物,只爲填補寂寞已久的那塊空白。

米婭之前吃的那個西藥瞌睡性非常大,她像吃了迷-藥一樣意識在朦朦朧朧間徘徊,好象感覺身體輕飄起來,又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一樣,想看看,眼睛睜不開,睏意像黑洞伸出大手肆意把她拉進夢的深淵。

……

大概是提早吃藥的關係,米婭次日起*感覺好多了,一摸額頭,一隻冰枕從額頭上滑下來,冰箱冷藏的抽屜裡是空的,這冰枕從哪兒來的?

依稀想起來好象上次她感冒發燒曾用過,地點在秦桑巖的住處。不過他的冰枕是藍色的,這只是紫色的。

下了*,聽到外面有鍋鏟的聲音,她更覺意外了,廚房裡除了咖啡機等設備,鍋碗瓢盆是沒有的,難道她在做夢?

掐了下自己的臉蛋,很疼,不是做夢,是誰在外面?秦桑巖?他昨晚沒走?

拉開門出去,徑自走到廚房那兒,果然看到一個圍着圍裙的身影,鍋里正的熬煮什麼,滿屋子的食物香氣,勾的她肚子不爭氣的叫起來。

“醒了?”秦桑巖側身才看到她,神色自如的過來伸手探探她的額頭,鬆了口氣的揚起笑起,“燒退了就好,去洗臉刷牙,我熬了粥。”

“你……昨晚一直在這兒?”米婭猶豫着問。

“怎麼,不高興?”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起來好象沒怎麼睡覺。”她擺擺手,看着他眼中的紅血絲,這是她生病他第二次這樣衣不解帶的照顧她,這要她怎麼好意思承這份情。

“怎麼沒睡,我睡過了。只要你不怪我擅自留下來,又擅自在你廚房裡添了東西。”他邊說邊舉了舉手中熬粥的勺子。

又是鍋碗瓢盆,又是食材,看來他出門買了不少東西,她垂下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會,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

洗了個澡身體舒服了許多,米婭邊擦身子邊思考着,如果說一次被他照顧是偶然,那麼兩次呢?

代表了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再有交集,可是現實卻是她說不出絕情的話,有時候想想以前的自己真是勇敢,說出那些傷人的刻薄的話眼睛都不帶眨的。

他失憶了,過去的很多事都忘了,可以說一點記不得了,她曾怨恨過他忘記,轉過頭來想想忘記總比記得強,人這輩子要經歷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每樣都記起大腦豈不是會不堪重負?

所以適當的忘記,忘記那些不愉快,人要往前走,往前看才能快樂的活下去,老往後看,看到的只有痛苦和無法改變的過去,何必自尋煩惱!

現在,過的不是挺好的嗎?要什麼有什麼,要自由有自由,要權利有權利,要房產有房產,要豪車有豪車。

同齡人還在苦苦追尋的東西,她差不多全部到手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爲什麼非要把自己困在過去的記憶裡,*在痛苦的泥潭中呢。

她的目光頓時變的柔和,如窗外明媚的陽光,原來想通了這一切是這麼的快樂,心無旁騖,像一切清零,重新開始,重新出發,重新認識這個世界,沒什麼不好,一切都是新的,新的空氣,新的人生,新的生活,還有新的心靈和新的視野。

他給她買感冒藥,給她蓋毛毯,給她去外面買冰枕,給她守夜,買餐具給她熬粥……一個男人爲一個女人做這麼多,再瞎的人,再愚鈍的人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對她的刻意靠近。

她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去推開,只不過她還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也許他是聽了身邊的人說在那段婚姻裡他對不起她,因此抱着內疚和贖罪的心態照顧着她,那麼,就顯的她自作多情了。

尋忖到這兒,看着鏡子中患得患失的自己,她臉上的笑消失了,眉頭皺起來。

她的年齡不小了,三十了,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即將逝去,再美麗的容顏也會經不起歲月的摧殘,她沒有吃長生不老之藥,不知道還能保持這出衆的容顏多久。在程氏剛上任的那段時間很多人在背後裡拿她的長相說事,說她天生是個當花瓶的料,胸大無腦,長的漂亮有什麼用,擔不起程氏這個重擔。那時候她不以爲意,卯足了勁想做給所有人看,要所有輕視她的人跌破眼鏡,現在她卻開始在乎,在乎自己的容貌,在乎自己哪天醒來眼角會不會多一道細紋,她也開始用國際大牌的保養品,也開始做spa。說穿了女人到了這個年紀最怕的就是衰老,總想緊緊抓住青春的尾巴,不管用什麼方法,因爲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欣賞美是男人的天性,這是無論人生進化到什麼程度也無法改變的對立事實。

粥已經熬好了,香飄四溢的海鮮粥,光聞上去就令人食慾大增,秦桑巖用防燙手套把砂鍋端到桌子上去,給兩人各盛了一碗,卻遲遲等不來米婭。

手機響了,他接起來眉頭緊鎖,對着電話那頭一邊串的斥責,米婭剛好走出來,他結束了通話,背對着她一動不動,身影清冷挺拔,透着一股森寒的低氣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不由走過去。

他不說話,臉上還帶着凝重的神情,看到她之後收起來一些,搖了搖頭:“沒事,你喝點粥吧,我有事先走了。”

看他急匆匆向門口走去的樣子,米婭一臉的茫然,看到桌子上他未動過的粥,本想讓他喝完再走,等她追出去他人已經進了電梯。

剛到辦公室五分鐘,白綿綿過來敲門,進來後不讀行程安排,而是神秘的談起了八卦:“婭姐,你有沒有上網看新聞?”

“什麼新聞?國內的還是國外的?”米婭一面整理着桌面一面問。

白綿綿笑嘻嘻道:“當然是國內的,娛樂圈的,你猜猜。”

娛樂圈?米婭不認識幾個明星,看白綿綿這樣子好象事情不小,她就更猜不到了,搖頭說:“你就直接說吧,我懶得猜。”

“你認識的啊,很好猜的。”白綿綿提醒着。

桌子上擺着一堆文件要處理,米婭心不在焉:“不說算了,還有三分鐘到上班時間,你可以彙報今天的行程安排了,榮詳的那個投資案資料你幫我擺哪兒了,我怎麼找了半天沒找到?”

白綿綿動手一翻,三兩下找到,從辦公桌角上抽出來:“喏,就在這兒。”然後還是很有興趣的說,“告訴你吧,婭姐,是佟拉拉出事了。”

原來是佟拉拉,米婭無趣的撇撇脣,“綿綿,你太閒了是不是?這種娛樂八卦你也關心。”

佟拉拉抱着手中的平板電腦,一本正經道:“我當然要關心了,當年要不是這個女人破壞你的婚姻,現在你也不至於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像這種女人永遠不安分,前陣子藉着當年和秦桑巖的事又在媒體上進行炒作,弄的大家對她和秦桑巖的陳年往事議論紛紛,她可是賺足了眼球,賣足了噱頭,然後曝光率就高了,人又紅起來了。可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昨天傍晚娛樂頭條是她被警方控制住了,連夜帶到了警察局問話,今天早上才放出來。”

“她犯了什麼事?”米婭起先並不關心佟拉拉,她自己的事一大堆等着處理,哪還有空管別人的事,可是突然間她想起了早上神色凝重,行色匆匆離開的秦桑巖,心裡猛然間不是滋味起來。

“不知道了吧,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白綿綿故意賣起了關子。

“我自己上網去查。”米婭動手打開桌子上的電腦,白綿綿急忙叫了起來:“行了,行了,我說,我說。事情挺恐怖的,聽說佟拉拉涉嫌與一樁命案有關,就在前天中午隔壁市有一羣年輕人在郊外遊玩,無意中發現山坡上有一隻露出半截的人手,趕緊就報了警。警方很快挖出了一具殘破的碎屍,只有一條腐爛的手臂和一隻腳掌,據警方分析屍體最初被埋的挺深的,可能是由於前陣子連日來下雨,雨水沖刷掉泥水和碎石才露出來的。後來經確認懷疑死者有可能是楊小舞,家屬去進行辨認說楊小舞手上有塊傷疤,是小時候玩火時燙傷的,腐爛的手上隱約有個一模一樣傷疤,但警方說僅憑這個傷疤還不能確認死者身份,必須找到被分解的屍體的其它部分。在楊小舞家屬的要求下警方瞭解和調查了楊小舞近來的行蹤,發現楊小舞是前陣子娛樂圈紅到發紫的明星,就在她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人間蒸發了,家裡人經紀公司翻天覆地的找,差點沒挖地三尺,就這樣過去了四個月,所有人都放棄了。關於佟拉拉和楊小舞的關係,她們是大學同學,佟拉拉紅的時候楊小舞就是個跟班,天天跟在佟拉拉後面跑龍套,也是經由佟拉拉牽引一步步往上爬,纔會紅起來的。聽經紀公司說她們倆同簽在一家經紀公司,表面上還是好姐妹,暗地裡早較上勁了,爭當一姐。佟拉拉呢人氣一年不如一年,直線下滑,楊小舞正好相反,越來越紅,接拍的戲越來越多,人自然就傲起來了,兩個人經常會在公司吵架,爲爭女主角發生口角。這楊小舞說不定就是佟拉拉殺的。”

“僅憑什麼手上的傷疤也不能說明什麼,警方不是說還不能確認嗎?不要說的那麼絕對,你又沒有親眼所見。”米婭對於佟拉拉雖只有幾面之緣但並不覺得那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了人還碎屍的殘忍女人。不過楊小舞她倒是聽說過,齊越交給前錦運營的遊戲代言人不就是先是佟拉拉,後來改成的楊小舞嗎。

∩﹏∩∩﹏∩∩﹏∩∩﹏∩

總算寫到這一段了,相信大家應該想到了前面的某個伏筆了吧,兇手是誰童鞋們心中早有判斷=_=

第三百四十三章 可算出名了第二百四十五章 真是傻子第五十六章 豬腦子第九十章 無風不起浪第一百八十六章 錦上添花第三百三十六章 仇恨與隔閡第十九章 心如刀絞第三百六十八章 可塑之才第二百九十一章 趁火打劫第二百二十九章 靠女人翻身第三百六十二章 長痛不如短痛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們都想玩弄我第二十八章 借題發揮第三百十九章 老死不想見第二百七十八章 共處一室第一百二十三章 馬場第一百十八章 耳光第四百零一章 番外(一)第一百零二章 尷尬第三百五十二章 救護車第八十三章 愛情勇士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身戾氣的惡魔第二百零三章 彩排第三十章 吝嗇第三百五十九章 罪人第九十四章 白眼狼第二十二章 內應第三百四十二章 可乘之機第一百二十三章 馬場第三十五章 寶貝痣第三百七十五章 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第三百六十三章 真假難辨第一百十一章 去傷疤第三百三十章 替死鬼第三百三十章 替死鬼第一百六十四章 爛醉如泥第二百八十四章 沒人知曉第三百三十一章 蠅頭小利第二百三十四章 私生子第三百四章 改姓第二百四十四章 試金石第一百六十四章 爛醉如泥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介意你改嫁第三百六十五章 四分之三的股份第二百七十九章 矯情也要有個度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們都想玩弄我第二百七十九章 矯情也要有個度第三十一章 誰是主謀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第三十八章 小偷第一百十二章 你想吃回頭草?(4000字)第二百六十一章 怎麼玩不起第三百八十章 殺人碎屍第七十章 新仇舊仇第三百八章 一臂之力第三百九章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第九十五章 一心兩半第一章 偷腥第九十七章 親生母親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敢出軌,我就出軌第六十九章 當間諜第三百五十二章 救護車第二百十二章 喜歡送你的結婚大禮嗎第三百八十三章 道別第二百五十一章 成心噁心他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很快是我的第二百四十一章 佟拉拉第三百十章 橫生枝節第一百八十四章 癌第八十三章 愛情勇士第八十章 別侮辱愛情第二百四十六章 法人第三百五十六章 你拿什麼和我比第九十五章 一心兩半第三百三章 全身而退第三百二十四章 先出手第三百五十四章 給他一次機會第三百三十七章 假公濟私第二百零八章 敗露第一百七十章 寬容第七十二章 無能爲力第一百八十七章 高級訂製第一百四十六章 胯下之辱第四十二章 傻子纔會承認第一百七十五章 快樂重要第一百九十四章 害羣之馬第六章 援交女郎第二百五十九章 下不來臺第二十八章 借題發揮第二十一章 算帳第三百六十七章 吸血鬼第一百三十九章 破釜沉舟第二百九十一章 趁火打劫第三百四十章 結案第六十章 驗貨第一章 偷腥第一百六十四章 爛醉如泥第七十四章 領教第一百六十九章 諱莫如深第一百十二章 你想吃回頭草?(4000字)